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話:在那之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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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西用盡力氣推開楊儀心,吃力的喊著:「你做什么!」接著眼淚潰堤般流下。 「我突然有個想法。」楊儀心將手機撥了通電話便扔到一旁。 貝西語帶怒氣的說:「你會死的!」 楊儀心帶著安慰的微笑說:「放心,你的能力不是詛咒,」她摸了摸貝西的頭,然后起身扭扭身體,「至少對我來說不是?!?/br> 「你為什么要這樣?」貝西難過無奈,她知道楊儀心會死,自己卻無法阻止。 「不浪費時間了?!箺顑x心走到門口,她停了一會兒斜了眼地上的手機說:「我在家?!股詈粑笠闳蛔叱龇块g。 貝西不顧傷口疼痛用盡全力將身體撲向門口,想抓住楊儀心,卻是途勞,只能眼睜睜看她走出門。 光頭見楊儀心出來,馬上舉槍,砰!砰!砰!砰砰!噠卡,噠卡,一瞬間他便將子彈打完,打完后還狂扣板機,因為楊儀還好端端的站著,他覺得不可思議,看了看槍,是槍有問題?還是自己槍法太差?腦羞的退掉彈匣,抓起新彈匣塞入并重新上膛。 楊儀心緩緩睜開瞇著的眼,放下擋在胸前的雙手,她檢查了一下身體,沒有任何痛楚和新傷,假設成功? 貝西驚訝的看著楊儀心,一時間也不知怎么回事,還在思考時,槍聲又響。 光頭又朝楊儀心猛扣板機,一邊還向前幾步,但就是打不著楊儀心,「干!」他大罵一聲,即使兩人距離僅五米,子彈就是打不中,彷彿刻意躲開一般。 楊儀心清楚感覺到子彈貼著他的臉和腳滑過的勁風,如同轉彎般全打在墻上、地上。果然一切如自己所想,她笑著向貝中比了個讚后,馬上墊步一躍,一技側踢朝光頭的肚子踢去。 光頭對眼前的狀況難以置信,見楊儀心攻來也不閃躲,又開兩槍,依舊無法打中,肚子便紥實的吃了踢擊,人向后飛起,重重跌坐在地。 「你是沒辦法殺我的?!箺顑x心語畢朝地上的光頭追擊一腳。 「狗屁!」光頭見腳板迎面而來,趕緊扭身閃避,躲過踢擊,馬上用力彈身站起,用身體將未收勢的楊儀心撞倒在地,不等她起身,毫不猶豫朝她臉上開了兩槍,但也只是在她身后的添了兩個冒煙的彈孔。 即使一米左右的距離也不會被打中,楊儀心現在百分百確定自己的推論,目前不會「被殺死」,她站起身馬上踢出兩腿,想快點解決掉眼前這光頭。 光頭還是不肯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他躲過楊儀心的攻擊,抓準空檔重新裝上彈匣,才剛舉槍指向楊儀心,就被楊儀心架開,楊儀心嗖嗖嗖往他肚子連打三拳,他痛到想叫,嘴才張到一半,楊儀心的右勾拳便用力將他嘴闔上,這下打的他暈頭轉向,蹌踉的后退幾步。 光頭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后收起槍,吐掉一口血,握緊拳頭就朝楊儀心攻去,兩人拳腳交鋒,過了數招,雖都有給予對方傷害,卻一時分不出高低,似乎再打個一、兩分鐘,也未必能將對方擊倒。 眼前的狀況讓楊儀心急了,雖然短時間內無法被殺死,但不快點將眼前這光頭打倒,『吻』的效果時間一到,自己將會已未知的事故死去,這樣便無法保護貝西,想到這兒不自主的越攻越快。 