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金枝藏驕在線閱讀 - 金枝藏驕 第84節

金枝藏驕 第84節

    聞敘白沉吟片刻,笑著頷首:“好,宛娘,”他的聲音一貫的溫和,“方才宛娘在笑什么?”

    喬綰故作思忖:“想到自己以往習箏時的模樣。”

    “喬姑娘習過箏?”

    喬綰頷首:“以往我家中還算富庶,請過先生教習。”

    聞敘白停頓一二,又道:“之前沒聽喬姑娘提及過。”

    “后來便沒怎么學了,”喬綰想到過去在國子監的畫面,撇撇嘴,“同我一塊學的還有幾人,其實好些曲子我也學會了,可先生也好,周遭人也罷,都只夸另一個彈得好的學子,我一怒之下便將所有的箏砸了,跟著武學師父學去了,時日一長,原本學會的曲子也忘干凈了。”

    那時,所有人都覺得她這樣一個驕橫的公主,草包些才符合她的性子,只是因她受寵才不得不順著她。

    而喬青霓自小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聞敘白聽著她的話,沉默片刻倏地道:“不若我教宛娘彈琴吧?”

    喬綰怔愣:“你教我?”

    聞敘白笑望著她:“在下雖琴藝不佳,卻也會一些絕曲佳篇,當然,也得是宛娘愿意學才是……”

    恰好山風起,吹著水霧紛散,聞敘白身上的白衣簌簌拂動,眉眼清雅。

    喬綰的目光微恍,好一會兒猛地收回目光,笑著站起身:“難得夫子開口,我就學學吧。”

    聞敘白笑了笑,抬頭望見前方的庭院,笑意微斂,緩步跟上前去。

    聞敘白教喬綰本就是臨時起意,無咎的箏又太小,最終二人只得共用聞敘白的秦箏。

    未曾想剛坐好,遠處便來了五六名穿著青色書生袍服的男子,見到聞敘白和喬綰二人,主動上前拱手作揖后調侃:“今日休沐,聞兄推拒了我們,元是有約了啊,不知這位姑娘……”

    聞敘白回了個禮,飛快地看了眼喬綰,耳根紅了紅,坦然道:“這位是喬宛娘,是我的未婚妻。”

    “原來如此啊……”那幾人異口同聲地笑道,其中一人更是像模像樣地對著喬綰行禮,“學生李元,在這里見過嫂嫂了!”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笑開,直到其中一人說了句“好了,不要驚擾聞兄了”,幾人這才笑鬧著離去。

    聞敘白坐回秦箏后,對喬綰抱歉地笑笑:“那幾位皆是在下以往的同窗,此番也是來游玩的。”

    喬綰望了眼那些人的背影:“倒是風流才子。”

    “此話若是被他們聽見,怕是又要自得了,”聞敘白笑,目光落在眼前的秦箏上,“便開始吧。”

    喬綰頷首。

    只是她已經四年沒有碰箏了,也只勉強記得些琴弦音律。

    “今日便學首簡單的曲子,”聞敘白沉吟幾息,“虞美人比起其他曲子,清婉悠揚,也相對好學,不若就這首?”

    喬綰隨意撫弄琴弦的手一僵。

    “宛娘?”聞敘白見她不言不語,輕聲喚她。

    喬綰回神,揚了揚唇笑:“好啊。”

    聞敘白的手落在琴弦上,率先彈奏一曲。

    喬綰聽著熟悉的曲調,直到結束,方才自己上手,聞敘白自一旁時不時教著她。

    恰逢枝頭一片枯葉徐徐墜下,落在喬綰的發間。

    “慢著。”聞敘白輕聲道。

    喬綰不解地看向他,聞敘白抬手,指尖輕觸著她的發髻,捻起那枚枯葉。

    而后驀地一陣寒意刺破氤氳的水霧,尖銳的亮光直直刺過一根琴弦,深深嵌入琴尾的桐木中。

    “碰”的一聲悶響,琴弦斷了。

    喬綰下意識地朝琴尾看去,卻在看清那柄匕首時大吃一驚。

    這是她的匕首。

    劍柄上鑲嵌著紅玉,周遭是金絲繞成的鳳鳥紋路,華麗精致。

    當初在陵京,她經常藏在腳踝處的那柄匕首。

    喬綰猛地抬頭,環視一遭。

    前方的庭院,一人緩步走出。

    叢林積雪遍布,那人的肌膚卻仿佛比雪還要白上幾分,使得周圍的一切都黯淡無光。

    隆冬時節,他赤著腳,一步一步踩著枯葉碎雪走來,墨發與中衣潮濕著,雪白的錦裘披在身上,于山風中拂動。

    明明唇角噙著笑,可偏偏目色暗沉如深淵,指骨如玉,把玩著劍鞘。

    有一瞬間,像極了松竹館金絲籠中的那個小倌。

    喬綰眉頭緊皺,她沒想到慕遲會在這里,直到聞敘白的一聲“殿下”,她才勉強回過神來,看著正信步走來的慕遲。

    喬綰站起身,抿緊了唇方才跟著起身,低頭道了句:“殿下。”

