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狐貍精魔尊 第7節
此刻明瀧也像那松鼠似的,對這果子愛不釋手,她直接摘下碩果累累的一節樹枝,想和小白邊走邊吃。 又陡然想起書里提到過這種果子,它名叫甜莓果,因為生長在萬魔淵,所以鮮為人知,可以用來釀甜酒,只有甜味沒有酒味,最適合不喜歡酒味又想一醉方休的人。 這果子可以當酒的話……明瀧心里盤算起來,又摘了許多甜莓果放進乾坤袋,挑了一顆小小的喂給小白,“這個挺好吃的,我們用它做蛋糕吃。” “嗷——”小白眉眼彎彎附和道,雖然它不知道蛋糕是什么,但是明瀧做的東西都那么好吃,蛋糕肯定也不例外。 過不多會兒,明瀧就在樹林深處找到了謝柏風,遠遠地就看見他盤坐在地上運功,周身是四竄的白光,白光時不時就凌空而起劈倒一片樹木,是以謝柏風方圓一里的樹木都只剩一個樹墩,有的甚至只剩貼近地面的樹根。 有一只灰灰的兔子,本來要朝謝柏風那邊蹦去,在蹦到明瀧腳邊的時候卻陡然停了下來,渾身炸毛,似乎是受到了驚嚇,緊接著它調轉方向,飛快地蹦走了。 明瀧這才發現,她這一路走來見到了許多毛茸茸的可愛小動物,到了謝柏風這里,就一只都見不著了。 嘎嘎一通亂殺的魔尊確實有點可怕,明瀧的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 一直在運功控制煞氣的謝柏風動了動耳朵,感應到了明瀧的氣息,那些白光漸漸地不再亂竄,只縈繞在他身側三尺范圍內。 明瀧走到離他十步遠的地方,躲在一個樹墩后面,只探出半個腦袋,眨巴著眼睛問道:“魔尊,你感覺怎么樣啊?” “無妨。”謝柏風淡淡道。 瞧著周圍這些切面規整的“新鮮”樹墩,明瀧的嘴唇抿成一字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再運氣一個時辰便好,你同小白先去散散步吧。”謝柏風又道。 明瀧有些抗拒,她走了半天,看了許久的林子,不想再到處走了。正巧她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再看看時玲花,已經開始合起第一層花瓣,也就是說到了酉時,該吃晚飯了。她嘻嘻一笑,“我摘了一種好吃的果子,給你做個蛋糕吃。” “嗯。”謝柏風應了一聲。 接著明瀧和小白便忙活起來。 半個時辰后,空氣中彌漫著奶油蛋糕的香甜氣息,小白饞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它看著那圓圓的“大糕”,無數次湊近它想偷舔一口,都被明瀧佯裝生氣打了回去。 這蛋糕是專門做給謝柏風吃的,還有半個時辰他就運完功了,得等他一起吃, “這蛋糕倒是別致。”謝柏風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明瀧回頭一看,見他已經不再打坐,而是起身朝她這邊走來。“咦?我還以為要一個時辰。” “還有些許煞氣,入夜之后再煉化。”說話之間,謝柏風已經坐到了凳子上,他直直地看著眼前這“大圓糕”,好似在思考要怎么吃。 明瀧立馬心領神會,用刀將蛋糕切成一塊一塊的,盛出來放在白瓷碟上,再將一把銀叉斜著叉在蛋糕塊上,端給他,“這是西域那邊傳進來的吃法,不用筷子用叉子。” 謝柏風接過蛋糕吃了起來,小白見狀跳得更兇了,明瀧連忙也給它盛一份,小白用不了叉子,她就將蛋糕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方便小白入嘴。給這兩位小祖宗盛完,明瀧才給自己盛了一塊,津津有味吃了起來。 比兩個手掌還大的蛋糕,兩人一狐很快就吃完了。小白吃飽后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圓肚皮對著天空,愜意至極。