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皇穿進古早虐文 第23節(jié)
識海里的湛盧捂住了嘴巴:我的新一屆主人好像更加暴戾囂張,實力深不可測。 謝連辭表情更加陰郁,薄唇幾乎要抿成一條線,“他會比我們更先掉落下來,而且這劍陣對他有壓制作用,龍淵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br> “那,發(fā)現(xiàn)后就殺了?” “可。” 雖然看不見大師兄的神情,但她似乎都能想象到謝連辭冷漠的樣子。 果真是高嶺之花。 也幾乎是罡風停止的那一刻,兩人都清楚的意識到終于來了。 明明周圍仍然是一片漆黑,但仿佛能看見一些人頭攢動似得,尤其是還能聽見一些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批下屆的人資質(zhì)不錯,我能提前預定一下謝連辭的人頭嗎?” “滾開啦,他是資質(zhì)不錯,哪能讓你肖想?!?/br> “我看他旁邊那個女娃娃也不錯,雖然長得丑了點,但好歹是個冰靈根,估摸著要做成養(yǎng)料的話,也許會更加滋潤整個云端城?!?/br> “你說她那個鬼王嗎?奇了怪了,下屆的鬼王明明不是這個小丫頭,難不成幾百年過去了又換人了?” “可惜我們沒有辦法下去,也不知道司業(yè)派下去的那些人有沒有找到異端,龍淵真是個廢物。” “唉,好想知道他們倆在說什么,明明是掉進了混沌里,怎么這兩個人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br> “我想聽那位白毛修士的聲音嘻嘻嘻?!?/br> “加一?!?/br> “……” 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好像有人在無時無刻監(jiān)視著你的生活,無數(shù)雙眼睛在盯著你看。 密密麻麻,無所遁形。 辛瑤皺眉,“師兄,你有沒有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謝連辭“嗯”了一聲,低語道,“是兩個空間,混沌內(nèi)本就容易產(chǎn)生交疊的情況。” “所以那些人可能是真實存在的?” “云端城?!?/br> 辛瑤斂眉,這個名字放在修真界并不陌生,甚至是極為艷羨的存在。 只有到了準圣那一步,所有人才有機會進入云端城飛升成仙。 關(guān)于上界,幾乎沒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樣子,因為飛升后的人基本從來不會回到下界。 而如今辛瑤已經(jīng)不止一次聽到有關(guān)于養(yǎng)料這兩個字。 如果那些奇怪的聲音是來自云端城,那么毫無疑問,這將是對修真界的一次極大顛覆。 畢竟誰會說出要取下屆人頭這樣的事情,似乎還能通過畫面監(jiān)視一般,簡直恐怖至極。 辛瑤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信息面板,上面的回合戰(zhàn)斗并沒有結(jié)束,也就是說龍淵雖然和他們一起掉了下來,甚至還被她捅了一劍,但還是沒有死亡。 那倒不如通過他打探一下云端城。 謝連辭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他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環(huán)境,“前面有光亮,謹慎小心些?!?/br> 此刻這洞xue之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了那些無刃之風,他們的腳底已經(jīng)觸碰到了實地,周遭雖然依然是迷霧一樣的黑,但起碼前面有隱約光亮。 辛瑤慢慢往前走,小心謹慎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湛盧劍,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那些可怕的鱗片已經(jīng)全然消失不見,頭上也沒有兩個小犄角。 原來已經(jīng)在里面呆了這么久,半個時辰已經(jīng)過去了。 雖然不知道先前自己變身成什么樣子,但是看龍淵那反應,估摸著還真是奇丑無比。 “呼——” 他們確實走出來了,但這里更像是荒無人煙的草原,遼闊無際,蒼涼的風冰冷地刮在臉上。 辛瑤一眼就看見地上躺了一個人,鮮血淋淋的模樣,還斷了一條手。 這么快就見到龍淵,而且這人看上去就剩半條命了。 謝連辭極為冷淡地瞥他一眼,“看樣子是活不下去了,我有一粒藥大概能勉強護住心脈,讓他撐住一段時間。” 畢竟有關(guān)于云端城的事情,只有他知道。 辛瑤卻擺了擺手,從儲納戒指里另外拿出了一瓶藥,“不用,我?guī)Я艘恍┨匦Ф荆帲梢宰屗虝r間內(nèi)恢復清明,一炷香后必死無疑?!?/br> “師兄,這、這其實是我拿來保命用的……”辛瑤摸了摸鼻子,總不能在大師兄面前暴露自己是一個酷愛搞毒藥的糙漢,畢竟從前立的人設貌似是嬌弱小師妹。 “做的好。” 謝連辭慈愛地夸了她一下,慢慢道,“等這些事情處理完后,你便跟著我修習術(shù)法。” 