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話:情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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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町區(qū)分局地下一樓的檔案資料室,這兒燈光明亮,有三排陳列滿滿檔案夾的鐵製書架,每個檔案夾上都貼著寫有未歸檔的小紅貼紙,深處還放有三臺電腦供警員查詢資料,楊儀心就坐在其中一臺電腦前,電腦桌旁有扇厚重鐵門,鐵門上掛著『證物室』的字牌。 楊儀心正專心整理印出來的檔案資料,沒注意到有個人影正緩緩靠近她。 「學(xué)妹!原來你在這兒呀。」王保保突然從后頭開口說,楊儀心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嚇出聲。 「胖子!有什么事嗎?」楊儀心似乎不喜歡被嚇到的感覺語氣顯得不悅。 「唉──連『學(xué)長』都不見了,」王保保無奈的嘀咕一句,「我看你調(diào)來這兒一個多月,每天一下班幾乎都會往地下室跑,今天就好奇下來看看你在做什么。」 「我得利用時間把想找的資料都整理好。」楊儀心繼續(xù)埋頭整理資料。 王保保張望了一會兒,「你整理的都是過去事故死亡的案件!」這讓他好奇心大起,「數(shù)量相當(dāng)龐大吧!少說一年也有三四百件。」 「是的,所以才要整理,在里面找出我想要的資料。」 「是喔……」王保保不知從哪兒拿出了個甜甜圈,咬了一口嚼了一會兒又道:「學(xué)妹有什么需要我的幫忙嗎?儘管說不用客氣。」 「去做你想做的事。」 「那……就不打擾了。」王保保識相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楊儀心突然想到什么頓了一下,急叫道:「等等!胖子!」 「有事?」 「你說你是警界情報王對吧?」 「大家私底下都是這樣稱呼我的!」王保保露出了些許慠慢,「有什想問的?」 「你來幫我過濾資料吧!」 「過濾?」 「這些,」楊儀心指了旁邊五疊資料,「我整理了近二年的事故死亡案件。」 「我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事嗎?」王保保看到那個資料量后甜甜圈差點掉到地上。 「幫助我不是你剛剛想做的事嗎?」 「是……」王保保后悔自己的熱心,「這要怎么過濾呢?」 楊儀心靠著椅背眼球在眼皮下滑了滑,過了一會兒開口:「幫我從這些事故死者中找出曾經(jīng)或是聽說有違法卻脫罪得不到應(yīng)有懲罰者,或是誣諂忠良顛倒事非玩弄法律與他人人生者。」 「呃……」王保保腦袋試著分析條件后道:「你是指不守法的有錢人和政治人物?」 楊儀心勾起微笑,「我想這些人會佔大部份,畢竟有了錢與權(quán)會讓人心五毒放的更大,掩蓋了自己的心性。」 「還五毒哩,你講話還真是富有禪意。」 楊儀心在一大疊資料上拍了拍,「交給你了。」 「看看人名應(yīng)該就可知了。」王保保開始翻閱資料。 約莫二十分鐘后,王保保就將資料分類完畢,「二年八百多個案件,就僅五件,符合你提的條件。」 這過濾分析速度讓楊儀心驚訝,心想情報王這事,王保保是真的沒吹牛,她隨手拿起資料翻閱,「二年前,李威傳,前東町區(qū)橋直派出所警員,死因在家中被充電中手機電死。」 「馬上就找到一個打我自己臉的案例。」王保保對剛剛自己舉的例感到可笑。 