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原文女配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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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清沒因為兩人的疑惑表現(xiàn)出什么異樣來,只是平淡說道:“最近身體有些虛弱想增強(qiáng)一下/體魄。且我母親本就是武將出身。以前我渾渾噩噩荒廢度日,以后我決定繼承母親的遺志,決不讓侯府就這樣毀在我手中。” “還有你們兩個。”她抬眼上下掃視了一眼,“以后便跟隨著我一起鍛煉。” 行芷行蘭沒想到鹿清會突然說出這么一番話來,既震驚又驚喜,雖不知道主子好端端的為何做了這樣的決定,但她有這樣的志向她們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當(dāng)年侯爺帶著主君一起出征西南卻沒有回來,將小小的主子留在了家中。這些年來還被老侯君寵壞了性子,整日招貓逗狗不學(xué)無術(shù),和鄴都里那些紈绔貴女們混在一起。 如今成了親,主子突然有此覺悟,果然是娶了夫郎后長大成人了。 兩人心中都十分高興,聽到鹿清還要她們一起習(xí)武后,自然是歡欣應(yīng)下:“多謝主子。” 鹿清見兩人應(yīng)下之后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回到原主以前住的屋子里換了身利落的行裝,又隨便吃了些東西,便帶著行芷和行蘭去了練武場。 作者有話說: 排雷:女尊文,男生子,有私設(shè)! 一般晚上十點更新~ 第二章 時洺聽到鹿清不回來用膳的消息后,面上神情清清冷冷的,看不出什么情緒來。 他甚至還擰了下眉,在心里思索著鹿清此舉的意圖。 畢竟,從嫁進(jìn)定遠(yuǎn)侯府起,他便已經(jīng)在心中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畢竟全鄴都的人都知道定遠(yuǎn)侯府世女心悅時侍郎二公子的事情。她娶他也不過是為了時洛。他早做好了嫁過來后被她折磨的準(zhǔn)備。 可如今她卻一早就離開了新房,甚至早膳也沒有回來。 這時,站在他身側(cè)的阿朝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正君,該準(zhǔn)備去給老侯君請安了。” 新嫁的夫郎在成婚第一日都要到婆母公公面前請安敬茶。雖然定遠(yuǎn)侯夫婦已經(jīng)仙去。但定遠(yuǎn)侯府內(nèi)還有老侯君,以及二房三房幾個姨母姨父在。 時洺聽到阿朝的話后,立馬朝他吩咐道:“將我備好的禮品都帶上,一會兒給幾個表弟,莫要讓人挑出錯處來。” “是。”阿朝立馬去準(zhǔn)備禮品。 時洺又看向身后的阿啟,想了想還是朝他說道:“你去看看世女在何處,莫要誤了時辰。” 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今日鹿清一早便離開是不是就等在這里給他下馬威看。 若是一會兒他獨自一人前去請安,身邊沒有妻主跟隨。這府上的人怕是會低看他,甚至滿鄴城的人也會笑話他。 昨夜他都能給她下藥就是不想被人看笑話,他怎么能在這里功虧一簣。 想到這里,他看著阿啟催促道:“盡快找到世女,她若不過來,你就回來稟報給我。” “是,奴這就去。” 阿啟立馬匆匆朝外面走去。 練武場,鹿清和行芷行蘭走進(jìn)場地中,看著圓武場中斑駁的雜草和枯葉,落滿灰塵的人形木樁子,蕭條而又破敗,顯然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人光臨此處。 行芷看了眼鹿清臉上的神情,開口解釋了幾句:“這練武場是侯爺還在的時候修建的,自打侯爺不在后便無人打理了。主子您以前不喜歡練武,所以可能不知道此處。” “以后每日都派人來此處打掃,還有那些破敗的物件都換成新的。” 鹿清掃視了一圈,看向正對著她們的屋子問道:“那里面放的是什么東西?” 行芷和行蘭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開口回道:“那是侯爺?shù)奈淦鲙欤顮斒占撕芏啾魅挤旁诶锩妗!?/br> 鹿清聞言,臉上神情總算起了幾分變化,抬步朝武器庫走去。 剛剛推開屋門,撲面而來的便是一股潮濕的霉菌味,十分的嗆眼刺鼻。 她面不改色的走進(jìn)去,入目望去皆是一排又一排的老舊架子,上邊放置著各式各樣的冷兵器。 這些兵器上雖然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但絲毫掩飾不住其中蘊(yùn)含的殺氣和銳氣。 鹿清拿起其中的一柄長劍,左手握著劍柄,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伸直,撫在劍刃之上,直至劍尖。 她朝空地中揮動了幾下,劍身上立馬發(fā)出一聲嗡鳴,像是在回應(yīng)她一般。 鹿清又重新將它放了回去,轉(zhuǎn)而看向其他的兵器。 她在聯(lián)邦學(xué)校時便一直對古地球時期的冷兵器很感興趣,為此查閱了許多相關(guān)的資料與文獻(xiàn)。如今終于親眼所見,即便如她這般沉穩(wěn)的性子,也免不了有些激動。 行芷和行蘭一直安靜的站在她的身后,看到鹿清這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臉上皆是驚奇。 