小師妹真的太太太太太倒霉了。 總是要被這些無緣無故的事情糾纏上。 而且只有毒藥可以保命,這樣下去怎么能行? 至于龍淵,也不用給他悔過自新的機會了,外面的幾十條人命都是他所犯下的孽障。 謝連辭從小師妹的瓶子里拿出了十粒藥,“這些夠他吃了嗎?” 干啥啥不行投毒第一名的辛瑤,“夠了夠了,師兄真好。” 他們在對待龍淵的事情上,出乎意料的默契。 很快地上躺著的男人慢慢睜開了眼睛,大口的喘息和咳嗽,偏偏脖子上還架著兩把劍,龍淵抬頭,“你們也困在了這里啊?!?/br> 辛瑤不是很想跟他客氣禮貌,直入主題,“你應該能察覺到自己身中劇毒,更別說你現(xiàn)在半殘的模樣,反抗就不用想了?!?/br> “竟然沒有直接殺了我,嘖,我這般尤物即便是上屆都要拼死救回來,你們可得要考慮清楚?!?/br> “你說的是云端城?” “不然呢?”即便是斷了一條手,龍淵還要堅持用剩下的那條手打理發(fā)型,“辛瑤,你究竟是誰?” 人不可能有兩副面孔,從修士一躍成為鬼王。 謝連辭打斷他的猜想,“云端城是不是有人在監(jiān)視下界?” “無可奉告。” “你們所說的養(yǎng)料是什么意思?” “啊,我真的不知道?!?/br> 辛瑤忍住了扇他一巴掌的沖動,劍尖往前進了一步,堪堪擦破一點皮,有血絲溢出來,“你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死之前我給你演示一下什么叫凌遲而死。” “一刀一刀把rou片切割下來,直到切完最后一片rou才會死,龍淵,你也不想死得這么不體面吧?” 他好像也根本不畏懼死亡似的,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會真的以為像我這樣的邪神會因為脅迫而屈服吧?” 龍淵坐在地上,眼角額頭都是血,視線是一片猩紅,他好像看見了什么極為美好的畫面,又開始低低地笑起來。 “你要知道命運都是既定好的,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逃脫宿命,辛瑤,我現(xiàn)在倒是有點后悔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你。” “小怪物的眼光可真好,我還挺期待你搞死老家伙們的那一天?!?/br> “至于云端城,你們可永遠也別想知道那里的秘密。” 他幾乎是話音剛落,心脈便被自行震碎,猛然后仰倒在了地上,瞳孔渙散倒映著天空一輪紅日。 手上那柄鏡子“啪嗒”一下掉落在地上。 辛瑤將湛盧收了起來,無喜無悲,“我原以為他會很惜命?!?/br> 謝連辭,“罷了,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曾師叔現(xiàn)在應該在想方設法找人救我們,師尊也即將出關(guān),我們暫且并不需要……” 那句“擔心安?!边€來得及沒說出口,就瞧見整個環(huán)境已經(jīng)發(fā)生了劇烈的變化,以龍淵的尸體為半徑變化,百草變枯,濃稠的黑色一路蔓延過來,天空也像鏡子一樣開始碎裂。 謝連辭下意識站在辛瑤旁邊,地上那柄小鏡子猛然折射出銀白的光亮,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兩人通通消失不見。 辛瑤還沒反應過來的功夫,就已經(jīng)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雕欄畫棟,美酒瓊瑤,金碧輝煌的室內(nèi)玲瓏珠寶滿目。 她直覺不對勁。 “大師兄?” “我在?!?/br> “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見。”辛瑤皺眉打量了一下周圍,看上去像是古代貴族的宮殿。 “低頭。” 辛瑤垂眸,依然什么都看不見。 不對,她手里什么時候多了一把鏡子? 鏡子里,大師兄露出了那張陰郁精致的臉,依舊是滿頭銀白長發(fā)。 辛瑤,“……你在鏡子里???” 謝連辭也同樣茫然,“我們方才應該是被龍淵手里的鏡子給帶進了另外一個世界?!?/br> “我感覺有點像是幻境?!毙连幭乱庾R的想要繞一綹頭發(fā),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好像全部被綰起來了。 她隱隱有一個猜測,隨后噔噔噔地跑到梳妝臺前,鏡子里露出了一張和她截然不同的女人臉,額頭有細小的紅色花鈿,濃妝艷抹,涂著最為濃艷的唇,血盆大口一樣。 呼吸機,她需要呼吸機。 冷不丁瞧見這樣一張臉,實在是過于驚悚。 這絕對是幻境。 她還沒來得及細細思考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聽見“砰砰砰”的敲門聲,隨后就看見她那看上去優(yōu)雅高貴的木門被人一腳踢開。 “虞微??!你趕緊給本殿滾出來!” 來人熟悉的紅色短發(fā),只是換了身錦繡華裳,翩翩公子哥一樣,卻壓抑著暴戾。 這不就是前一刻死在她面前的龍淵? 她并沒有開口回應,只是慢慢打量了下,像是在看什么物品。 虞微?這該不會是龍淵潛意識里的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