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原文女配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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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里的日子單調(diào)卻也緊湊,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九月。 距離大朝會還有七日。 一天的訓練結(jié)束之后,鹿清看著底下的將士們還個個精神抖擻的模樣,站在演武臺上揚聲道:“眾位應該都清楚,每年大朝會的時候四大軍營的將士們會集結(jié)在一起進行軍事演示。我們不僅要向外邦使者展示我大魏將士的雄威,而且還要向其他三大軍營的將士進行比試。” 她緩了口氣,又繼續(xù)道:“我們東魏軍這些年來總是居于末位,想來眾位心中早就不滿于如此現(xiàn)狀。既然如此,那么這一次就是我們大放異彩的時候!” 底下眾將士立馬手握成拳,朝上舉了起來,嘴里大聲助威著:“吼!吼!吼!” 片刻,鹿清抬手示意她們停下,場上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她附又說了一句:“我相信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錘煉,我們鐵騎營的將士絕不輸于任何人!”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后,陸歡走到了她的身邊。 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訓練,她明顯黑了許多,身上多了幾分凌厲的氣勢。只是一到鹿清面前又恢復懶散模樣。 “總算能讓我歇幾日了。每日不分時辰的在這cao練場上,我都快忘了外邊是什么樣兒了。” 她后背靠在演武臺側(cè)沿,胳膊朝后一搭。 鹿清慢慢的走下臺階,越過她朝外面走去,“走了。” 陸歡立馬站直身體跟了上去,“等等我,走那么急做什么。” 九月初五,各國的使臣紛紛來到鄴都。城門口的位置從早到晚都有大臣守在那里,迎接各國來的使臣。 臨近大魏王宮的驛館也早已派專人打灑清理,各國使臣來到之后便可立馬入住。 距離大朝會還有兩日,鹿清也從軍營回了侯府。 她剛翻身下馬,就見時洺從府內(nèi)走了出來,身后跟著阿朝阿啟,還有行芷。 今日他身上穿了一件雪青色長衫,襯得他面容越發(fā)清雅出塵。圓潤清澈的杏眸水波流轉(zhuǎn),如同一汪清澈的泉水。 看到鹿清后,時洺有些微楞,隨即回過神來,“妻主,你回來了。” 兩人也有好幾個月未曾見面,時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每一次見到她后她身上的氣勢便越發(fā)強盛。銳利的眼眸如刀一般鋒利,身形挺拔筆直,只是站在那里便讓人無法忽視。 鹿清今日穿了一身玄色勁裝,墨黑長發(fā)用一枚玄青色發(fā)帶系著,發(fā)帶尾端墜著兩枚黑色的饕餮花紋玉石。她大步朝這邊走來,舉手抬足之間都帶著一股意氣風發(fā)。沉穩(wěn)中又不失瀟灑。 她走到時洺的面前,停下,“這是去做什么?” “妾侍母親的生辰快到了,妾侍想到街上走走為母親準備下生辰禮。” 他朝鹿清緩聲說道:“妻主這些時日在軍營里一定吃了許多苦,快回府去休息吧。” “不急。” 鹿清卻沒有離開,而是看著時洺淡聲開口:“既然是岳母的生辰,我自當跟你一起準備。” “走吧。” 她抬步朝前面走去,“我同你一起去。” 時洺見她大步朝前面走去,輕抿了下薄唇快步跟上了她。 兩人乘馬車走到云河橋,因為街市上的人實在擁擠,她們只好將馬車停在了橋下的柳樹旁徒步走了過去。 鹿清讓阿朝阿啟還有行芷留在馬車處等候,她帶著時洺朝前面的街市上走去。 許是因為大朝會的緣故,街市上的商販比平日里多了許多,賣各種油炸小吃,糖果餅子的。還有賣各種古玩奇石的,甚至還有賣竹編手藝的。一個攤位挨著一個攤位,圍在前面的行人絡繹不絕。 鹿清見時洺努力躲避著身邊過路的行人,走的小心翼翼又艱難。 她停下了腳步,朝他伸出了手掌,目光深沉的看著他:“把手給我。” 時洺立馬抬頭看向她,見她攤開手掌等著,他輕咬了下薄唇輕輕的放了上去。 嘴里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鹿清握住他的手掌繼續(xù)朝前面走去,指節(jié)修長的手掌緊緊的抓著他,很快便走出了擁擠的人群。 時洺看著兩人相互交握的手掌,溫熱的觸感不斷沿著手掌傳到心臟的位置,讓他的心臟忍不住跳快了幾分。 鹿清出了人群之后立馬松開了他。繼續(xù)不緊不慢的朝前面走去,面色平淡自然看不出有什么異樣。 時洺卻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掌心,手指忍不住蜷縮了下。 兩人走了大半條街,鹿清看著身邊的時洺問了一句:“岳母可有什么喜好?” 時洺收回看向旁邊攤位的視線,輕聲回道:“母親最是喜歡收集古籍書畫,不如去書局看看吧。” 前面不遠處正好是鄴都有名的古書坊,鹿清和時洺徐徐朝那邊走去。 