光頭見楊儀心腿越踢越快,破綻也隨之顯露,但上一次對戰吃過虧,他知眼前這女人進攻時腦子靈活,每一次攻擊都有想法,一時無法判斷是破綻還是誘敵,不敢躁進。 楊儀心忽轉攻勢,交叉跨步向前,改為拳攻,一拳甩向光頭的臉脥,光頭見節奏突然變調,反射曲手防御,怎知這拳并未打來,果然楊儀心使虛招,她的拳攻只是虛晃,實則借力轉身,一扭腰,后旋踢腳就往光頭側腹踢去。 光頭對此心中早有準備,卻來不急防御,為避免柔軟的側腹被重擊,只得轉身用背接住踢擊,這力道讓他撞向墻壁,背部痛得幾乎站不住,但他還是咬牙撐住,馬上轉身甩出一拳,「婊子!」 楊儀心腳才落地,一道黑影便從側臉襲來,她向后仰,躲過這拳,光頭馬上追擊直拳,這拳來得又重又急,楊儀心順前勢向后翻去,驚險躲過,這拳要是被打中估計會失去意識。 待楊儀心站起卻見一身影從旁掠過,糟了!她心中暗叫不好。 光頭趁隙移動到楊儀心身后,一手勾住楊儀心脖子,一手拿著槍抵著她的頭,「我倒要看看,這樣打不打的中。」語畢扣下扳機,沒有半分猶豫。 啪咔!啪咔! 卡彈!光頭大驚,這女人是幸運女神附體嗎? 楊儀心見狀立馬將腿拉直提起,腳尖越過肩頭朝光頭鼻樑上砸去,噗喀!光頭被踢的滿臉鼻血,頭暈目眩,楊儀心攻勢未歇,轉身就是拳攻,眨眼瞬間,就打了六拳在光頭身上,光頭蹌踉的退了幾步,兩人距離才拉開,楊儀心馬上跨步轉身回旋踢,使出全力重重踢在光頭的胸口,光頭被踢翻在地。 楊儀心戒備躺在地上的光頭,小聲說:「別起來呀?!?/br> 光頭沒失去意識,只是呼吸困難,暈頭轉向,眼目金星的躺著,在地上爭取片刻小憩,才咬牙使勁起身,一下喘不過氣用力的咳著。 「really──?!箺顑x心見光頭再起,嘆口氣,再度發起攻擊。 光頭才起身,見楊儀心又攻來,這下肯定得再吃攻擊,反射拔槍反擊,再扣扳機,碰!碰!槍竟又可擊發,但依舊無法擊中楊儀心,這倒底怎么回事? 楊儀心煩燥大喊:「沒用的!」跨步旋身,腿一抬將光頭手上的槍掃飛,這腿掃的狠,槍脫手后飛至墻壁彈向她身后,楊儀心……。 碰! 楊儀心停下動作,胸口快速滲出大片血跡,她向后看去,地上的槍槍口冒著煙,走火!她無奈笑著小聲說:「還真是『意外』?!拐f完眼前一黑便跪倒在地。 「儀心!」貝西好不容易爬到門口的正好見此景,難過卻無力吶喊喧洩。 「喂──哈囉──?!雇醣1D弥謾C在院長室門口,「說──話──啊──?!?/br> 兩名警察將上銬的杜晏帶出院長室,南道二隨后走出門見王保保在講電話便朝他頭打了一下,「走啦,還情話綿綿。」 「不是啦,是學妹打來的?!?/br> 「嗯。」南道二繼續走著。 王保保掛上電話跟在南道二后面說:「她說了一聲『我在家』,然后就聽到一連串像放鞭炮的聲音?!?/br> 「鞭炮個頭啦!」南道二一聽不妙,神情緊張的奔向門口。 「不是嗎?」王保保追上,他本不想往壞處想,但見南道二的神情就覺得不妙,「學長……是更糟的事對吧?」 「儀心……?!关愇鳠o力的趴在地上,淚無法止住的滑下臉脥,難過的心已讓她忘卻身上的傷痛,使勁爬向楊儀心。 光頭晃晃悠悠的走到貝西旁邊,擦去一直流出的鼻血,「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巫術,但最后的結果依舊沒變。」 貝西含淚惡狠狠的瞪著光頭。 光頭蹲下身笑著說:「別瞪我呀,又不是我開槍打的……」他用槍口推了推貝西的頭,「但等等我會在你頭上打洞。」 光頭站起身抹去鼻血,「好了該完成任務了。」 突然一雙手從光頭身后伸出,緊緊鎖住他的脖子,瞬間無法呼吸,也無法看到是誰出的手。 儀心,貝西看著楊儀心從后方鎖住光頭的脖子,雙腳緊扣腰間,光頭一時間無法擺脫這十字鎖喉的突襲。 