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絕色 第101節
自己現在看到顧清淮,滿腦子:親他!親他! 簡直是色令智昏,令人發指。 “這次真的走啦!”她笑瞇瞇后退幾步,隨著人群跑進醫院。 忍不住回頭,卻見顧清淮還站在原地,小白楊本楊,又大力揮手:“晚上來接我哦!” 他輕點頭,嘴型說“好”。 鐘意心滿意足轉過頭,背影蹦蹦跳跳,人如其名,她和她身邊的空氣都是溫暖的柔軟的。 顧清淮心跳不是特別正常,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臉紅耳朵也紅,咬著下嘴唇,自己低著頭笑了。 - 這天,禁毒支隊發現他們的智商顏值天花板顧清淮有些異常。 剛吃過午飯的王楊和南野往辦公室走,倆大小伙子邊走邊聊天。 南野蹙眉:“我姐找到男朋友了。” 王楊拍手:“好事啊!” 南野搖頭:“我怕她被騙被欺負,我本來想讓裴師兄給我當姐夫的。” 王楊:“還是別了吧,師兄那么冷淡一人,不適合結婚的。” 路過禁毒支隊辦公室,王楊看到顧清淮在,走過去敲門:“中午好!” 顧清淮正在看案卷,隊里幾個老人趕緊道:“別鬧騰,小裴工作呢。” 正在工作的小裴一身警服,冷白如玉的手里拿著一摞案卷資料,擋住臉。 聞言,他手里的資料緩緩下移,露出劍眉和清澈明亮的淺色眼睛:“沒有,我沒在工作。” 對上眾人不解的目光,他溫聲解釋:“我在笑。” 沒有,我沒在工作,我在笑。 在場各位呆滯——這是個什么可愛發言?! 顧清淮雖然人性子冷淡,但是業務能力出眾人也善良可愛,所以在隊里其實是個團寵。 不光隊友師兄弟寵他,就連那一群威風凜凜的緝毒犬見到他都想把狗糧讓出一半給他。 往常冷著一張生人勿進的帥哥臉、表情都不會動一下的人,今天案卷擋臉偷笑為哪般? 王楊走過來,謹慎道:“師兄,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嗎?你這樣我們好害怕,真的。” 顧清淮案卷放到桌子上,眉目清朗唇紅齒白:“我在想我女朋友。” 鐘意打了個噴嚏,心道,肯定是顧清淮想她了。 她像是回到上學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看表,希望時間快點過,心里蝴蝶翩遷整個人都輕盈。 而就在下班前一刻,禁毒支隊突然接到舉報:有毒販要在今天于清遠市郊交易,現在毒販車輛已經快要下高速。 鐘意收到顧清淮短信,說不能來接她下班,她回沒關系。就是有些想他。 南野也沒回來,她索性抱著南博萬到對門701,南博萬一回老家到處蹦蹦跶跶撒歡。 她看看花草看看書,最后困得睜不開眼睛,窩在沙發上睡著。 顧清淮下班,已經是凌晨一點,打開門,小夜燈昏黃,等他回家。 他脫下外套掛在玄關,毛茸茸的淺黃色狗狗撲過來,在他身邊搖尾巴,開心得不行。 他把狗狗舉高高,氣音說話:“你怎么在我家。” 顧清淮抬眼,就看到歪在沙發上睡著的小姑娘,蓋著明黃色小毯子,把自己裹成蠶繭。 他心軟得不像話,抱著狗狗走到她身邊。 鐘意聽到聲響,慢慢睜開眼:“你回來啦。”沒睡醒,小鼻音軟得不行。 她頭發亂糟糟,下一秒癟著嘴角說:“南博萬都有人抱抱,可是鐘意沒有。” 顧清淮好笑看她,終究是無奈,低頭對狗狗說:“抱歉,我女朋友吃醋了。” 他聲音本來就好聽,輕聲細語說話的時候溫柔得不行,鐘意嘴角無可救藥上翹。 顧清淮彎腰把狗狗慢慢放到地上,這才走到鐘意身邊。 他微微俯身,張開手臂,眉眼深處都是縱容,聽之任之。 鐘意站起身手臂摟過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胸口,仰著小臉看他。 她人還有些迷迷瞪瞪的,目光并不清明,手忍不住在顧清淮腰側捏捏:“你腰真細,有二尺嗎?” 可是完全沒想到,顧清淮條件反射一樣輕輕抖了一下,低聲警告她:“不要亂摸。” 