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話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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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緒的意思不是說同性戀只能找同性戀,但是竇遙對自己的迷戀,說白了也是因為小地方沒見過太多人吧,沒什么選擇。 雖然那樣對自己來說那是少了個包袱,但是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李緒心里就特別堵。 他從桌子上跳下去,走到竇遙跟前冷眼盯著。 房間里這把椅子還是好幾年前買的,以竇遙的身高坐著就不太夠。他長腿隨意地往長伸直,肩膀松弛,背向后靠著,燈光下眼神非常深邃專注。 兩個人半天都沒說話。 少頃李緒木著臉,從兜里掏出一把口香糖:“吃。” 竇遙視線下移,眉尾微揚,然后抽出其中一條遞給他。 ? 。 “老子刷過牙了。”他撇開下巴,耳根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變紅。 “那你等我兩分鐘。” 嚼完以后竇遙去把垃圾扔了,回來見李緒坐在他那把椅子上,面無表情但是呼吸微微有點緊繃。 竇遙走過去。 幾秒鐘的沉默。 領口被往下一拽,李緒偏頭親了上來。 口香糖跟沐浴露的薄荷香氣裹在一起,溫潤的嘴唇表面泛著淡淡甘甜,他親得不得要領,但動作很堅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貼上了。 呼吸交纏,揪領子的手有點抖。 竇遙俯著身沒有更進一步,只是喉結輕微滑動了幾下,氣息也重了一些。 李緒大腦充血,唇面先是覆在竇遙嘴角,后來才慢慢地摸索到中間,感覺兩片嘴唇間有縫隙,愣了一下。 然后就被竇遙反客為主。 嘴唇短暫分開,竇遙揉了下他臉側的頭發(fā),感覺他耳尖已經熱得燒起來了。 “李緒,你在緊張。” 眼前的他唇面水光瀲滟,下巴不由自主地仰著,反應很生澀。 竇遙徑直過去關了燈。 房間徹底暗掉,李緒感覺有只手把自己扯起來,抵在了桌子邊緣。竇遙雙手撐在他身側,沒給任何反應時間就吻了下來。 是很強勢的那種吻,邊吻邊覆住李緒反扣在桌邊的兩只手,抓緊,抓實,十指交纏,嘴唇貼得密不透風,舌頭遇到了一點阻力。 竇遙稍微后退:“張嘴。” 李緒手指緊緊抓著桌邊,心臟怦通怦通快要跳出胸腔,人也有點缺氧和眩暈。嘴唇剛張開一點縫,竇遙的舌尖就順勢探進去,撬開貝齒觸碰到柔軟的舌頭。 安靜的房間里除了水聲還是水聲。 李緒控制不住地繃緊小腹,腰向后彎,上身被壓得向后倒。很快他就支持不住了,雙手倉促地推,嗓音又沙啞又抖:“老子的腰要抽筋了。” 然后就被竇遙掐著腰摟了起來,整個人坐在桌子上。 “現(xiàn)在呢。” “……” 李緒說不出話,他全身都被親軟了,口腔不受控制地發(fā)酸。竇遙一手固定著他的背,另一只手托在他腦后,慢條斯理但是又很深入地親他。 他岔開雙腿,竇遙胯抵在他兩腿之間的位置,姿勢就很曖昧。 要命。 李緒喉嚨里不自覺發(fā)出某種聲音,讓人想起門外的小貓叫聲。竇遙克制著不讓自己嚇到他。 也不知道親了多久,總之李緒精神都有點渙散了,才饜足地把人推開。 竇遙不松手也不松口,一副要繼續(xù)的架勢。 李緒抬腿踢他襠:“沒完沒了是吧。” “不喜歡?” ……那倒也不是。 接吻比想象中舒服。不知道跟別人會不會有這么舒服,總之跟竇遙親李緒不覺得討厭,甚至有點不想停。 但是他被親熱了,脖子上一圈的汗,后背也是。 摸到他頸后濡濕的碎發(fā),竇遙想說點什么,還沒來得及外面就傳來開門的聲音。 李緒身體緊繃了一秒,想從桌上跳下來。 竇遙摁住他:“我怎么出去?” ……是了。 還他媽黑著燈。 “進來吧,都跟你說了沒人,怕個幾把怕。” 