謝柏風見狀對著小白說道:“過來。” 小白乖巧地跳到他背上,與他融合在一起。 “怎么了?”明瀧一臉疑惑。 謝柏風:“今晚是月圓之夜,我要顯原形修煉。待會兒我會在這四周布一個結界,若有什么異樣,只管喚我。” 說完,謝柏風在方圓一里布下結界,然后盤腿坐下開始修煉。 明瀧楞在原地,一抬眼便看到天上那又圓又大的明月,她頓時難過起來,欲哭無淚。 她沒料到今晚是月圓之夜,魔尊是月圓之夜出生的,此時修煉可事半功倍。 這樣看來,他今晚就會在修煉中度過,那她不就沒機會解毒了? 明瀧郁悶地撞了好幾下樹干,才接受這個事實,沮喪地從乾坤袋里拿出軟塌。 愁眉苦臉地躺在榻上,她腦子里開始胡思亂想,越想越覺得自己好似已在經受火燒之苦。 她搖搖頭,又翻出那許多甜莓果,百無聊賴地一顆顆丟進嘴里。 要是過了午夜便痛起來,起碼那時她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感受不到那疼痛了。這甜莓果雖然無法助她與魔尊雙修,但能減輕痛苦,也算得上一種助人為樂的好果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明瀧聽到了“咘”的一聲,她不解地循聲看去,竟看見了一個比屋房還大的白狐趴躺在地上,似是睡著了。 這是魔尊的原身嗎?明瀧登時好奇起來,下榻走過去。幾步路的距離,她搖搖晃晃地愣是走了幾十步才走到。 到了跟前,看見那柔軟順滑的白色狐貍毛,明瀧狂喜,雙眼放光地輕輕摸了一把。 軟乎乎的,摸著好舒服啊~明瀧感嘆不已,她抿著嘴唇小心謹慎地看了一眼大白狐的腦袋,它雙眼緊閉,呼吸均勻,耳朵放松地垂著,應該是酒醉睡著了。 明瀧大膽起來,整個人埋進狐貍的肚子,用臉蹭蹭那溫軟的毛發,一臉幸福。她看到自己墨發旁的白毛,歪了歪腦袋,取了一縷長發,再取一縷白毛,伸長雙手想比比它們孰長孰短。 這狐貍毛比她的頭發還長! 魔尊真是好大一只狐貍啊~ 明瀧越看越歡喜,又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手腳并用,爬上了狐背,雙腿岔開騎在上面,雙手張開盡可能多得抱住它。她閉上雙眼,伏在如月光般皎潔,似云朵般柔嫩的狐背上,十分享受。 今天可能算得上是她這三年來最開心的一天了。明瀧笑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純粹又歡暢。 就在她趴在狐背上昏昏欲睡時,那讓她無比快樂的狐貍不見了,變成了一個硬邦邦的男人。 酒醒后的謝柏風望著騎在他腰上的女子,眼眸沉沉,想趕她下去,但明瀧先開了口。 “白狐呢?快變回去~”她微微撅著嘴,秀眉輕蹙,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謝柏風,語氣柔軟地不像話,再鐵石心腸的人都頂不住她的撒嬌。 謝柏風身形一頓,思考要不要變回狐身給她睡一晚。 她和他都醉了,想必是那些野果惹的禍,和酒醉之人不能講道理,要么打殺要么順從。 打殺自是沒必要,順從的話…… 沉思的空檔,明瀧又道:“小白那么喜歡我,你喜歡我嗎?” 她目光灼灼,渴求一個“是”字。 謝柏風沉默不語。 明瀧眼中不知怎么就變得水汪汪的了,“你敢說個不字,我就再也不給你做飯吃了!你好好想想,那么好吃的蛋糕,以后還有很多呢!” 望著不講理的明瀧,謝柏風無奈做出了選擇,“喜歡。” 明瀧頓時換了張笑臉,“那你為什么不親我?” “喜歡你就可以親你了嗎?”謝柏風哭笑不得,不知道為什么話題會轉變成這樣。 “當然不是啦。”明瀧嘟起小嘴,“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可以親我。要是我不喜歡的人,是不能親的。” 月光下的美人近在咫尺,醉顏酡紅,眼尾似乎抹了胭脂一般,動人心弦。