    慕遲看著她,拿著劍鞘的手微緊。

    一墻之隔的庭院,他方才來到,便聽見那一群書生的笑鬧聲,起初并未在意,直到聽見那句“喬宛娘”,以及那句打趣的“嫂嫂”,才終于確定墻外是誰。

    他在門下看了許久。

    看著聞敘白教她彈琴,看著那個叫無咎的孩子在遠處玩耍,三人之間親密無間。

    聞敘白教她彈的,是虞美人,與他當初教她的一模一樣。

    直到聞敘白伸手探入她發間,再難忍受地出了手,手中的匕首對準的,本該是聞敘白的脖頸,可最后,卻又怕了。

    他怕她真的如那夜所說,她會陪著聞敘白。

    而當他現身,卻得到她臉色微白地道一聲“殿下”。

    他寧可她如前夜一般,對他推搡踢打,卻是生動鮮活的,也好過眼前的恭謹疏遠。

    慕遲走到二人身前,手徐徐從琴首觸到琴尾,將匕首拔了出來,插入劍鞘中,而后又將匕首換到右手,遞到喬綰眼下,問的卻是聞敘白:“聞公子覺得這柄匕首如何?”

    他的手背上,那個暗紅的齒痕仍如新的一般,經水泡過,血痕又裂開了。

    喬綰呼吸微緊,這是她那夜咬的。

    她怕他忽然喚她“公主”,在聞敘白面前戳穿她的身份。

    聞敘白的目光從慕遲的手上一掃而過,緩聲應:“鋒利精致。”

    “是啊,”慕遲輕嘆,“這樣好的匕首,有人將它丟了,怪可惜的。”

    他說著,詭異地悶咳了一聲,唇內側泛起一道紅,將匕首收了回來:“手背被兔子咬了一口,適才還以為見到了那只兔子,手邊的利器只有這柄匕首,未曾多想便射了過來,不想看花了眼,錯手將聞公子的琴弄壞了。”

    喬綰的唇緊緊抿著,聽著他撒謊。

    聞敘白道:“不礙事,在下回去再將琴弦續上便是。”

    “如此甚好,”慕遲低低笑了一聲,看向喬綰,“只是可惜,聞公子不能繼續教人彈琴了。”

    聞敘白一怔。

    喬綰攥著拳,轉頭看向聞敘白:“既然今日學不了,也算是我時運不濟,不如我們先回……”

    “我倒是略通音律,院中也有箏,可以教……”慕遲看著喬綰,唇角的笑淡了,睫毛輕顫了下,一字一頓道,“……宛娘。”

    喬綰霍地看向他,良久道:“殿下可是在開玩笑?”她說著,走到聞敘白身側,“敘白是我未來夫婿,教我彈琴合情合理。殿下與我卻無甚關系,手還受了傷,于情于理不合。”

    慕遲指尖一頓。

    喬綰笑了下,又道:“況且,殿下身份高貴,我怎么配讓殿下教我呢?”

    慕遲臉色發白,他想到當初在公主府,她興致勃勃地找他,想學“霜山曉”時,他冷聲回絕了她。

    那時的他覺得,她配不上“霜山曉”。

    而今,那時的冷言冷語卻成了扎在自己身上的刀。

    喬綰再未多言,轉身叫來無咎便要離開此處。

    卻在此時,慕遲抬手用力挑了下琴弦,重重的琴音響起,手背上的齒痕重新裂開,滲出膿血,指尖也冒出鮮紅的血。

    慕遲未曾在意,只轉頭固執地看向喬綰:“我可以教你,你想學的,我都可以教你。”

    喬綰微頓,恰好楚無咎跑了過來,卻在看見慕遲時腳步緩了緩,看向喬綰,而后一頭扎入她懷中,小聲地叫了聲“娘親”。

    喬綰輕輕撫了撫他的頭發,目光越過慕遲看向聞敘白:“我們走吧。”

    聞敘白頷首溫和一笑,將箏收起,對慕遲俯身道:“殿下,在下先行告退。”

    慕遲未曾言語,仍赤腳立在原處,看著一行三人從自己眼前一同離去,直至背影消失不見。

    良久,他驀地悶咳一聲,唇與眼尾染上了昳麗的紅,那張冰冷的臉被映出了幾分妖嬈。

    下刻,他猛地轉身,如白光般朝著遠處飛身而去。

    *

    喬綰和聞敘白的馬車并不在一處,加之聞敘白仍抱著沉重的秦箏,二人出了溫池,互相道別后便分開了。

    喬綰牽著無咎朝自家馬車的方向走著。

    楚無咎仰頭看著她,小聲道:“綰jiejie,那個男人……你很怕他嗎?”

    喬綰愣了愣:“怕他?”

    楚無咎晃了晃她的手:“你的手都涼了。”

    綰jiejie的手很少涼的,似乎不論什么都時候,都格外溫暖。

    喬綰的指尖僵了僵,沒好氣道:“不是怕他。”

    “那是什么?”

    喬綰并未回應,只俯身揉了揉無咎rourou的臉頰:“你如今怎么這么多問題啊,嗯?”

    楚無咎被她揉的來回躲閃,不多時已經忘記了方才的話頭。

    馬車近在眼前,喬綰松開無咎,將他抱上馬車,自己踩著腳踏剛要進去,身后卻傳來一聲倒地的聲音,繼而涌起一股寒氣,將她重重疊疊地包圍在其中。

    下瞬,她被身后的力道擁著,朝車壁倒去,一只手卻又將她撈了回來,后背抵著車壁,眼前一股寒香。

    而方才還活蹦亂跳的無咎,此刻已經失去了意識。

    “你對無咎做了什么?”喬綰睜大眼睛,瞪著突然闖進馬車的慕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