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狐貍精魔尊 第12節
明瀧詫異地運功,全身靈力運行一周天后,她發覺自己內傷外傷皆無,全然不像一個剛度過雷劫的人。 即使她如今修為大增,可雷劫也是天道根據修為而降,修為越強雷劫越重,絕不可能雷下留情。 她一臉疑惑地望向謝柏風。 謝柏風將手里的白花推回樹上,眸中閃過幾分柔和,似笑非笑輕聲道:“此地又名散雷山,白狐族祖先的靈力匯集在此,可擋雷劫。” 明瀧恍然大悟,又驚又喜。 今日這一程,謝柏風帶她來這白狐族秘地,用祖先的靈力助她修行,幫她擋雷劫。 她沉浸在修為有成的興奮中,飛奔過去給了謝柏風一個大大的擁抱。 謝柏風眼角含笑,輕輕拍拍明瀧的背,“事情辦完了,我們回魔宮。” 作者有話說: 哈!魔尊要回魔宮大殺四方了! 這章也可以理解成見家長 哈哈哈…… (這章是昨天欠的,晚上還有一更!) 第14章 午時,魔宮。 謝柏風一身黑金龍紋袍,出現在魔宮玄武門前。 身后跟著明瀧這個小尾巴。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守門魔將喊道。 “謝柏風。” 兩位魔將面面相覷,似有些不確定,“是魔尊大人?” “我不知道啊,我新來的,沒見過魔尊大人。” “那怎么辦?給不給進去啊?” …… 謝柏風懶得聽他們廢話,大手一揮,直接將魔將定住,徑直走進魔宮里。 哇,魔尊應該是屬螃蟹的——橫著走。 明瀧挑眉笑笑,屁顛屁顛跟在他后面走了進去。 有謝柏風在,一路暢通無阻,他們很快便到了議事堂,幾個高階魔將穿著一身盔甲,正在談論攻打天師派事宜。 堂內突然闖進了兩人,魔將們立馬警醒,滿懷敵意地看著他們。待看清來人,中間那位魔將身形一震,踉踉蹌蹌地走過來,撲通一聲跪下,“魔尊今日歸來,末將有失遠迎!” 其他幾位魔將認出謝柏風,紛紛上前跪倒,“魔尊今日歸來,末將有失遠迎!” “無妨。”謝柏風掃了一眼墻上的地形圖,“我封印剛解,還需靜養,待我養好,林祈大約就可以開戰了。” 幾位魔將相視一眼,神色各異。 那第一個跪倒的魔將眼圈泛紅,“好,魔尊好好靜養,我府上還有許多療傷靈藥,馬上派人送進宮來!” “梁將軍,這些年辛苦你了。”謝柏風將梁寬扶起,然后離開了這氣氛迥異的議事堂。 不久,他們來到了紫金宮,也就是謝柏風的寢宮,謝柏風抬手設下一個結界,在軟榻上躺了下來。 他半撐著頭,微閉著眼,慵懶至極。 但明瀧不太自在,她望著這久無人住的屋子,和桌上熱氣騰騰的茶水,一臉嫌棄,“這里能住嗎?你不怕住著住著就被人毒害、殺害了嗎?” 謝柏風睜開眼,懶散地笑了笑,“你怎么會這么覺得?” 明瀧撇撇嘴,“你不在的這些年里,都是魔將林祈在管著魔域,他已經是魔界實權在握的無冕之王了,肯定不想你回來搶他位置。知道你回宮的消息之后,必然千方百計要害你。住在這種地方,防不勝防啊。” 謝柏風眉峰微不可察輕輕一挑,“可我不是等閑之輩,若有異樣,一眼便能覺察出來,接著就是找他算賬。他沒那么笨,自己送上門來討打。” 他說得也有道理,明瀧也知道,但她最擔心的不是這個,“可萬一,要是,沒覺察出異樣那個人是我呢?” 這里人人功力深厚,能打能抗,只有她一個金丹小菜雞,容易小命不保。 謝柏風一愣,他原以為她是在擔心他,沒想到她是在擔心她自己,他輕嘆一聲,莫名有些失落,“你吃了那往生花,百毒不侵。” “這么厲害?”明瀧驚訝不已,“既能增加修為,又能護體,簡直就是上品靈丹啊!” “嗯哼。”謝柏風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明瀧又想到了什么,湊到他跟前,好奇地問道:“按理說,往生花這等靈花,應當是美名遠揚的。那為什么我沒有聽說過呢?” 她就像個八卦寶寶,睜著圓圓的眼睛,臉上刻著大大的問號,讓人忍俊不禁。 謝柏風心下一軟,勾起嘴角,“這是白狐族的秘辛,從不告知外人。” “也是,如果大家都知道了,肯定會有人專門屠戮白狐,只為得到那往生花。”明瀧在軟榻邊坐了下來,她盤著腿,用最舒服的姿勢靠在謝柏風身邊。 謝柏風把頭偏向明瀧,貪婪地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體香,“即使他們殺了白狐,也得不到那往生花。白狐族只有埋葬在白狐山上,再過個成百上千年,才會長出往生花。” “哦~怪不得一直沒人知道這秘辛。”明瀧恍然大悟,“只要白狐族內部沒有人說出去,就不會有旁人知曉。”。 “就算有人知曉,只要他們不是白狐族,沒有白狐特有的印記,便無法和樹木通靈,繼而打開秘境。” “如若有人強闖呢?”明瀧歪了一下腦袋,突發奇想。 謝柏風眉眼含笑,她這小腦袋瓜,成天亂琢磨。 