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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之普通夫妻 第48節(jié)

    “兄弟們的心意,給孩子們的,別推了,多難看。”霍一忠直接把信封塞到長興的衣袋里,不容許他拒絕。

    江心帶著兩個小的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只看到他們推來推去的動作,霍巖趴在她懷里睡著了,霍明也犯困,靠在她腿上瞇著眼,手里還握著喝光的汽水瓶。

    一小時很快到了,火車進(jìn)站,霍一忠和江心都站了起來。

    長興也跟著走前了幾步,卻不敢靠近,喊了江心一聲嫂子,就朝著霍一忠一家人揮手:“記得給我寫信!”

    江心這才看到長興半遮半掩的臉,不單只臉,就連露出來的右手也是長長的燒傷的疤痕,看著觸目驚心,難怪霍一忠不讓兩個孩子過去。

    霍一忠把行李再次搬上車,過去和長興敬禮握手告別,回到江心身邊,江心看到多出來的那袋子?xùn)|西,問是什么。

    “他家里種的東西?!被粢恢艺f。

    “人家里還有孩子吧?”江心忙忙從行李袋翻出一袋糖果,“他給送了禮,也給人家回一回。快去!”

    霍一忠又沖下車,把糖果給長興:“你嫂子給的,拿回去給孩子們甜甜嘴巴?!?/br>
    火車開動,長興孤獨(dú)殘破的身子站在站臺上朝他們揮手,霍一忠也朝他揮手,臉上有些憂傷。

    江心知道霍一忠心情不好,就沒打擾他,喂飽兩個孩子,見車廂上人不多,就讓他們在本車廂內(nèi)玩,不能走出去。

    霍一忠緩了好久,才緩過勁兒來。

    江心拿出燒餅和饅頭,讓他吃點(diǎn)東西,別餓著了。

    “那個是長興,以前在西南,我們伏擊敵人,十來個人趴在草叢里,敵人投了個□□過來,他在最外面,為了不暴露整個小隊(duì),就一直趴著,被火燒了好久,抬回去的時候,右臉和右手都被燒得不成樣子了?!被粢恢液徒恼f起這個戰(zhàn)友。

    這世上,還有許許多多以身報國的邱少云,不過他被記錄下來,更多的,是那些無名英雄。

    “他原來在我們隊(duì)里年紀(jì)最小,眉清目秀,人很活潑勤快,大家都很喜歡他。燒傷后就回了老家務(wù)農(nóng),部隊(duì)一個月給他十塊錢補(bǔ)貼,臉燒傷了,沒人和他結(jié)婚,在他們大隊(duì)的牽頭下,和村里最窮的那家人結(jié)了婚,娶了個大他七八歲的女人,前陣子生了第四個孩子?!?/br>
    霍一忠的聲音平平,想起那個清秀的小矮子長興,第一次見他就跳起來:“兄弟你可真高!我蹦起來都沒你高!”

    江心握住霍一忠的手,霍一忠也回握她的手。

    “我們幾個戰(zhàn)友,每年都湊一湊錢,給他寄過去。他這里離我駐地不遠(yuǎn),我寫過好幾回信說去看看他,他都拒絕了,這回他答應(yīng)出來見我,我都很意外?!被粢恢蚁?,大概長興他心里也苦悶得厲害,加上老四出生,又窮又困難,就出來見見從前的戰(zhàn)友,撒撒悶。

    長興自從燒傷回老家后,就一直不愿意出村見人,不上工就在家里待著,和從前那個愛笑愛鬧的小伙子判若兩人。

    江心不知道要說什么,她來自和平年代21世紀(jì),那時候國家已經(jīng)沒有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邊境偶爾有摩擦,但國防力量強(qiáng)悍,也沒有哪個地方敢輕舉妄動,而其他地區(qū)的戰(zhàn)爭,只有從電視和新聞上能看到,這是一種隔靴搔癢的同情和震動。

    直到認(rèn)識霍一忠,她才體會到戰(zhàn)爭遺留的殘酷,戰(zhàn)爭結(jié)束了,人活著,每一分每一秒確切地活著,時間依舊長長久久,痛苦和噩夢始終伴隨。

