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與第五個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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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有人說過,當你覺得某一個陌生的場景彷彿經(jīng)歷過的時候,那是一種暗示,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總之那一刻你就要注意了。因為接下去的事情會像是夢一樣迷離。—青丘《鬼話連篇番外-酒店》 阿剛睜開眼睛,他正倒臥在自己班級的前門口旁,周圍依然是一片漆黑,只有逃生標志透著螢光綠,讓整個空間都充滿了難以忍受的怪異感。 他記得在廁所被女鬼抓住了,然后呢? 后面的事情他就沒有印象,耳邊傳來了同學們的嘻笑聲,阿剛一顫,立刻忍著暈眩扶著旁邊的墻爬了起來,但漆黑的三年六班里仍舊是什么人也沒有的狀態(tài)。 阿剛楞楞的看著教室內(nèi),然后失望的跌坐到地上。 「阿剛,你干嘛坐在地上啊?」熟悉低啞隨時都帶著些微嘲諷的聲音,出現(xiàn)在自己旁邊,阿剛驚喜的抬起頭,手上拿著手機充當手電筒照著自己,明明是夏天還穿著冬季制服的威琳眼睛都笑彎的站在自己旁邊。 為什么方才都沒看到那手機的亮光呢? 手忙腳亂的爬起來,阿剛抓住了威琳肩膀晃著:「你,你怎么在這里?!」 「如果你是問quot;我quot;的話,我一直都在這找你,如果你是問我的話,我現(xiàn)在正要去找劉耀陽他們。」威琳拍了拍阿剛的肩膀安撫著,然后轉(zhuǎn)過頭朝教室旁往三樓的樓梯走去。 前面的人雖然有著熟悉感但卻透露著不對勁的感覺,但先前的經(jīng)歷讓他的恐懼蓋過了理智,導致阿剛沒發(fā)現(xiàn)到那些微的違和處。 「劉耀陽他們也在?」 「啊......嗯,對,他們是來找你的。」威琳回答:「不過剛才遇到數(shù)學被當?shù)哪莻砘铮懔讼戮妥呱⒘恕!?/br> 阿剛表示知道后,開口卻沒話題可以跟旁邊的人聊,想說遇到女鬼的事情,但回憶起來感覺又毛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能看見的地方只有威琳手電筒照到的部分樓梯,雖然小但比起其他像濃霧一樣翻滾吞吐著整棟大樓黑夜的部分,那光讓貼在威琳身邊的阿剛?cè)f分安心。 「總覺得好像跟你在夜晚還呆在學校過。」突然停在樓梯前,威琳說。 「沒有吧。」這么詭異的經(jīng)驗,阿剛不可能會忘記:「是你記錯了吧。」 「嗯......有可能吧,但我還是覺得我們來過這。」歪了歪腦袋,威琳伸手隨意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后就不再提起這話題。 威琳最后再看了眼二樓后,才慢吞吞的抬起腳步踏上階梯。 「we'llmeetagain~」不說話反而唱起歌,威琳心情很好似的哼著:「don'tknowwhendon'tknowwhere~」 「butiknowwe'llmeetagainsomesunnyday~」低沉的聲音似乎可以回盪在整棟大樓里,本來輕快美好的歌曲總讓阿剛有股不好的預感,尤其是那個歌詞配上威琳的語調(diào),他可不想再碰到那個女鬼。 除了歌聲外,唯一的聲音是阿剛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好像在為威琳的歌曲打拍子,阿剛沒有阻止他唱歌是因為在過于安靜的校園里要是沒這歌聲,實在顯得太寂靜到可怕。 「啊......差不多得過去了。」輕聲的呢喃,威琳有些苦惱:「得繞路,有點遠啊。」 