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她每天都想上位(穿書) 第29節
任南安,國公府千金大小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自幼時便被封為郡主。本以為幸福快樂一生,卻不想于三年前罩著她的皇帝表哥遭遇刺殺,不幸駕崩。 新帝登基后昏庸無道,民不聊生,滿目瘡痍,任南安面臨被迫和親嫁給他國皇子的困境。 在踏上和親之路前,任南安發現房中憑空多了一封信。她打開來仔細閱讀,認真琢磨,認真到連晚上做夢都夢到了信中的內容。 夢里的她女扮男裝英姿颯爽般駕馬奔騰于秋闈獵場,身后緊跟著她的哥哥任北寧和未來的皇帝她的表哥周嘉禮。 涼風輕撫她的臉,一切都那么真實。任南安想起來了——這是十三歲的自己。 本以為如獲重生無需再為和親煩惱,卻不想在發生了那封信中記載的事情后,夢便醒了。 任南安收到了一封又一封信,看完后晚上便會一次次入夢重生回到信中的過去。 漸漸地,她清楚的了解到過去的另一面——寫信之人是自己‘駕崩’了的皇帝表哥; 以及,皇帝表哥暗戀自己; 皇帝表哥的夢想是與自己結為夫妻。 為了尋找皇帝表哥真正的死因,在收到最后一封信后,她決心孤注一擲,帶著與周嘉禮在一起的記憶,再次入夢與他重新相遇。 - 自少年時期于任國公府匆匆一眼,周嘉禮便對自己的表妹任南安戀戀不忘。 慢慢的他養成了寫信的習慣,在信中寫下他一直以來不可能完成的心愿: 他想與任南安分享圍獵獲賞的喜悅; 他想與任南安看一場盛大的煙火; 他想與任南安成婚...... 【小劇場1】 蘇公公作為圣上身邊人,自然知曉許多關于圣上不可言說的秘密,其中包括——每日空閑之余,陛下便會回寢殿,從柜子里取出珍藏的畫像,一看便是許久。 至于畫像上的人兒是誰,他清楚的知道,那是任國公的嫡女任南安。 他與皇帝身邊其他的宮人一樣,清楚的懂得陛下對郡主的深情,卻看著陛下,無法迎娶心愛的人,遺憾終身。 【小劇場2】 任南安一襲紅妝,隨著送親隊伍前往他國。不久送親隊伍抵達咸州,一群黑衣刺客徒然出現,將他們團團包圍住。 任南安被逼到山崖,無處可逃。 她輕瞥了眼被云團遮掩的山底,在刺客驚詫之時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周嘉禮,我亦心悅你,如今我來陪你了......” 再睜眼,一道熟悉的背影站于她床榻前,那人負手而立的姿勢像極了他。 任南安紅了眼眶,嗓音顫抖,“周嘉禮......?” “——是我。” 食用指南: 1.單純團寵小郡主vs深情賢明皇帝,sc,1v1; 2.女主八次穿進信中,尋找男主被刺殺的真相; 3.男主沒死成,結局he; 4.暫且想到這,歡迎收藏; 第32章 較量 楚挽月讓春雨霍五留在門口等候, 自己提著裙擺獨自進去。 只見一位白發蒼蒼,滿臉褶皺的老者,正專心致志的低頭寫著什么。 也不見他抬頭看客人一眼。 楚挽月愣然, 理了理衣裳坐下, 將手臂搭在桌子上,清醒認真,等待老者做出反應。 鐘愿瞥見桌子多出來的白皙手腕, 眉頭緊皺, 放下筆抬眸。 只見一位青衣女子帶著青色帷帽, 看不清容顏, 但從衣著可以看出——估計是哪家千金小姐。 鐘愿打量著眼前的人:“敢問姑娘貴姓?” 楚挽月平靜道:“小女子姓楚。” “姑娘近期可有不舒適的地方?”鐘愿簡單收拾了下桌面的紙張。 