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狗勾獨家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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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起身。 “你干嘛,下午不用軍訓(xùn)了嗎?就是個小感冒。” 邵欽身上穿著睡衣,頭發(fā)睡得很是蓬松散在白皙的臉頰兩側(cè),確實沒有病容,說話聲音也還算正常。 鄭梟卻完全不敢放松,煞有介事從旁邊的抽屜找出水銀溫度計。 邵欽從床上撐起來,被他過度緊張搞得有點無奈,表示可能就是沒注意空調(diào)吹狠了,稍微有點頭暈鼻塞。 但鄭梟不管那么多,抬手就給人安排好溫度計和靠枕,塞回被子里。 只不過他大概覺得自己身上的軍訓(xùn)服不干凈。 一開始半跪在地上,后來邵欽提了,他也是只是從旁邊拽來椅子,全程沒讓衣服碰到床單被褥。 邵欽被守著拒絕不過。 問軍訓(xùn)的事,這人也不往仔細說,只能百無聊賴夾著溫度計開始打量。 看少年本就棱角分明的臉上,一對劍眉高高皺起,被身上的迷彩服襯得越發(fā)凌厲。 僅僅一日沒見,卻似乎已然有哪里不同。 邵欽靠在床頭望著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咧唇笑笑說:“塞了下鼻子你就這么緊張,搞得以后我再有點什么都不敢跟你說了。” 當時少年脊梁骨便是一僵。 … 當天中午確認邵欽沒事回去,鄭梟毫無例外被教官罰了。 因為他的室友聽他說就晚十幾分鐘,找的借口是吃壞了東西在宿舍拉肚子。 結(jié)果鄭梟晚了將近一個小時。 教官非常生氣。 因為這剛講完規(guī)矩,軍訓(xùn)才開始第一天居然就有人敢遲到。 問是什么理由遲的到。 鄭梟也一直沉默,只說家里突然有事,回去了一趟耽誤了。 a大軍訓(xùn)和其他學校一樣,所有班級列方陣依次擺在一起。 所以眼下教官站在方陣外單獨拎著鄭梟訓(xùn)話,旁邊好幾個班級的學生都看著,包括教官也看著。 偏偏這些教官還對鄭梟是個“網(wǎng)紅”的事有所耳聞。 問鄭梟是不是平時被大家捧著,特殊對待習慣了,所以不把規(guī)矩當回事。 鄭梟依舊垂著眼角不說話,知道自己除非給出一個正當?shù)倪t到理由,不然解釋什么都枉然。 可他本就生的人高馬大。 再裝死不說話,這模樣落在教官眼里無異于不服氣硬撐。 當時就給教官火氣撩起來了。 于是眾目睽睽下。 鄭梟當著前后兩條街幾乎六、七個班級方陣的面,足足被吼了十多分鐘。 教官說他要是不交代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就一直在太陽底下站軍姿。 還把自己的名字也告訴鄭梟了,讓鄭梟如果不服,就去找他們校領(lǐng)導(dǎo)投訴,再不然鬧到網(wǎng)上都行,他反正是不怕的。 鄭梟當然不會鬧。 這件事本來也是他不對,就安安靜靜在太陽底下站著。 其他同學站的時候,他站。 其他同學休息了,四處放松活動,他還在站。 烈日灼灼,汗水很快將他身上的衣服浸濕。 而他因為遲到被罰站的消息,也在方陣與方陣之間傳了個遍,不少人休息都從其他街道趕過來看。 班上學生看著他心里不好受。 雖然從鄭梟室友嘴里問不出具體緣由,但大家知道鄭梟不是教官認定“恃寵而驕”那種人,休息時便想幫鄭梟求情。 可教官的權(quán)威被挑戰(zhàn),哪怕殺雞儆猴,也要給鄭梟整個夠嗆。 原計劃是罰到鄭梟累了停下。 誰知道這人骨頭硬,一站站了快一下午,膝蓋也沒被罰軟。 教官本心中就憋著氣。 大家自己求情不行,還要拉著過來探班的學長學姐班助一起求,無異于火上澆油。 他當天是放過鄭梟了。 但往后一連好幾天,瞎子都能看出教官在給鄭梟穿小鞋。 明明鄭梟已經(jīng)站的比絕大多數(shù)人都標準。 教官卻對其他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水,唯獨對鄭梟要求極嚴,稍一放松就會點他名字。 