「為什么找他呢?」 王保保端坐一臉認真的解說道:「這個警員呀──和同伴執(zhí)勤的時候遇到有人持槍搶劫銀行,據(jù)李威傳說,因劫匪跑進巷弄,他與同伴徙步追逐劫匪,跑在前頭的同伴為嚇阻劫匪朝前方劫匪開了一槍,劫匪一驚便回擊了一槍,子彈貫穿同伴的大腿,李威傳也馬上朝劫匪開槍,但并未擊中,同伴因中彈無法行動,他便一個人追逐一段路卻還是讓劫匪跑了。」 「李威傳的同伴因大腿動脈被貫穿失血過多,到院后搶救無效死亡,劫匪在逃亡七十七日后,在一次圍補行動中強烈反抗遭到擊斃,而搶來的五佰多萬花到只剩四十九塊。」王保保就像一臺電腦,事件資料似乎早就熟記在他腦子。 楊儀心在筆記本上寫著王保保敘述的案件經(jīng)過要點,「巷弄追逐部份,有沒有他方證詞呢?」 王保保眼睛稍稍睜大的看著楊儀心,「有,這就是案件有爭議處,法醫(yī)提出,死者中彈的傷口是三八口徑子彈造成的,雖和劫匪住處搜出的槍支及當(dāng)日逃跑路徑上找到的彈殼是相同的,但死者中彈處,彈孔周圍的灼傷程度及槍傷射入口分析,中彈部位可能是由死者前方近距離射擊所致,所以對李威傳證詞提出懷疑,但現(xiàn)場找不到彈頭且沒有監(jiān)視器及目擊者,所以法院僅採信李威傳的證詞,認定劫匪開槍殺警。」 「怎么可以乎略科學(xué)證據(jù)呢?從證據(jù)來看李威傳很有可能和劫匪有關(guān)聯(lián)啊,」楊儀心眼睛從筆記本移開,帶有些怒氣的說:「檢察官和法官是恐龍嗎?」 「南道二學(xué)長跟你說過類似的話。」 「他負責(zé)辦這個案子?」 「是呀,他推論李威傳和搶匪是一伙的,是李威傳開槍阻擋自己的同伴追緝搶匪,并演了一場追逐大戲,故意延遲送醫(yī),造成同伴死亡,但后來因為劫匪死了無法查到最后,迫于輿論與擔(dān)心節(jié)外生枝,高層就要求分局長早早結(jié)案,學(xué)長因此跟你哥大吵,但于事無補,他的推論也就成了假設(shè)。」 「任誰都會懷疑案情不單純吧?」楊儀心覺得聽到這樣的驗尸報告,正常人都會產(chǎn)生懷疑,而整個事件的走向令人匪夷所思。 「所以我才找這個案件,這應(yīng)該有符合你的需求吧?」王保保看著楊儀心,見她點點頭沒回話,開始翻著李威傳的死亡報告,接著王保保又問:「那你調(diào)出這類人的事故案件又是為了什么呢?」 「看看有沒有什么蹊蹺。」楊儀心話說完,看了一會兒資料后才開口:「你看,報告上說他是被充電中的手機電死的,可是他的左手腕上卻有雷擊紋。」她將資料翻到李威傳驗尸照那頁遞給王保保,死者的左腕上竟然有像樹枝狀的紅色斑痕。 楊儀心繼續(xù)說:「你應(yīng)該知道,這是被雷擊才會產(chǎn)生的傷痕。」 「雷擊?」王保保嘴上懷疑,但照片的大體的確有雷擊紋,他的眼神卻充滿不可置信。 「相信你親眼所見。」 「破案女王,他可是在家中的床上耶!」 「所以才覺得有蹊蹺!」 「報告總不能說在家中遭雷擊斃吧!誰看了都會覺得神扯吧!」王保保嘴上難以至信,腦袋卻開始奇想各種可能。 「我是覺得是有個組織……」楊儀心才想說什么,王保保就插嘴沉聲:「難道是死神做的!」 「蛤?」楊儀心對王保保突來的結(jié)論相當(dāng)驚訝。 「你不覺得像電影《絕命終結(jié)站》的劇情嗎?」王保保認真的說。 「我過去在其他分局也有發(fā)現(xiàn)類似的事故死亡案件。」楊儀心直接轉(zhuǎn)移話題。 「類似?」 「是的,比如明明是淹死的,卻因在登山步道上死亡,就說是運動過量電解質(zhì)失衡,而且這樣類似淹死的案件還不只一椿。」 「你這樣一說,這五個案件還有一個也是被電死的。」