兩人正準備穿過街道走到對面,卻沒想到迎面走來了時洛和六皇女燕暮晚。 雙方對視了一眼,隨即都停了下來。 鹿清微不可見的擰了下眉,遠遠朝燕暮晚行了一禮:“六皇女殿下。” 燕暮晚目光在鹿清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即挑了下眉,“你就是鹿清?” 她低頭看了眼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的時洛,走了過去,笑了起來:“還真是冤家路窄。” “六皇女殿下這是何意?” 鹿清目光平淡的看向她,聲音低緩:“臣同六皇女殿下應該沒有過節(jié)。” “哦,是嗎?” 燕暮晚卻瞇起了眼睛,“不是你到處宣揚心悅時家二公子,才讓你那些狐朋狗友找上了他。上次若不是本殿出現(xiàn)的及時。時二公子就要因為你而受辱了。” 時洛站在燕暮晚的身旁,有些受傷的看向鹿清,質(zhì)問道:“你為何要如此做。我根本就不喜歡你。” “而且。”他目光一轉(zhuǎn)落在了她身后的時洺身上,“你不是都已經(jīng)娶了我哥哥了嗎,為何還要糾纏于我。” 時洺在鹿清身后緊緊的抿起唇瓣,雙手緊握了起來。 鹿清不知道他在自說自話些什么,只覺得有些厭煩,出口的話也有些冷冽:“我記得那日在侯府的時候我便說過我對你沒有任何想法。時二公子若是個聰明人,就該明智的離我遠些,而不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來惹人誤會。” “至于六皇女殿下說的那些狐朋狗友。” 她目光又轉(zhuǎn)向燕暮晚,“臣管不了她們想要做什么。六皇女殿下也莫要將她們所做之事安在臣的身上。” “臣同內(nèi)子還有些事要做,便先行告退了。” 說罷,鹿清直接拉起時洺的手腕朝古書坊走去。 時洛被鹿清的一番話說的有些面紅耳赤,只覺得面皮上有些掛不住。 燕暮晚看著鹿清的背影危險的瞇了瞇眼睛,冷笑了一聲:“不過一個沒落侯府的世女,也敢如此囂張。本殿倒要看看她能猖狂到幾時。” “殿下莫要再為我費心了。也許此事真的與她無關。” 時洛笑的一臉的勉強,看起來莫名的有些脆弱。 惹得燕暮晚立馬心疼了起來,安慰道:“你放心阿洛,她囂張不了幾時了。這次大朝會我定要當著文武百官以及各國使臣的面好好教訓教訓她。” “殿下……”時洛立馬一臉感激的看向她。 古書坊,鹿清拉著時洺走進來后才反應過來她還拉著他的手。 她清咳一聲,立馬松開了他,“抱歉。” 時洺收回了手掌,卻問了一句:“妻主真的不喜歡我二弟嗎?” 語氣輕緩又似乎含了幾分緊張。 鹿清聞言立馬皺起眉頭,脫口而出:“自然。” 黝黑的眼眸凝視著他,聲音暗沉:“你為何會覺得我喜歡時洛。” 時洺看著她認真的神情,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糊涂。 “你當初娶我之時,不就是因為他才上門求娶的嗎?而且鄴都內(nèi)人人盡知,定遠侯府世女心悅時侍郎家的二公子時洛。” 他輕咬薄唇,眼睫輕顫,語音低喃:“你忘了你以前為他做的那些事了嗎?” 聞言,鹿清神情有些微楞。 關于原主的那些記憶,她雖然記得但一直都是將兩人分割開的。 時間過的越久,關于原主的那些記憶也越發(fā)的模糊起來。 鹿清回過神后,目光沉定的看向時洺,一字一句的說道:“以前的那些事對我來說早已不重要。但現(xiàn)在的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對時洛沒有絲毫的想法。對于我來說他只是你的嫡弟。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時洺看著她深邃黝黑的眼眸,又想到他們成婚之后她的所作所為。 他胸腔中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幾下,垂下眼眸輕輕點了點頭,“我自然是信你的。” 多日以來一直擱置在他心頭的事情全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時洺只覺得渾身舒暢,精致的眉眼不自覺的松展開來。 鹿清雖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不過也能看出他身上的變化。她瞥了他一眼,淡聲道:“走吧,繼續(xù)為岳母挑生辰禮。” 時洺嗯了一聲,連忙跟上了她的腳步。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來。 等到兩人挑好生辰禮出來后,時洛和燕暮晚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鹿清拿著禮盒往前走去。 時洺突然在她身后喊了一聲,“妻主…” 見她轉(zhuǎn)過了身,他小聲說道:“你能不能牽著我,這里人太多了。” 他杏眸輕晃,眼波流轉(zhuǎn),不敢直視鹿清的眼睛。 鹿清停下腳步凝視他片刻,隨后緩緩伸出手掌,聲音淡淡:“過來。” 見此,時洺立馬上前幾步,將手掌輕輕放了上去。 作者有話說: 第十九章 九月初七,大朝會當日。 巳時,鹿清同時洺坐上侯府馬車朝大魏王宮行去。 馬車走到泰安門停下,鹿清從馬車內(nèi)走了出來。隨后又將馬凳放在地上,等著時洺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