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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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門外的人雖不是蘇承卻是陸清淮意料之中的人。 孟遠,他真的敢來。 “好久不見,孟遠。”陸清淮看著門外的人虛偽的牽起唇角露出一個涼薄的笑容,少見多怪道“嘖,好好的胳膊怎么受傷了?看起來最近過得不太好啊。” 沒錯,孟遠最近是過得不太好,不,是非常不好。 他并沒有放棄說服宋綿離開陸清淮,并且后來又找了她一次,可是周二下午的時候他在店里打工,莫名其妙的卷入了斗毆事件并且被打的右臂粉碎性骨折,中度的腦震蕩,腦袋還有后背都被縫了十幾針,醫藥費花光了他所有的存款還負債了一些不說,跟著那群鬧事的人進了局子后莫名統一了口供,指控是他先辱罵了并推搡了他們才挑起事端。 然后他就被關在局子里關了三天今天才被放出來,出來之后立馬收到班干部發來的他無故曠課逃晚自習還參與校外打架被記過和通報批評還被停止跟著院內一個有名望的老師打工做項目的消息。 總而言之作為法律專業的學生他已經背上了污點,眼下他沒了未來,連現在都沒了保障。 他兼職的幾家店都莫名的辭退了他,他的生活沒了收入來源,未來想申請助學金獎學金也成了困難,助學貸款也不清楚會不會被取消,更重要的是他還有一個meimei,他現在簡直走上了死路。 就在他陷入絕望之際,他收到了一條匿名消息,短信告知了陸清淮的地址。 他知道這一連串的事情不可能是巧合,勢必與陸清淮脫不了干系,也知道現在陸清淮是在故意引他來的,可他還是來了。 他咽不下那口氣,他雙目猩紅怒視著陸清淮,面前的這個畜生,他就不信強權真的能壓過正義,他相信他早晚會有報應的。 “是你做的吧?”孟遠右手被繃帶和石膏固定著不方便,但他還是像一只暴怒的獅子左手揪著陸清淮睡衣的領子直接將他推按在了墻上勒著他的脖子冷聲逼問。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陸清淮噙著笑狀似不經意的抬眸掃過門外墻角安裝的360°無死角監控,雙手攤開做無辜狀。 孟遠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眼神一暗猛地用腳將門帶上隔絕了監控隨即一拳毫不余力的揮向陸清淮,硬生將他打的嘴角流血,白皙英俊的臉頰多了一片淤青。 “陸清淮別裝了,我知道是你,我也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做。” 孟遠用手臂橫亙在他的喉嚨用力地抵著他直將他勒的面頰漸漸變紅看起來快要窒息。 他死死盯著他,那目光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簡直恨他恨到了骨子里,他眼睛充血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可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讓我放棄說服宋綿了嗎?” “我告訴你,不會。”他的手掐上他的脖子發狠道:“你只會讓我看不起你,讓我覺得你不是個男人。” “陸清淮,你到底是有多無能才會通過誣陷的方式來毀掉我?你到底是有多自卑才會拿權勢來壓我?你能不能成熟一點磊落一點像個男人一樣的來解決問題?” 他說了那么多,他甚至還挨了一拳,陸清淮卻一直都像沒事人似的懶散的靠在墻上。 他舔了下破皮的唇角,撐在玄關柜子上的手指骨節泛著白,微笑的斜睨著孟遠松散道“這就是你想說的?” “陸清淮你敢承認嗎?”孟遠抓著他的衣領逼問“你敢承認是你找人誣陷我是打架斗毆的主謀害我淪落成這個樣子的嗎?” 盡管拳頭已經揮在眼前,可陸清淮仍是眼睛都未眨一下的無辜道“不是我做的,我為什么要承認?” “你他媽......”孟遠憤怒的抓住他猛地將他往墻上撞卻突然聽到了清脆的巨響。 