阿剛側(cè)過頭,威琳正好在盯著自己看,歌聲停了但眼里的笑意依然不減,就算因為黑暗看不清楚面容也能知道他現(xiàn)在笑得正開心,離到三樓只差幾階了。 「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把手機遞給阿剛,他突然說。 被這么一說,本來接過在翻動手機查看的阿剛好像也隱約聽見了,好像是一群男生的慘叫聲,而且離樓梯感覺越來越近的樣子,阿剛一邊聽得同時,腳步也沒停下,在他發(fā)現(xiàn)聲音是往靠近自己方向靠近時,已經(jīng)踏出樓梯到了三樓,隨即他就被衝過來的人給撞到跌倒了。 「啊干—!」 「啊靠—!」 兩方同時發(fā)出摔痛的慘叫聲,被撞倒在地上的阿剛覺得那聲音非常的熟悉,下意識的叫了聲:「劉耀陽?杜野光?」 「阿剛?!」另一邊同樣跌在地上的劉耀陽一聽到阿剛的聲音立刻彈起來,撲到了阿剛身上:「阿剛!」 聽到劉耀陽的聲音,因為之前經(jīng)歷,阿剛反射性閃身,躲過撲來的人:「你們還好吧?」 「我們還好,就是跟其他人走散了。」杜野光率先站起來,拉起了還在地上的兩人:「不過你為什么會在學校啊?你知道你失蹤一整天了嗎?」 看清楚撲過來的人是誰后,阿剛一邊任由想檢查自己身體是否有受傷的劉耀陽,一邊回答了杜野光自己的經(jīng)歷。 「不會吧,真的是.....學校的不可思議嗎?」在阿剛手機的燈光照下,劉耀陽臉色顯得非常慘白,他不停嘀咕著:「這怎么可能......」 「既然找到阿剛,我們現(xiàn)在再跟玲志還有威琳他們會合就好了。」杜野光比劉耀陽好些,臉色雖然蒼白還能正常對話跟思考。 「啊,我剛才有遇到威琳,我們一起走上來得。」阿剛手電筒往旁邊一照,是空的,什么也沒有。 對了,威琳不是從那時候開始就不肯開口唱歌了嗎??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情,阿剛?cè)滩蛔×藗€冷顫。 「威琳?沒有吧?」杜野光也開啟手機的手電筒往四周照著,疑惑:「我們記得我們撞到你的時候,你就一個人了吧。」 「不可能!威琳剛才還把他的手機給我了!」阿剛慌亂的辯解,好像這樣就能把心頭涌上的那股恐懼跟矛盾感給消除,他把手中才確認過的東西舉起來,但一舉到大家視線時,阿剛自己也愣住了:「怎么可能......」 阿剛手中的手機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 「那我遇到的......」阿剛?cè)滩蛔〈蛄死漕潱瑒⒁柾蝗婚_口回答:「是第五個不可思議。」 「什么?」杜野光不明白,阿剛也一頭霧水。 「學校的五大不可思議,第五個。」劉耀陽深呼吸了口氣,嘴唇卻仍止不住的顫抖,他開口:「因為知道太多所以瘋掉的同學。」 「她可以變成任何人的模樣,會突然出現(xiàn)或突然消失,行為動機完全不明的傢伙。」劉耀陽拉住了阿剛跟杜野光,往四樓樓梯踏去:「我們先上去,那個女鬼好像還在三樓。」 「阿剛,你記得那個東西有說過什么嗎?」劉耀陽頭也不回,三階樓梯當一階走。 「等等等等,為什么你那么清楚這些事情?」杜野光甩開被拉住的手,警惕的瞪著劉耀陽。 阿剛也停下腳步,疑惑但沒抽回自己的手,他很不想懷疑劉耀陽。 「......是她告訴我的。」劉耀陽糾結(jié)了下,還是拿出了口袋的手機,秀出了一個命名是quot;12152195quot;傳來的訊息。 『我想你會需要這些訊息的,畢竟我還沒跟你說,對吧?』 『不可思議第三個要最小心,充滿了攻擊性,她不達到自己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第一個不可思議你只要不跟第三個同時被困在一起就沒有威脅了,要怎么逃脫的話?』 『自己猜猜吧(`?′)』 『第五個,我嗎?