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話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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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男生撿起本子互看,都不知道發生什么事。 “今后誰的作業誰寫。” 李緒冷冷丟出這么一句就回了座位。 “哈?只準你讓他寫?憑什么?” “我說不行就不行。” “李緒你少狂!別以為我們都怕你,這件事告訴班主任你第一個倒霉!” “那就試試。”李緒眼皮都不抬,“大家都別想好過。” 雖然沒人真告,但很快老師還是知道了,畢竟敏敏在班里有耳目。敏敏一聽這還了得,才初一就開始合起伙來霸凌同學,當天打電話一一叫來家長。 “竇同學你不用怕,有何老師在,你只管說,我們班這幾個是怎么欺負你的?” 竇遙意味深長地看了李緒一眼。 李緒在他媽身邊也不好好站,整個人渾身上下寫著反叛。 他媽一個勁兒地道歉:“何老師,萍姐,實在對不起,都是我兒子的錯……以后我們、我們一定改。” 竇遙:“其實抄作業可以練字。” “閉嘴。”他媽狠狠瞪了他一眼,“以后看你還跟不跟壞學生玩!” 李緒也瞪了他一眼,同樣是讓他閉嘴的意思。 何敏敏護短:“孩子才多大啊,現在下結論說他是好是壞還太早,重點是在犯錯誤之后教育他好好改正,將來不再犯,竇遙媽你說是吧?” “總之我孩子要跟這類學生少接觸。”竇媽壓著火說。 李緒聽完把臉轉開,無言地看著走廊。 “事情是你帶的頭,你過來。” 何敏敏招呼他,“來,你跟竇同學誠心誠意地道個歉,問他能不能原諒你。” “……” 李緒臉陰得就差打雷。 “說啊!”當媽的急得直推他,“說對不起,說你知道錯了!往后再也不隨便欺負人!” “不說話你想氣死我是吧!” “我一個人拉扯你這么大我——” “對不起。”李緒望著老師桌上小山似的作業。 “沒關系,我原諒你了。”竇遙的表情不像是原諒,反而有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極其穩妥。 “以后我教你做作業,這樣你就不用拜托其他人代寫了,好嗎李同學?” 有毒。 “不用!”李緒沉下臉,竇遙穩住表情,不言不語。 這事算是徹底把人給得罪了。 接下來好幾天竇遙不僅早上等不來李緒,白天在學校也碰不上面。 ——李緒嚴禁他在學校靠近自己,更不讓他等自己放學。 周五下午李緒第一個走出教室,身后的腳步聲亦步亦趨,距離沒拉近也沒拉遠。 一直走到沒什么人的地方才聽到低聲:“李緒。” 李緒早就發現他了,只不過懶得理:“又干什么,耍我沒耍夠?” 竇遙把作業本拿出來:“這個,你的。你說過以后要自己做,我就不幫你保管了。” 是李緒的語文作業,上回沒拿走。 說完竇遙一瘸一拐地走掉。 真的有毒。 回到家支開兩個meimei,李緒躺床上休息,休息完爬起來洗臉。 平平無奇的一張臉,一張遇到克星的臉。 t恤脫了,他坐回桌前,把抽屜里藏的救命錢掏出來一張張數。 ……不夠付醫藥費的。 所以不能再打人。 但他更不想做作業。除了數學,其他科他一竅不通,偏科偏到喪心病狂。 那扔了? 把作業本拿出來,往垃圾桶里一拋,半空中突然掉出一張信紙。 “……” 就知道沒那么簡單。 李緒沒撿,繼續餓著肚子睡覺。 可是怎么也睡不著了。 半小時后,他面無表情地去撿垃圾。 「李緒,見字如面。」 “……” 從哪抄的,有毒。 「一個月前,你被分到了5班,我想跟你同班的愿望沒有實現。 幸運的是有緣終會相遇。 時光飛逝,我們成為朋友已經一個月了。 不過這一個月我表現不佳,上周還害你被請家長,對不起。假如一開始我拒絕了你,敏敏老師就不會有可乘之機。」 什么叫你拒絕我?逗呢。 「為表歉意,以后你的作業由我來輔導,請相信我的誠心。 我已經做好縝密的計劃,只要付出一些時間,一定可以把你的學習搞上去,這樣老師就不會再批評你。 下面先說計劃第一步: 咱倆每天一起寫作業。 為了能一起寫作業,最好放學也一起,這樣沒有手機也能順利見面。 所以明天下課不見不散。 北門等你。 竇遙。」 有毒。 有劇毒。 李緒把信紙扔進抽屜最深處,決定明天無論如何要揍這小子一頓出出氣。 第6章 那你欺負我吧 結果第二天還是沒揍成,因為竇遙重感冒要打針,兩天沒去上學。 周三晚上吳作富醉醺醺地回到家,滿屋都是那股難聞的酒氣。李緒覺得煩,收拾書包直接去了棋院。 全隨市就那一間棋院,老板叫孟為剛,是個唯利是圖的老頭,經常讓拖欠學費的李緒難堪。不過他女兒孟函文年紀輕輕就很大氣,不僅棋力雄厚成熟,還時常照顧院里的小輩們。 慢悠悠走到院墻外,李緒先把書包拋了進去。然后扭扭手腕,動動肩,一個熟練的起跳直接抓住旁邊的樹干,翻身進院。 “……下回麻煩走正門謝謝,否則我會以為是鬼。” 孟函文坐花壇旁邊無奈地望著他。他拍拍手上的灰:“師姐。” “又跟家里吵翻了?” 李緒沒解釋,提起書包往里走,“借地方睡一晚。” “來都來了,殺一盤再睡?” …… 兩個棋癡碰頭的后果就是挑燈夜戰。 圍場一隅,燈光昏暗,兩人盤腿而坐。孟函文全神貫注身體前傾,李緒右手支著下巴,一副懶洋洋的表情。 但他的棋風可不是外表這樣。 下到三十手左右孟函文就嘖嘖感嘆:“你是殺人還是下棋?出手這么暴力……” 每個落子都既快又準,思考時間很短,提子又脆,給對手造成極大的壓迫感。 李緒掀起那層薄薄的單眼皮:“跟你下我當然要盡全力。” “謙虛了謙虛了,頂多再過一年我一定下不過你。” 孟函文的棋風師承她爸,擅于長考,不急不徐。遇到別的急性子時她都比較占優,因為對手往往受不了這種長時間的等待。 唯獨李緒不同。 自打兩年前來到這個棋院,李緒就一鳴驚人,是同齡棋童中無敵的存在。你慢他快,你快他更快,但他不急,他打你直中要害,好像輕輕松松就能贏過你,讓對手心理防線一崩到底。 憑借著這種絕對實力,雖然孟為剛平時少不了冷言冷語,但對他拖欠學費這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頂多讓他去打掃男廁所。 孟函文目前是業余五段,照理來說李緒也該去考業五了,但他今年一次也沒去參加過升段賽。 下完棋她問:“打算什么時候去考級?你今年快13了,也不能一直是業四吧。” “過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