王保保把資料遞給楊儀心。 這資料里的驗尸照是左肩上有雷擊紋,楊儀心思考了一會兒道:「這幾個案子還有什么共同點嗎?」 「死者都符合你提出的條件,但只有二個被電死的,另外三個是『正常』的事故死亡。」王保保細細回想,「而這五個案件,加剛剛說的兩個電死案件,共三件生前犯的案是南道二學(xué)長經(jīng)手過的案子。」 「南道二?」 「是呀,這不奇怪他就是愛接一些棘手的案子,聽說他剛當(dāng)刑警時比現(xiàn)在還熱衷這類案子,但很多棘手案子都因為各種理由『被』不了了之,才導(dǎo)至他現(xiàn)在對待工作是這種態(tài)度。」王保保喝了口可樂續(xù)道:「唉呀,這種案子接多了,遇到圈內(nèi)『黑暗』的事,自然也會跟著變多,你調(diào)查久了,遇多了就會習(xí)慣的。」 「人與人的相處,這種事在哪種環(huán)境都有可能會發(fā)生。」楊儀心對這種事情似乎早有心里準(zhǔn)備,「我過去在其他分局查這類案件時也碰過不少,雖然每次都只有被長官『勸導(dǎo)』而已,但說真的哪天查到水太深的案子,連命也會搭進去。」 「學(xué)妹,你太夸張了,最多只會變成像南道二學(xué)長那樣。」 「那更慘!」楊儀心笑了。 「話說你挖找這些事故案件就為了找蹊蹺出來看看?」王保保又更深入的問。 「我是在找一條線索,為了找這線索就得先看看這區(qū)有沒有這類有蹊蹺的事故死亡案件,然后再開始著手調(diào)查在職期間所有發(fā)生的事故死亡案件,看看能不能找到我想要的線索。」 「你就是因為沒找到想要的線索才到處換局處所!」王保保好像懂了。 「是的!我當(dāng)警察就是為了找這條線索。」楊儀心也沒要刻意隱瞞。 「到底是什么樣的線索呢?」王保保好奇的問。 楊儀心沒直接回答,只是問道:「要不,胖子接下都跟我跑事故死亡案件的現(xiàn)場如何?直接在現(xiàn)場分析死者是否符合我提出的要求。」 「我六年沒跑外勤了!」 「考慮一下吧!」 「我真的不適合。」王保保的手不自主的摸了自己的腹部。 「我覺得身為情報王的你,只當(dāng)行政太可惜了。」楊儀心見識過了王保保的能力,所以誠懇的說服他助自己一臂之力,「你自己不覺得太可惜了嗎?我覺得有你的幫助,我可以早日找到我要的『線索』。」 「就只去意外事故的現(xiàn)場?」王保保試探的問。這是那件事后第一次有人邀請他參予現(xiàn)場調(diào)查,過去六年多他都躲在行政工作里不敢去現(xiàn)場,所以漸漸大家都認為他無法執(zhí)行刑警業(yè)務(wù)只能搞行政,今天被楊儀心這一問一捧,內(nèi)心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勇氣,加上線索二字如勾一般,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一時間覺得自己好像可以,但內(nèi)心的膽怯如海浪一般衝擊著他正面的情緒。 「至少從這兒開始吧!」楊儀心看著王保保,感覺得出他內(nèi)心是想要,只是似乎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罣礙,楊儀心受不了他的扭捏,強勢說:「就這樣說定了!胖子!明天就開始。」 「蛤!」 「要喝一杯嗎?我知道一間不錯的店。」楊儀心不等王保保的回應(yīng)拿起包包要走。 「有可樂嗎?」王保保問。 「有!你想喝什么都有。」楊儀心對能找到江伊柔更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