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云釣月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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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詩一點也不好笑,但袁雙卻笑了。 她拿手撫摸著上面的字,眼底微潤,嘟囔了句:“叫什么‘逍遙詩人’,干脆叫‘情話詩人’算了。” 作者有話說: 抱歉,推翻了一個情節,重寫了,就晚了 第55章 楊平西一早起來, 喂完“寶貝”后,就要帶它去寨子里遛一遛。但它興致缺缺,也不主動去咬遛狗繩,就耷拉著腦袋, 悶悶不樂的。 楊平西以前很少大早上帶著“寶貝”出門逛寨子, 這習慣還是袁雙來了之后養成的, 這兩天她不在, “寶貝”出門溜達都不積極了,看到小姑娘也不往上湊了。 其實不只“寶貝”不習慣不高興, 楊平西也是這樣。 之前他每天都和袁雙一起出門去遛狗, 在寨子里閑逛的時候, 遇上寨民,就停下來和他們說說話,聊聊家長里短。偶爾他們會帶著“寶貝”一起去逛早市, 看看市場上當季的果蔬是什么,嘗嘗剛出爐的點心。有時候他們不往山下走, 就往山頂上爬,在日出時分坐在觀日亭上看著太陽從山嵐上躍升,再一起踏著朝暉回店, 開啟一天的忙碌生活。 因為有袁雙在身邊, 僅僅是遛狗這么一項活動,楊平西都覺得有滋有味的。她身上有人間的煙火氣, 總能將日子過得熱熱鬧鬧的,將每一天的生活都點綴得精彩紛呈。 這幾天袁雙不在, 楊平西忽感到日子變得長且淡, 像是一道沒加調料的菜肴, 有些乏味。他以前過慣了這樣的生活, 還覺一個人舒心自在,可自從袁雙闖進他的小天地,將之攪了個天翻地覆后,他身上就沾染上了煙火氣,再也不能獨作游云野鶴了。 楊平西有很多的朋友,他和他們從來不刻意聯系,平日里各散天涯,偶爾相聚,把酒言歡之后又是各歸來處。他來去自由,身邊的朋友也是如此,對于離別他甚少傷感,縱情相聚過后也從不覺惋惜遺憾。 但這次不同,袁雙走后,楊平西第一回 體會到了落寞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是一股腦襲來的,而是滲透在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中,在日升月落中,在一飯一蔬中,在一呼一吸中。 亦友亦情人,袁雙是所有朋友中最特殊的那個,楊平西無法坦然地接受她的離開,體會過那樣熱氣騰騰的生活之后,他已經不能再過回從前那般獨來獨往的日子。想到這一方小天地,以后再無她的身影,他便覺未來無滋無味。 “寶貝”懨懨地趴著,楊平西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腦袋,片刻后說:“給又又打個電話?” “寶貝”像是聽懂了,立刻坐起身,吐著舌頭,隱隱有些興奮。 楊平西沒有猶豫,拿出手機就撥了出去,電話鈴響了很久,就在他略感失望,以為無人接聽時,電話通了。 袁雙清亮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來,“喂。” 楊平西呼出一口氣,“是我。” “我知道。”袁雙那頭稍微有些雜音,她提高音量說:“這個時間你不帶著‘寶貝’出去遛遛,怎么會給我打電話?” “‘寶貝’想你了。” 楊平西說完,“寶貝”就叫了一聲。 袁雙笑了,楊平西聽到她的笑聲,眸光微動,垂下眼喊了她一聲:“袁雙。” “嗯?” 楊平西沉一口氣,緩聲說:“大劉叔的兒子要結婚了,想請你喝喜酒。” 袁雙:“啊?” “寶山叔打了條銀鏈子,想送給你。” “寨子里的婆婆說,藜東南的苗年要到了,問你想不想要一套苗服。” “住蘆笙場附近的那幾個小孩想找你一起玩‘老鷹捉小雞’。” “店里的客人想喝咖啡了。” “萬嬸、大雷和阿莎都很想你。” 楊平西的每一句話里都有個“想”字,他說完后,電話那頭一陣沉默。良久,他聽到袁雙問:“楊平西,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楊平西垂下眼,眼底情緒交閃,片刻后似是孤注一擲,開口說道:“‘耕云’有個職位,包吃包住,十成分成,送個暖床的和一只狗,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袁雙似乎笑了聲,問:“什么職位?” “老板娘。” 袁雙沉吟片刻,說:“條件聽起來不錯,不過……” 楊平西的一顆心懸了起來。 “我得實地考察下再做決定。” 楊平西愣了下,像是沒明白袁雙這話的意思。 “你還愣著干什么?”袁雙似乎是看到了楊平西此時的狀態,笑著說:“還不趕緊來機場接我!” 她話音剛落,楊平西就從聽筒里聽到了背景音。 是飛機廣播,從北京飛往藜陽。 楊平西剎那間就展開了眉,這幾日積壓著的情緒頓時煙消云散。他很快低笑一聲,應道:“好。” . 從北京飛往藜陽要三個小時,從藜東南開往藜陽機場,也是三個小時。 