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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偏執丞相和離后 第3節

    畫面流轉,眨眼已是數年之后。初初長成的少女躲在窗外,看著肅肅如松風的青年邁步走進庭院,鳳尾竹的影子落在他朱色衣袍上,留下斑斑駁駁細碎的光影,他微揚的眼梢帶著淡淡的笑。

    他是來求娶的,求她的父親,把他的心上人嫁給他。

    少女期盼著歡喜著,心跳快得如同擂鼓,直到從他口中,說出了長姐的名字。

    姜知意慢慢睜開眼睛。

    適應了黑暗后,依稀能分辨出沈浮的身形,他遠遠躺在床邊,疏遠冷漠。

    從一開始,他愛的就不是她,也就無怪乎他毫不在意地告訴她,墮了吧。

    她獨自愛了這么多年,如今,該放手了。

    黑暗中,姜知意無聲自語,沈浮,你我從此,一別兩寬。

    *

    四更鼓聲遙遙入耳,姜知意在半夢半醒之間,回到了與沈浮初相識那天。

    清瘦的少年跪在懸崖邊,尚且稚弱的手死死扣住少女的手腕,成一個牢固的十字:“拉住我!”

    稚嫩的少女懸在崖下,望向拼死救她的人。

    布帶裹住少年的雙眼,因此她沒能看清他眼中的涼薄,一眼萬年。

    姜知意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八年的光陰如指尖流水,一去不回,曾在她胸中熾烈燃燒的愛火,也在八年后的今夜,全部熄滅。

    她與沈浮,終究還是勉強不得。

    既是做夢,便也無所謂死生,姜知意扯掉沈浮蒙住雙眼的布帶,對上他清冷雙目:“沈浮,謝謝你。”

    松開他緊握的手:“沈浮,我不愛你了。”

    月色羅裙在風中打著旋,姜知意在沈浮驚訝的目光中,墜落。

    ……

    姜知意猛然醒來,迎上沈浮晦澀的眸光。

    他握著她的手很快松開,轉過了臉:“你做噩夢了。”

    床前燭火照出他整齊的衣履,他已經穿好公服,準備去上朝。

    姜知意匆忙起身,薄被掀開,小腿內側的傷疤一閃而過,沈浮目光一頓,拋過了掛在架上的衣服。

    姜知意接住披上,拿起案頭烏紗,像平時送他上朝時那樣,踮起腳尖給他戴上:“抱歉,今日起晚了。”

    他微涼的呼吸拂在她臉上,沒有說話。

    桑菊香氣倏地一遠,他拂開她的手,邁步向外走去,姜知意踉蹌著追上:“浮光!”

    沈浮在門前停步,回頭,看見她漆黑長發掩映下蒼白的臉,眼瞼下有虛虛青灰色的影子,讓他想起方才她不安穩的睡顏——雙眉緊蹙,眼角濕潤,身子發著抖,她到底做了什么噩夢,如此傷心不安?

    沈浮轉過目光:“怎么?”

    “我不曾睡好,心慌得厲害,”姜知意扶著桌角站住,啞著嗓子,“能不能勞煩你跟母親說一聲,今日就不過去服侍了?”

    仰頭看著沈浮,眼角處未干的淚痕映著燭火,星星點點的微光。

    趙氏生性刻薄,喜怒無常,每次站規矩都會找各種理由磋磨她,以往她總是默默忍受,可如今,她決不能讓肚子里的孩子再有任何閃失。

    沈浮看著她,她蒼白的手指搭著桌角,因為太瘦,能看見手背上青色的血管。許久,沈浮點了點頭。

    轉身離開,姜知意隔著窗子聽見他吩咐下人稟報趙氏的聲音,沉沉吐了一口氣。

    原來騙他,也并不是件很難的事。

    昨夜是第一次,方才是第二次。

    只要斷絕情愛,不再一心撲在他身上,她也能像他一樣,冷靜地算計一切。

    院里的動靜漸漸平息,沈浮走了。簾幕微開,青白的晨曦正從天邊浮起,姜知意獨自坐在窗前,攤開信紙,研好松煙墨。

    如此安靜輕松,只屬于她一個人的早晨,成婚兩年是從未有過的。沈浮四更離家上朝,為了讓他方便,她總是三更起床打理好一切,服侍沈浮用過朝食,送走他后,她還要去趙氏屋里站規矩。

