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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同飲杯中月在線閱讀 - 、伍壹

、伍壹

    星艖在汪洋中漂蕩,船艙內屏風圍起來的一隅,楊慕珂正衣衫不整跨在明蔚身上與之相擁,他額面覆著一層細汗,衣襟微敞,看得見頸側、上胸等處都有被啃吻的淺緋瘀痕,他并未徹底坐下,而是維持著蹲姿。

    明蔚即使離開若海也沒有變回最初男孩的模樣,仍舊是小少年的姿態,他同樣衣著寬松微亂的摟著眼前男子,噙笑哄道:「小哥哥不用急,慢慢吃就好。」

    他們身下褲頭皆已解開,楊慕珂的褲子更是被脫掉,里褲掛在膝上,后xue正將明蔚的男物一寸寸納入體內。楊慕珂后庭已納入明蔚大半的男根,那物比之前要大了不少,他雙臂環在明蔚肩頸上,微微仰首輕喘:「你別動,我自己會、會來。」

    明蔚溫柔撫摸他背脊說:「我沒動啊,是你蹲久了,腿軟發抖。」

    「我才沒……」楊慕珂沉下腰,想盡快將明蔚那東西整個吞沒。明蔚默默深吸一口氣,他也抬頭沉吟,彼此的私處終于緊密結合在一塊兒。

    明蔚摸他的面龐,勾起唇角逗他說:「全都含進去了,不嚼一嚼?」

    楊慕珂赧顏抿唇,稍微前后擺腰,少年那秀氣卻不容小覷的陽具在他xue里戳攪、輾熨,令他敏感得喘吟抽氣,不自覺誘得明蔚眸光深沉,并湊過來吻他嘴,同時抓住他的腰身往深處頂。他腿根有些顫動,酥癢得發慌,忍不住推抵明蔚哼吟喘叫:「先別、別插這么深、啊啊、啊……」

    「好吃么?」明蔚親著楊慕珂的嘴角笑問。

    「嗯。」楊慕珂輕點頭,用臀緩緩畫圓,款擺著腰去吞弄明蔚的陽物,兩人皆發出高亢的喘息和呻吟,他見明蔚很享受,也覺得心中快活,稍微撅臀將陽物吐出一小截,再徐徐往下吞裹,如果反覆試了幾回,就被那層浪堆疊般的快感催得加快蹲坐的活兒。

    「你真是、呵,太小瞧你了。」明蔚失笑,扶著楊慕珂的胸側和腰側替其穩住身子,楊慕珂靦腆微笑,不停以臀xue吞吐陽具,既是取悅明蔚,也是自己尋樂。

    「啊、哈呃嗯嗯……」楊慕珂自己讓那roubang探到了最酥軟銷魂的地方,皺眉喊出了聲,rou徑深處隨著這強烈歡愉而狂熱纏住了明蔚的陽具。

    明蔚雙眸炯亮盯住楊慕珂沉溺的神情,猛然將人推倒,急遽的挺擺腰腿,一副rou囊伴劇烈的動作狠狠甩打在楊慕珂股間,胯部毫不留情撞著那薄嫩的皮rou,將稍早調情時的溫緩甜蜜都撞散,彷彿回歸原始的獸類。

    「哈呃、赫、呃啊太、太過了,你、求你……」楊慕珂眼眶微紅,流著口涎,語無倫次的呻吟、叫喊,壓在身上的白狐少年并未緩下進攻,只是有時低頭親他頭上一對小犄角和獸耳的耳根,身后白狐尾也興奮得搖著。

    「太美了,慕珂,你的全部都、呼,呵,都很好。」明蔚嗓音低啞的讚美道,眼中只有楊慕珂,他停不下來,楊慕珂小腿掛著的單薄里褲被抖落,他插得越來越猛烈迅疾,流進耳中的呻吟變得更輕軟無力,伴著海潮不時拍打船身的聲音,悅耳美妙,令人骨頭發酥。

    「嗚嗯!」楊慕珂繃緊身子洩出精水,明蔚欺身抱住他,持續拱了拱腰腿半晌就僵身壓牢他,他感覺體內那根roubang抖得厲害,應是丟了汩汩精水在里面,他漸感腹內微微痠脹,小力推著明蔚說:「你不丟外面?」

