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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之普通夫妻 第108節(jié)

    鄭龍伸手接過棗子,明明是要說謝謝,語氣卻硬邦邦的:“她們都在睡覺。我回頭和我媽說你送東西過來了。”說完就把門關(guān)上了,沒讓她進去,留江心尷尬地站了會兒。

    江心摸摸鼻子,忍不住念了一句:“都要做晚飯了,還睡覺,鄭嬸子也沒那么懶啊。”結(jié)果一回頭,就遙遙地看到了黃嫂子和苗嫂子是她后頭嘀咕,朝她招手,江心只好走過去。

    “小江,怎么回事?”黃嫂子的雷達最靈敏,家屬村里就沒她不知道的八卦,就沒她打聽不到的關(guān)系。

    “不知道,我也吃了個閉門羹。”江心甩甩手上的水。

    “吵架了吧?婆婆和兒媳婦住一起,能處得好嗎?”苗嫂子也不愛和婆婆一起住,幸好公婆挪不動窩,不肯來家屬村住,一直住在自己西北老家,一年才見一兩回,她和老余的日子才能過得這樣平靜。

    “這劉娟,真是的!”黃嫂子雖然被自己婆婆折騰慘了,但也不愛和拿鼻孔看人的劉娟打交道,“鄭嬸子這么好的人,她要是我婆婆,我真是要給菩薩磕三個響頭!”

    江心扯出一個笑,鄭嬸子要真是你婆婆,你估計就不會這么說了。

    三人念了幾句,也沒打聽出什么,就各自回家去了,今天是中秋,還得做飯,跟家人吃頓好的。

    第118章

    晚上吃飯, 憶苦思甜兄弟先來,姚聰后頭才到,大家沒動筷子, 都在等他。

    江心先把幾個竹制燈籠給孩子們點亮了, 開了樓上樓下的電燈, 整個霍家小院兒成了家屬村最亮的地方, 幾個孩子你追我跑,在門口提著小燈籠,都不肯坐下吃飯。

    姚聰一進門就先說抱歉,一頭的白發(fā)在初秋的風中飛揚起來,洗了手, 上桌和霍一忠對飲兩杯, 喝了碗雞湯,搓搓手,身上好像才有點暖呼勁兒,中秋一到, 天兒就涼了。

    “本來想把老魯也拉過來的,他說要去食堂, 和大家一起吃飯過節(jié)。”姚聰無意間透露了魯師長家的情況,何知云已經(jīng)回娘家一個多月了,還沒回家屬村, 霍一忠夫婦就當聽不懂, 說了兩句客氣話。

    等吃了晚飯, 江心收拾碗筷,幾個孩子在外頭提著燈籠瞎跑, 姚聰把霍一忠叫到小院兒中間, 跟誰都離得不近, 誰也聽不到他們說話,兩人先說了幾句,又把門口的憶苦思甜兄弟叫進來。

    兩個大男人和兩個小男人站著說話,也不賞月喝茶,江心稀罕地看了兩眼,大過節(jié)的,這是要說什么?

    姚聰說:“老魯那頭打聽到消息,下個月老首長和夫人會轉(zhuǎn)移到西江,和承平離得不遠。”

    動作還挺快的,霍一忠不意外,自他去首都周邊送了信開始,一些他看不見的事情就在悄無聲息地發(fā)生了,雖然余波還沒有震到他們這里,但老首長和夫人轉(zhuǎn)移的消息傳來,估計后頭就會有更多的震動發(fā)生,接下來就看誰能忍耐到最后,誰又能真正把握好機會了。

    “那承宗呢?”霍一忠讓憶苦思甜靠過來一些,轉(zhuǎn)頭看看還在外頭玩游戲當木頭樁子的霍巖,恨不得孩子立即長十七八歲,能過來聽聽大人們的事兒,也看看叔叔伯伯們是怎么做事的,他就是吃虧在沒有前人帶著,人生成了摸著石頭過河,前三十年混沌,過了三十,就越吃力,后勁不足,很是要命。

    “除了老首長和夫人,其他人都不動。”姚聰拍拍姚憶苦的肩,“上回你和弟弟去見承宗小舅,他還好嗎?跟霍叔叔說說。”

    暑假時憶苦思甜兄弟去了趟首都,混進醫(yī)院去看了承宗一回,都說他現(xiàn)在精神比原來好,就是不能踏出醫(yī)院的大門,有人看著,雖然沒有看得很緊,但出門就會被攔下。