他耐心地給她解釋,“白狐靈體蘊含著強大的靈力,它們會共同抵抗入侵者。即使是上古尊神還在,也不能強行打開秘境。” “哇~”明瀧眼中滿是崇拜,“白狐好強啊~” “吾之一族,血rou筋骨皆是上品靈藥。”謝柏風懶懶地附和。 他這么一說,讓明瀧想起了蔣如曦說的一些話: ……他靈身寶體十分強悍,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修為倍增,妖力大成……修行有成后,用天材地寶煉化了大部分煞氣…… 她一顆心沉了下去,神色陰郁,低聲問道:“蔣如曦說,你用了一些上品靈藥去修行,煉化煞氣……” 謝柏風一怔,他沒料到她能猜到這層。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她都想到了,他便承認,“沒錯,我是用自己的血rou筋骨來修行、煉化煞氣。” 割rou削骨撥筋失血,哪樣都能讓人痛死過去,他居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做這些事,就這樣做了近百年…… 還說得那般云淡風輕,仿佛是件擦傷肌膚的小事。 他到底是經歷了多少次,才會這般麻木…… 明瀧的心抽痛起來,鼻子酸楚,眼圈發紅,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 又覺得自己在經歷了劇痛的謝柏風面前,哭鼻子有些矯情了,便強忍著淚水。 她靠近他,用有些沙啞的嗓子說道:“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么事?”謝柏風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哭了。 “以后不要再做這種傷害自己的事情了。”明瀧控制不住自己,還是小聲哭了出來,她抽抽嗒嗒地繼續說。 “沒事,我不疼。”謝柏風笑笑,他當真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我會心疼。”明瀧終于忍不住,斗大的淚珠奪眶而出,模糊了她的雙眼,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神。 但無需看清眼神也能知道她的心情——她哭得那么難過,臉上是明顯的神傷與疼惜。 晶瑩圓潤的淚珠落到了謝柏風的銀發上,頓時消失不見。 淚珠太多,一滴滴地落下,將銀發打濕了。 謝柏風突然心疼了起來。 過往種種痛楚皆不能撼動他內心分毫,而眼前這幾滴水珠,卻讓他瞬間破防。 他頓了一頓,將明瀧輕輕攬入懷中,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脊背,熟練地安撫她,“好,我答應你。” 為了不讓你再感到心疼。 第15章 “什么!謝柏風回來了!” 林祈在軍隊營帳內驚跳如雷,眾將士紛紛撲通跪地,低頭垂眼,大氣都不敢喘。 傳音鏡那頭的魔將也被吼怯了,不敢出聲,只有站在中間,與林祈有幾分相似的魔將絲毫不懼,問道:“大哥,這會不會是天師派的陰謀?” 謝柏風解除封印,天師派不可能不知道。但這個消息卻沒有往外透露半分,而是只傳出瞿天師重傷的消息。 很難不讓人猜測,這是天師派故意設的陷阱。 為了不錯過重創天師派的機會,林祈得知勁敵重傷,必會帶兵攻打,而此時魔域作為后方,兵馬不足,極有可能被謝柏風重奪尊位。 那他林祈這個大將軍又怎會服氣,定然要和謝柏風一爭高低,屆時魔界腥風血雨,紛爭四起,正好給天師派乘虛而入之機。 林祈沉思片刻,咬牙切齒道:“天師派真是玩得一手好算計啊!如今不僅需要擔心謝柏風,還要擔心瞿老賊的傷是不是真的。” “大哥你是說,瞿見重重傷的消息可能是假的,是引誘我們派兵攻打天師派的誘餌?”林誓大驚失色。 “不好說。”林祈面色深沉,又問林誓,“二弟,謝柏風回來的時候,你看見他了嗎?” “看見了,我方才就在魔宮的議事堂,他來議事堂說了兩句,便回寢殿了。” 林祈眉頭緊蹙,“那他氣色如何,身上是否有傷?” “他看起來無事,但他走得匆忙,說是要去養傷。” 自家同胞二弟的話,自然不會有假。 林祈在營帳內的正座側身坐了下來,手肘撐在膝蓋上,單手撫著額角,神色凝重。 他想了又想,終于定下決策,“如今我們已出師,就此回朝會軍心渙散,更不利于日后與謝柏風爭斗。 這場仗,無論如何都得打。 至于天師派那邊,瞿老賊和謝柏風定是有過一場打斗,兩敗俱傷,否則如謝柏風那般高傲之人,不可能隨便拋下眾魔將,著急火燎地去養傷。他既然重傷,瞿老賊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