袁雙坐了最早的航班從北京飛到了藜陽,落地后,她取了行李從出口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在航站樓大廳等著的楊平西。他倚在柱子上,懶散地站著,在一眾動態的人群里靜止著。 這個場景讓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上一回他去藜江市的動車站接她,也是如此。 兜兜轉轉,他們還是碰在了一起。 “楊平西。”袁雙喊了聲。 楊平西聞聲回頭,看到袁雙,眉目一舒,走過去接過她的行李箱,道了句“來了”,又說:“走吧。” 袁雙覷了楊平西一眼,他反應尋常,說的話也和上回在藜江市接她的時候無二。那次他們認識不過兩天,這么打招呼顯得熟稔,但現在他們的關系不一樣了,他這樣倒生分得很。 袁雙蹙眉,不由懷疑早上和自己打電話示愛的人是不是楊平西,不然他見了她,怎么會這么冷淡,不說親一下,連個擁抱都沒有。 機場的停車場在航站樓東側,楊平西拖著行李箱,帶著袁雙到了自己的停車位前,他把箱子放到后備箱里,合上背門后就坐上了駕駛座。 袁雙扯過安全帶系上,才抬起頭就被人按在了椅背上,隨后嘴巴被堵個正著。 楊平西捏著袁雙的下巴,完全沒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咬著她的唇瓣就親得猛烈,好像要把這幾天落下的一次性都補回來似的。 袁雙先是愣了下,隨即抬起手勾著楊平西的脖子,仰起頭去回應他。 車內溫度逐漸攀升,唇齒交纏間的曖昧聲充盈在耳邊。袁雙的肺活量不敵楊平西,很快就透不上氣來,楊平西給了她一個氣口,不過一秒,又重新親了上去。 袁雙被奪去氧氣,沒多久渾身就軟了下去,她這才知道,楊平西剛才的冷靜都是裝的,他現在整個人都是火熱的,像是要把人燙化。 “楊平西,停、停一下。”袁雙受不住地別過頭。 楊平西的吻被躲開,就去親她的頰側、耳朵。 袁雙被他的胡茬扎得發癢,整個人忍不住往后縮,笑著邊躲邊說:“機場停車場收費的,換個地方、換個地方再親。” 楊平西聞言,從喉間溢出一聲笑。 這時候還惦記著錢,是他熟悉的袁雙。 楊平西微微起身,一手捧著袁雙的臉,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這才敢確定她真的回到了自己身邊。 他撫了下她的唇角,再次低頭親了下,這才松開手。 袁雙理了理散亂的頭發,喘勻了氣后,掰下車內后視鏡照了下自己,嘀咕了句:“口紅都給我弄花了。” 她抽了張紙,擦了擦被弄到唇邊的口紅,問:“我們現在回店里?” 楊平西聽袁雙說“回”,牽了下嘴角,說:“不急。” “那去哪兒?” 楊平西把車從停車位上開出去,一踩油門,說:“在藜陽市里做個‘行業調查’。” 機場附近酒店多的是,楊平西采用就近原則,挑了家離得最近的酒店,停好車后就拉著袁雙去開了間房。才刷卡開了門進去,他們就忍不住貼在了一起。 衣物一路脫落,等到了床上,兩人已近乎赤/裸。這一回比第一回 還要激烈,他們像是失而復得,都想要通過某種方式來證明彼此的存在。 時間分秒流逝,袁雙在沉浮間勉強凝住一縷神智,問:“早上……怎么會給我打電話?” “‘寶貝’想你了。” “只是這樣?” “我也是。”楊平西坦承道。 袁雙嘴角一揚,故意說:“我走的時候,你不是很瀟灑么,留都不留我,怎么……突然后悔了?” “不是。”楊平西附在袁雙耳邊,低聲說:“不是突然。” “你離開‘耕云’的那天,我就后悔了。” “袁雙。”楊平西也顧不上那么多了,啞著聲就坦誠道:“‘耕云’需要你,我也需要。” 袁雙終于是等來了這句話,她心頭一動,不由摟緊楊平西,將自己完全地打開。 一場云雨過后,楊平西攬著袁雙,一手輕輕地捏揉著她的后頸,享受著這失而復得的溫存。 “什么時候買的機票?”楊平西問。 袁雙忽醒神,“昨天晚上。” “因為店里的差評?” 袁雙昨晚看到楊平西手寫的那首詩后,就直接訂了飛往藜陽的機票,在楊平西給她打電話前,她就已經登上了飛機。 他還沒挽留,她就已經出發。 這事要是讓楊平西知道了,不得嘚瑟死。袁雙遂順勢點點頭,說:“對啊,我怕我不回來看看,‘耕云’真會被你折騰倒閉了。” 既然提了,袁雙就接著問道:“差評的事你有沒有調查清楚了?打電話給那些客人詢問過了嗎?還是真的就是鎮上其它的酒店旅館搞的鬼?” “不行,差評對旅店影響很大的。”袁雙忽的cao起了心,一時也沒心情溫存了,蹭的坐起身就說:“我們得趕緊回去,把這事調查清楚了。” 袁雙說風就是雨的,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楊平西見狀,立刻伸出手把人一攬,重新按進了懷里。 袁雙急了,“楊平西,現在可不是卿卿我我的時候。” 楊平西看她對“耕云”比對自己還上心,竟然有些吃味,清了下嗓就說:“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誰搞的。” “誰?”袁雙趴在楊平西身上,巴巴地看著他。 楊平西受不住她目光的拷問,輕咳了聲。 袁雙看著楊平西,似是察覺到了什么,眼睛微微一瞇,“不會是……” 楊平西點了下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