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書[刑偵] 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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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的事兒?” “對,我懷孕那年,她走的時候我懷孕3個月。” “謝謝您配合。” “殷警官,你相信命運嗎?” “怎么說?” “我女兒出生那天,跟我jiejie同月同日,滿歲的時候抓鬮,她抓了畫筆,現在14歲,畫出的衣服樣稿風格跟她一摸一樣,我媽說這是我jiejie舍不得我們,回來了,還有更神的,她也對花生過敏。” 殷天一時不知怎么接話。 女人慢悠悠地開口,“我們家很感激這個孩子的降臨,她已經治愈了我們的傷痛,我們珍惜現在平靜的生活,過去的就是過去了,無論最終結果怎么樣,她走了就是走了,她也又回來了,所以請您不要再聯系我們了,謝謝您。” 侯琢被這巧合震得懵然,坐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牛鬼神蛇。 殷天忙忙叨叨,聯系淮江國際機場的管理部門。 此前劉秀瑛和小晗打過頭陣,調查過閆棟,跟他們有過接觸。 部門負責人對殷天的要求很配合,不一會便調出當年的航班信息。 “殷警官,那架航班是hu9237,2004年8月2號早上9點40從淮江國際機場起飛,14點10分抵達曼谷廊曼國際機場,vip客人甄壽仙在用餐期間因過敏窒息,當場身亡。這趟航班的機長是,”對方有些驚詫,想來是跟之前的調查聯系上了,聲音都有些慌張,“警官,是閆棟,機長是閆棟!” 果不其然啊! “那給頭等艙備餐的是哪一位乘務員?” “是我們的高階乘務長余杰西。” “怎么能聯系到她。” “她今天休息,你稍等,我把她電話轉給您,這是您本人手機號嗎?” “是的,轉發過來就行。”殷天等待時看到了街邊一家包子鋪,忙拍了拍侯琢,指了指門面。 她沒吃早餐,又灌了一肚子咖啡,此刻胃絞痛得厲害,脖子上全是汗茬,又被圍巾一裹,扎得慌。 車子往街邊一靠。 侯琢邊給劉秀瑛打電話,邊點餐。 告知她2004年,閆棟所駕駛的飛機中,一名乘客因發生嚴重過敏性反應而死于航班中。 這個人就是閆棟和劉秉茹的女鄰居。 這算是有了實質性地結果。 殷天捂著胃狼吞虎咽,口齒不清地跟乘務長聊著。 她今天下午2點接孩子,便約了2點30在淮陽分局碰面。 電話剛掛斷,米和的視頻通話就進來了。 殷天本不想接,躊躇了片刻還是抵不過想念。 米和碩大的臉懟在屏幕上,跟個大月亮似的,殷天被逗笑了。 他忙移開些,“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沒有,在吃飯,”殷天把攝像頭一轉,對著桌上的蔥油餅、麻團和豆腐腦,還有倆醬rou包。 她指著蔥油餅,“這個巨好吃,又酥又香,下次帶你來。” 米和歪著頭,盯著畫面。 腦袋越挨越近,漸漸擰起了眉頭,“你胳膊上為什么纏著紗布?” 殷天一驚,下意識縮手,不想撞翻了豆腐腦。 瓷碗一斜,豆腐腦和榨菜“撲通撲通”往她懷里眺。 她快速閃避,結果側身時碰了傷口。 當即疼得太陽xue“突突”直震,脊背都佝僂起來,死咬著牙拼命抽氣。 侯琢嚇壞了,“你慢點啊,縫了那么多針呢!” 話音剛落,屏幕對面瞬間沒了聲響。 完了!聽得徹徹底底。 殷天惱得桌下抬腿,猛踹侯琢一腳。 “你受傷了。” “沒。” “你有。” “沒。” “殷小天,讓我看你手臂。”米和聲音威厲,語調低低沉沉,面容也凝重起來。 “我沒受傷,你吃流食吃多了,虛,眼睛花。”殷天怯生生地嘀咕。 “殷小天。”