楚挽月眼眸靈活的轉了轉,思索幾秒后, 用衣袖捂住半邊臉, 以此掩飾說謊露出的微妙情緒,眼神渾濁:“大夫, 我最近總是不安、心慌, 而且每次月事之期, 我的肚子就會很疼很疼。” “我曾求助于別的大夫,他們說我患有的腹中寒涼之癥頗嚴重,就算好好調養,將來也不見得能生育。” 楚挽月眼眸水波粼粼,從袖中抽出手帕, 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偽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百姓皆說鐘大夫是仁心醫者,因此小女子特地前來向鐘大夫求助, 希望鐘大夫能幫幫我!” 話間, 她猛然雙手合在一起握拳, 舉起來做出‘拜托’的姿勢,眼眶泛:“如今我的夫君對我不能生育一事一直耿耿于懷,甚至對我產生了隔閡……” “所以鐘大夫,我必須要治好自己的病癥,不然我的夫君將來定會厭棄我!銀兩我雖拿不出多少,但我一定會盡量給鐘大夫一份不錯的報酬!” 聽著楚挽月說的凄慘故事及其表現出來的可憐語氣,鐘愿的表情瞬間凝固,逐漸轉為嚴肅。 原以為面前的客人是個涉世未深的千金小姐,卻不想,竟是深宅中渴望通過生育子嗣來固寵的婦人。 鐘愿眉頭緊蹙,提了提衣袖,做出要診脈的準備動作:“這位夫人,老朽冒犯了。” 楚挽月點了點頭,眼神真摯:“鐘大夫,您可一定要幫我!” 鐘愿面無表情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逐漸靜下心來。 滿是歲月痕跡的手隔著一塊手帕輕輕按著女子手腕上的脈搏,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眉頭皺的更深。 半響后,楚挽月收回手,自信的微微抬頭,眼冒精光:“鐘大夫,我的身子怎么樣?將來能生育的幾率是多少成啊?” 鐘愿眼睛瞇成一條縫,輕撫蒼白的胡須,語氣流露出疑惑:“楚娘子,您確定從前您請的大夫為您診斷出了小腹寒涼之癥——是屬實之事?” 楚挽月頓時佯裝面露不悅:“鐘大夫何出此言?” 鐘愿臉色亦不佳,態度勉強和善:“老朽并未診斷出楚娘子存有此癥,不過楚娘子有血虛、氣虛等癥狀,建議保持心境舒暢,使氣血暢通,如此癥狀會有好轉。” “除此之外,楚娘子應莫要做劇烈運動,調節飲食,多吃一些牛rou、動物肝臟腎臟、豆類等食品,少些飲茶......” 楚挽月整個人一愣,心中自然知道他說的都對,但她仍要試探,做出吃驚狀:“怎么可能?我怎么會沒有寒涼之癥?!” “鐘大夫莫不是診斷錯了?之前我家正房娘子為我請的大夫都說我有寒涼之癥啊!而我遲遲未懷孕,不就是因為宮寒嗎?” 鐘愿眸色逐漸變深:“楚娘子,老朽敢保證——老朽并沒有診斷錯誤。老朽一直聽聞深宅院中爭風吃醋、斗個你死我活的場面只多不少,看來楚娘子便是身處于此情此景中。” 楚挽月瞪大了眼睛,瞳孔地震:“鐘大夫的意思是——我家正房娘子在害我?” 鐘愿提筆的手一頓:“楚娘子,對于深宅之事老朽并不知實際情況,剛剛的話不過是想提醒您一下......” 頃刻間,他輕撫了下蒼白的胡須,開始語重心長:“楚娘子,老朽以為——人活在這個世上,不該為名利茍活。名利錢財、身份權貴不過是身外之物,我們短時間內擁有了,便隨時可能會失去。” “就像楚娘子,如今雖為他人的妾侍,以色待人,渴望生育孩子來鞏固來自夫君的寵愛。” “但是,老朽以為——楚娘子不該深陷于此。” 鐘愿頓了頓,接著道:“楚娘子更應該擁有自己的一技之長,或是一種興趣愛好,以此沖淡那顆渴望追求名利的心。