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后遺癥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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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逢周沒接話,慢條斯理地又過幾局,才問:“想知道?” “想。”岑稚乖乖點頭。長發從她肩上掉落,發尾柔軟地滑進謝逢周微微翹起的襯衫衣領里,貼著他后頸。 謝逢周指尖停了停,終于轉頭瞧她一眼:“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岑稚本來就是趴著的,他忽然把臉轉過來,距離一下子被拉近。 近得岑稚能看清他高挺優越的眉骨,眼窩深邃。雙眼皮白而薄,眼尾細長微微上翹,像盛春枝梢鳥雀翹起的一支尾羽,干凈標準的桃花眼。 心跳倏然漏了一拍,岑稚站直身子,那縷長發也從他衣領里抽離出來。 她知道謝逢周要問什么,謝逢周也沒等她開口:“今天為什么一直躲我?” 岑稚眨了眨眼:“……沒有呀。” 她擺明了在裝傻,謝逢周也不戳破,放下搭起的腿,換了個坐姿,側過身子把手機遞給她,懶懶道:“你玩一局,我看看你是怎么按的。” 岑稚哦了聲,接過手機。如果這樣站著,謝逢周肯定看不見她的動作,于是又趴回去,點擊重新開始。 她按了四五下,小人不是跳得太近就是跳得太遠,謝逢周手臂搭在靠背上瞧了會兒,道:“注意蓄力,跳的時候跟著距離估算秒數,前幾個可以試錯,摸準你自己的手勁兒,調整一下。” 岑稚按照他說的方法重開一局,開頭幾個過后,后面果然輕松起來。 她做什么事注意力都很集中,玩著玩著,整個身子都不自覺地俯低在沙發上,長發落在屏幕上擋住視線。 岑稚正要撥開,旁邊那人伸手過來,幫她把頭發別到耳朵后面,硬朗的指骨蹭過她耳廓,拿開時,指尖若有若無地輕輕捏了下她薄薄的耳垂。 滑動的指尖頓住,岑稚抬起頭,對上謝逢周近在咫尺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別墅里裝著地暖,他眼神很熱,比昨晚在車里還要熱。 岑稚心跳漸漸加速,一下一下地撞著胸口。她有點不想玩了,還沒退出程序,屏幕頂端冒出來一條微信。 高三理二班–班長:【逢周,明天班里聚會你要不要過來?@謝逢周】 高三理二班–班長:【我問程凇了,他還沒……】 第二條消息看到一半。 屏幕被人按滅。 謝逢周將手機從岑稚手里抽出來,丟到茶幾上,搭在沙發靠背上的那只手往上撫到她耳朵,這次毫不避諱、光明正大地揉捏了下。 后頸酥麻,岑稚聽他低聲道。 “給我親一下。” 這話說得客氣,不等岑稚拒絕,捏她耳垂的那只手繞開濃密長發,按住她后頸向下壓,微微仰頭吻上來。 岑稚呼吸一下子亂了。 這個男人好像交出初吻之后就有點上癮了,親親的時候比誰都認真。 他應該是在樓上書房辦公的時候吃了糖,吻里帶著薄荷清涼的甜意,清冷又熱烈的木質香水尾調從他敞開的襯衫衣領里散出來,岑稚意識開始下沉。 這個姿勢很費腰,岑稚被他按著后頸親了會兒,腰酸脖子疼。 她有點抗拒地想要躲開。 謝逢周察覺到了,松開放在她頸后的手,將人從沙發背后拽到跟前,帶坐到他腿上。岑稚的腰很細,他單手攬住還綽綽有余,手感好得不可思議,像新鮮剝開的柔軟的梔子花瓣。 他望來的目光好像更熱了些,岑稚心跳如擂鼓,小聲提醒:“……你剛剛說只親一下。” “騙你的。”謝逢周湊上來,含住她的唇瓣咬了咬,聲音很溫柔,說得卻不是人話,“喘不上來就拍下我。” “你……” 岑稚剛要開口,給了他可乘之機。 舌尖毫不費力地探入她齒列,溫軟地碰到她的。岑稚氣息亂掉了,明顯聽見他的呼吸也紊亂起來,偏頭想要躲開,又被他略微強勢地托著后背按到他懷里,另只手穿過散落的長發輕輕扣住她后腦勺,吻得很深。 唇齒間的炙熱讓岑稚有些受不住,心跳也快得震耳欲聾。 她還是沒學會怎么換氣,實在喘不上來了:“……謝、謝逢周。” “嗯?”被喊的人聲線啞得不像話,專心致志吻她,估計根本沒怎么聽。 