二十秒,再撐二十秒,至少把這光頭勒暈,楊儀心已經漸漸感受不到自己手臂是否在用力,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光頭身邊的。 光頭被勒到無法呼吸,整顆頭漲成像蕃茄一般,向上翻的眼球充滿血絲,兩手怎么用力也拉不開鎖住喉嚨的手,不一會兒視線開始模糊,幾乎就快暈厥。 九秒……十秒……楊儀心最后手還是松開了,她從光頭身上跌下來,無力的躺在地上,十二……十三……我還有在用力嗎? 光頭難過的跪在地上,大口呼吸用力咳嗽,眼淚鼻血口水齊流,緩了一陣子,他才拾起槍晃悠悠的轉向躺在地上的楊儀心,一連朝她開了五槍,子彈依舊沒打在她身上,「這女……的是妖……女嗎?」 光頭換上新的彈匣,重新上膛,再次走到貝西身旁,瞄準她的頭,「結…….」光頭才開口,突然聽到男聲高聲喊道:「高斯──槍.彈!」 哐!巨響一聲。 光頭正想轉頭望向聲音來源,便沒了意識。 一支滅火器以難以置信的速度打在光頭的后腦上,瞬間頭骨爆裂,腦漿迸流,倒在地上死了,滅火器持續飛向廊底,撞破逃生窗飛出外頭。 貝西看向聲音來源,內心驚訝,圖聶! 圖聶全身閃著藍色的電流,丟下手中的滅火器,著急跑至貝西身邊,擔心的問:「貝西姐沒事吧。」蹲下時,順手壓了脖上的按鈕,身上的電流瞬間消失。 「扶我到……?!关愇魈撊醯闹钢稍诘厣系臈顑x心。 圖聶將貝西抱至楊儀心身旁,貝西摸摸楊儀心的瀏海,「對不起。」說完又啜泣起來。 「得救了?」楊儀心氣若猶絲的說,她的身后已是一片鮮紅。 貝西見楊儀心還有氣息,激動的握著她的手,「我馬上叫救護車。」 「伊柔……你在吧?」楊儀心沒了五感,只是依稀感覺到貝西在身旁。 「在……。」貝西趴在楊儀心溫熱的血泊中淚如雨下。 「我啊……」楊儀心用著僅剩的力氣,慢慢的說:「一直忘了……跟拉我一把的你說聲……謝謝……?!?/br> 貝西緊握著楊儀心的手,哽咽的說不出半句話,也知道即使說出來,楊儀心也聽不到了,接著看見自己和楊儀心兩人拿著雞排和珍珠奶茶,有說有笑的在夜市里穿梭,平凡的就像一對在哪都能看見的好友。 此時樓外警笛大作,圖聶抱起昏厥的貝西,走到逃生窗邊,回頭看楊儀心,「謝啦。」說完便從窗戶一躍而下。 『經檢警一個多月調查,確認以故企業董事長李俊卓,假借經營育幼院,私下進行兒童非法販賣,及利用院童製造毒品,透過北城市東町區最大幫派孤東盟販售,毒品流向甚廣,現以拘提孤東盟相關人事到案說明,』警局里的電視播放著曹妗香被補畫面,『檢警也發現,李俊卓在參選前與許多公家機構員工及政商人士有不法利益往來,廉政署及檢警近日開始約談相關人事。以上新聞由tnb採訪報導……。』 南道二的辦公桌還是一樣亂,架上的搖滾貓公仔終于齊了,南道二坐在桌邊手上把玩一顆扭蛋,嘴上叼著菸無所事事。 「學長,早上案子的報告寫完了?!雇醣1D弥化B資料放在南道二桌上,「學長我懷疑得這案子可能是mama帶著女兒去自殺。」 「懷疑是好事,」南道二慵懶的回答,一邊翻著報告,「來,說說你的想法。」 「停在路邊的車輛內有兩名死者,都是一氧化碳中毒死亡,初步懷疑是休旅車后座裝滿一氧化碳的三十顆氣球同時漏氣,導致熄火密閉的車內一氧化碳濃度過高,而我懷疑的點是怎么有人用一氧化碳充氣球呢?而且三十顆氣球怎么會同時漏氣?」王保保胸有成竹的說:「所以我覺得不是意外,而是母親刻意為之。」 「你應該再做多一點調查,不要急著下定論,」南道二闔上報告,「在化學工公司上班的先生有去調查了嗎?家人間的情感關係瞭解過了嗎?有搜住家嗎?女兒和mama是否有可疑保險記錄?