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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銜玉(古言,h,1v1)在線閱讀 - 番外一(5)林婉??朱熙

番外一(5)林婉??朱熙

    林婉不知道朱熙怎么能如此坦然地問出這話,當年荒唐一場,已鑄成大錯,他難道沒有絲毫悔意嗎?

    她心下惶急,可朱熙摟著軟香在懷卻已有些把持不住,圈在她腰間的手緩緩挪動,隔著衣裳順著纖細的腰線稍稍往上挪了幾分,但快碰到那軟處時,又克制地停了下來。

    林婉身子一顫,慌亂去拉胸口下方的手:“既然知道是錯,就更不該重蹈覆轍,這樣淺顯的道理楚王難道不明白嗎!”

    她心如擂鼓,語氣嚴厲,卻也急得語無倫次:“人倫不可違,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王爺以后不要再提,你松開!”

    林婉面色惱怒,額角都出了汗,然而朱熙見她這樣卻勾唇笑了起來。在人前時,她待他向來疏離,甚至冷淡得有些刻意,不愿看他,就連多說一句話都不肯,何時露出過這般生動神態。

    懊惱至極,卻也無可奈何,毫無反抗之力地被他摟坐在懷中,卻還在竭力維持著太后應有的端莊與威儀。

    可惜太后的話打動不了他這個目無法紀的兒臣。

    朱熙生在宮中,長在宮中,這宮里的丑事他自小便見慣了。這看似輝煌威嚴的皇宮里,處處是不受寵的妃嬪、無根的太監和寂寞的宮女,這些可憐人被囚禁在冰冷的深宮之中,如困鳥一般互相慰藉,朱熙都不知自己撞見過多少回。

    他以圣賢之理教導朱昱,但自己對倫理綱常卻早已變得麻木。

    他韜光養晦,手刃血親,三年前親手將朱銘的腦袋提到了崇安帝面前,他骨子里就是個離經叛道之徒。什么人倫,他根本不在乎。

    朱熙抬手撫上林婉動人的側臉,低頭靠近她,冰冷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他以耳語問道:“兒臣若松開了,母后是不是就要走了。”

    她慣會逃跑,當年她便是將衣衫不整的他獨自扔下,自己一個人逃之夭夭。

    林婉嘴唇囁嚅,不知要如何說服他,但沒想下一刻,卻察覺胸前的手臂緩緩卸去了力道。

    朱熙取下她頭上松動的金釵,重新簪回她發間,冰涼的長指順著她的耳廓滑下來,撫摸過她耳垂上的細小耳洞,而后張開了雙手。

    他將雙手搭在扶手上,眉下那雙漂亮的狐貍眼溫柔地看著她:“走吧,母后若決心要走,兒臣是留不住的。兒臣這雙腿,也追不上來。”

    林婉心頭被他這直白的話刺了一下,一時不敢看他盛滿情意的眼睛。

    人人都說朱昱生了雙清透的狐貍眼,像極了她,可眾人沒發現,當朝攝政王同樣長了雙漂亮的狐貍眼。

    林婉撐著扶手站起來,一時不察,左掌壓在他的手背上也沒注意到。他座下的輪椅因她起身而往后滾了半圈,瞬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林婉理平衣襟,又抬手摸了摸頭上的金釵是否穩當,視線掃過掉在輪椅旁的袖爐,她一言不發地進偏殿抱出了睡熟的朱昱。

    她出來時,朱熙仍待在原地沒動,不過地上的袖爐已經被他撿了起來,他拂去袖爐上沾染的細塵,握在手中,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抱著朱昱離開。

    在離開時,林婉回頭看了他一眼,此刻的他和平時溫文爾雅的模樣大不相同,斂去了面上似有似無的溫和笑意,就只是沉默地坐在燈燭幽微的森冷宮殿中央,好似孤寂得天地間只剩下他一個人。

    孤獨與黑暗如同密不透風的黑布毫不留情地將他包裹其中,林婉有些不忍地收回視線,離開了武英殿。

    隱隱的,她聽見殿內傳來了壓抑劇烈的咳嗽聲。

    殿外,此前圍在門口的禁軍不知何時退到了宮道上,她的侍女提著燈站在那為首的將領旁,兩人似正閑聊。

    侍女見林婉抱著朱昱出來,忙撇下那禁軍提燈跑了過來,她敏銳地發現林婉頭上的金釵換了個位置,但什么也沒說,只是從林婉手里接過了沉甸甸的幼帝。

    林婉并未急著回仁壽宮,她走到那禁軍將領面前,問他:“武英殿里服侍的人呢?殿里燈燭爐火都已熄了,怎么不見人進去點上。”

    她話音溫柔,但字里行間卻是在問罪,那禁軍將領忙低下頭:“回太后,之前有個小宮女欲誘引王爺,被王爺叫人拖出去打死了,自此太陽一落山,殿中便不再容人伺候了。”

    林婉沒想還發生過這事,她皺了下眉:“那也不能任由殿中凍得像個冰窖?若是楚王病了耽誤國事該如何,到時候拿守在門口的你治罪嗎?”

    男人哪里擔得起此等重罪,他倏然屈膝跪下,告起朱熙的狀來:“太后,王爺已經染病了。他這段時間常宿在武英殿,連景和宮都不回,夜里也是一個人,冷冷清清地待一晚便去上朝,徐大人早上來時,殿中的爐子從來都是熄的。”

    林婉愣了一瞬,突然明白了方才進偏殿時,看見的一床厚實的被褥是從何而來。她轉頭看向半開的殿門,心中生了怒氣:“他有家不回待在武英殿做什么?他胡鬧,你們難道不知道勸著些嗎?”

    男人搖了搖頭,擔憂道:“勸過,可王爺的脾性您知道,實在勸不了。王爺說即便回了景和宮也是孤單一人,不如就宿在武英殿,說什么還離得近些。徐大人和我多勸了幾句,還被罰了半個月的俸。”

    他說到這兒,rou疼地咬了咬牙,言辭懇切道:“您是王爺的母后,這天下除了皇上,只有您的話能叫他聽進去了。”

    這禁軍的話有一半都是徐文教的,而徐文教的這一半是從朱熙的舉措里悟出來的,但林婉并不知情。

    她有些頭疼地看了看這茫茫大雪,若殿內熄了火爐睡上一夜,便是凍得半死都說不好。

    她想起朱熙那冰涼的體溫和一身單薄的衣裳,在原地站了片刻,最后無奈地對那禁軍道:“王爺那兒本宮去說,你先派幾人送皇上回仁壽宮。”

    禁軍一喜,立馬松了口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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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  應該是“四”年前糊里糊涂的交好,不改了,改著很麻煩,將就看一下子(po這個不能改文的規則真的好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