    霍一忠點頭,就不再言語,這是他和姚政委都沒有辦法過多干涉的事,他們的手只能伸到這兒,等吧。

    至于老首長和夫人轉(zhuǎn)移是不是好事,現(xiàn)在完全沒辦法判斷。

    這事兒是魯有根聽建信說的,中秋前夕,魏建信帶著老婆孩子從嶺南回來了,讓兩個孩子拜了曾祖母和祖母,開宗祠上了族譜。

    阿賢嫂子一開始以為婆婆熬不過今年夏天了,擔心得把大家都通知到了,沒想到彎彎扁擔挑不斷,建信回來后,老人家又能坐起來吃上半碗面,讓人推她出去曬會兒太陽,還能抱一會兒小曾孫,看這精神頭,要奔著百歲老人的勁兒活下去了,家里人都只有高興的份兒。

    聽聞兒子孫子們回老家,老魯也沒閑著,收拾東西回了趟老家,住了兩個晚上。

    魏建信在回來的火車上,遇到一個剛?cè)胛闀r認識的戰(zhàn)友,兩人上回見面還是在川北,幾年沒見,見到故人,在火上就喝了兩杯酒,一喝酒,話就多起來,那戰(zhàn)友上頭的長官負責本次轉(zhuǎn)移,他在前頭先跑文件,等文件跑完,再秘密轉(zhuǎn)移,許多人知道魯有根是老首長的老部下,但大家都不知道建信的老爹姓魯,何況父子一南一北,沒人把他們聯(lián)系起來。

    那戰(zhàn)友偷偷跟建信透露了這回要轉(zhuǎn)移的,是個暫時被看管在川西的大人物,恰好春天時姚聰拍電報給建信,讓他幫忙疏通承宗進京看病的事情,他心里有了譜,和魯有根吃飯的時候,就隱晦提了一句。

    魯有根聽話聽音,一聽就明白了,顧不得和兒子多見面,隔日就回了師部,跟姚聰商量,接下來要怎么做。

    走之前,魯有根說,他和嶺南軍區(qū)幾個領(lǐng)導都認識,可以寫封信,讓建信帶過去,至少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往后或許能多照看建信幾分,但是建信拒絕了,他對老魯沒有子對父的親近之情,從建信出生起,老魯在外頭闖世界,就沒有參與過他的成長,等他記事起,何知云又出現(xiàn)了,兩人分別,建信只是朝他敬個禮,嚴肅冷淡,仿佛是下屬對長官的尊重而已。

    姚聰也是頓了好幾天,決定今晚和霍一忠說說這件事,讓一忠心里也有個準備,至于準備什么,姚聰想,一忠如果跟得上,自然就明白,要是跟不上,那么洗牌的時候,他就還是做個資質(zhì)平凡的小兵。

    夜里,大家都散了,熱鬧了一天的家屬村安靜下來,外頭田野里偶爾傳來知了秋蟲兩聲,天心中央,唯有一輪明月,靜靜地發(fā)散著冷輝。

    江心把門鎖好,關(guān)了燈,上樓,兩個孩子在房間床上笑鬧,霍一忠則坐在客廳的搖椅上不作聲,也不動,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再皺眉,就拿熨斗把它們都熨平。”江心伸出拇指,去抹平霍一忠緊鎖著的眉頭。

    “胡鬧。”霍一忠把她拉過來,抱住她,把頭埋在她的發(fā)間,是茉莉花香的香皂味,“你好香。”又把她的手捂暖,放在自己脖子里頭。

    “有為難的事情?”江心和他一起在搖椅中一前一后搖動,摸摸他刺手的平頭。

    “心心,我是不是沒和你說過,我為什么會調(diào)到這個師部?”霍一忠把人攏在懷里,見江心搖頭,繼續(xù)說,“我最開始,是個警衛(wèi)員。”老首長的警衛(wèi)員。

    “哦?就跟小嚴那樣?”江心問,“是誰的?”

