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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耕云釣月在線閱讀 - 耕云釣月 第40節

耕云釣月 第40節

    “我不是每年暑假都會來店里幫你的忙嗎?”小姑娘蹦跳著走到前臺。

    “你是來幫忙還是來度假的?”楊平西直接點破。

    “那……店里沒啥活兒,我就是想幫也幫不上啊,這不能怪我。”小姑娘驕矜道。

    袁雙聽了幾句話,抬眼看向楊平西,拿眼神向他詢問。

    楊平西收到袁雙投來的目光后,隨意地介紹道:“楊夕南。”

    楊夕南剛才就注意到了袁雙,此時更是大喇喇地打量著她,不一會兒語出驚人地喊道:“嫂子好啊。”

    袁雙:“……”

    “我是楊平西的堂妹,楊夕南,你可以叫我nancy。”

    袁雙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半大的孩子整失語了,噎了下就解釋道:“你誤會了,我和你哥不是那種關系。”

    “現在不是,遲早也是。”楊夕南人小鬼大的,以一副篤定的口吻說:“我哥不會讓不信任的人進前臺。”

    “我是店里的新人。”

    “他這旅店茍延殘喘的,壓根不需要招人,我看他找你來啊,根本就是司馬昭之心。”

    楊夕南這會來事兒的樣子,和楊平西完全不像,活脫脫一個鬼馬精靈。袁雙轉過頭看向楊平西,給他使了個眼神,讓他自己來應付他的堂妹。

    楊平西板著一張臉,拿出長輩的威儀,看著楊夕南故作嚴肅地教訓道:“喊早了。”

    袁雙忍不住在底下給了楊平西一腳。

    楊平西繃不住笑了,也不再逗袁雙,抬頭問楊夕南:“你行李呢?”

    “在蘆笙場呢。”

    楊平西喊來大雷,讓他下山去把楊夕南的行李箱扛上來。

    “那我上樓看房間。”楊夕南一點也不客氣。

    楊平西看了眼袁雙,輕咳一聲,說:“你睡后堂。”

    “為什么?”

    “樓上的房間是留給住客的。”

    楊夕南撇了下嘴,說:“我以前來都是睡的大床房啊,反正你這店每天都住不滿,空著也是空著。”

    袁雙算是聽明白了,這大小姐是真來度假的。她想了下,對楊平西說:“就讓她睡樓上吧。”

    “還是我嫂子好。”楊夕南喜笑顏開,朝楊平西做了個鬼臉。

    “別瞎叫啊,不然我可不讓你住了。”袁雙毫無威脅性地說了句。

    楊夕南仍是笑嘻嘻的。

    袁雙考慮到自己房間頂上的那間大床房睡的是情侶,就取了另一頭的房間鑰匙遞給楊夕南。楊夕南接過鑰匙,歡歡喜喜地就上了樓。

    “讓她在二樓標間睡就行。”楊平西對袁雙說。

    “她以前來都是睡的大床房,讓她住底下心里肯定會有落差,反正現在房間空著,就讓她住吧。”

    “她住著可不掙錢。”

    “不掙就不掙吧,你開旅店,家里有人來了肯定是要有優待的。再說了,店里不指著一間大床房入賬,最重要的是多些客源,把其他房間住滿。”

    袁雙說到這兒,余光看到楊平西一直盯著自己,她呼吸微滯,剛才那種喘不上來氣的感覺又來了。

    她怕被楊平西看出自己的不自然,便先發制人,乜他一眼,說:“你還杵在這兒干什么,沒聽明白嘛,趕緊下山開車到處轉轉,拉幾個活人回來。”

    袁雙把楊平西從前臺推出去,使喚他去干活。

    楊平西正好要送客人去千戶寨,就順水推舟地出了門,臨下山前還問袁雙:“今天有快遞嗎?”