喚她的聲音更寒涼了。 米和從未用這種口氣跟她說過話,似有泰山壓頂的窒息。 殷天咽著口水,磨嘰了半天,才把攝像頭移向小臂。 “怎么回事?” “就劃了一下,皮外傷,不疼。” “不疼?不疼你整張臉都是扭著的。” “真不疼,”殷天故作輕松地甩了甩手,“你看,我——” 她話沒說完。 米和直接摁了結束健。 殷天傻眼了。 看著侯琢愣了半天,“他不……他不應該安慰我嗎?這什么路子?不是,這時候掛電話什么意思?他這人不講究啊!” 侯琢滿臉歉意,輕輕拍著臉,“我多嘴了。” 殷天連罵他都忘了,依舊沉浸在米和掛電話的不可思議中。 她心里慌得沒底,忙編輯信息:【沒事,不疼,就一小口子,你別氣啊。】 片刻后,米和的信息進來,就四個字:【注意安全】 一拳打在棉花上。 殷天膈應死了,她了解他,若不是出于涵養,他連這四個字都不會回。 她把手機揣兜里,恨恨起身,“吃什么吃!有時間吃沒時間干活!帶路上吃!天天就知道吃,人抓到了嗎!吃吃吃!吃得滿腦子肥腸!” 殷天的兇神惡煞讓侯琢嗆了嗓子,他小心翼翼抬頭,呆傻地張嘴訥訥,“不是你要吃的嗎?” 殷天嘴里叼住蔥油餅,一手麻團,一手醬rou包,螃蟹一樣地橫著走出店鋪。 侯琢一口氣把豆腐腦吞完,誠惶誠恐地追出去。 作者有話說: 第88章 你不知道花生可以殺人嗎? 2點45分。 天色慘然, 幽幽暗暗,雪虐風饕穿街而過,冰寒得凍頭凍腳。 一輛寶馬suv敞著車窗駛入淮陽分局, 停在門口崗亭, “你好, 我跟你們殷天警官有約,來協助調查。” 殷天正下臺階, 被風雪燎得睜不開眼, 虛瞇了半天,“余杰西?” “這呢!”端莊大氣的女人探出頭向殷天招手, 身上充滿熱誠。 她瀟灑落拓地擺尾停車, 哄著5歲的女兒下來。 “殷警官不好意思啊,幼兒園放學耽擱了, 老師拖堂說滑冰的活動,來西西,叫jiejie好。” 小女孩長得跟洋娃娃似的, 抱著一毛茸茸的鯊魚玩偶,奶聲奶氣, “jiejie好。” 殷天笑得花兒一樣燦爛, “這也太可愛了!” 西西一溜煙兒跑進分局大廳,瞬間俘獲了正清點來訪信息的顧大姐。 西西會來事,一把抱住顧大姐的腿, 仰著小臉笑呵呵, “阿姨好。” 睫毛又彎又長, 能忽扇出風來, 麻酥酥刮過她心尖。 “哎呦!”顧大姐蹲下捧住西西的臉, 一臉溺愛, “這哪兒來的大眼睛小公主呀?叫什么呀?” 余杰西平日工作都是溫婉模樣,實際上性子直率無隱,“西西,跟阿姨去玩好不好,等會mama來找你,阿姨那里有可多好玩的了,你不是喜歡花木蘭的故事嗎?這里的jiejie和阿姨都是花木蘭,可厲害了,專門抓壞人的。” “抓壞壞,抓壞壞。”西西鼓起臉蛋兒,舞著拳頭。 顧大姐一吸氣,被可愛天真熏得兩眼冒光,“來,我們抓壞壞,疊花花好不好。” 顧大姐領著西西去了文職的工作間。 剎那響起了此起彼伏“哇……哇……”聲,女警們都成了西西的裙下之臣,又是小零食又是小擺件,紛紛上貢,一起玩起裁紙疊花。 接待室里,余杰西喝著水,理了理心緒。 劉秀瑛一進門,她便語不驚人死不休,“這事是我心里的疙瘩,我覺得甄女士的死亡不是意外,當然這只是我的主觀感受,僅供你們參考。” “主觀感受也無妨,說說,為什么覺得不是意外?” “在我們的系統里,所有金卡和白金卡的vip都是有身份登記信息的,比如對什么食物過敏,用餐時間需不需要叫醒,喜好啤酒還是紅酒,有沒有什么性格語言禁忌,我門都會單獨標記,錄入信息庫,來彰顯服務的尊貴。” “她是個時尚顧問,”殷天看了眼劉秀瑛,“我也聽物業和她之前的同事說她經常飛,不是公務艙就是頭等艙,怎么會沒有標識她的過敏信息?” “我之前的航線主飛吉隆坡、檳城和新加坡,剛調到泰國線,不想出紕漏,我又是個處女座,所以非常認真地篩查過備注信息,甄女士那一欄,什么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