    明蔚釋放得差不多了,親了親楊慕珂的眉骨、眼尾,溫聲笑語:「別浪費了,你慢慢吸收就是。你xiaoxue也饞得緊,還不停咬著我。」

    「是你弄得太厲害,我那兒受不了……」楊慕珂越講越害臊,抿唇不語。

    「慕珂,慢慢習慣我吧,我還想給你更多。」

    黑羊青年認真擔心道:「我怕我撐壞了。」

    「呵,就是想把你胃口養大,反正我總能餵飽你。」明蔚趴到比自己高大的青年身上,一手還揉著對方的胸口把玩,連那乳暈周圍起的一些小疙瘩都覺得可愛無比,他一口一口嘬吻楊慕珂的喉結、下巴和唇角,享受被對方體內溫熱緊擁的馀韻。

    楊慕珂閉目眼神,下身不時因敏感而微微顫慄,明蔚的氣息讓他感到安心,像這樣親暱的相處讓他感到溫馨,他回擁明蔚,撫摸明蔚的背脊,指尖在其蝴蝶骨上輕輕描畫,又順著優美好看的身形往下探,小力拍了拍明蔚的臀丘。

    「你的手也不安份啊。」明蔚說完這句,抬頭和楊慕珂相視,眼神有些挑釁,更是挑逗,然后兩人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他們在海上又度過了十多天,來到一個叫九荒的大陸,獸皮地圖上只窺得這片大陸的一個小角落,他們跟陸地上的羽族和其他獸族打聽過,這應該是這秘境最大的陸地,九荒也一點都不荒涼,雖然它也有一部分的沙漠、荒原,可是更多的土地是充滿生機的。

    九荒在遠古的確都是荒涼難以生存的地域,不過樹神和其他神靈來到這里就不同了,傳說中的樹神圣域就在這片陸地某一處,但這僅僅是傳說,畢竟沒有人真正找到過,獸皮地圖上也沒有任何標註。

    楊慕珂和明蔚對樹神所在及那些傳說之事并無執著,他們拿著獸皮地圖只是方便瞭解秘境里的地域,四處游歷探險。既然來到九荒,他們決定就在這兒四處走走。

    他們最初去的小村落都是羽族,那支羽族有些排外,但因瞧出他們是黑羊和白狐又都十分好奇,所以還算友善的應付他們一些提問,還供他們一些當地飲食。只不過他們有了在日照城的前車之鑑,不敢貿然再吃別人給的東西,明蔚拿了兩顆解毒丹,和楊慕珂一人一顆先偷偷吞了,才敢嘗試當地食物。

    之后又來到一個靈駒族為主的小鎮,鎮長十分好客,居民也都相當熱情友好,楊慕珂帶著明蔚很快和當地獸人們打成一片,鎮長還特地讓一支要進城行商的商隊一路照看他們。

    到九荒之后的旅途雖然偶有小波折,但還算順遂,較令楊慕珂困惑的是黑羊似乎易招桃花,無論是一開始遇上的羽族或后來的靈駒族,都有獸人不時對楊慕珂示好,也讓明蔚把他護得更緊了。

    雖然也有不少獸人喜歡明蔚,但都是一些少年少女,在楊慕珂看來都是些小孩子,楊慕珂只覺得有趣,而無醋意,這也讓明蔚有些悶。

    靈駒族多半高大俊美,也能自由變身為獸形,所以商隊貨物皆由他們自己馱負,但楊慕珂和明蔚怎么好意思騎在他們身上,頂多是乘坐他們拉行的貨車。

    頭一晚夜宿野外時,靈駒族熱心替他們搭了帳篷,一位黑馬獸人過來找他們邊吃邊聊,黑馬大哥說:「到了城里啊,鎮長次子在那兒當大官,我們出發前,鎮長已去信吩咐他給你們安排住處,會好吃好喝的供著,還會帶你們去玩兒,期待吧?」