    那比小嚴的職級還是要高一些的。

    “一位大將軍的警衛(wèi)員。”霍一忠還是選擇把這些話說一部分給她聽,往后他的人生,他所做的每個決定,都關(guān)乎著家里的一切,不能把人蒙在鼓里,“我從十七歲時就跟著他,真正論起來,他是唯一能指揮我的長官。”

    江心原本以為他只是想隨意說說舊事,但把話說到這里,仿佛是另有隱情了,她不動,安靜地聽。

    “但是,現(xiàn)在他和夫人,還不自由。”霍一忠說得很含糊,江心卻聽明白了,“最開始,我是在首都軍區(qū)附近,將軍的本意是讓我慢慢成長,但后來...計劃有變,七零年才把我調(diào)到這里。”

    “那位將軍,是什么人?”江心抓緊他的衣裳,輕輕問了一句。

    霍一忠看她一眼,眼睛里是鋼鐵意志,吐出一個姓名。

    江心倒抽一口氣,這個人,不單只從前是大人物,往后也會是大人物,有的人,注定就是濃墨重彩的傳奇,可是沒想到,歷史上那么有名的人物,如今竟然離自己是一步之遙。

    “你和我說這些,是要做些什么嗎?”江心知道霍一忠現(xiàn)在成長了成熟了,不會無的放矢。

    “我不確定要做什么,但是今晚姚政委和我說,將軍和夫人轉(zhuǎn)移了地方,他卻沒和我說,他和魯師哥會做什么。”霍一忠想了很久,才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越到天亮的時候,天就越黑,老首長讓他瞞著魯師長和姚政委,但魯姚二人,對他也有所隱瞞,“我猜,后頭一兩年的時間,都會有動蕩,但會不會波及到我們家,我還不能十分確定。”所以至少要和她打個招呼。

    江心閉著眼,細想這位老者往后的生平,他會得到平反,恢復職位,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時間是在明年底,后面許多的大事推進和發(fā)展都有他的影子和力量,霍一忠并沒有跟錯人,他的猜測也沒有錯,可她不能講。

    她和霍一忠已經(jīng)過了許多個平凡的小日子,平日里不外乎就是穿衣吃飯,家長里短,從未想過會拉扯到這么偉大的人物身上,江心都覺得有些心慌,不會真對他們家有什么影響吧?

    “心心?”霍一忠以為嚇著她了,把人抱緊了點,“放心,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給你和孩子留條后路的。”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江心推他,不悅,“我只是以為你又要出差了而已。”什么后路不后路,一聽就不吉利,她就不愛聽,非要他重新說句好聽的。

    霍一忠就笑笑,黝黑的臉上一排潔白的牙齒,怎么看怎么憨,跟剛剛嚴肅的模樣是兩個人:“我就是想告訴你,往后我們家要遇到什么選擇,會和誰打交道。有時候我出門了,也不用過分擔心。”

    “知道了。”江心靠在他懷里,心跳得飛快,這也太刺激了!

    她一開始以為霍一忠只是個偏遠師部的小軍官,沒想到居然還有點后臺,看來以后還是要對自己丈夫好點,能不能當師長嫂子就靠他了,江心忍不住偷著樂,親了他一口,竟瞞得她這么久。

    霍一忠莫名其妙,見到老婆樂了,自己也跟著樂,好像也沒那么沉重了。

    是啊,再怎么變化,怎么動蕩,人活著,該過的生活還是得過啊。

    霍明霍巖在里頭玩累了,睡得東倒西歪,不知何年何月。

    江心進房間去,在他們肚子上蓋了床被單,又出來和霍一忠一起賞月,兩人說起何知云。

    “何嫂子是不回來了?”江心閑閑地問,家屬村里羨慕她的嫂子們可不少,要是知道這首都來的女人也會和丈夫吵架,估計心中對完美家庭的幻想會破滅。

    霍一忠不愛和人說這些長短,就有些心不在焉:“不關(guān)注。”盡管何知云對江心撒過一些不大不小的謊,弄得她們夫妻吵架,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會去關(guān)注她,跟姚政委保持一樣的態(tài)度,遠離其人即可。

    行吧,傾訴錯對象了,江心把人親了一臉口水,縮在他胸前,又開始擔憂起自己的事情來,照理說,這幾天杜國賓的回信應(yīng)該快到了,怎么遲遲沒有動靜?

