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王府日月15(2k虛假的小甜餅,待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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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 書房前后的窗戶都大開著,穿堂風通通透透地貫進來,吹起衣袂和發梢,在墻上映出一縷縷浮動的影。 趙成璧雙手托腮趴坐在書案前,雙眸放空,好半晌都沒有一個切實的焦點。腳踝處,紅珊瑚的釧子又在叮叮作響。 晚風是個頂好的樂師,它敲鈴兒敲得比人耐聽。人敲鈴總得有個特定的旋律,這是為動,風敲鈴卻是為了靜。 鈴聲一陣,蟲鳴一陣,明明只隔了道窗欞,卻縹緲得像是山海內外,遙相呼應。 她就這么安安靜靜地坐了許久,聞聽院外傳來人聲,這才一股腦爬起身,飛快地溜回內室,枕頭一墊,錦被一裹,小烏龜似的縮進榻上去了。 只不多時,趙元韞便從外間走近,腳下步伐比照平日里稍快,可不知為何,隱隱顯出些趔趄之意。 成璧既沒回頭,也沒睜眼,就聽那人隔著段距離,半遠不近地站定了,一手撐住床柱雕花的木架子,語聲喑啞:“爾玉?” “爾玉……” 趙元韞喚了兩聲,見她沒半點回應,便伸出手,隔著被面在她腰側戳點,“倒是理我一理。這幾日本王一人呆著,怪沒趣的。” 成璧被他擺弄得直往里躲,被子底下拱成個小蝦米,因實在避無可避,這才掀開被子,鉆出半個腦袋透了口氣。 這一吸可壞了,鼻腔里猛地鉆進一股酒氣,直沖得她胃里翻江倒海。 成璧從前做公主時,其實算得上是個貪酒愛酒的好苗子,逢年過節那些大宴上因要顧及皇家體統,尚喝得少,自己私底下還常上庫里偷些御酒來喝,那喝起來就沒數了,約莫都是喝到醉倒為止。 所幸她喝醉時,身旁一向有個滴酒不沾的容珩相陪,這就叫她愈發能敞開胸懷,恣意縱情。 成璧并不討厭酒氣,也不大討厭趙元韞身上的味道——那男人在她面前多少還要點臉,每回都是洗了身才來見她的,光是一層凈rou皮沒甚氣味,要狠命湊近了嗅,竟還有些說不出的誘人,許是因為她饞rou了。 然今日這一遭,醇濃酒味混雜著他身上的灼熱氣息卷過來,就叫人格外討厭,再俊的男人喝了酒也不是香的! 成璧想起先前,管家還特地上她屋里知會了一聲,可說辭一直支支吾吾,也不知究竟什么緣故,只道今天王主高興,怕是會唐突了公主。 怎么高興了反倒還要來唐突她?成璧這么問了,管家又不敢照實答,一番閃爍其詞以后趕忙溜之大吉。瞅瞅,連嫡系屬下都為自家主子臊得慌呢。 如今她才算恍然大悟,可不就是唐突么,這人可別在她面前撒酒瘋,她這小胳膊小腿的沒點力氣,趙元韞要摔個倒栽蔥,她有心想扶都扶不起來。 成璧心里有氣,且又壓著那卷《北翟遺策》的事,見今日怕與醉鬼論不出個短長,一時不免更加氣悶,皺皺鼻子又往被里縮。 沒有利用價值的醉鬼,她可不想理。 趙元韞在床沿輕輕落坐,指尖勾住她一縷青絲,靜看那發梢繞過他的指,如水一般流淌過去,灑落在枕畔,“同本王說說話。沒人搭理,本王總覺空落落的。” 成璧側頭歪向內里,悄然翻了個白眼,“外頭多的是人搭理你。覺得空落就去上朝。” 都是決心要造反的人了,還成天悶在家門里胡天胡地。就算這天下是她老趙家的天下,她都得在心里狠狠地唾棄反賊兩聲:不著調!活該這輩子都沒出息! 趙元韞給她數落得直笑,伸手去拽她的被角,“愿理我了?” 成璧悶頭想再往回縮,趙元韞索性將錦被一把全扯開,往床腳隨手一搭,而后俯身下探,大掌輕握住她的肩頭。 “別同我置氣。” “本來也沒想給你立規矩,可你這咬人的毛病總不好慣著。” 趙元韞搖了搖她的肩,見成璧一直不回話,便彎下腰,用下頜輕抵住她的后頸,慢悠悠地蹭,“爾玉,爾玉……” 他鮮少這么喚她,好像什么也不想說,只想簡單地喚一喚她的乳名。音色低沉帶一點啞,比起平日里多摻了七八分黏膩。 爾玉二字道出口,簡短直接,可經了他一喚,那兩個音符就迂迂繞著,迷離又纏綿,使人聯想到一些難以言喻的、復雜又矛盾的物象。譬如他的眼睫比她還像把美人扇,譬如狹長的眸有時瞇起就成了戲謔的一道弧,又譬如窗外蟲兒越鬧這夜才越安謐。 他環摟住她,不能算緊挨著,多少還有些若即若離。喚她時更近于一種渺遠的囈語,大概醉了的人和好夢正酣也無甚區別。 “嗯……幾日不見,竟一直惦著你。” 成璧太熟悉他的喜好。這會子在頸窩里磨蹭,下一步大概就是從頸項吻上來,再扳過她的下頜吻她的唇,是以趕忙啪地一聲打掉他往下游走的爪子,叱道:“惦記個鬼!” 趙元韞立時收了手,斜倚在床頭盯著她笑,末了輕聲道:“前夜聽你咳嗽了兩聲,心里怪惦記的。” “胡扯。你藏在我床肚子底下偷聽了?” 趙元韞手指輕抵住唇畔,咬了下關節低低地笑,“沒藏在床肚子底下,許是藏在墻根底下了。誰叫你從來也沒留意過我。” 神經病!這死鬼真真是醉得不輕! 趙成璧愈發不想跟他說話。趙元韞呢,酒興一起,只顧和她湊在一處狹昵親近。 成璧沒睜眼,就聽旁邊窸窸窣窣一陣動靜,趙元韞抽去腰帶,把外衫中衣都扯開扔甩在地上,僅著褻褲緊貼著她上了榻。 他這個人,不光鼻息guntang,胸膛也燙,冬日還勉強能當個暖腳的湯婆子使,一入夏就壓根不想同他太近,鐵箍一樣的臂膀橫摟過來,直困得她熱得慌。 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成璧掙了兩下,沒有掙脫,又素知自己是個最曉得隱忍而后勇的,只得破罐子破摔任他摟抱住,強憋著一口真氣半闔雙眼。 醉鬼一向是連睡也睡不安生的。起初成璧只覺腰間一只大手緩緩往上攀移,一會包住團豐盈揉捏,一會又用食指來回撥弄乳尖;過不多時,身后那人喘息漸緊,摟緊了她的腰腹往他自己身上按;再往后呢,竟是悶哼一聲,把手伸下去,握住那物什貼緊她的臀溝。 她的寢衣下身都被他沾濕了一小片,他還不知足,黑暗里一對琥珀淺瞳竊竊地瞇起,再然后,硬生生拍打在她屁股蛋子上,“啪”地一聲輕響。 這是干嘛,拿她當鼓敲嗎? 成璧忍無可忍,一翻身坐起來怒目回視,卻在瞥見他額頭傷口時微微一愕,“皇叔,你被誰給打了?” 趙元韞若無其事地收了兵器,自然答道:“你爹砸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