贅婿文男主對我下手了/龍傲天對我下手了 第
晏夫人臉上顯出幾分擔(dān)憂,司云弈看著晏夫人的表情,目光微動。 “算了,不說安安了,畢竟明天就是君烈你的大日子。”晏夫人擺了擺手,叫來負(fù)責(zé)人,“讓小張帶著你們熟悉一下流程,免得明天出什么差錯。” 負(fù)責(zé)人上前,帶著一位攝影師,向司云弈和楚君烈介紹著明天的流程,順便帶兩人踩點(diǎn)。 “明天,兩位新人在準(zhǔn)備好自己的服飾容貌后,要來這里迎接賓客,遇到貴客,還要將貴客迎到相應(yīng)的位置?!必?fù)責(zé)人將兩人帶出宴會廳,在廳外一個位置向兩人介紹。 司云弈參加過幾場訂婚宴,對這些流程相對熟悉一些,楚君烈對這些事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異常認(rèn)真的拿出手機(jī),在便簽上做著筆記。 “賓客基本到齊后,到了吉時,你們要在這里,問候長輩,把愛侶介紹給自己父母?!?/br> 負(fù)責(zé)人將兩人領(lǐng)到臺上,晏夫人和晏先生已經(jīng)早早坐在他們的位置上,一臉笑容。 “兩位可以現(xiàn)在就演示一下?!必?fù)責(zé)人將寫著基本格式的紙條遞到兩人手中,攝影師在后面積極的跟拍。 楚君烈看了一眼紙條中的內(nèi)容,有些局促的站在司云弈旁邊,向晏家夫婦介紹。 “爸媽,這是我的……愛人,司云弈先生?!?/br> 楚君烈有些結(jié)巴,說到“愛人”這個詞時,耳朵帶著紅,小心翼翼的看了司云弈一眼。 “父親,這是我未來的伴侶,楚君烈?!彼驹妻目聪蚩罩囊巫?,目色沉寂。 “話說?!标谭蛉送蝗幌肫鹗裁?,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司云弈,“司伯父身體好些了嗎,能否參加明天您的訂婚宴?” 楚君烈目色一頓,剛想說昨天見了,司爺爺身體精神還不錯,卻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老爺子往湯里不斷撒鹽的場面。 “如果父親身體不佳,大哥大嫂會坐上這個位置。”司云弈淡然回應(yīng)。 “接下來的環(huán)節(jié),就是互相交換定情信物?!必?fù)責(zé)人站在兩人面前指導(dǎo),“沒有信物,可以交換訂婚戒指?!?/br> 司云弈看向楚君烈,楚君烈立即反應(yīng)過來,從懷中拿出自己一直貼身保管的戒指盒。 “司先生?!背掖蜷_戒指盒,小心拿出屬于司云弈的戒圈。 看著那只修長如玉的手到自己面前,楚君烈捏著戒圈,下意識屏住呼吸,伴隨激動帶來的強(qiáng)烈眩暈感,將戒圈一點(diǎn)點(diǎn)穿過司云弈手指的指節(jié),戴到適當(dāng)?shù)奈恢谩?/br> 楚君烈碰到眼前人的手指,感覺到司云弈指腹微微的涼意,像是碰到一塊極品的羊脂玉,有花瓣般的觸感。 司云弈拿出盒中屬于楚君烈的戒圈,輕和戴上他的手指,一抬眼,就看到楚君烈發(fā)紅的眼眶。 楚君烈胸口悶重又發(fā)著酸,像是那只等待了九十八天的流浪狗,終于迎來自己的主人,仰著頭,感受主人把項圈,戴入自己的脖頸。 自己以后可以跟著主人走了,自己會一心一意的跟著他,跟緊他,跟一輩子,直到自己生命終結(jié)。 盯著手上的戒圈,楚君烈眼眶里水光不斷聚集。 司先生會不會知道,自己從挑選到它的那一瞬間,包括之后每天貼身帶著它的時候,都在等這一刻。 等司先生親手,為自己戴上它。 眼下突然出現(xiàn)一方白色的方巾,楚君烈微一抬頭,看到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正拿著那塊方巾。 “對,對不起?!背夷眠^方巾,努力仰頭,讓自己別這樣在司先生面前丟人。 “咳。”負(fù)責(zé)人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交換完訂婚戒指之后,是雙方父母派一位代表,上前致辭。” “這一段先跳過吧?!标谭蛉诵χ鴶[手,“我們稿子都準(zhǔn)備好了,今天要是讀出來,他們明天就不覺得感動了?!?/br> “好的?!必?fù)責(zé)人點(diǎn)頭,讓人上前,在臺上擺上筆墨紙硯,以及一張婚書。 “兩位新人要用毛筆,在婚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必?fù)責(zé)人露出職業(yè)笑容,“明天名一簽,可就再怎么都不能反悔了?!?/br> 司云弈身體微微前傾,單手拿起毛筆,輕沾墨汁,在硯臺上膏筆,去掉多余的墨汁,理順筆鋒。 楚君烈側(cè)臉,專注看著司云弈在婚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握筆的手美的宛如一件藝術(shù)品。 司云弈執(zhí)筆,腰背挺直,墨染般的長發(fā)與冷白膚色形成奪人心魄的對比,楚君烈注視著那雙眼鏡下低垂的眸子,纖長的睫羽蓄下一片淺淺的薄影,握筆的手與袖口間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略顯消瘦。 楚君烈看了半晌,直到司云弈抬頭,將手中的毛筆搭在筆擱上。 楚君烈?guī)缀跏瞧炔患按哪闷鹈P,雖然不記得自己有寫過毛筆字,但身體的本能,讓手部的肌rou自然而然的捏起毛筆,姿勢和司先生的基本一樣。 楚君烈試著在婚書上寫自己的名字,盯著旁邊司云弈留下的賞心悅目的字跡,想要模仿,最后寫出來的,卻是筆畫潦草,用力不一的杰作。 “手腕稍輕一點(diǎn)?!彼驹妻脑谂灾笇?dǎo)楚君烈,婚書簽完是要展示的,如果讓賓客們看到這樣的字跡,難免不會私底下嘲笑他。 楚君烈目光澄澈的看向司云弈,試著少用一點(diǎn)力氣,但不知怎么的,卻控制不好左右上下,仿佛手都不是自己的。 寫出來的字跡宛如蚯蚓爬一般,比之前還難看了兩分。 楚君烈盯著旁邊司云弈留下的字跡,再看看自己的,仿佛就是兩個人最真實(shí)的對照。 一個筆墨清逸,氣韻冷峻,一個歪歪扭扭,是地上的沾泥爬蛇。 “看字。”沉穩(wěn)清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楚君烈一怔,只覺溫滑如玉的手,輕輕握住自己拿筆的手。 楚君烈?guī)缀醪桓液粑?,也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只能聽到自己胸膛里的聲音,“怦怦”做響,仿佛要沖出這片血rou的桎梏,躍到身后人面前。 自己手背緊貼司先生的手心,楚君烈被這片柔軟細(xì)膩的觸感,幾乎蒙蔽所有心智,世間所有事情都變得無關(guān)緊要,只有這一刻。 楚君烈懵懂看著自己筆下流淌的字跡,一筆一劃,一橫一豎,每一個痕跡,都是兩人共同留下的。 楚君烈忍不住看向身邊人,司先生低斂眉目,眸光專注而清淺。 “這樣寫?!笔直成系挠|感忽然離去,楚君烈下意識抬手,還想貼過去,但司先生的手已經(jīng)離開,帶走兩人肌膚親近后的一點(diǎn)熱量,讓留下的,更感冷意。 “再試一次?!彼驹妻捻訉ι铣摇?/br> 第15章 再試一次? 楚君烈像是被蠱惑般,聽話的低頭,在婚書空白的地方,繼續(xù)寫下自己的名字,連著練了十幾遍,直到婚書空白的地方都被填滿。 終于比之前寫的好了些。 “新人簽完婚書后,我們到時候會將婚書用紅布包好,再添點(diǎn)禮金,用紅絲帶掛在柏樹枝上,祝兩位百年好合。接下來,就是喝訂婚酒?!必?fù)責(zé)人看著晏家夫婦,“我們今天先以茶代酒,不僅僅是新人,兩家的親家,也要舉杯干杯。” 晏家夫婦起身,笑容燦爛,看著前面兩位新人,配合做出舉杯的姿勢,將工作人員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 茶水苦澀,帶著一點(diǎn)回甘,楚君烈將喝完的杯子放回托盤,看著戴口罩的工作人員快速將托盤撤走。 喝完訂婚酒,整個訂婚宴的表演內(nèi)容就在這里結(jié)束,負(fù)責(zé)人跟著司云弈和楚君烈,再次說了一遍訂婚宴上需要注意的方面,工作十分細(xì)致。 明天將會有大半個港城的權(quán)貴來到這里,參加這場訂婚宴,哪怕又招來幾個新人,但整體壓力,還是十分的大。 彩排完畢,聽完負(fù)責(zé)人叮囑的事項,司云弈看了眼時間,與晏家夫婦道別,楚君烈抬腳就要跟上去,卻被晏家夫婦喊住。 “君烈,你送司先生離開后回來,我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标谭蛉嗣佳蹘Α?/br> “有什么事情,不如我在時,一起商量?!