鐘意睜大眼睛,瞬間來了精神,發現新大陸一般:“顧清淮!你是不是怕癢啊?腰上是不是癢癢rou?” 顧清淮有些不自在地蹭了下鼻尖:“不是。” 鐘意又戳,果然見他因為癢無可奈何笑著躲開。 這也太可愛啦! 清清冷冷的大美人竟然怕癢?! 她像個惡作劇的小孩子撓他癢癢:“就是!裴警官!不要狡辯……” 顧清淮松開抱她的手,坐到沙發一旁,避開小女朋友作亂的手。 奈何他是真的怕癢,總有那么幾下被鐘意戳到癢癢rou,只好可憐巴巴拿抱枕擋開:“不要鬧了……” 鐘意就沒見顧清淮笑過幾次,而現在笑得眉眼彎彎眼睛都是小星星,嘴角揚起牙齒潔白,干凈溫柔讓人心動。而笑聲,是那種清冽的少年音色,好聽死了。 她不依不饒:“快點告訴我,還有哪里有癢癢rou……” 顧清淮蹙眉笑著,到底不舍得推開她。 鐘意眉眼彎彎靠近,小手作亂不停歇,趁他不防備又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外科醫生下手穩準狠,正中顧清淮的癢癢rou。 年少時都沒有這樣的玩心,現在卻小孩子一樣鬧作一團。 鐘意撲上來搶顧清淮擋在身前的抱枕。 顧清淮避無可避向后躲,最后只好把人牢牢抱在懷里。 他臉埋在她肩側,黑發蓬松,呼吸溫熱,在她頸窩蹭:“你不要再欺負我了。” 是在撒嬌卻不自知,聲線清潤又柔軟,羽毛拂過心尖一般讓她心尖發癢。 當他抱她,世界一瞬間安靜下來,安靜又甜美。 鐘意臉紅心跳,體溫和心率都在慢慢失控,在顧清淮懷里,變成慢慢融化的冰激凌。 他問:“現在老實了,剛才是在干嘛。” 鐘意仰起臉,對上他笑意未散的眼睛,淺色瞳孔柔和漂亮。 兩人呼吸繞在一起,她根本扛不住,手指緊緊攥著他t恤下擺,像在給自己找一個支點。 她紅紅的小臉軟糯,不見剛才半分得意,聲音都不穩:“襲、襲警啊……” “襲警是要被抓起來的。” 顧清淮低頭,額頭抵著她額頭,被她欺負到無可奈何,只剩溫柔。 他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你不是襲警,你是謀殺親夫。” ——你不是襲警。 ——你是謀殺親夫。 鐘意手臂圈著顧清淮的腰,右手攥著左手手腕,現在卻好像沒了力氣。 她害羞,臉也紅,像是剛剛喝了一杯熱奶茶,身體暖呼呼,滿是甜甜的溫度。 顧清淮摸摸她guntang的小臉:“你該回家了。” 鐘意小孩似的抱著男朋友不放:“不可以住在這嗎?我以前都跟你住一起的。” 她的小房間還是原先樣子,小枕頭小毯子也在,衛生間的擺設都和以前一模一樣。 “以前我是房東,現在是男朋友,”顧清淮順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你不可以在我家過夜。” 他語氣很軟,輕聲細語溫溫柔柔。 是在用和小朋友打交道的語氣,和她說男女朋友之間才會說的事情。 “過夜”兩個字輕輕戳在鐘意某根神經。 她紅著臉點點頭,讓自己松開抱他的手:“那我走啦。” 顧清淮送人到門口,又喊她:“鐘意。” 鐘意手已經搭在702的門把手:“怎么啦?” 顧清淮:“我要回一趟貴州。” 鐘意算算時間,周日是農歷四月二十,是顧清淮生日,也是裴mama忌日。 她問:“什么時候的飛機?” 顧清淮:“后天下午,我請了半天假。” 夜色濃重,鐘意眼睛清凌凌黑白分明:“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顧清淮:“周一上班前。” 后天是周五,之后還有周六、周日……好多好多個小時。 她現在一天見不到他都想得不行,完全完成了從“鐵骨錚錚鐘意醫生”到粘人精的轉變。 鐘意癟了癟嘴角,轉過身又跑回來。 像一塊柔軟的溫熱的剛出爐的戚風蛋糕,鉆進顧清淮懷里。 “要有三天見不到呢,再抱一會吧男朋友。” 鐘意鼻音濃重,不舍和眷戀都柔軟,軟乎乎的小臉貼在顧清淮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