    楊慕珂沒想到鎮長還做了這種事,雖然他和明蔚剛到靈駒鎮時壓下差點漫延的瘟疫,但他也不想欠太多人情,趕緊婉謝道:「這怎么好意思,你們對我們太好了,我跟小弟不想太讓你們費心。進了城我跟小弟會自己看著辦,黑大哥你們也要忙著做生意,不必再管我們啦。萬一我跟小弟遇上困難,再去找你們就好了。」

    黑馬拍楊慕珂手臂大笑說:「還跟我們客氣什么啊真是,我們靈駒族都特別喜愛羊族,尤其是你這樣從來沒見過的黑羊,當然要好好相處了。」他說完忽覺冷風陣陣,這不是快入夏了?火堆的光亮在他對面的白狐少年臉上躍動,雖然那少年的臉看起來總像是帶著笑意,可是他卻感到有些陰冷,出于莫名的求生直覺,他趕緊補充說:「我們也都很喜歡狐族,大部分狐族都特別講信用,而且時常能提出讓雙方都獲益匪淺的主意,是很不錯的合作對象。」

    入城后,楊慕珂帶著明蔚和靈駒族商隊道別,也不等鎮長的次子出現就急忙溜了。會到這座城來,是因為想採買一些東西,雖然他們想避開,但鎮長次子那匹白馬還是找到了他們,一見楊慕珂更是盛情款待。

    雖然沒有硬是接他們去招待賓客的驛站,但還是請他們上館子吃飯,楊慕珂佯稱自己有些水土不服,和明蔚回旅店休息。明蔚一路沉默,回房后楊慕珂倒水給明蔚喝,問他說:「要不要我打盆水來給你洗腳?」

    明蔚這才開口說:「不必你這樣伺候。怎么?你不是水土不服?還不躺著。」

    楊慕珂噗哧笑出來,他曉得明蔚又吃醋了,他會心疼明蔚,但有時又挺愛瞧明蔚吃醋的模樣,因為明蔚吃醋并不會生氣大鬧,即使在外面的場合會裝模作樣幫他趕走那些多馀的桃花,可是私下吃醋就會像現在這樣自己悶著,實在是可愛到令他心憐。

    「我一瞧見你就舒坦啦。」楊慕珂笑呵呵的說:「你怎么就這樣有意思呢?」

    明蔚知道他是在調侃自己,沒好氣的回睨一眼,拉他到床邊坐下,摸他肚腹輕揉:「吃撐了?」

    「還好,就是有些脹。」

    「這一帶產的那種紫色的葉菜容易脹氣,少吃些。」

    「喔。」楊慕珂雙手向后撐著上身,仰首嘆息,享受明蔚的照顧。他問:「不如我們找個沒其他獸人的地方隱居修煉好了?老是應付交際也麻煩。」

    「習慣就好,躲起來也沒用的,之后去更大的城里,也許那兒的獸人見多識廣不會那么在意我倆是異類。」

    「也好啊,都依你。」

    這時有人來敲門,明蔚前去應門,走廊上站著一位膚白如雪的少年,少年頭上有一對小犄角,白色的獸耳溫順垂在腦袋兩側,著一身淡粉色男裝。那少年看見明蔚有些愣住,表情微赧道:「是狐族啊,你那黑羊哥哥呢?我有事找他。」

    明蔚無視那頭白羊少年害羞的表情,冷淡回應:「哥哥他睡了。」

    「誰啊?」楊慕珂整理好儀容走來門口,發現外頭有位陌生的白羊少年,和明蔚那看起來偏冷而內歛的清雅俊俏不同,是別有風情的玉雪可愛,表情還有明顯的嬌縱傲氣。

    白羊少年一見楊慕珂就喊:「啊,是黑羊,我找你說話。」

    楊慕珂輕拍明蔚肩膀,以眼神示意他無礙,獨自和那白羊到外頭院子里說話。原來白羊少年是白馬官爺的小情人,他以為黑羊是來爭寵的,劈頭就不客氣的警告楊慕珂,撂了不少難聽話,像是:「我爹可是城中首富,你是黑羊又怎樣?沒家世沒背景的一個野游獸人,別以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想為所欲為。」