欸,到我了欸』 『我能告訴你的有限,我只是按照那位先生吩咐我的去執(zhí)行』 『當然我知道了不少事情,也做了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試著去推測吧,跟他一樣』 『這次,說不定你們能發(fā)現(xiàn)最大的秘密』 『啊對了,謎題跟謎語要我告訴,不管是困在這的你們或是正拿著手機看到這的同學,你們都會需要這個的』 『a1z26、凱薩(左三)、阿特巴希』 杜野光的思考能力像是被撥離了一樣,隨后他用力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的思緒能回來,他終于定下腦袋,指著劉耀陽:「出去之后,你他媽最好把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我會說得。」嘆了口氣,劉耀陽答應(yīng)道:「等我們都平安出去后都會說得,現(xiàn)在我們先去找玲志跟威琳。」 杜野光跟阿剛對看了眼,最后還是決定跟劉耀陽一起走,或許劉耀陽的確隱瞞了什么,但他們還是想要選擇去相信那只是有苦衷的。 「廖陳君也很擔心你,我打個電話跟他說找到你了。」收回手機,劉耀陽一手依然抓著阿剛,另一手則打起了電話:「我們找到阿剛了。」 那聲音說不出的疲憊,又重復了次:「我們找到阿剛了。」 「現(xiàn)在只要逃出學校就好了。」劉耀陽已經(jīng)要走到了五樓,不管電話另一頭廖陳君的追問。 杜野光墊后,他也拿了手機當手電筒,在漆黑的地方,隨便一看都容易胡思亂想,眼睛往去樓下的電梯一撇,一個人影正佇立在那,杜野光嚇了一跳手電筒往那個方向一照,那個一直批頭散發(fā),穿著學校女生運動服的女鬼往杜野光的方向瞪了過來。 杜野光慘叫出來,劉耀陽跟阿剛同時轉(zhuǎn)頭,看到了那個被光照著的女鬼。 「啊干,她來了!我先掛斷了!」 「杜野光!快跑!」劉耀陽掛斷后隨意把手機塞進口袋里,上了四樓狂奔到最近的一間教室,開門等兩人連滾帶爬躲了進去后自己立刻關(guān)上教室的門,并關(guān)上了手電筒的程式。 三個青少年躲在四樓一年二班的后門口,杜野光脫力的靠在后面書柜、阿剛在后門邊、劉耀陽則貼在阿剛跟杜野光中間,三個人都屏息著,深怕一點呼吸聲都會讓女鬼發(fā)現(xiàn)然后衝來進班里抓住自己。 教室里面非常黑,阿剛只能感受到其他兩人擠在一起的溫度,能見度也只有隱約看他們?nèi)怂坪跏窃谂赃呉粍右膊粍印?/br> 外面?zhèn)鱽砹怂涞降匕迳弦?guī)律的quot;滴答-滴答-quot;的聲音,逐漸接近后又離開。 就在教室里的人放心下來的瞬間,水落滴答跟腳步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教室后門口外,來回跺步著。 接著,外面?zhèn)鱽砹似扑閻K的女生吼叫:「還我!把他還我—!畢業(yè)......只要有他......我就能......」 阿剛感覺到有人拽住自己的衣角,阿剛知道那個鬼在找自己,他很怕自己隨時會承受不住大叫出來,冰冷的手止不住在顫抖,那隻捏著衣角的手放開改握住了阿剛的手,冒著冷汗同樣也害怕的在抖的手卻很溫暖。 「還我!還我!把他還我!!」本來還帶有哀求逐漸轉(zhuǎn)變成憤怒尖叫:「那是我的!那是我的!」 門旁邊的玻璃碰的一聲破碎散進了教室里,玻璃被砸破的聲音剛傳進耳朵,冰塊般僵硬的手立刻碰到了阿剛的手臂,因而泡水腐爛的尸臭味充斥在鼻腔內(nèi),阿剛感覺到握住自己手臂的東西在縮緊,隨時都會把自己手臂掐斷一樣。 阿剛怕得動不了,甚至連旁邊的同伴都沒辦法轉(zhuǎn)頭去看,他能感覺到垂落滴著腐臭尸水的發(fā)絲貼在自己的臉頰跟頸脖處。 或許,他永遠沒辦法離開這里了吧。 放開了那溫暖手掌的阿剛閉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