    捶腿捏肩,服侍用餐,聽她訓斥,出來時胡亂扒幾口飯,又要處理家中各項事務,一天忙下來,渾身沒有一處不是酸疼。

    整整兩年風雨無阻,節假無休,明知道無論怎么努力沈浮和趙氏都不會滿意,她還是硬生生地扛了下來。

    想想也是真傻。

    姜知意提筆蘸墨,在信紙上寫下一行端正秀麗的墨字:“父親大人膝下。”

    清平候姜遂,她的父親,這世上最疼愛她的人,姜知意握著筆,遲遲沒能寫下第二行。

    與沈浮定親之前,父親曾與她長談許久,反復確認她的心思,現在想來,父親那時候應當已經看出了沈浮的心不在焉,擔心她今后吃苦,可她年輕情熱,總覺得沈浮的心就算是塊石頭,只要她用心用力,總有一天也能焐熱。

    現在看來,沈浮的心的確是塊石頭,而她,也焐不熱。

    提筆寫下第二行:“兒已有身孕,決意與沈浮和離。”

    她要和離。

    盡快和離,趕在沈浮發現她有孕之前。

    從此天涯海角,與沈浮再無瓜葛。

    如此,才能保住腹中的孩子。

    世道不公,女人十月懷胎,歷盡千辛萬苦孕育孩子,世人卻把這孩子歸于男人,姓著男人的姓氏,去留生死都由男人決定,譬如沈浮,即便此刻他逼她墮掉孩子,世人最多會嘆一句心狠,卻絕不會認為她是孩子的母親,這孩子是去是留,該由她說了算。

    姜知意下意識地捂住了小腹。和離,必須和離,瞞下孩子擺脫沈浮,如此,她才能好好保胎,她千辛萬苦來到世上的孩子,才有可能保住。

    提筆寫下第三行:“兩年姻緣,琴瑟不諧,彼決意去子,兒不舍骨rou,盼大人垂憐,允兒和離。”

    和離事大,沒有父母之命,決計是行不通的,父親遠在邊塞西州,母親……姜知意垂眸,母親雖在京中,卻是絕不會答應讓她和離的,眼下她全部的希望,都在父親身上。

    父親通情達理,她將苦衷和盤托出,父親應該會為她做主。

    西州距離盛京三千多里,驛站快馬換乘,最快十天一來回,這十天里,她必須打起十萬分的精神,決不能再被沈浮發現破綻。

    姜知意沉沉地吐著氣,好難。

    她太了解沈浮,他敏銳多疑,昨夜她只不過一句未說完的試探,他便起了疑心,今早他離開時雖然什么也沒提,可這種平靜,反而更讓她更覺得不踏實。

    “姑娘,”房門突然被敲響,輕羅惶急著壓低了聲音,“朱太醫來了,姑爺命他給姑娘診脈!”

    啪,姜知意手中筆掉在信紙上,墨汁四濺。

    作者有話說:

    評論發紅包,愛你們,么么~

    第3章

    微苦的艾香氣從宮門外傳來,沈浮有一剎那走神。

    想起昨夜姜知意隔著薄薄的被子貼著他,軟沉的嗓,快端午了。

    端午是她的生辰,他其實,是記得的。

    “浮光。”皇帝謝洹合上最后一本奏折,含笑叫他。

    沈浮收斂心神,起身答應:“臣在。”

    長身玉立,如芝蘭生于玉階,果然是名動京師的謫仙沈郎。謝洹眼中浮起一點笑意,點手命他坐下:“后日宮里有龍舟賽,帶上夫人一道來吧。”

    端午日賽龍舟,宮中歷年不變的舊例,沈浮低頭垂目,沒什么起伏的聲調:“內子身體不適。”

    “又來!”謝洹笑起來,“怎么每到這時候都身體不適?怕不是你攔著不讓來吧?浮光啊,我知道你不喜歡張揚,可云滄臨走時再三央求朕幫他照看meimei,你這般欺負人家,朕可沒法跟云滄交代啊。”

    姜云滄,姜知意的兄長,謝洹的伴讀,兩年前遠赴西州戍邊,至今未歸。沈浮神色平靜:“臣不敢欺瞞陛下,實是身體不適,已請了朱太醫今日去診脈。”

    “真的?”謝洹半信半疑,“怎么這般巧?是什么病癥,要緊嗎?”