主子何時會耍劍的?而且還這般干凈利落。 鹿清轉(zhuǎn)身時瞥見兩人面上的神情,淡聲說了幾句:“在軍營里練了幾招,試試手感如何。” 她從原主的記憶中窺得,原身雖然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世女,但也是有職務(wù)在身的。在東魏軍中任職騎兵校尉。雖然是個虛職,但也算是一份皇恩。 行芷和行蘭還是第一次聽自家主子談?wù)撛谲姞I里的事兒。 畢竟,以前她們家主子一直對軍營十分的抗拒,隔三岔五的不是請假就是裝病,沒想到主子在軍營中還練過劍。 鹿清簡單的解釋了幾句,又走到兵器架前,目光自上而下的掃過。 突然,她視線停在了半空中,目光落到了一柄銀桿長/槍上,三棱槍.尖,黑色長纓。即便蒙上灰塵,依舊擋不住其銳利之勢。 鹿清伸手拿了起來,剛剛握上槍桿,便感覺到一股壓迫感。 一直沉默的行蘭這時突然開口道:“這是黑纓槍,槍身和槍尖都是玄鐵所鑄。是以前侯爺最喜愛的兵器。” 聞言,鹿清轉(zhuǎn)身看向了她。 站在行蘭身邊的行芷也扭過了頭,稀奇道:“行蘭,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行蘭見兩人的目光都聚了過來,面皮緊繃,多少有些不自在,看向行芷說道:“你忘了,我以前是侯爺手下的兵,后來侯爺出征我被留下來看護(hù)小主子。” 聽到她這話后,行芷這才想了起來。看著她嘿嘿笑了一聲,撓了撓頭,“忘了。” 鹿清又低頭看向手中的長/槍,莫名的有些喜歡。 她仔細(xì)的看了幾遍,隨后才放了下來,“讓人將武器庫中的武器也修整一遍,尤其是這柄黑纓槍請專門的師傅來修復(fù)。” “是,主子。”兩人立馬應(yīng)道。 練武場亟待修葺,鹿清帶著行芷和行蘭繞著場子跑了幾圈后便回去了。 她剛走進(jìn)住的地方,就見門口站著一個穿著淺絳色長襖的男子,此時正焦急的左顧右盼著。看到她后,男子立馬迎了過來,正是時洺身邊的阿啟。 他朝鹿清躬了躬身子,恭敬開口:“世女,正君請您過去。” “何事?” 鹿清言簡意賅的問道,面上情緒淺淡。 惹的阿啟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她一眼。見她目光望了過來,又連忙低下了頭。 回道:“今日是您與正君新婚第一日,按照規(guī)矩該去給老侯君請安的。” 聞言,鹿清眼神輕頓了下,倒是忘了還有這茬兒事。 她嗓音低沉,語氣緩慢:“回去告訴正君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說罷,便越過他朝里面走去。 阿啟看著她不緊不慢的背影,忍不住原地跺了跺腳,咬了咬牙只能先回去。 新房內(nèi),時洺站在門口的位置一直朝外邊張望著,眼見請安的時辰就要到了,鹿清的身影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 他忍不住抿直了唇瓣,越發(fā)覺得這是她故意為之,就是想要讓他難堪。 想到此,清透圓潤的杏眸中劃過一抹冷意。 這時,阿啟從外邊跑了進(jìn)來,一邊喘著氣一邊朝時洺說道:“正君……世女說她換身衣服就過來。” “換衣服?” 時洺立馬冷笑了一聲,覺得她這就是在故意拖延。 他朝阿朝阿啟說了一句:“走,我們親自過去。” —— 鹿清換了一身世家貴女間流行的寬袖華服,暗金色的絲線繞著領(lǐng)口和袖口的位置繡了一圈金紋。殷紅色的長袍上是一株盛放的海棠花,華麗而又矜貴。 她有些不習(xí)慣的拽了拽領(lǐng)口的位置,穿上鹿皮制的錦靴,甩了甩寬大的長袖朝門外走去。 行芷和行蘭立馬回過神來,連忙跟在了她的身后。 主子明明還是穿著她慣常穿的華服,氣質(zhì)卻與往日大不相同。似乎變得更加的沉穩(wěn)了,甚至比以往多了幾分凌厲的氣勢,讓人看一眼便覺得心生畏懼。仿佛看到了以前的侯爺。 鹿清緩緩的走出屋門,還沒走出兩步,迎面便撞上了時洺。 她立馬停下腳步,不動聲色的打量起走來的男子。 一身月白長袍上邊勾勒出大片的山茶花,素雅又干凈,清雋的面容上一雙圓潤的杏眸熠熠奪目,顧盼生輝。如同純潔無暇的美玉一般美好。 他停在鹿清的面前,雙手交疊動作優(yōu)雅的福了福身,嗓音清潤甘甜:“妻主。” 鹿清聽到他口中這兩個字的時候,身體輕頓了下,隨后出聲道:“不必多禮,起身吧。” 時洺這才站直了身體。 他垂著眸也不看鹿清,只是說道:“時辰不早了,老侯君他們怕是要等不及了。” “無妨。” 鹿清漆黑的眼眸落在了他的身上,像是要看透他一般,“現(xiàn)在過去便是。” 說罷,收回視線越過他朝前面走去。 時洺沒想到她這么果斷,忍不住抬頭看了眼她的背影。 遠(yuǎn)遠(yuǎn)望去,她身形瘦削高挑,脊背挺的筆直,步伐沉穩(wěn)有力。即便是個簡單的背影,也看得出英武不凡。 他垂下了眼眸,眼底的幽光一閃而逝。 總覺得今日的鹿清怪怪的。絲毫不像傳聞中的那樣。 時洺心里敲起小鼓,開始擔(dān)心昨晚上下藥之事是不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 鹿清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見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弱,她停下腳步扭過了頭。就見她那新娶的夫郎一副不情不愿的遠(yuǎn)遠(yuǎn)避著她,似乎生怕和她摻上什么關(guān)系一樣。 見此,鹿清墨色瞳眸中劃過幾分思索,看來這位小郎君對她是厭惡至極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