    許是小白羊連生氣的嗓音都軟綿綿的,一點威力也沒有,楊慕珂看他又只是個小孩,絲毫不把白羊放心上,更何況他只在乎明蔚,別的獸人如何他也無所謂,所以對白羊態度客氣,甚至不時微笑稱是,沒被挑起半點火氣。

    白羊誤以為自己震懾了黑羊,一臉得意,昂首挺胸走了。楊慕珂緊抿唇回房里,明蔚誤會他受委屈,握著他雙手微惱道:「你何苦委屈自己聽那小子廢話?打暈扔出去便是。」

    「噗哈哈哈哈。」楊慕珂爆出一串笑聲,坐到桌邊倒水時還笑到眼淚都出來了。

    明蔚這才知道是自己過份擔心了,他的小楊是經歷過各種風雨的,怎會被那小子氣到變臉,原來方才楊慕珂都是因為憋笑才繃著臉。

    「有這么好笑?」明蔚不懂這種事哪里好笑,他搶過楊慕珂的那杯茶水嘗了一口,確認無毒以后才遞還。

    楊慕珂留意到他的舉動,失笑說:「你不必如此啊。不過方才真是、哈哈哈,真好笑,那孩子好單純啊,既是城里首富之子,卻還急著跑來對我撂話,身邊半個僕從都沒帶,也是有些傻膽。唉,但愿他能遇得良緣,這么好笑、咳,這么有趣的孩子,要是能碰上一個好好教他待他的對象就好了。」

    明蔚搖頭輕嘆:「你的毛病看來是不會改了。少管別人間事吧,他那么敵視你,你還關心他姻緣做什么?」

    楊慕珂辯駁:「我也沒這么好心。反正也間著,我就聽他講些什么,他越說越多,抖出了一堆城中緋聞,挺好笑的。」

    明蔚看楊慕珂還要笑不笑的樣子,也不自覺感染了笑意,勾起嘴角。楊慕珂忽然伸指戳他臉頰說:「你終于肯笑啦?」

    明蔚反問:「平日無事,我要笑什么?」

    楊慕珂不提他吃醋,只哄他說:「不管你笑或不笑都好看,我都喜歡。」

    明蔚一手撐頰望著他說:「你來這秘境以后不僅變強了,性子也有些變了。」

    「你不喜歡?」

    「不。」明蔚淡笑,眼含柔情說:「你怎樣變我都喜歡,至于不變的地方,我也依然喜歡。」

    楊慕珂聞言有些羞赧的垂眼抿笑,明蔚伸手輕撓他下頷,他又抬頭看向明蔚,室里安靜到彷彿能聽見他們倆幾乎一致的心跳和呼吸,濃情蜜意都在這無聲的凝眸相視之中流轉著。

    他們在這座城只待了兩日就準備啟程,帶著在城中購得的地圖和幾本介紹地方風土的書籍,一邊研究一邊上路。他們一同去看了這秘境里的山海江河,見識過羽族和水族和平共存的峽谷,走過一些戰亂紛爭之地,也去了最大的沙漠。

    進入沙漠那會兒,他們在錦蜥族聽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有位金蛇郎君帶著虎族的乾meimei兼未婚妻替他們趕跑霸佔水源之一的太古雨蛙,之后更加入他們的陣營一起打退某帝國的侵略軍隊,那位虎族少女據說有隻能放雷電的寵物,那隻寵物后來還能變成一把極厲害的長槍,而金蛇郎君更是本領通天,能施放大法困住敵軍。

    聽到這里,楊慕珂幾乎能肯定那是帶著靈寵的周諒和姚昱凡他們,雖然也不清楚他們師徒怎么會變成一對兄妹和未婚夫妻的,不過間接知道周諒他們平安,他也安心不少。

    他施法傳信報了兩次平安,之后幾年各自專注修煉,也沒有再特意聯系。

    這幾年間,楊慕珂都樂于以明蔚的兄長自居,他喜歡照顧明蔚,一想到明蔚小時候可能也缺乏親族照料,就忍不住想做點什么。他知道明蔚聰明又強大,或許根本不需要誰照顧,但他還是把明蔚放在心上,無時無刻都想給予關懷。