    “快遞站還沒給我發短信。”袁雙說。

    楊平西頷首,交代道:“快遞到了說一聲,我帶回來。”

    “嗯。”

    袁雙目送著楊平西下山,轉身要回店里時,冷不丁碰上了楊夕南。

    “還說你不是我嫂子,你和我哥剛才多像要出門工作的丈夫和留在家里的妻子。”楊夕南說著,捏著嗓子模仿了句:“‘快遞到了和我說一聲,我帶回來’……我爸每次出門也常這么和我媽說。”

    袁雙反芻了下自己和楊平西剛才的對話,是有那么點意思,但她鐵定是不能承認的。她清清嗓,對楊夕南說:“我和你哥就是朋友。”

    “真的嗎?我不信。”

    “……”

    “算了,你們大人的感情就是奇奇怪怪的,明明彼此有好感,又不在一起,非要做朋友。”楊南夕雙手一攤,語氣很是老成。

    袁雙被她這小大人的模樣逗笑了,就問她:“那如果你喜歡上了自己的好朋友,會怎么辦?”

    “告白唄,他如果也喜歡我,我們就在一起,不喜歡我,那就拜拜。”楊夕南回答得很干脆。

    袁雙聽了楊夕南的話,心道她果然還是個剛成年的孩子,天真率性得很。她想了下,說:“愛情可能只能維持一段時間,但友情可以是一輩子,因為一時沖動,失去一個交心的朋友,有點可惜。”

    楊夕南眉頭微皺,像是在思考袁雙的話,很快她點了下頭,說:“你說得也有道理,但是……”

    “如果你對一個人的喜歡已經超出了友情的限度,那還要強行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繼續和他做朋友嗎?這樣維持下來的友情還會讓你感到快樂嗎?”

    袁雙被問怔了。

    “而且,我并不認為友情比愛情牢固,友情也可能只能維持一段時間,愛情也可以是一輩子。”楊夕南很有見地地說:“愛情和友情到底是脆弱還是堅固,我覺得最主要的啊,還是看這段關系里的人。”

    袁雙不得不承認,楊夕南的話是有道理的。

    大多數人都默認友情能比愛情長久,或許這是個普遍情況,但不是驗證為真的真理,這個論斷是可以被證偽推翻的。

    袁雙陷入沉思,想著想著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楊平西。反應過來后,她一驚,不知道自己本來是想應付下楊夕南的,怎么說著說著反被她繞了進去,認真地思辨起了友情和愛情的轉換關系。

    難道她潛意識里是想和楊平西從朋友關系變成情侶關系?

    袁雙被自己的這個念頭駭了一跳,想到早上面對楊平西時失序的心跳,她腦袋一嗡,頓感大事不妙。

    第36章

    八月初, 袁雙給“耕云”算了一筆賬,把大雷、阿莎和萬嬸的工資發下去后,再扣去店里一些零零碎碎的支出,盈利情況不出所料, 并不理想。她雖是拿四成分成, 但金額并不多, 不及她以前在酒店當大堂經理的薪資。

    袁雙一開始來“耕云”時, 是打定主意三個月之后一定要走的,但這段時間以來, 在寨子晨光熹微時, 在仰望滿天繁星時, 在與店里的人嬉笑逗趣時,在和住客把酒言歡時……她曾幾度動搖過。

    藜東南山水宜人,“耕云”有情有義, 留在這里的確是舒心的,但有情不能飲水飽, 她不得不考慮現實情況。尤其,現在她還要考慮自己和楊平西的關系,雖然目前他們很是投契, 但這份意外結下的情誼能維續多久, 她心里沒了底。

    袁雙左右權宜,還是堅定了最初的立場。

    苗寨每年農歷六七月份都有個“吃新節”, 這個節日算是苗族比較重要的一個傳統節日,一般是過三天。節日辦在結穗之際, 寄寓了苗民祈禱農事豐收的美好祝愿, 在這一天, 寨子里的男女老少都會為了過節忙碌, 小伙兒們修制蘆笙,姑娘們縫制衣裙。

    “吃新節”首天,袁雙一大早起來,推開窗就看到了寨子里升起的裊裊炊煙。太陽還沒露面,寨民們就已經開始進出忙活了,從高處往下看,可以看到大小道上來回走動的人,或挑著蔬菜擔子,或提著水桶到“三眼泉”打水。

    袁雙被這種勞動的氛圍感染,馬上去了浴室洗漱,換了條靚麗的長裙后,她用從侗寨帶回來的發帶把自己的長發盤起來。從房間里出來,剛到大廳,她就碰到楊平西從樓底下上來,他的臉上還沾著水珠,顯然是剛在水池里洗了臉。

    “耕云”的水接的是山里的清泉,經過一夜的沉寂,早上水龍頭里流出來的水拔涼拔涼的,袁雙之前用著都凍手,所以她現在早上洗漱都是用的熱水。

    楊平西的小房間里沒有熱水器,用不上熱水,袁雙看著他,輕咳一聲,說:“早上的水冷,店里那么多空房,你可以隨便挑一間,用熱水洗漱。”

    楊平西抹了一把臉,抬眼看著袁雙,挑眉笑問:“心疼我?”