    不說長興,就是霍一忠身上也有遺留下來大大小小的傷口,天氣一冷,就得更小心。

    如今的太平盛世,都是血rou之軀鑄成的。

    第48章

    火車過了首都那條線, 繼續(xù)往北走,經(jīng)停三五個小站,有人上車有人下車, 到最后一段的時候, 竟只剩下他們一家四口在那節(jié)車廂上。

    最后一天傍晚時, 霍明和霍巖還沒睡, 在隔壁的座位上拿著小人書玩,霍明鸚鵡學(xué)舌,把江心這兩日講的故事,缺斤少兩地給霍巖講了又講,霍巖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懂, 喔喔個不停, 反正反應(yīng)是很配合的。

    江心看著霍巖,又看看霍明,還是覺得奇怪,怎么一個這么能講, 一個話都不講?

    恰好到吃飯時間,江心就拿出一包餅干, 逗霍巖講話,把他抱在懷里:“這個叫餅干,跟著我說, 餅干?!?/br>
    霍巖一把抓過餅干放進(jìn)嘴里, 咔咔吃起來, 笑嘻嘻的,還在江心腿上動來動去的, 江心重復(fù)地說:“這個叫餅干。餅, 干?!币蛔忠蛔值亟趟?。

    霍一忠也注意到霍巖說不了一個完整的詞語和句子, 跟霍明完全相反,皺眉,以前不是這樣的。

    霍明在一旁吃餅干喝水,這幾天一直吃干糧,她嘴角起了個小泡,一碰就痛,一痛就哭,江心讓她猛灌水,途徑哪個站的時候,買了點(diǎn)水果,切成小塊,大家分著吃了,隔天才消了下去,現(xiàn)在還有個印子。

    此時她看著江心總在逗弟弟說話,覺得好玩,就餅干餅干叫個不停。

    霍明一叫,霍巖就跟上了,嘴里還含著餅干,滑下江心的膝蓋,兩人又玩到了一起,掉了一地的餅干碎屑,江心無奈,低頭把那些碎屑撿起來,只能想辦法再找機(jī)會讓霍巖開口。

    誰知道霍巖跳著跳著,就突然停下,趴在座椅上強(qiáng)烈咳嗽了起來。

    江心原本和霍一忠在說話,一聽這咳嗽不正常,馬上過去抱住霍巖,順?biāo)乜?,拍后背:“霍一忠,倒水!?/br>
    霍一忠急急忙忙倒出一杯溫開水,遞到霍巖嘴邊,霍巖咳得哭出來,眼淚流得滿臉都是,喝了水,依舊哭,還在咳個不停。

    江心見他摳喉嚨,再看看地上的半塊碎餅干,可能是噎住了,幸好她大學(xué)當(dāng)志愿者時學(xué)過海姆立克急救法,放下霍巖,背對他,在他肚臍上方按壓用力,過了十多秒鐘,霍巖就吐出一塊尖銳方形的餅干。

    吐出異物,霍巖的氣順了,喝口水,咳了兩聲,再象征性哭幾句,哄一哄,總算不哭了。

    霍一忠和江心已經(jīng)嚇出一身汗了,謝天謝地,再不敢讓他吃東西的時候離開自己的視線。

    霍明一動不敢動,跪在凳子上,眼巴巴看著他們幾個,霍一忠過去把她抱起來,無言地拍拍她的背。

    霍巖哭累了,又要江心抱,這回江心倒是聽到兩個很清晰的字:“媽,抱。”

    江心僵硬地抱住這個小孩,對這句突如其來的“媽”不知所措,她還沒準(zhǔn)備好當(dāng)一個“媽”,她以為霍巖不會講話,甚至有好幾次懷疑過霍巖會不會有些智商上的障礙,畢竟現(xiàn)在沒有產(chǎn)檢這一說。

    霍一忠也聽到了,他黑沉沉的眼看了一眼江心,江心不敢看他,更不敢應(yīng)霍巖的那句“媽”,只是抱住他,順?biāo)谋常逅凰?/br>
    霍巖睡著,江心把他放在身邊,伸手虛攔一下,霍明就一個人在旁邊的椅子上玩。