    是什么病癥?眼前閃過姜知意不安的睡顏,眉頭蹙著,紅唇抿著,夢中也似要哭。又閃過昨夜她滑落腿邊的淺豆沙色寢衣,白如霜雪的肌膚驀地露出一痕,那時他轉過了臉,余光瞥見她掩在薄被下的手,緊緊攥著被角,攥得紅綾的被面都起了褶皺。

    她在緊張,緊張什么?她突然提起孩子,她夜里,做了噩夢。沈浮沉吟著:“不是什么大病,不要緊。”

    昨夜的她,太可疑,唯有讓醫者確認一番,他才能放心。

    算算時間,這會子朱太醫該當到了吧。

    沈相府中。

    趙氏一邊吃茶,一邊向身邊服侍的人發牢sao:“別人家的兒媳婦天不亮就起來伺候婆婆,我家的倒好,太陽都三竿子高了還在睡大覺,這是誰家的規矩!”

    門外人影一晃,輕羅探頭向里望了望,趙氏向來不喜歡姜知意,連帶著看她身邊的人也不順眼,當下眉頭一皺:“鬼鬼祟祟做什么?”

    “回老太太的話,”輕羅連忙進門,躬身行禮,“朱太醫來了,夫人身子有些不自在,就請他先過去那邊診脈。”

    太醫朱正,沈浮的親信,時常來相府請平安脈,不過以往都是先看趙氏,再看姜知意,此時趙氏一聽要先去姜知意那里,頓時立了眉:“放屁!她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越過我先去她那里?王六家的,立刻把朱太醫叫到這邊來!”

    王六家的是她的心腹陪房,應聲答道:“是!”

    她一道煙地奔了出去,輕羅連忙跟上,身后傳來趙氏的罵聲:“做媳婦的還想越到婆婆前頭,反了她了!”

    偏院門前,朱正回頭吩咐身后跟著的醫女:“待會兒我給沈相夫人診脈時,你在后邊打下手就行,別往跟前湊。”

    醫女低著頭,貓兒般圓而媚的眼睛微微瞇了瞇:“是。”

    朱正邁步跨過門檻,踩著石板路一路來到階下,身后突然有人叫:“朱太醫等等!”

    王六家的氣喘吁吁地追過來:“老太太請你先去正院診脈。”

    朱正猶豫了一下,今日來其實并不是請平安脈,早晨沈浮交代過,要他以請脈為名確認一下姜知意是否有孕,還要他不管有沒有都不要聲張,只將結果告訴他一個人,可如今趙氏卻要他先去正院……

    “快走吧,”王六家的催促著,“老太太等著呢!”

    朱正很快做出了決定,雖然他此來是為了姜知意,但趙氏一向不好應付,況且有孕也不是什么急癥,倒是不怕耽誤這一會兒。朱正轉身:“你在前頭帶路。”

    半個時辰后。

    朱正給趙氏診完脈,又細細說了幾個藥膳保養的方子,這才反身往偏院走,還沒到近前,早看見輕羅一臉惶急地迎出來:“不好了,夫人起了好多疹子!”

    朱正吃了一驚:“什么時候的事?”

    “早起就不舒服,剛剛突然起了,臉上身上都有,”輕羅急急向里走,“快過去看看吧!

    朱正忙忙跟上,見她將緊閉的房門推開一條小縫,解釋道:“以前也起過一次,見風就長,所以不敢開門窗。”

    朱正也只得從門縫里擠進去,又見里面幾扇窗都關著,又垂著簾子,屋里又悶又熱,光線昏暗,再往里走時,臥房的拔步床放著帳子,姜知意低低的聲音從里頭傳出來:“朱太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