    明蔚的確不曾被這樣細膩周到的對待,因此也很享受其中,這樣的修煉和生活也充滿情趣,他可以隨興的向楊慕珂撒嬌,也能假裝自己真的是個晚輩,被在乎、關愛著。

    到了第五年,他們相當于內丹的獸魂之核都修煉得越來越好,從最初有個獸族雛型,到現在已經形神清楚。楊慕珂的獸魂之核是隻毛皮烏亮的黑羊,犄角生得漂亮,上面還生出碎雪般的白色小花,也能自在的變化為人形。明蔚的獸魂之核也一樣強大,是隻和其原形一模一樣,雪白耀眼的藍眼狐貍。

    這一年夏天他們經過某高原上荒廢的小村落,天色漸暗,他們決定在廢村里一間破廟歇腳。楊慕珂遞水給明蔚喝,明蔚喝水時聽他念叨:「我看之后要是有機會給你買頂紗帽好了,或是你乾脆扮成姑娘,你的桃花運真是越來越氾濫了,哥哥我縱然想擋,有時也是有心無力。」

    「哈哈哈。」明蔚大笑,搖搖頭繼續喝水解渴。

    其實他們本來還想在之前經過的一座小城鎮待得久一些,可是那里有女子搶婚爭夫婿的婚俗,到了春末夏初是最熱鬧高潮的時期,好多少女都埋伏起來想把明蔚搶回去當夫婿,也有一些獸人想搶的是楊慕珂。他們兄弟剛到那座小鎮時就被邀請參加摔角,大概是那時太高調才惹來這么多桃花。

    所以他們這對假兄弟算是逃離了那座城鎮,一路來到這廢村。廢村的屋舍都過于殘破,多數只剩一些地基,除了破廟的架構還算完整能稍微遮風擋雨,其他地方也無法住人。

    楊慕珂吁了口氣說:「我們把這兒稍微收拾好,今晚在這廟里睡吧。」

    「嗯。」明蔚拿出一些乾糧餵楊慕珂,早期已經將辟穀丹吃光了,雖然他們也無需再飲食,但楊慕珂并沒刻意戒掉口腹之欲,他有時也會陪楊慕珂吃喝。他看楊慕珂趕路有些累,餵了一些酥餅想讓楊慕珂能心情好些。

    楊慕珂欣然接過,自己嘗一塊酥餅,也餵明蔚一塊,目光相接就忍不住連唇舌也兜在一塊兒,親了親嘴才分神仔細看這廟里的環境。他走到供桌前掃視那幾尊神像,疑道:「方才看這外頭寫的是月老廟,怎么這廟里神像有好幾尊,全是月老么?」

    「你看。」明蔚提醒他看中央的石刻神像說:「其他神像都是野獸之姿,唯獨那一尊卻完全是人樣。還有廟里那些雕刻及壁畫……」

    楊慕珂順著明蔚的提醒去觀察那些事物,通常那些雕刻與壁畫都是關于神明的事跡,雖然它們都褪色或經歷風霜后變得有些模糊,但還是能瞧出大概。那些壁畫及雕刻的內容說的是從前有個人模人樣的神靈從天而降,那位神靈能憑空生出無數花草樹木,也能創作許多東西,在神靈的身旁出現了好些生靈,有天上飛的羽族、陸地上的獸類和水中的水族,神靈助他們修煉化人。

    看到這兒,楊慕珂驚訝道:「這位神仙該不會是什么木屬天靈根的大能?難道,傳說中的樹神就是木屬的修士,在這兒怎么又多了個月老的身份?」

    明蔚微微昂首:「你接著再看。」

    「喔。」楊慕珂繼續往旁移步,接著看那些壁畫后續內容。

    那些生靈以半人半獸的姿態和神靈一同生活,神靈與其中一些獸人誕下后代,然后開枝散葉,生生不息。壁畫不僅描述詳盡,連神明如何與其他獸族交歡繁衍的作法都紀錄了。

    明蔚摸過那些浮雕想像道:「當初這座廟初建成時,這些東西應該也是刻得栩栩如生吧。不愧是木屬系的修士,專精于此道。」

    「……這不就是人獸春宮圖么?」楊慕珂試圖以鎮定自若的語氣講出口,但他的耳朵紅得不能再紅了,連頸子都逐漸泛起潮紅。他皺了下眉,退開一些再轉頭打量那些神像,說:「而且樹神還不是只和一位,是、是和好幾位……」