彼驹妻耐ψ∧_步,轉(zhuǎn)身看向晏家夫婦。 “這可不行?!标谭蛉松衩匾恍Γ半m然我們家君烈是入贅,但我們晏家也得給點(diǎn)東西,總不能讓君烈空著手進(jìn)司家,那豈不是讓港城人笑話?!?/br> 晏家要給楚君烈私禮,司云弈確實(shí)沒有理由參與商討。 “我先去送司先生?!背腋驹妻?,目光灼灼,左手小心捂著自己的右手手背,還想把剛剛的觸感,留的更久一點(diǎn)。 “快去快回?!标碳曳驄D笑著擺擺手,似乎并不計較。 楚君烈一路將司云弈送上車,司云弈坐在車中,看到楚君烈站在原地,目送自己離開。 “等一下?!彼驹妻目粗笠曠R里楚君烈的身形,目光動了動,讓司機(jī)停車。 楚君烈看著司先生的車突然停下,緊接著車窗落下。 楚君烈立即跑過去,看到司云弈目色清煦。 “小心晏家人。” “我知道了司先生?!背疫B連點(diǎn)頭,只見司云弈將自己手上的戒圈退下來,遞了過來。 “保管好它。” “我會的?!背业蜕韺χ嚧?,笑容燦爛,雙手接過司云弈遞來的戒圈,自己還要等著明天,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和司先生交換戒指,讓司先生為自己,戴上專屬于自己的戒圈。 看著司云弈的車離開,楚君烈歡喜的將兩枚戒圈收好,坐電梯回到宴會廳。 晏家夫婦早等在原處,宴會廳里只剩下一位工作人員,在打掃衛(wèi)生。 “他走了嗎?”晏夫人看楚君烈回來,連忙詢問。 “司先生走了?!背尹c(diǎn)了點(diǎn)頭,不知道為什么,從剛剛開始,自己腦袋就有點(diǎn)昏沉。 “君烈,你來坐旁邊,我們好好和你談?wù)??!标谭蛉伺牧伺淖约荷磉叺奈恢?,語氣親切。 楚君烈猶豫片刻,坐在晏夫人對面,遠(yuǎn)離兩人。 “我知道?!标谭蛉藷o奈苦笑一聲,“你還在因?yàn)橹暗氖略刮遥沁@天下,哪有mama會害自己的孩子?” “當(dāng)時帶你去司家,我就發(fā)現(xiàn)司云弈看你的眼神很奇怪,你要知道,能讓司云弈有這種反應(yīng)的人,我還從未見過?!标谭蛉苏Z氣柔和,目光緊緊注視著楚君烈。 “我當(dāng)時就覺得,他可能對你有意思,但是他之前跟司老爺子說過,不想結(jié)婚,所以,我得逼一逼他,給你未來謀個好生路。”晏夫人嘆了口氣。 “你可能也聽說了,我讓你入贅旁支,但旁支條件不好,那其實(shí)都是我在試探司云弈?!?/br> 眼看楚君烈依然坐的直挺,晏夫人抬手,摘下脖子里佩戴的珠寶,起身將珠寶項鏈放在楚君烈手中。 “現(xiàn)在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但你以后就會慢慢明白,mama有多愛你。 這條項鏈,是mama當(dāng)年出嫁時,你外婆給我的,現(xiàn)在我再將它傳給你,希望你能好好保管它?!?/br> 晏夫人目光誠懇又真切,語句緩慢深情,楚君烈努力睜大眼睛,卻好像看到了兩個晏夫人在自己面前晃。 “君烈,君烈你怎么了?”晏夫人看到楚君烈身體輕晃的模樣,滿臉關(guān)切。 “我,我不舒服……”楚君烈話已經(jīng)快說不清楚,整個人的意識都變得混沌。 “終于起效了?!标谭蛉碎L松一口氣,將楚君烈手中的項鏈一把扯過,重新戴在脖子上,再看趴在桌上的楚君烈,一臉不耐。 “這是我演過最累的一場戲?!?/br> “我才是最累的好吧?”一邊打掃衛(wèi)生的工作人員聲音響起,在兩人面前摘下手套,取下防塵的口罩帽子,摘下頭上假發(fā),讓晏夫人用水沖洗一下自己的手,拿出眼睛里的美瞳。 “小安?”晏先生聽到熟悉的聲音還不敢確定,看到一直在眼前晃的工作人員卸下偽裝,方才發(fā)現(xiàn)這是自己親兒子。 “對不起啊爸,要騙過云弈哥哥真是太難了,所以只能讓你不知情,來迷惑云弈哥哥。”晏安坐在楚君烈旁邊,脫下鞋,取出里面的增高鞋墊,扔到一邊。 “真假半摻才是最難辨別的,你還跟我說,我學(xué)的那些精神病學(xué)之類的沒有用,你看,這不是起作用了?”晏安在背后摸了摸,取出一層海綿墊,從肩上再扒下倆肩墊,終于輕松的呼了一口氣。 楚君烈趴在桌上,已經(jīng)無力思考,意識一點(diǎn)點(diǎn)渙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