    霍一忠坐下,見周圍沒人,就掏出自己裝錢的袋子,數(shù)了數(shù),票沒剩幾張,錢也只剩不到十塊錢,好在第二天早上就能到駐地了,到了鎮(zhèn)上,得買點(diǎn)糧食。

    江心看著他數(shù)錢,問他:“我前兩天看你還有一百多,怎么只剩這么點(diǎn)了?”也就是看到了,隨口一問。

    霍一忠說:“我們給長興湊錢,我給了一百塊。”他覺得這不是大事,就沒和江心說。

    江心看了看霍一忠,找出蒲扇給霍巖扇風(fēng),小孩睡得一頭汗:“你不和我商量商量嗎?”

    “商量什么?”霍一忠不解,抬頭看她。

    “給錢的事?!苯谋砬椴惶茫拔覀兪欠蚱?,除了給家里花錢,對外的花費(fèi),是不是要兩個人一同決定比較好?”

    霍一忠坐得筆直,臉色逐漸嚴(yán)肅,他不懂為什么江心有這樣的疑問,可涉及到這個,他也有話說:“這是給我戰(zhàn)友的錢,他是為了掩護(hù)我們才被燒傷的,我們每年都湊錢,不能不給?!?/br>
    “我知道。但是湊錢是不是以自愿為原則?你一下子給了一百塊,也不是小錢,是不是要和我商量一下?”江心很在意這個,“其他戰(zhàn)友呢?也給一百?”

    霍一忠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各自自愿給,沒有強(qiáng)迫。”那就是有零有整,有多有少。

    江心點(diǎn)頭:“下回有這樣的事情,希望你能提前和我說一聲。”

    霍一忠始終不懂江心的關(guān)注點(diǎn)在哪里,他不再講話,但第一次對心心有點(diǎn)失望和生氣,他以為她和萬秀會不一樣。

    萬秀知道他每年都要留出一筆錢來給因傷退役的戰(zhàn)友,只要一見面就和他吵架,說他只對外人大方,對家人小氣。

    江心看得出來他并不喜歡被//干涉用錢,但她還是堅(jiān)持說:“我沒有其他要求,只希望你對外用大筆錢之前和我說一聲。”

    霍一忠不作聲,那些都是他出生入死的戰(zhàn)友,在他過去的生命中占據(jù)最重要的位置,他沒辦法放下那些。

    江心不快,就不作聲,但過了一會兒,霍一忠把錢都收起來,有些冷淡地和江心說:“我愿意這么做?!?/br>
    “我不反對。”江心和他對上,“但是你要和我商量。”

    “和你說了之后,你就反對呢?”霍一忠也沒退讓,他說服不了自己花這個錢還要和江心商量。

    “那我們就想辦法解決,看究竟是你不合理,還是我不合理?!苯牟慌聠栴},她怕的是不解決問題。

    霍一忠被堵住,整個人身上都散發(fā)出一種低沉的氣息。

    整個車廂都很沉靜,江心扭頭一看,霍明停止了手上的玩具,有些恐懼地看著兩個爭吵的大人,不敢有任何大動作,生怕被人注意到似的。

    江心原本還想再和霍一忠爭辯幾句,此時卻壓了下去,露出一個笑臉,對坐在隔壁玩兒的霍明招手,一把把這個小光頭抱住,摸摸她的頭:“嚇著你了?”

    霍明只是低頭玩著手上的小玩意兒,也不敢講話,就囊囊地點(diǎn)頭,抬眼看江心,又看看霍一忠那張黑臉。

    “我們有時候說話會大聲一點(diǎn),但不是罵你,也不會不要你和霍巖,別怕。”江心絞盡腦汁地安撫這個敏感的小孩,“你和弟弟搶玩具的時候會吵架嗎?”