    明蔚接話道:「為了開枝散葉。看來這秘境是那位上古大能所開闢,甚至支撐起來的,而且還有辦法以男子之身生子。」

    「不管怎樣,也實在是非比尋常。」楊慕珂無法理解這位大能所為,但又莫名敬佩,畢竟人家是來到了一個荒蕪世界開拓吧?到現在這個世界能如此欣欣向榮,也多虧樹神的辛勞。

    「說不定這位前輩真的已經成神了。」楊慕珂想到這兒,拉著明蔚向那些神像跪拜,心中默念:「不求修煉之路順遂,只盼我與明蔚能長久相伴,最好永永遠遠在一塊兒,都不分開。」

    明蔚感應到楊慕珂的心情,唇角微勾,也合掌敬拜。兩人朝前方神像磕頭,同時都有種奇妙的感覺,好像他們是正在拜天地的一對新人,這樣一想心里也是甜蜜得很。

    楊慕珂笑得有點傻氣,轉身想牽明蔚的手,忽然發現四周已經不是破廟,他跟明蔚站在雪白沙灘上,水淹至小腿,腳邊有許多珊瑚、魚群,但他們并沒感受到潮濕不適,又看到一名身穿華美錦袍的男人立于水面上,并且神色溫和對他們微笑。

    明蔚認出對方,口吐二字:「樹神。」

    楊慕珂心想怪不得覺得這男子眼熟,原來是方才見過的神像。他有些不知所措,就照著明蔚那樣向那位大神合掌行禮。

    那俊美男子眨了下眼,含笑說:「不錯,我就是這秘境傳說里的樹神,我已不在這秘境之中,這是在下為了能延續秘境的傳承所留的一縷殘識。

    秘境之中不只有一個傳承地點,高原上的月老廟只是其中一處。二位皆是有緣者,能夠在這里習得在下所知的各類功法和修真界的所知,待十年之期一到即可離開萬獸秘境,當然,若是對傳承不感興趣,也能隨時離開這里自行在這秘境游歷,這秘境里仍有許多好東西等著你們發掘,說不定也能有其他的機緣。」

    楊慕珂看向明蔚:「你怎么想?」

    明蔚牽他的手,微笑回應:「我只要和你在一塊兒都好,你選吧。」

    「我想在這里。」楊慕珂暫時有些厭倦了到處應付人際、擋桃花的事,就想在這里和明蔚接受樹神的傳承也好。

    樹神點頭笑應:「好。」他的身體開始發亮,耀眼到輪廓都模糊了,一道又一道流光朝楊慕珂和明蔚拋射而來,他們像被煙火籠罩,所有的一切變得有些混沌。

    等到光亮徹底消退,楊慕珂和明蔚又回到原來的破廟,原本有些暗下的天色變成清晨的旭日東升,樹神花了一晚上給他們傳承,他們非但不覺得疲憊,反而精神奕奕。

    明蔚笑睞楊慕珂說:「乾脆就在這里待滿十年吧。」

    楊慕珂欣然點頭:「也好。」

    「沒想到樹神前輩給的傳承里也有很不錯的雙修術。」

    「喂。」楊慕珂笑睨他。

    「連生子藥的煉製之法都有。」

    楊慕珂失笑問他說:「怎么?你想生孩子?」

    明蔚搖頭,溫和而認真的回應:「我只需要你,不需要別的。但你若想要孩子……」

    楊慕珂笑了笑說:「我也不需要啦。不過這生子藥這么厲害,將來我們煉一些拿去賣給那些修為過高的大能,說不定他們想要呢。」他腦海里已經開始打起各種如意算盤。

    明蔚同樣想到這點,只是還沒宣諸于口,就被楊慕珂那越想越美的表情給逗笑了。

    同一年的秋末,周諒和姚昱凡在一處沼澤地也碰上了樹神傳承點,并且找到了霹靂混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