謝柏風感到自己有些異樣,他連忙偏頭望向別處,“你醉了,說的話不作數。” “我一開始就說喜歡你啊。清醒的時候說喜歡,你不信,酒醉的時候說喜歡,你還是不信,你就是單純地不相信我罷了。”說著說著,晶瑩的淚珠奪眶而出,明瀧哭了起來。 謝柏風瞬間驚慌失措,本能地拍拍她的背,安撫她。 明瀧忽然趴下親了一口謝柏風的嘴唇,她眼睛亮晶晶的,得逞地笑了笑,“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所以我可以親你。” 唇上傳來溫軟觸感,嬌軟身軀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空氣中散發著她特有的香甜誘人的氣息。 再看到明瀧的眼眸水色漣漣,臉頰潮紅帶露,謝柏風不覺心蕩神搖,放出了心中那頭猛獸。 作者有話說: 明瀧:今晚我還是a了上去,耶! 兩年后,明瀧身上紅腫,她無比懷念這個時候,他們的輕松歡愉。 第9章 明瀧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里她的意識浮浮沉沉,許多事情都記不真切了。 只記得謝柏風親她的時候,抱著她想將她壓在身下,卻被她大力推開了。 謝柏風神色微變。 她嫌棄地撇著嘴,像個小撥浪鼓似的搖頭,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地上又硬又臟……” 謝柏風啞然一笑,下一瞬間她的背后就出現了一條比她整個人還大的狐貍尾巴。 看見雪白雪白的狐貍毛,明瀧欣喜若狂,伸手想抱住它,可狐貍尾巴狡猾得很,不給她抱,它直接平鋪在地面上,讓她想到了冬天柔軟厚實的毛毯,睡在上面可舒服了。 她倏地感覺到自己在翻滾,天旋地轉,之后是極致的熱烈與纏綿。 完全淪陷之前,明瀧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不愧是魔尊,玩得真花啊…… 醒來的時候,明瀧睡在昨晚拿出來的那張軟榻上,身上蓋著一張白色大氅。 身邊空無一人。 不止如此,方圓一里都沒有魔尊的氣息。明瀧不安起來,小白也不在身邊,她上哪里找他? 就在這時,遠方陡然升起一道水柱,直上蒼穹,又不知被何人打落,潑在水面,激起無數水花。 明瀧連忙將自己緊緊裹在大氅里,只露出兩只圓圓的眼睛,唯恐避之不及。 看樣子像是魔尊和仇家的對決,她上去也只能是幫倒忙,沒準還小命不保,還是在此地靜靜待著吧。 倏地又有一道水柱從湖面升起,比之前那道大了好幾倍。 明瀧“哇”了一聲,“魔尊要變成落湯狐了。” 那道水柱在空中頓了一下,轉了個彎,朝明瀧而來! 吃瓜吃到自己頭上,明瀧目瞪口呆,她以最快的反應將衣物裹上身,飛身離開。 御空時,明瀧發現自己靈力充沛,反應迅捷,一晚的雙修竟讓她功力大增,抵得上這三年來的修行。 這就是修合歡道的好處嗎?明瀧驚嘆不已,自己如今修煉有為,定能躲過那水柱。 可那水柱像是有靈性似的,速度登時便快了好幾倍,來勢洶洶,勢要打到她身上。 可憐明瀧前一秒還信心滿滿,后一秒便偃旗息鼓了。眼看跑不掉,她只能選用鴕鳥大法,將自己縮成一團,再用大氅蓋住全身,活像一個圓潤雪球。 這是明瀧多次實踐之后得出的最佳挨打方式,未曾想下山之后也能用上。 她認命地嘆了口氣,緊閉雙眼等待那巨大的水柱。 水柱如期而至,卻沒有打到明瀧身上,而是在空中轟然炸開! 水珠四散,一滴都沒有濺到明瀧身上,也一滴都沒有濺到地上——水柱被空中的結界擋住了。 明瀧猛地想起,這是魔尊昨晚設的結界,她頓時十分感動。 魔尊真真是一個好爐鼎。 見打不到明瀧,那仇家便不再管她,而是專心對付謝柏風,他殺氣騰騰,“你身有煞氣,撐不了多久,束手就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