并且往后的日子,若楚娘子失去那千變萬化的寵愛,還可以憑借這一技之長或興趣愛好來謀生。” “女子的一生不該依附在男子身上,女子也可以走出宅門,去闖、去改變、去追尋自己想要的人生。” 楚挽月輕挑秀眉,“哦?那鐘大夫如今也是想您自己所說的那樣——不追求名與利么?” 沒想到眼前的這位老者懷有如此深遠的見解,他所經歷的故事定是頗為豐富吧。 他這番話驟然間寧她心底的湖泊泛起了一片片波紋。 楚挽月深受啟發,悄悄將這些話銘記于心。 她確實應該像鐘大夫說的那樣,不依靠男子,但霍卿延是例外——他值得自己相信。 而且她已經答應了霍卿延,要做他的妻子。 不過,對于鐘大夫的話她最認同的是——女子應該擁有一技之長。 而她也許可以憑借自己的醫術,在這個朝代獲得自己的一席之地,靠自己的能力謀生。 話間,鐘愿執筆的手微微收緊:“在顯都‘仁心醫館’的名氣雖大,但與其他醫館相比,價錢都是相差無幾的,我們不會多收百姓們一分一毫。” “‘仁心醫館’如此,老朽亦如此。如今老朽為了治病救人,并不會多收百姓的銀兩。” 鐘愿眼神變得傷感和滄桑:“許多年前,老朽曾居廟堂之高,一心為大顯社稷江山的穩固、為百姓的生活過的更好,而付出過匆匆歲月年華。” “但老朽犯了一件錯事,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如今退了官職,回歸百姓的生活,老朽做的事情變少了。如今老朽一心只求為百姓醫治病痛,治病救人似是成為了本能。” “所以,老朽如今看事情變淡了許多,名利已然不重要。” 楚挽月眼眸靈動的眨了眨,眼中暗含深意。 他真的看得很通透,在官位時并無二心,退隱后亦如此。 退隱后,鐘大夫更是憑借自己的一技之長,在顯都活出了更好的自己。 治病救人,才是他的歸屬。 楚挽月在心中越來越佩服他,不僅佩服他的醫術,更是佩服他的為人處世。 她了然點頭,覺得不能再說謊了,眼中滿是歉意:“鐘大夫,實在對不住,我欺騙了您......” 鐘愿執筆的手一頓,抬眸望她,不解道:“楚娘子是何意?” 楚挽月內疚的看向他,朝他行了個禮,深深的鞠了個躬,解釋道:“鐘大夫,您的為人處世讓我折服。先前我做了很卑鄙的事情,我通過欺騙與試探的方式來考驗您的為人與醫術,如今我已看得十分清楚——鐘大夫是個非常可靠的醫者。” “我確實沒有得宮寒之癥,而且鐘大夫您說我有血虛、氣虛的癥狀,您說的也是正確,我確實有這個病癥。而如今,我非常相信您的醫術,并且想與鐘大夫繼續討論宮寒一事。” “我雖未得宮寒,但我的好友何娘子有。她的癥狀就是我先前所說的那樣,她的宮寒之癥頗嚴重。還請鐘大夫與我商議下醫治之法。” 鐘愿眉頭緊皺,眉眼間冒出絲絲火光,見她認真又懇誠的模樣,火光稍稍變暗:“楚娘子不信任老朽,確實讓老朽感到些許寒心。” “若楚娘子徹底相信老朽,方可將您的好友帶來‘仁心醫館’,老朽對她進行診斷,才能更清楚的知道她的病情。” 楚挽月微微搖頭,何jiejie乃罪臣之女,如今一直窩藏在將軍府,她不能出來:“因為某些事情,導致何娘子不能出門。” “鐘大夫還想了解什么,我都可以為您一一解答。我會一點醫術,也曾為我的好友何jiejie診斷過。她得的寒涼之癥之所以如此嚴重,是因為她曾經喝過半年的避子湯......” 她雖然會一點中醫,但自己更想了解古代醫術高明的大夫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