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蕩漾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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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比?” “每人投10個球,到時候你我的進球數相加,奇數我贏,偶數你贏。” 無論她能不能進球,以謝子珣的投球技術,都能得出來一個公平的比賽結果。 沈沅覺得剛剛練習的手感還在,便主動要先來投球,運氣還不錯,進了兩個。 接下來就是謝子珣的順序。 沈沅喝了口水,坐在一旁的盯著他投籃,進一個球便在心里默記一個。 連著五個,全進。 數著數著就漸漸心不在焉了,謝子珣個子高挑,休息日穿得也休閑,短袖加熨得妥帖的黑色休閑長褲,筆直修長,肩頸線條流暢,妥妥的男模架子。 眼下更是沒有絲毫猶豫地抬腳投籃,隨著起跳動作的起伏,短袖下擺微微擺動,隱在下面的肌rou不時在她眼前晃動。 沈沅覺得自己撿到寶了,平時是知道他有鍛煉的習慣,但主要是因為久坐之后肩頸的問題,但完全沒想到身材會這么好。 “嘭”一聲,最后一個球落了地,剛剛一直在走神的沈沅急急回過神來,問他,“幾個幾個?” “你猜?” 沈沅看到他揶揄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貪戀美色的事情完全被看穿,索性直接大方認輸,嘆了句,“果然,美色惑人。” “我認輸。” 謝子珣伸手拉她起來,半無奈半寵溺說起進球結果:“進了九個,你贏了。” 沈沅瞬間笑開,跳起來站定,而后開始喜滋滋說起自己的愿望,故作玄虛般雙手背后,倒退著往后走,“我在想,下個月能看到《雀三吱》的更新嗎?” 謝子珣剛想回答可以,下一秒卻住了嘴,定在原地,想解釋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后憋出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本身是打算書完結后坦白的。 沈沅后退一步,手牽住了他的,才往前繼續走,眉目流轉間皆是溫情,“猜的,大學那陣墻上三只鳥突然如我預料般更新,就莫名有種預感,可能是我認識的人,后來,你成了《半藍色》的主編,那時你剛畢業不到三年吧?” 謝子珣嗯了聲。 “尋桃她啊,兼職做了一年的網編才勉強進了《半藍色》做實習編輯的,半年后才轉正做正式編輯,但你那時在離歡做編輯兩年半后直接跳槽空降來了半藍色做主編,要知道半藍色的咖位可完全不比離歡低,何況你直接躍升成主編,那時我便猜,你多半是位頗有名氣的作者,起碼跟半藍色穩定合作過幾年。” “還有一個你應該沒注意到,如果手上沒什么東西,你經常會習慣性的做一些活動手指的舒緩cao,想必經常伏案持續強度使用手指,所以手指加肩頸一直都有些小毛病。” 謝子珣莞爾,順著她的推測,接著反問道:“半藍色有名氣的作者不止墻上三只鳥一個,怎么確定我就是呢?肩頸問題職場人基本也都有。” 他這么一合理反問,沈沅也有些懷疑自己的猜測,搖搖頭,又有些不死心,“你說的好像也對,真不是啊?” 謝子珣看著她亮晶晶望著自己的眼神,點了頭承認:“是我。” 誰知下一刻沈沅面色突變,猛地纏住了他胳膊,“可算被我逮到了!你個拖更大王!” 她手勁小,人也瘦削,謝子珣輕易便能將人托著抱起來,沈沅被嚇到,雙/腿掛在他腰上,由他帶著走,看到一旁握著跳繩呆呆看著他倆的大叔,忍不住把頭埋進他懷里,嘟囔著:“都在看呢。” 晚風清爽又柔和,帶走了幾絲夏日的燥熱,謝子珣抱著她走了幾步,嗓音輕柔,實現她剛剛的愿望,“嗯,更新。” 沈沅伸出頭又嬌怯問了句,“結局會怎么樣啊?” 謝子珣抬頭看到天空一輪圓月,低頭又見懷里她圓潤的腦袋,不由得笑起來,“會是美滿結局。” 第五十一章 完結章 春夏秋來, 當年謝子珣送的石頭花已經由小小的一盆蔓延至半個陽臺都是,倆人也陸陸續續往陽臺添置了不少綠植,精心呵護著, 自成一道風景。 