    杜老三收到了江心的來信,還有些驚訝,這個女人臨走前特意問他的地址,說下回再找他,好多人都這么說,但都沒有下文,他還以為江心也是客氣客氣,最后都會不了了之,誰知道真要找他長期進貨,還要拉其他人進來,要是一兩只手表也就罷了,可看他們的樣子,十幾只也不在話下,心里就有些打鼓。

    所以這封回信,他也沒有特別著急回,而是緩了幾天,和家人吃了螃蟹月餅,過了中秋才動筆。

    杜國賓不同意江心的提議,他是個謹慎穩(wěn)妥的人,這種事最不能往熱鬧的地方楊開,因此提筆就拒絕了她。

    不過,杜老三卻認為可以和江心繼續(xù)交易,可他要收足全款才會寄表過來,每次不超過五只,把數(shù)量和價格都定死了,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否則就不合作,同時,他也不和其他人聯(lián)絡(luò)。

    江心收到這封回信的時候,家屬村的掃盲班已經(jīng)開學了,日子忙忙碌碌的,十月一號給霍一忠過了個簡單的生日,沒幾天,他和另幾個戰(zhàn)友到省里出差去了,是正常交替任務(wù),相當抓各個師部的尖子兵出來培訓,時間不長,說了很快就會回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鄭嬸子回太湖老家去了,中秋過后,一大早走的,連和鄰居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是鄭龍送她去坐的火車。

    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還是江心送了兩個孩子去學校,回來看到黃嫂子和苗嫂子在她家門口磕牙,讓她趕緊開門,說外頭冷,邊看著鄭嬸子那頭的院子邊和她嘮開的。

    鄭嬸子離開那日,路過黃嫂子家里,黃嫂子起來喂雞,見到鄭團長扛著兩袋滿滿的行李,鄭嬸子在前頭走著,她喊了人一聲,鄭嬸子應(yīng)了她,也沒說去哪兒,黃嫂子以為只是去鎮(zhèn)上給老家寄東西而已。

    隔日沒見到鄭嬸子,只有劉娟一人帶孩子,鄭家小院兒里雞飛狗跳,孩子哭鬧,偶爾傳出她不耐煩的訓斥聲,大家才知道鄭嬸子回老家了,現(xiàn)在劉娟在家?guī)A圓呢,而芳芳則是每天都頂著一頭亂發(fā)去上的學。

    霍明那個包打聽的,一回來就和江心說了:“媽,芳芳jiejie說鄭奶奶回老家去,不要她和圓圓了,還說鄭奶奶再也不回來了。”

    江心嚇一跳,又問她怎么回事,可這是大人的事兒,她一個小孩也不清楚,就把芳芳的話囫圇個兒地轉(zhuǎn)述了一遍而已。

    但芳芳這話,江心不信,她估摸著,孩子是聽她媽劉嫂子說的,鄭嬸子從來沒重男輕女過,甚至誰敢說劉娟生不出個兒子,她還會罵回去,圓圓又是她親手帶大的,怎么會不要孫女兒?難道是中秋前吵的架?

    江心坐在院子里,纏著手上的毛線,天冷了,要給家里人織圍巾,她抬頭往鄭嬸子那頭看過去,家務(wù)事真是麻煩,鄭嬸子人好,是在家屬村第一個對她釋放出善意的人,就這樣離開得悄無聲息,連個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也不知道還回不回來。

    第119章

    家屬村里的掃盲班, 在秋風中徐徐展開,上回有過經(jīng)驗,江心就從容了些, 還有些老同學在, 也不需要像第一次那樣整頓課堂紀律, 霍一忠提過的心眼兒比水缸還大的張團長的媳婦, 趙桂花嫂子更是說,若是有人在課堂上搗亂講老師的壞話,她要用扁擔把人給挑出去,把來上課的同學都逗笑了。

    玉蘭也坐在一眾同學中,看著講臺上打過她巴掌的江心, 心里有不忿, 礙于人多,且自己嗓子又毀了,不敢動作什么。江心對這人心里也有跟刺,但掃盲班還是很有意義的, 不能因為她一人而毀掉接下來的課程。

    一周后,霍一忠從省城訓練回來, 帶著給家人的小禮物,趁著秋風習習,一家人又開始了囤菜和囤柴火的日子, 大白菜土豆紅薯大蔥, 有什么囤什么, 江心怕囤過分多了,甚至還拿著本子算數(shù), 這回囤菜的活兒估計得囤到十一月初去, 去年柴火就缺了點兒, 又和霍一忠一起上山去拾柴火去。

    每天的事情說多不多,但想起來,總有事情要做,也總在忙著,手上似乎沒有閑下來過。

    因為決定不再和江淮侯三那頭做生意,所以大柱那邊的牛rou干,江心也沒再找過他,重陽那日,長得大大個的大柱倒是找上門來,問她:“江嫂子,今年還要給你留幾十斤的牛rou干嗎?”