女兒和mama身上有無其他藥物反應?車輛停放的道路監視器看了嗎?那些氣球有請監識科仔細檢查嗎?」 「……沒?!雇醣11贿@樣一問吱唔無語,一下沒了信心。 南道二看了王保保的臉色,鼻子用力吐氣說:「盡快去作更詳細的調查,沒有超群記憶力,就拿紙筆好好記錄,幫自己理清脈絡,跟楊儀心跑了半年都沒學到嗎?」 「是!」提到楊儀心,王保保又重新打起精神,「我馬上去。」 南道二的手機發出聲響,是則簡訊,他看了看便拿起桌下的盒子,起身時撇了眼桌面,將桌上的扭蛋拾起拋給王保保說:「幫我拿給葛雷婆婆?!?/br> 「扭蛋。」王保??粗さ?,「這是學妹那天放你桌上的?」 「快去把案件搞清楚?!鼓系蓝f完便離開。 王保保見南道二離去,好奇的將扭蛋扭開,看了看內容物再看看南道二桌上的公仔,「學妹運氣真好?!顾扑寄钏聘兄x的微微笑著。 南道二走到警局門口,見楊義守在抽菸,他便將嘴上的菸點燃,站到楊義守身旁說:「你真要請調到老家的分局嗎?」 楊義守看了眼南道二,將煙緩緩吐出:「是啊,李俊卓案結束,就調過去?!?/br> 「是要方便照顧伯母嗎?」 「當然,儀心的事對她打擊很大。」 南道二語氣透出一絲關心的問:「你呢?」 「……當初不要顧慮太多,直接把江伊柔的事實跟她說,也許她就不會選擇當刑警了?!箺盍x守眼眶泛紅。 南道二用力拍了楊儀守的背,「活那么久了,又看了那么多事件,還不懂嗎?沒有人能替自己或幫誰決定命運,大家都是走在命運定調的軌道上?!?/br> 「我現在不想去思考什么命定論還是決定論的。」楊義守將菸熄了,「不過……謝啦,老友,我會試著不把一切怪到自己的頭上?!?/br> 南道二靠著楊義守勾著他的肩,用自己的方式給他安慰。 「倒是你,不會寂寞嗎?」楊義守看著南道二。 南道二將菸熄掉淡淡的說:「怎么會呢?!?/br> 「上班時間你要去哪?」楊義守見南道二往警局外走。 「下班啦!」南道二頭也不回的走著。 「晚點來去喝一杯?。 箺盍x守對著南道二的背影喊,南道二比了個ok。 南道二走進bluecat酒吧,酒吧內只有吧臺燈映著孤身的貝西,沒有音樂沒有客人,安靜寂寥。 貝西向門口的南道二舉手示意。 南道二站在貝西身邊抱怨道:「我現在可是盜取證物呢?!?/br> 「大叔,謝謝你?!?/br> 「傷口好的差不多了吧?」南道二看著貝西蒼白的臉問,并將盒子遞給貝西。 「槍傷和肝臟破損都恢復良好,但躺了一個月很悶,就請小戴開車載我出來晃晃,所以才順便請你幫我那個忙。」貝西倒了一杯威士忌推到南道二面前。 「我那時以為你會領便當呢?!?/br> 「謝──謝關心吼。」貝西接過盒子。 南道二將威士忌一口飲盡,「沒事就好,我走囉。」 「大叔,謝謝你?!关愇骺粗系蓝叱鼍瓢?。 酒吧恢復安靜,貝西將盒子打開,里頭裝的是那張放在楊儀心床頭柜的合照,一身傷的兩人開心的笑著,貝西看著嘴角揚起,她摸摸相片里的楊儀心,細語:「放心,我會堅持走好我選的路?!?/br> 她正想將照片收回盒內,發現里邊還有幾本筆記本,她取了一本翻閱了一下,原來是楊儀心對案件的記錄本,里面詳細記錄了案件日期時間,辦案經過,推理要點等等,還記錄了辦案時的心情,有抱怨,有搞笑,有感性,還有為自己找江伊柔打氣的宣言,就像她的日記一般,貝西這才知道楊儀心為了找她,生活只有辦案。 貝西一頁一頁翻著,試著想像楊儀心過去辦案的過程,一頁一頁翻著,參與楊儀心過去尋找自己的歷程,一頁一頁填補那已逝去的時光。 全文完 謝謝您的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