這年, 舒寄塵投資組建了一個團隊, 由他cao刀改編的《朝暮》開播, 清新不落俗套的故事情節,獨具匠心的制作風格,細節更是細細雕琢, 每一幀都美得像畫, 再加上舒寄塵肯投資,前期宣發給力, 開播就引起熱議, 中后期更是靠口碑逆襲,一路爆火,主演升咖。 《半藍色》改版后也逐步走向正軌, 一年后謝子珣辭去了主編工作, 正式轉行做了編劇,沈沅的工作室也開得風生水起,事業都穩定下來后,雙方家庭便暗戳戳開始提起結婚的事情。 沈印慈退休后時間充裕了許多, 時不時去釣魚, 偶爾碰到漁友一起聊天, 才發現比他年齡還小的都已經當上爺爺, 本來不急的, 見那人分享了不少稚子的趣事,一時也有些心動, 便催舒惜語問一下,這談了也好幾年了,到底有沒有個結婚的打算。 結果年夜飯上,舒惜語一問,才知道謝子珣半年前就求婚了,打算年后正式來拜訪,舒惜語嗔她不早說,沈沅無奈,說這不就準備年夜飯上跟你們聊聊嘛,誰想到你們先問了。 舒惜語便又問她幾號來,自己好早做準備,沈沅一一回答。 她因著jiejie舒珍語的陰影,對這種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一開始是不抱希望的,怕女兒遇到鳳凰男,最終落得個人財兩空的下場。 謝子珣也極少在他們面前刷好感,安靜做自己的事業,沈沅為了避免遭嫌,也從不在夫妻倆面前說謝子珣的好話,全憑兩人判斷,又有個跟謝子珣合作的舒寄塵在,雖不明說,也看得出對謝子珣的認可。 所以,如今沈印慈夫妻倆已對謝子珣改觀不少,生活在祖業的庇蔭下,找個門當戶對的是不錯,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他們也不是需要子女聯姻來維系經濟地位的父母。 豪門也不是一開始就是豪門,什么事情都需要穩扎穩打,平平淡淡才是真。 戀愛五周年的時候,倆人先去領了證,婚禮來年再辦。 領證之前,沈沅神神秘秘地先帶了謝子珣去另一個地方,謝子珣半路才意識到她的目的地——流云寺。 “我想用那根結緣繩做兩個手鏈,不過無論是拆成兩股還是剪成兩半,總覺得寓意不大好,便想著去寺里問問大師,讓大師幫忙決定下,順便也當還愿了。” 他們去的不算晚,但寺里作息稍早,流云寺又在郊區,等驅車到達的時候,寺里已經傳來念經聲,低沉又悠長。 沈沅跟謝子珣找到那年贈繩的大師,說明了來意,大師微微一笑,取來燭盞,刺啦一聲,紅繩斷掉,斷口卻又很快融上,紅繩一分為二,隨著大師靈巧的系繩技巧,兩根紅繩在他手中很快系上成了兩個手鏈,后放到了謝子珣手心,謝子珣雙手合十道謝。 “兩位施主,福慧雙增,吉祥如意。” 倆人虔誠道謝后,謝子珣又牽著她來到了赤繩樹下,樹上掛著的紅繩似乎比之前多了些,迎著風飄揚著,煞是好看。 沈沅跟他對視一眼,雙手合十,閉上眼,心里默念著感謝。 回去的路上變成了謝子珣開車,要說多了什么,就是那握著方向盤的手上,系著一條細細的紅繩手鏈,而副駕上正閉眼小憩的沈沅手上,則是另外一條。 婚禮雙方父母都想著大辦一場,不過最終還是依新人意愿,一切從簡,只請了相熟的好友和家人見證,倆人領證后住進謝子珣買的獨棟。 —— —— 謝澍是在秋末出生的,久違的一場暴雨,取自久旱逢甘霖,單名一個澍字,小名屯屯,因為臉頰rou很厚實,捏起來軟軟嫩嫩的。 沈沅生他的時候剛過完三十歲生日沒多久,母子倆一個星座,天蝎座。 她想等自己工作室事業穩定了再談生娃的事情,結果這個事業一做就是三年,工作徹底穩定了之后,才沒再避孕,不過這個也看運氣,備孕半年才懷上。 謝屯屯是個大氣直白的性子,不像她溫吞,也不似謝子珣一般沉默,打小說話就早,嚶嚶學語時就跟吵架一樣,嚷起來更是跟個喇叭似的,直吵得人耳朵疼。 稍大些,身上rou都分層,胖嘟嘟大眼睛像個福娃,走路一顛一歪像只小企鵝,自己抱著球黏在雪卷身后跑。 謝屯屯出生起,主要還是謝子珣來帶,一來他做編劇以后便在家全職,二來能鎮住這個活寶,不過也常被沈印慈給接走,到傍晚再去接回來。 三歲以后,沈沅每周也會帶他一起來工作室辦公,在家的謝屯屯鬧騰的很,出來在外人面前卻格外的乖巧,到了工作室就自己坐沙發上看她工作,時不時翻翻圖畫書。 沈印慈夫妻只有她一個獨女,年近六十才得了個外孫,再加上謝屯屯嘴甜又會撒嬌,可真真是寵到了心坎里,每隔三天就接走去玩一天,謝屯屯呢,也樂得跟姥姥姥爺去玩,免得在家摘花逗鳥被謝子珣拎回去罰站。 