    袁雙給他一個白眼,不客氣道:“我是怕你體質不行,要是病了,店里的活兒就沒人干了,影響賺錢。”

    楊平西眉頭一聳,閑散道:“放心吧,我的體力不比‘年輕人’差,體質也一樣。”

    袁雙知道楊平西意有所指,拿她前幾天晚上說年輕人體力好的事打趣,她看他這混不吝的模樣,就知道他又要拿自己開涮,她不給他機會,輕哼一聲,轉身走開。

    袁雙早上起來,例行去喂了“寶貝”,等它吃飽,就給他套上遛狗繩,準備帶它出門逛寨子。

    她牽著狗剛到門邊,在吧臺里的楊平西突然出聲,說:“一起去。”

    袁雙回頭,“你也要逛寨子?”

    “嗯。”楊平西從吧臺里走出來,說:“今天吃新節,我出去看看寨子里的人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袁雙尋思著大廳里安了監控,一小會兒時間沒人不礙事,就站在門口等楊平西。

    楊平西走到袁雙身邊,伸出手說:“我來吧。”

    袁雙會意,把遛狗繩遞給楊平西,交接的時候他們的手碰在了一起,她的虎口過電一般微微發麻,很快就把手抽了出來。

    楊平西看了袁雙一眼,眸光微深。

    “寶貝”帶路,楊平西和袁雙就跟著它后邊,它走哪條小道,他們就和哪條道上的人家打招呼。這陣子袁雙常常在寨子里溜達,很多寨民都眼熟她,有一些長輩會喊她“小雙”,一些年幼的小孩會喊她“小雙姐”,她好像漸漸地融入了這個寨子。

    今天過節,寨子里的節日味道很濃厚,幾乎家家戶戶的人都穿上了苗服,忙進忙出的,或釀酒,或宰牲,或祭拜。

    袁雙看到有苗民在祭祀的時候把雞血淋到黃紙上,突發奇想,覺得楊平西才應該打點雞血,免得他一天到晚一副逍遙散仙的模樣,無欲無求的。

    她腦子里浮現出了楊平西淋雞血的樣子,滑稽可笑,憋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楊平西回頭看袁雙,見她獨自笑得開心,嘴角微揚,問:“樂什么?”

    “沒什么。”袁雙忍了忍,抬眼看到楊平西的臉時,禁不住又笑了。

    楊平西眉頭一挑,看袁雙這樂不可支的模樣,便也能猜出她的笑意與自己有關。他一哂,也不再追問,由著她笑去。

    袁雙和楊平西跟著“寶貝”溜達到了蘆笙場,楊平西解開繩子讓“寶貝”在場上自由地跑動,袁雙趁機在廣場周邊轉了轉,看幾位婆婆坐在小凳上給苗服繡紋樣。

    都說苗服是“苗族服飾博物館”,衣服上的一針一線都有講究,不同的紋樣象征著不同的寓意,十分考究。

    一位婆婆看到袁雙,笑著搬來一張小凳,示意她坐下,之后又指了指手上的針線,笑呵呵地看著她,親切地說了幾句苗話。

    袁雙聽不懂,但大致能猜出意思,便擺了擺手,說:“我不會。”

    婆婆又指了指她身后,袁雙回過頭,就觸上了楊平西的目光。

    他一直在看著她。

    婆婆指完楊平西,又拿起手上的苗服在袁雙身上比對了下,用非常生疏的普通話,說了兩個字:“結……婚。”

    她話一出,其他幾個婆婆頓時一起笑開了,她們的笑是沒有惡意的,只是對小姑娘的一種友好的打趣。

    袁雙立刻就明白了那位婆婆的意思,她是想讓她自己給自己做一件嫁衣,好嫁給楊平西。

    “我和他不是……”語言不通,徒勞解釋,袁雙無奈地嘆一口氣。

    楊平西說得對,在外人眼里,他們實在不能算是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