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海歸女富豪 第84節
柳富貴雄渾的聲音讓明璃從久遠的記憶中回神。 他一副天老大、地老二、自個兒老三的酷拽模樣,把虛擬“話筒”遞給了明璃。 “成就第一和年紀倒一的明璃小妹,你有什么特殊的感想嗎?來,簡單發個言。” 明璃忍笑,刻意地咳嗽兩聲,十分正經地開口道:“首先,很榮幸能以這樣的身份在這里發言,在發言的最開始,我要好好地感謝以下幾人……” “哈哈哈哈……明璃一開口我就聽出來了!” “果然,這股味兒實在太正宗了。” “別吵別吵,我還要聽老板繼續發言……” 柳富貴、柳金和柳新他們笑成了一團,肚子都在揪著疼。 就算是一身西裝的斯文敗類柳財,也控制不住地露出了笑意。 正在此時,清脆的鈴聲潺潺響起,是點的餐準備好了。 沒一會兒,穿著統一的侍者魚貫而入,將一道道豐盛美味的rou菜端了上來。 “一晃幾十年了,我最愛的果然還是華國的這一口。”柳富貴悠悠感慨。 不過嚴肅的氣氛繃不住一秒。 下一瞬間,柳富貴便大大咧咧地將十幾斤重的金手鏈擼到了桌上,拿起筷子便打算開吃。 幾下熟練地剝開蝦殼,將白嫩剔透的蝦rou沾上點蒜蓉醬放進嘴里,柳富貴黑黑的粗眉都蘊著享受之色。 柳新也拆了帝王蟹,用勺子舀蟹黃吃,邊吃便嘖嘖贊嘆,這果然是任何人都沒辦法拒絕的美味。 柳念對口腹之欲倒是一般般,正坐在明璃的身邊,細心地問她歸國后的相關事宜。 “一切都好。”明璃沒詳細說,但這四個字以及她杏眸中的溫軟笑意足以說明所有。 雅姨選擇的全部繼承人候選,除了明璃以外都是孤兒。 大部分從記事開始就沒有父母的存在,唯一的家人就是雅姨和對方。 不過,因為年少的時候是真的吃了很多苦,加上雅姨和柳家給他們的溫暖和愛足夠,他們對親生家人并沒有太多的執念。 針對明璃歸家一事,他們都是關注的,只是關注的只是明璃本人的感受。 聽到她一切都好,柳念她們才舒了一口氣。 柳富貴更是一邊掰著蝦殼一邊笑道:“怎么樣,我給他們準備的禮物還受歡迎嗎?” 那些黃金還是他從礦上當場挑選運出來的,那叫一個新鮮剛出爐。 柳金的眼睛也晶晶亮亮的,咽下了口中細膩得像是豆腐一樣的魚rou,期待地問:“是啊,他們喜歡金子的樣式嗎?” 那些戒指、手鐲、項鏈之類,大都是她親自cao刀設計的成果。 “當然,他們非常喜歡,就是被你們的大手筆嚇到了,差點以為我是去搶了金礦。”明璃笑著打趣。 柳富貴幽默地說:“小璃你想要金礦還需要去搶,我名下哪個金礦沒有你的股份?” 換句話說,這金礦整個兒都是屬于他們的。 哈哈,就是這么壕! 簡單的小聚,明璃難得心情好,喝了幾倍葡萄酒。 她只是淺嘗輒止,享受著半醉不醉的狀態,倚靠在柳念的懷里看他們玩樂。 柳富貴、柳新兩個已經開始劃起了酒拳,醉醺醺地瞇著眼,坐得東倒西歪,邊玩邊笑。 柳金在旁邊湊著熱鬧,各種干擾,指出他們動作的不標準和不美觀。 柳財也喝多了,臉上暈染了醉酒的殷紅。 他的眼神有些渙散,摘了自己的眼鏡,用干凈的布巾一寸一寸地擦拭,像是有著輕微的強迫癥。 柳念是滴酒不沾的人。 此刻她正含著笑,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懷中明璃烏黑如瀑的長發,扶著她坐穩,不往下面滑落。 快樂輕松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一夜之后,他們便要再次各奔東西,下次聚齊又是遙遙無期。 柳新會留在華國處理琉璃房地產相關事宜,柳念暫時日程也比較空,可以多留一段時間。 但是柳富貴那邊的形式瞬息萬變,他不能離開太久,必須及時回去坐鎮,第二日便坐飛機飛回了南非。 柳財手邊剛好有幾個十分重要的投資項目,也沒辦法在華國耽擱太久。 處理了琉璃投資公司和國內琉璃銀行的相關合作條例,沒幾日也回了漂亮國。 就連柳金,因為提前答應了另外一名珠寶設計大師的請求,延遲幾天后也無奈飛回了歐洲。 明璃一一送別他們,眺望著飛入天空不見痕跡的飛機,或是海邊漸漸化成一線的大船,極輕地嘆了一口氣。 “怎么,舍不得?”柳念站在她的身側,溫聲問。 明璃回身看她,坦然地點頭:“說不舍得肯定是有的,只是那句詩怎么說著來著?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他們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路要走,雖然不同,但都在不停地變得更好,努力為自己的事業而奮斗。 