是吳作富。 這不稀奇,但腳步聲是兩個人的,而且另外那個比較輕,聽著像女人。 李緒眉頭微皺。 這傻逼把誰帶回來了? 吳作富警惕性不低,很快過來轉了轉小臥室的鎖,發(fā)現(xiàn)打不開就罵:“自從有一回我拿了他的錢,那小子回回出去都不會忘了鎖門。媽的,他哪毛錢不是我給的?跟我來這套,跟他媽一樣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李緒聽完冷著臉跳下桌:“你在這兒等著,等我過來叫你再出去。” 猜到他是要去修理吳作富,竇遙摁住他的肩:“別沖動,我陪你一起去。” “讓你等著就等著,敢去老子就不理你了。”李緒往地上一指,冷嗖嗖地橫了他一眼,“這是我家務事,你少干涉,再說你覺得我會打不過他?” 其實不光是不想讓竇遙卷進來,也是覺得沒自尊。像自己家這種情況,換了誰都會退避三舍,竇遙又憑什么例外? 說完他甩開門出去。 吳作富敢把女人帶回來,今晚就是他的死期。 走到主臥外,聽到里面有兩個人的動靜,李緒臉色頓時沉得像鐵一樣。 “吳作富。”他冷聲,“出來。” 里面唰一下靜了。 窮得都快吃不上飯了還在搞女人,真他媽令人作嘔。李緒壓抑住想替老媽把這人打死的沖動,抬腿用力踹門:“給老子滾出來!” 不到十米的距離,竇遙在黑暗里打開手機,準備像以前一樣不行就報警。李緒跟吳作富的關系一直很差,所以今晚這場面其實還不算大,無非就是姓吳的又被李緒打跑一次。 他聽到李緒在不斷地暴力踹門,后來把吳作富逼急了沖出來對罵,然后很快就又聽到李緒砸東西的聲音。 不行。 竇遙決定出去看看。 以李緒嘴硬心軟的性格應該也不會氣太久。 剛到門口,外面的爭執(zhí)卻突然停了一瞬,緊接著就是幾秒鐘死一般的寂靜。 竇遙皺了皺眉,聽到李緒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滾。” 好像有什么人跑了出去,然后才爆發(fā)近乎瘋狂的拳腳聲。 “你他媽怎么不去死啊?” 李緒一邊罵,一邊快把吳作富打殘了,手里抄著一個鐵凳不管不顧地往他身上砸。 “李緒!”竇遙過去制止,“冷靜點,你這樣會出事。” 吳作富回頭看到他,又看向他走出來的房間,本來恐懼的眼中莫名閃過一絲詫異。 竇遙沒多想。 他以為吳作富是害怕自己幫李緒打他。 “還好嗎,有沒有受傷?”他緊緊抱著氣喘吁吁的李緒。 趁這個空隙吳作富爬起來就往外跑。 客廳頓時安靜,只剩下壓抑的呼吸和骨骼挫動的聲音。 過了好久李緒猛地扔開凳子,周身像冰一樣冷,并且撇著臉一眼都沒跟竇遙對視。 “我看看。” 竇遙想檢查他傷哪了,還沒碰到手就被他扔開:“沒事。” 竇遙眸光微動,視線跟隨他頹廢的背影走到墻角,看著他生冷地坐下。 “你先走吧,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說話。” 竇遙過去想把他的頭掰過來,但他固執(zhí)地側開,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讓你滾聽不懂啊!” “剛才房間里的是個女人?” 李緒嘴唇動了兩下,但又硬生生忍回去:“不關你的事少他媽問。” “李緒。” 他呼吸guntang,態(tài)度卻堅硬如冰。 竇遙看了一眼他的臉,起身去房間拿外套跟書包,拿完出來他依舊是那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勢。 “今晚要不要去我家睡。” 李緒身體劇烈地顫動了一下,隨手拿起一樣東西砰地往他腳邊砸去,“你他媽煩不煩!” 不是什么玻璃的東西,就是個木頭的紙巾盒。竇遙在原地站著沒動,過了好一陣才拎著包離開,“作業(yè)給你放桌上了,記得寫。” 李緒十指緊攥,但是什么也沒說。 出去關上門,竇遙又沉默地等了一會,里面幾乎沒有動靜。 后來他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