直到岑稚求救似的拍了下他肩膀,他才終于停下來,微后撤,離開她的唇,低頭靠在她頸窩輕輕喘息。 岑稚一直都知道謝逢周的聲音很好聽,但沒想到會用到這種地方,單是聽他呼吸就像聽什么色.情廣播劇配音,羞恥地她恨不得把耳朵堵上。 岑稚重新吸入氧氣活過來,比跑了八百米還累,接吻真是個體力活。 茶幾上的手機嗡嗡震動了下。 群里又有誰艾特謝逢周。 眾人千呼萬喚始不應的謝少爺仰頭看著坐在他腿上的人,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她側腰,眼神有點黏人。 “再親會兒?” ——還來?! 岑稚眼睛都瞪圓了,頭頂咕嘟咕嘟往上冒著熱氣,像壺燒開的熱水,不管三七二十一從他身上爬起來,抱著電腦轉身上樓,臨走前小聲罵了句。 “禽獸。” 被罵的人視線跟著她走遠,直到拐彎看不見,將背后的抱枕拎出來擋在身前某處,頭往后枕在沙發靠背上,一只手臂橫在眼前,遮住上半張臉。 冷淡鋒利的喉結頂著脖頸慢慢滾動了下,紅痕在冷白皮膚上曖昧顯眼。 過了會兒,他兀自笑起來。 沒罵錯。 確實禽獸。 作者有話說: 第41章 同學會 同學會的地點訂在汀宜望河路一家挺出名的中餐廳, 二班能來的人陸續到齊,班長張冠清在群里艾特無果后,單獨又給謝逢周發了條微信。 【不是說好八點嗎少爺, 怎么還沒來?程二說有事晚會兒到,就差你了!!】 為了讓這祖宗有點緊迫感,張冠清特地在句末用兩個感嘆號來突出事情嚴重性,結果對面只慢悠悠回了倆字。 vento:【等人。】 張冠清都沒脾氣了:【咋的,我們謝草今兒還帶了家屬啊?】 過了半分鐘。 那邊回:【嗯。】 張冠清撲哧笑出聲,以為謝逢周在跟他開玩笑。 他壓根不信這貨能找到對象。 讀書那會兒又拽又混, 不解風情的要命。汀宜附中追他想跟他談戀愛的女生春草似的一茬接一茬, 這少爺愣是一個也不往心上放,辟謠速度堪比神舟六號發射, 眼里只有籃球和游戲。 高二那年, 藝術班有兩個漂亮姑娘同時追他,纏得很緊, 怎么都拒絕不掉,上完體育課還一起把他堵在cao場。 他特混球地說:“要不你倆比個八百米吧,誰贏我帶誰去教導主任那兒自首早戀,也算當過我女朋友了。” 那倆姑娘聽完差點撓花他的臉。 簡言之。 長得再帥又怎么樣。 一副早戀相,標準注孤生。 這家餐廳包廂安排得很繞, 張冠清以為謝逢周是迷路了又不好意思張嘴,主動問了他位置, 下樓去接他。 今天外面零下三度, 從凌晨開始就在下雪,稀稀疏疏落到現在, 行道樹和停車坪被鋪上銀裝素裹的一層。 從旋轉玻璃門出來, 凜冽寒風直往脖子里鉆。張冠清嘶了下, 豎起衣領,下臺階時被一輛車吸引了注意力。 是臺午夜藍帕美。 其實什么車倒不是重點,重點是車主那一手嶄新的停車技術。 大冷天肯出來吃飯的人少,停車坪上也沒停幾輛車,幾乎全空著。 即使這樣,那臺帕美也得往前往后轉半天,最后能看出來車主也有點自暴自棄了,直接一車橫占倆車位。 ……這駕照買來的吧。 張冠清眼角抽了下,準備等人下來,看看到底是什么馬路殺手。 主駕的門打開。 車主從車里出來,沒扎頭發,濃密軟滑的長發海藻似的散落在肩上,戴著頂軟乎乎的羊毛貝雷帽。 穿了件長款的牛角扣羽絨服,里面搭著條奶咖色針織百褶長裙,被羽絨服蓋著,只露出小半截柔軟的裙擺。 整個人氣場乖巧甜凈。 ——是個meimei啊。 那沒事了。 張冠清寬容心立馬拔高了,正要給謝逢周發消息問問他在門口哪個地方。 開帕美的meimei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那邊,把副駕的門拉開了。 有個年輕男人從副駕下來,高瘦挺拔,身上有種很招人的慵懶散漫,側對著臺階和跟前的人說了句什么。 表情挺溫和。 但估計不是什么好話。 因為小姑娘聽完就蔫巴巴地耷拉下腦袋,有點受挫的樣子。 男人見她這樣,沒再開口,右手拿著的那條羊絨圍巾從姑娘后頸繞過去,將人帶近點,低頭給她系圍巾。 系完擼了把人家腦袋,轉身往前走。 小姑娘乖乖地跟在他后面。 張冠清本來還在心里唾棄自己就像路邊一條狗,走著走著被這些小情侶踹一腳,結果發現那男的挺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