知己難尋,知音難覓,雖然路隔千里之遠,卻不會過分影響他們的感情。 再說,他們都是不缺錢的人,每個月總會打電話聊聊天,分享日常經歷,說說遇到的或大或小的事。 等到幾十年后,科技發展起來。 有了方便的電話和手機,可以提供語音聊天和視頻聊天的平臺渠道,他們的往來只會更加方便。 “小璃,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重聚。”柳念也抬起頭,眺望著無邊無際的湛藍色大海,不由失笑。 送別友人,雖哀不傷。 正如詩句里所說的那樣: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知君?” 只希望有朝一日,天下人人識君。 不過,即使是達到了那樣的身份地位,以小璃的性格,怕是也不愿過分的高調,而是偏愛享受平凡卻充滿煙火氣的幸福生活。 倒是柳富貴和柳金他們,應當是恨不得把自個兒的名字掛在臉上,在大街上大搖大擺地亂逛,狠狠地炫耀一番。 想到那樣的場景,柳念神色間笑意更濃,溫婉而真切。 …… 深城,光明坦克軍工廠。 張副廠長迎著大太陽,帶人在門口迎接京市來訪的研究團隊。 “張廠長,聽說這次過來的研究團隊領頭人雖然是個年輕的新人,但本事可不小。” “是啊,不過二十幾歲,好像已經是華清大學的名譽教授,在京市軍工廠那邊獨立領導項目組了。” “不僅這樣,好像有好幾個對他提出質疑的研究員,都被他拿出來的突破和成果打了臉,搖身一變成了他的崇拜者,到處贊他厲害。” 旁邊幾個一同等待的同事滿臉八卦。 你一言我一語分享著從京市那邊聽說的小道消息,都對這位神秘的教授充滿了好奇。 越說,這位教授身上籠罩的迷霧就越多,讓人忍不住往更深處探尋。 最終,他們將詢問的視線投向了張副廠長,眼底裝滿了直白的求知欲。 張副廠長可是和京市軍工廠那邊合作的對接人,對于這位神秘的教授,沒人比他了解更深了。 “都胡咧咧啥呢,人家大教授是你們能隨便編排的嗎?”張副廠長板著臉警告。 但同事們和他相處了這么多年,早就清楚他的性格,自然不會被他外表的那張冷臉嚇到。 他們笑嘻嘻地辯解道:“張副廠長,我們冤枉啊!提前打聽這位教授的身份、性格和大致經歷,還不是為了給他提供更周到的服務嗎?” “就是,說是技術交流,其實他們可是來給我們做技術指導的。” “那位教授領導的那個新項目,要是能成功應用在咱們的那款t62坦克上,據說靈活力和穩定性能大幅提升。” 另一個同事煞有其事地補充說:“為了展示咱們的感激和真誠的態度,可不得多費點心,讓那位教授有賓至如歸之感。” 同事們的?????嘴皮子都利索,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張副廠長說不過他們,自個兒也忍不住笑起來。 正說著話,低沉的發動機聲音在耳邊響起,一輛高大的軍綠色卡車由遠及近。 張副廠長無奈地攤了攤手:“瞧,不是我不想和你們解釋,實在是沒有這個時間。” “這不,教授他們已經到了,真要覺得好奇,那就多花些心思在觀察上,看見人不就知道了。” 他話音剛落,軍用卡車便停靠在了光明坦克軍工廠的門前。 后車門打開,一個男人從上面跳了下來。 本都瞪大了眼睛仔細看著的眾人不由失望。 謠言實在是太過名不副實了,不是說這位教授超乎尋常的年輕嗎? 可看外表,年紀至少也有四十多歲了。 戴著一副普通的厚重黑框眼鏡,頭頂禿了一大塊,是最標準普通的研究員形象。 雖說有片刻八卦落空的失望,但大家伙還是很快整理好心情迎了上去。 于他們而言,外表只是皮囊,真正有價值的還是內里無價的聰慧和知識。 能在坦克軍工廠工作的,心里自然都有著一桿清楚的秤,知道什么輕什么重,什么才是最有意義的。 然而,眾人還沒來得及上前,便見那第一個下車的男人禮貌地退后了一步。 他對著開著的后車門細心地提醒道:“沐教授,車子有點高,您下車的時候注意安全,腳要踩穩了。” “嗯,我知道的,謝謝。”一個清越的嗓音響了起來。 宛若山澗潺潺流動的清泉,讓人忍不住去猜測聲音主人的樣貌和氣質。 緊接著,先伸出來的是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纖細修長,漂亮的像是一幅藝術品。 而后是那人的容貌。 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鳳眸眼尾微翹,鼻梁高挺,薄唇殷紅,美而不妖,濃而不艷,昳麗好看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