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自己老婆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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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思考了下已婚婦女不回家,徒留失憶丈夫獨守空房的可能性,最終嘆了口氣,時針指向五點就準備起身回去。 她的好閨蜜已經補了一覺醒過來,手撐著下巴看她圍圍巾,幽幽問了句:“你以前跟賀晉年在一起,怎么沒這么聽話?” 她愣了下,從記憶里找出已經變淡的男人,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這又不一樣。” 吳涵玉撇了下嘴,語氣飽含嘲笑:“不都是管著你嗎,一個強硬一個溫柔而已。” 賀晉年是她念大學時的初戀,兩人相差五歲,她念大學時他已經工作,控制欲比她媽還強烈,最后因童言實在受不了而分手告終。 想起賀晉年給她定的那些每晚報備的強制規定,她打了個顫,默默反駁:“裴江原又沒這樣。” 吳涵玉伸了個懶腰,不跟她爭論。哪是沒這樣,是人家溫水煮青蛙,她躺在那里頭,慢慢就被煮熟了。 不然有必要發個“晚上等你回來吃飯”么。 這不就是變相門禁么。 她嘖了聲——心機狗。 童言想到上次刷到的視頻,說男朋友和閨蜜是天生的敵人,心里嘟囔著還真是這樣。她抱了下她,有點膩歪地說拜拜。 吳涵玉翻了個白眼,知道她又在想些有的沒的,只是囑咐她路上小心。 天色漸黑,又下著雪,街道上幾乎沒什么人。童言叫滴滴好久沒有接單,在寬敞的大街上凍得直哆嗦。 劃開微信點開裴江原的對話框,她指尖被凍得有些麻,心里斟酌再三,還是決定讓他來接自己。 下一瞬,屏幕變成他的灰色頭像,滴滴答答地想著“瑪卡巴卡”的鈴聲。 她呼出一口熱氣,劃開接通—— “喂。” “童童。” 兩人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她聽見他在那邊輕笑了下,清了清嗓子,問她:“在哪呢,外面下雪了,我來接你。” 她心里有些暖,唇邊亦是漾開笑容,輕聲回答:“我在涵玉家小區門口。” “嗯好。”他好像在開關車門,而后又問她,“冷不冷啊。” 童言并不是個粘糊的人,但在這樣大雪紛飛的天氣里,有一個人記掛著自己,讓她感動不已。 她軟著聲音回答:“還好,就是風有點大。” 裴江原握著手機,眼睛望著來往車輛,知道平時不容易和她煲電話粥,便有意延長通話時間:“嗯,你到屋檐下等著。今天氣溫低,我開車也挺凍的。” 他不常這樣說到自己,童言頓了下,想到方向盤一到冬天確實冷冰冰的,心里無端又多了分愧疚:“早知道你就別來了。” 她不大會說話,這句像是故意刺他一樣。 而裴江原卻笑出聲,清冽的聲音往她耳朵里傳:“接自己老婆不是應該的么。” 她臉色一紅,嗯啊應了一句,保持沉默。 她給他備注老公,是做給別人看的,其實兩人從沒叫過這樣親密的稱呼。 他這樣突然說起,讓她有點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