關(guān)鍵這么弄還挑不出教官的錯處,畢竟人家也就是做做分內(nèi)工作。 大家卻挺害怕鄭梟累過了,中暑出什么問題。 就連鄭梟那三個室友回到他們宿舍,關(guān)了門也忍不住說。 “其實教官就是想你跟他服個軟。要么你不提邵欽,只是去給教官解釋一下那天是你家里人病了,聯(lián)系不到其他能回去的人著急,不然后面還一個月都這么被針對,誰受得了?” 計算機大二安排下來協(xié)助他們的班助,也勸了鄭梟,叫他去道個歉。 鄭梟沒處理過這種問題。 幾天下來一直有點想給邵欽發(fā)消息。 但邵欽班里最近分好了方向開始上小課,明顯沒之前清閑。 加上歷時幾個月,他的新書也終于寫到結(jié)尾,準備整體修文完稿。一天里除了上課,手機90%的時間都開著免打擾。 可能晚上八九點的消息,凌晨三四點才會回; 早上自己六七點的消息,他又會等到下午一兩點,甚至隔一兩天。 兩人明明在同一個學校上學,卻莫名有種隔著時差異國戀的感覺。 邵欽做完的事情已經(jīng)一件又一件,他卻還在原地踏步,為之前這么丁點雞毛蒜皮糾結(jié)。 那天邵欽說他以后有事不敢告訴自己,應(yīng)該也是這個意思。 把喜歡的人放在第一位固然沒問題,但前提應(yīng)該是能妥善處理不管不顧的后果。 現(xiàn)在鄭梟發(fā)現(xiàn)處理不了。 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幼稚,所以猶豫了幾天一直不知道怎么對邵欽開口。 只是既然大家都來勸。 他就虛心按照大家教的,第二天去找了教官。 結(jié)果教官一句話把他問住。 “你有證據(jù)嗎?你說你家里人病了就病了?具體誰病了,什么病?如果去醫(yī)院掛過號總有憑證吧?” 其實鄭梟知道教官問的在理,并不算故意挑刺刁難人。 只是他看教官說話的態(tài)度和望他的眼神,心里也就明白了——沒什么回旋余地。 于是接下來的半個月毫無懸念,教官持續(xù)穩(wěn)定發(fā)揮著對他的嚴苛。 似乎懲戒他,連帶對周圍幾個班的警示效果也不錯。 畢竟誰站軍姿敢拍著胸脯說自己就真的能一直標準,不偷半點懶?無非是偷懶得明不明顯,以及教官想不想管你。 所以鄭梟現(xiàn)在動輒被揪住,單獨拎出來太陽底下罰站的下場,也就直接導(dǎo)致了再沒第二個人敢貿(mào)然得罪教官。 … 軍訓(xùn)被教官看不順眼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幾乎不可避免每個班上都有那么幾個。 只是因為鄭梟敏感的“知名度”,他這事終于還是隱隱在學校里傳開了。 就連方陣隔著十萬八千里的屈弛朗和梁齊安,都抽了空閑跑來問。 他們高中以前這些老同學,考上a大的不少。 作為萊鳴第一屆畢業(yè)生,也算交出滿意的答卷,開門紅。 梁齊安作為常年的年級第一,更是直接拿了今年a市高考文科狀元。 超高分錄取文專,成了邵欽他們的直系學弟。 訓(xùn)練方陣和錄取新聞與傳播的屈弛朗比較近,在a大左邊,鄭梟這種理工科則在右邊,往返一次,基本得橫跨半個校園。 結(jié)果現(xiàn)在連他們都知道了。 老同學來問。 鄭梟沒什么可藏,直言坦白那天邵欽感冒了,他有點過分緊張。 屈弛朗當場聽完就是一拍大腿,說他就知道肯定跟邵欽有關(guān)。 可鄭梟沒想過會傳這么廣,隱隱不想這件事被邵欽知道。 覺得自己那天沖動的后果也就是被盯上罰罰站,這點體力活他還是能受得了的,不想傳進邵欽耳朵里,顯得他更像小孩。 梁齊安作為文專直系學弟。 說其他專業(yè)高年級可能瞞不住,但文專大三現(xiàn)在分了方向碰到的老師都是狠角兒,一個兩個都給學姐學長折磨得厲害。 邵欽又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他都沒什么機會見上面,肯定沒功夫聽學校里的八卦。 鄭梟這也就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