    江心只要了十斤,自己家里吃,給新慶寄回去一些,其他的就要不了了,大柱只好一臉失落地回去,看得江心也不得勁,再想到杜國賓那封信,心就更煩亂了。

    杜國賓的意思,就是不愿意這件事擴大,不然不好收場,而且他只認江心,不認其他人,偏偏江心又一心想退出,小常哥又有抓著她不放的意思,果然老人家說得對,不做中不做保,她兩世人都在做中介,可算是吃到了中間人兩頭不討好的細微苦頭。

    可無論如何,也得給小常哥一個交代,江心提筆給杜國賓寫信繼續(xù)勸說,又給小常哥也發(fā)了電報,約他到風林鎮(zhèn)火車站見面,要和他商量后頭的細節(jié),說了事不過三就不過三的。

    忙完這些,又和幾個嫂子一起腌酸菜腌白菜,釀了兩壇糯米酒,去屯里和老鄉(xiāng)們換了些能存放久些的菜,大家看著對方家里有什么,都能互相勻出來一些。

    何知云在十月頭的時候回來了,也趕上了囤菜季,整個家屬村的女人們都開始忙碌起囤秋菜的事兒,在冬季吃飯面前,倒是都團結(jié)了起來。

    唯獨沒有參與他們囤菜這件事的,就是鄭團長家里的劉娟劉嫂子,圓圓年紀小,今年學會了走路,一點都不能離人,稍不注意,人就不知道走到哪兒去了,家里的井蓋常年蓋著,熱水壺全都放在她碰不到的地方。

    有一回圓圓藏在樓上一個空籮筐里睡著了,家里大人找不到她,還以為是家屬村里進了壞人,把她拐走了,記得鄭嬸子和鄭團長都急得要去村口找孩子了,還說要去鎮(zhèn)上報公安,各個鄰居都拿了電筒出來要幫忙,最后是芳芳找到了還在熟睡的meimei。

    劉娟當時下班回來,找孩子發(fā)了急,找到圓圓后,把她抱在懷里,還大聲斥責鄭嬸子不會帶孩子,鄭嬸子平日里那么剛強的一個人,那一回當著大家的面,沉默地抹淚,鄰居都看不下去,走之前還說了劉娟幾句。

    現(xiàn)在鄭嬸子回老家了,鄭龍被派出去學習培訓,家里就她和兩個加起來不到十歲的女兒,時時都能聽到他們小院兒里的哭聲和鬧聲。芳芳年紀大些,出去上學,回到家還能幫劉娟燒個火,可圓圓還小,吃少了睡少了都要哭的,加上劉娟還要上班,因此不夠人手帶孩子的事就顯而易見了。

    加上劉娟平日里和其他嫂子也沒相處好,這么些天下來,竟沒有一個人過去搭把手,大家每天都忙著囤菜和自己一畝三分地的事兒,無人登門。

    有天早晨,芳芳從家里出來,喊霍明霍巖姐弟去上課,江心看她一頭亂發(fā),亂蓬蓬的,看不過眼,給她梳順綁了兩根利索的辮子,又給她圍好圍巾,吃了兩個餅,送他們?nèi)艘黄鹑チ舜逍 ?/br>
    結(jié)果到了中午,苗嫂子和黃嫂子還在她家里幫著腌咸鴨蛋,劉娟抱著圓圓,牽著芳芳過來了,一幅氣勢洶洶找人算賬的樣子:“江嫂子,滿家屬村都知道你本事大,但是我的孩子還是我自己來帶,不用你假仁義幫我孩子梳頭!”說著有些粗魯?shù)匕燕嵎挤碱^上的頭繩扯下來,丟到她們桌子上。

    芳芳頭皮被扯痛,想哭,又怕被她媽罵,忍著一泡淚,看著眼前幾個嬸嬸,不敢講話。

    黃嫂子這人心直口快,有時候嘴碎,但對孩子向來有愛心和耐心,見劉娟這樣,放下手上的鴨蛋,倒是叉起腰要罵人:“芳芳是你的孩子,我們這些做嬸嬸的也看著她長大的,你顧不過來,小江幫把手順便梳個頭就怎么惹你了?非要把自己孩子弄得邋邋遢遢往外攆嗎?”

    苗嫂子也洗了手,拿起桌上幾個紅棗哄芳芳,卻被劉娟一手打掉了,掉了一地都是,這下好脾氣的苗嫂子臉色都拉下來了,也站起來罵了一句:“什么德行!誰欠你了!”

    劉娟臉色青白,黑眼圈很重,估計是白天上班,夜里沒睡好,丈夫出差去了,家里就她一個大人,累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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