    霍明點(diǎn)頭,朝她舉起一個泥人,剛剛他們姐弟還為這個爭過,沒一會兒就又和好了。

    “對,我和你爸也會,不過我們不是搶玩具,我們...”江心想了想,解釋道,“我們就是會對‘玩具’有不一樣的看法?!?/br>
    “你和弟弟打完架后,是不是很快就和好了?”養(yǎng)孩子可太難了,江心喜歡霍明的活潑,生怕把霍明養(yǎng)成個畏縮的性子,萬一像唐慧慧那般,關(guān)美蘭后面估計得花好大的勁兒才能扭轉(zhuǎn)她的性子,那無論如何她是不能答應(yīng)的。

    霍明又點(diǎn)頭:“我不會打弟弟的?!庇中÷曊f,“你們也不能打架。”

    “你說得對,我們也不打架。”江心瞪了霍一忠一眼,你五歲的女兒都比你懂事。

    “那我可以去玩了嗎?”霍巖得到一個肯定的答復(fù)就安心了,又要過去旁邊的空椅子上玩玩具。

    “去吧?!苯陌阉畔?,還是不能當(dāng)著孩子的面吵架,自己也開始看著窗外。

    和霍一忠的婚姻始終太匆忙了,一開始互相被對方的激情吸引,可要生活在一起,后續(xù)還有好多要磨合的地方,她有她的理由,霍一忠有霍一忠的立場,說不上誰對誰錯,就是雙方都需要一個中間的讓渡,他們都要想辦法怎么去把握這個界限。

    一開始霍一忠以為江心會對兩個孩子象征性地?zé)嵝囊幌?,可這幾日看下來,他也看到江心確實(shí)是個好心腸的人,對孩子有千般耐心,說是事無巨細(xì)也不為過。

    可為什么有些不必要的事,她卻那么在意,她為什么不能考慮一下他的想法呢?霍一忠也不好受,他始終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也覺得江心太越界了。

    于是二人之間,又開啟了那個令人不適的沉默。

    到了夜里,兩個孩子睡著了,江心困得不行,可坐了太久的硬座,她趴在桌上已經(jīng)睡不著了,霍一忠也醒著,在黑暗中看她。

    江心見他睜著眼,走過去,坐在他腿上,靠在他胸口,手指亂畫:“還在氣?”

    霍一忠一開始雙手無動于衷,過了會兒才抱住這個女人:“不生氣。只是不理解?!?/br>
    “不理解為什么我花錢不向你報備,你用錢我卻要知道去向?”江心抬頭,摸摸他的下巴。

    霍一忠不說話,就是默認(rèn)了。

    “你一個月工資多少?”江心問他。

    “一百五十塊錢,還有糧油票工業(yè)票的補(bǔ)貼?!币呀?jīng)是七零年代高收入了。

    “不少了。你一年要給幾個戰(zhàn)友湊錢?”

    霍一忠腦子里過了一遍:“固定有三個,偶爾會有其他的,也要給一些?!?/br>
    “每個人都給一百?”

    “不是,就是大家一份心意?!被粢恢以奖г缴岵坏脩牙锏臏?zé)?,把人抱得越發(fā)得緊,簡直是擠在胸前了。

    “你有情有義,我不反對的。只是你一下子掏出一筆大錢,我就要知道它是怎么用的。我在你的駐地不一定能有工作,現(xiàn)在一家四口只靠你一個人養(yǎng)活,往后吃喝拉撒都要從你的一百五十塊錢里出,你這一次給了一百,下回給多少合適呢?”江心問他,敲他胸口。

    “你也看到霍明和霍巖的情況,我一直都覺得他們兩個有些營養(yǎng)不良,霍巖三歲了牙齒還沒長齊全,我們接著要更關(guān)注他們的健康,后面看醫(yī)生、買精米細(xì)面,家里的開支,你時不時受傷要吃點(diǎn)好的,開門就是錢?!?/br>
    霍一忠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反正只要他還在部隊(duì),每個月都有工資到手,花完了,下個月還來,他也沒個計劃,去看長興,剛好手頭有錢,就干脆地掏了一百,并不想著往后。

    “我...”霍一忠語塞了。

    “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要和我商量了嗎?”江心親他的臉一口,“你下個月的工資什么時候能到?現(xiàn)在剩下十塊錢,去到駐地,要我掏錢養(yǎng)孩子養(yǎng)你嗎?”

    “當(dāng)然不是!”霍一忠脫口而出,下巴摩挲在心心的肩上,終于低頭,“是我考慮不周?!?/br>
    話說到這里,江心也沒多高興的,此時她才明白,婚姻生活是萬里長征,談錢,才是開始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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