他偏過頭,放在玄關柜子上的一個插著花的瓷瓶隨著他們推搡的動作搖晃了兩下摔碎在了地上。 孟遠的呼吸屏住,他們都聽到了從樓上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 陸清淮微微搖頭自言自語道,“可惜了,綿綿還挺喜歡這個花瓶的,結果就這么被你摔碎了。” 他抬眸看向孟遠,漆黑的眸子沒了笑意顯得有些陰森,他平淡道“你知道這個花瓶多少錢嗎?你賠得起嗎?” “我為什么......” “阿硯,怎么了?發生......小遠?”宋綿聽見巨響急匆匆的跑下樓,卻意外的在這里看到了孟遠。 并且他們之間的氛圍rou眼可見的一觸即發,因為孟遠正氣勢洶洶的將陸清淮按在墻上對峙。 她上前一步想勸他們松開對方不要亂來,但當她的目光觸及孟遠右臂纏繞著的厚厚繃帶時她猛的閉上了嘴并且下意識將目光投向了陸清淮。 陸清淮靠在墻上原本還有些無辜可憐的模樣,但當他看到宋綿錯愕懷疑的目光時眼神驀的冷了下來。 他拂開孟遠的手臂朝她走過去,宋綿下意識后退一步,他的腳步頓住,眼神更冷,像是結冰了一般。 宋綿僵住,她不該躲的,她又犯了陸清淮的忌諱。 她僵硬的站在原地等著陸清淮的反應,猶豫著要不要上前解釋補救一下。 陸清淮卻突然輕笑了下,有些嘲諷的意味。 他用食指勾起了她的下巴,笑意冰冷,垂眸輕聲問她“怎么?綿綿,你也覺得是我做的嗎?” 宋綿被迫與他對視,凝望著他冰冷的眼眸,她不想逼瘋他讓他更加有借口來針對孟遠有借口和她發難,她沉默的搖了搖頭。 可陸清淮其實并不在意她的反應,他自顧自道“可這幾天我都忙著陪你,還有準備我們領證結婚的事情,我哪里有時間做這種事?” “而且寶貝,就在剛剛我莫名其妙的被你的好學生給揍了一拳,這么久了,你難道都沒有看到我臉上的傷嗎?你難道就不會心疼我嗎?” “還有,你真的要為了他來質疑我嗎?” 他的指腹摩挲著她的下巴慢條斯理的一口一個好學生的反問著,宋綿卻感覺毛骨悚然,她知道他是在警告她,她知道只要她敢說個是字他下一秒就能將她的下巴捏碎,將她的脖子掐斷。 “不是的,我注意到了,我也沒有要質疑你......” 宋綿搖了搖頭,語無倫次的和他解釋,可她又根本不知道該和他解釋什么。 最后她沉默了下,抿著干澀的唇瓣伸手去摸他臉頰上的淤青,邊語氣輕柔又小心翼翼的問“阿硯,你還疼嗎?” 陸清淮似乎是笑了下,又似乎沒有,但總歸周身的氣息沒有剛才那般的壓抑駭人。 他握住宋綿的手腕將她帶進懷里,手指摩挲著她的腰肢平淡道“好了,沒事了,你先回房間吧,事情解決了我就上去陪你。” 孟遠沒有阻攔,他站在原地忍耐的看著兩人親昵的動作還有宋綿戰戰兢兢的可憐模樣警告著自己再忍耐一下,很快他就會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他會讓他永遠的失去宋綿。 “那你們?”宋綿有些遲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徘徊。 孟遠抿著唇沒說話,倒是陸清淮坦然寬慰她“放心,沒事的,他畢竟是你的好學生,我們只是談談,不會為難他的。倒是你......” 陸清淮停頓了下,唇角微勾,故意拖長了尾音,摩挲著她頸上的紅痕曖昧而惡劣道“寶寶,剛剛的事情我們還沒做完,乖乖在床上等著我。” “聽話,不許穿衣服。” 最后一句話,一字一句的,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分明。 這個畜生。 他和那些玩弄女人的人渣有什么區別? 孟遠臉色鐵青,胸腔劇烈的起伏,手臂青筋暴起。他死死克制著,拳頭緊握,骨頭都快要被捏碎。 他去看宋綿的表情,可她只是咬著嘴唇低著頭臉色蒼白了一些,隨后就乖巧的按照陸清淮的要求踮起腳在他唇上輕觸了一下轉身上了樓,關了門,隔絕了樓下的一切。 “你這個畜生。”宋綿走后孟遠再也克制不住,不顧右臂的疼痛就要揮拳揍他。 陸清淮也耐心告罄懶得再裝,他輕松的銜住孟遠的手腕面無表情的從地上撿起了塊鋒利的瓷片隨即拽著他的領子就把他往露天陽臺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