逢年過節回謝家老宅,兩口子也寵得不行,謝子玗工作后逐漸經濟獨立,日常也常送些禮物來。 更不逞論舒寄塵這個祖傳護短王,不到三十五就做了舅爺,可威風壞了。 可以說是,一路無天敵,肆意嬌寵生長出來的,小霸王性子就這么養出來了。 沈沅這時才有些慶幸買了獨棟,柵欄和門暫時能關住他,不然就謝澍這招貓逗狗的毛病,能被小區的家長拉進黑名單。 一直到三歲,性子才穩下來,惹事少了,不過倒是越來越像沈印慈了,半點她們夫妻倆的謙遜低調沒遺傳上,放人堆里,就是一惹不起的富貴少爺派頭。 謝澍三歲去了幼兒園,沈沅擔心他這倨傲的性子在幼兒園不合群,想著小公子還是早些下凡塵,庭院里一些雜活也都帶他一起干,也叮囑保姆蕓姨時不時放他自己做些事。 所幸,謝屯屯是個很有眼力勁的娃,動手能力強,人又聰明,長得精致,在幼兒園的生活倒也滋潤。 這年因綜藝大熱,特別流行帶城市小孩回農村體驗生活,謝子珣也想著帶謝澍一起回老家多住一段時間,無奈這年夏天尤其熱,室外不能久待,這項親子活動只能拖到了初秋,天氣稍涼時。 謝父跟朋友一起投資,在老家承包了一片地發展民宿,挨著圖嶺湖,可釣魚野餐燒烤。 一家三口傍晚驅車才到達,謝母早早在門口等著,謝屯屯一下車就被抱住,謝母一邊嘟囔著天還熱怎么就帶著孩子回來,一邊又一口一個乖孫把人抱進去。 進屋后,謝父更是拿出了一箱的玩具給謝澍玩,謝母還做了水果軟糖,也急急端過來。 第一次被玩具淹沒的謝屯屯一時有些無措,眨巴著大眼睛,眼神看向父母,謝子珣點頭后才伸手去拿著玩。 謝子珣畢業后便在a市發展,回來一趟倒也不麻煩,但工作加上帶娃的瑣事纏著,一年也聚不了幾次,謝澍對爺爺奶奶還是有些陌生的,不過一頓晚飯后很快熟絡了起來。 一家人吃完晚飯后,謝子珣想著給父母一個跟謝澍單獨相處的時間,當然私心還是想跟沈沅過二人世界,便偷偷提出等下帶沈沅去湖邊逛逛,剛把謝屯屯丟給父母,正給妻子帶防蚊手環的時候,謝屯屯突然推門而入,抱住了沈沅大腿,哼哼唧唧的:“你們倆人出去玩又不帶我!” 無奈,謝子珣只能給他也帶上一個防蚊手環,穿上長袖外套,帶了點水和一個小西瓜,一家三口便出發了。 鄉下的夜色,濃黑似墨,蟬鳴漸消,四周靜悄悄的,時不時從草叢間傳來些悉悉索索的聲音。 步行約十分鐘就到了圖嶺湖,路邊都安裝了路燈和監控,一路走過來非常安全,最后一家人在湖邊長亭停下。 謝子珣不放心便單手抱著謝屯屯,另一只手牽著沈沅,邊走邊聊,伴著父母的低語,謝屯屯微微發困,但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一起出來玩的機會又想參與,一個勁揉眼睛。 好在,到了長亭謝子珣放他下地,喝了點水后便精神起來了。 沈沅看著寂靜的湖面,還有湖邊立著的釣竿,出聲問他:“這湖里有魚嗎?” “放了不少魚苗在的,聽爸爸說好釣的。” 謝子珣起身拿了一個魚竿,長臂一揮,拋了出去,而后坐了下來。 謝屯屯牽著沈沅,靠在她身上,樂呵呵笑他,“爸爸好蠢,都不放魚餌的,這樣怎么能釣到魚啊。” “外公有時候用魚餌都釣不到魚的。” 釣魚是沈印慈近兩年剛培養的愛好,偶爾也帶著謝屯屯一起,他去的私人漁場,會員費頗高,漁場主人自然不敢落面子,魚也好釣,故而沈印慈幾乎每每都是滿載而歸。 謝屯屯每回去了都是帶著幾條鮮魚回來的,之前一直嚷嚷讓他也一起去,不過跟老丈人在漁場靜靜坐一整天,對謝子珣來說,還是有挑戰性的,故而一直拖著沒去。 謝子珣看他調侃,也不在意,“你這么想吃爸爸釣的魚啊?” 謝屯屯撇嘴,“切!” “噓……安靜。” 魚竿似乎有動靜,沈沅急忙喊停消聲,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也坐旁邊一起等,謝屯屯坐中間。 十分鐘……沒魚咬鉤。 謝子珣放上魚餌,重新開始。 二十分鐘……依然沒有。 只有謝屯屯不滿嘟囔的聲音。 沈沅已經和兒子在旁邊吃起了西瓜,時不時遞過去讓謝子珣也咬幾口。 謝屯屯啃著西瓜,表情有些憂愁:“爸爸真的好丟人啊!” “怪不得我拉他跟外公一起去釣魚他怎么都不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