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不想打打殺殺[穿書]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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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難怪你從來不管杜若非,原來不是因為她懂事能力強,而是她真的比你還大,你不認為對方需要幫忙。 沈雁杳算算杜若非的年齡就有些窒息,幸虧魚信的傳訊符亮了,才解救了險些尷尬至死的少女。 他在傳訊符上看了一眼,主動邀請:“北宸父母都來了,你要不要一起過去?” “可以看熱鬧?大師兄,你真好!”沈雁杳笑嘻嘻的跳到魚信面前,背對著男人熱情的吆喝,“快快快,抓住我,我們走!” 魚信搖搖頭,握住少女纖細的腰肢。 掌下的腰身窄瘦柔軟得不可思議,讓魚信下意識停頓了。 隨即,男人臉上笑容蕩然無存,微擰著眉頭帶著她一同消失在原地。 北宸出身懷家,身份雖然比不上沈帝君和天仙子顧青容的女兒沈雁杳貴重,但也確實不差了。可惜,仙界的宗門存在就不是為了爭強好勝,而是專注提升自身的。因此,對方來頭再大,萬象天宗的宗主也可以因為隨便一個問題而將對方擱置。 很不幸,萬象天宗這一屆從宗主到各峰峰主,每一個不是研究狂和修煉狂。 于是,全部的宗門雜事幾乎都落在魚信肩上。 魚信可以說“雖無宗主之名,卻有宗主之實”。 接待違反宗門規章制度且屢教不改的壞學生家長的活,自然而然,也是魚信來做。 幸好魚信是宗主首徒、下一任宗主,否則就他帶著沈雁杳兩個人來接待,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懷家主,張夫人。令郎的事情,本宗一次次通知到你們了。此番北宸再犯門規,實在不能容情了。” 魚信沒有一句多余的話,開口就直接將懲罰告訴北宸的父母,“不以救助活人為目的而割裂其他生靈魂魄是大罪。按照門規,將直折北宸千年修為,將他投入‘斷夢淵’中,交由仙界和下界之間從不停歇的天雷劈砍百年,方可抵擋罪行。” 懷家家主和前任夫人頓時都黑了臉。 懷家家主喜歡的是青梅竹馬的表妹,前任妻子張夫人喜歡的是自己表哥。兩人成婚完全是“我不喜歡你,所以我不能錯,我要找到你的毛病把你踹了”的念頭指引之下,鉚勁兒折騰都沒發現對方有哪里不好,最后拖到成婚的年齡,于是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婚約成婚的。 結果婚后夫妻雙方紛紛翻車,一個陪表哥、一個陪表妹外出游玩,撞在一起,索性分開和自己愛的人在一塊重組家庭。 因為這個緣故,懷北宸懂事的時候,父親和母親都已經再有了“愛的結晶”,他從來不算受歡迎的存在。 之所以未曾收到苛責,是因為懷家和張家都十分要臉,不肯讓真相被外人得知,才表現出把懷北宸寵上天的假象,甚至直接將懷北宸送來萬象天宗,投到梁丹林門下。 ——全托班,所有不愛照顧孩子的家長的終極夢想。 之前北宸犯事,給杜若非的那筆“賠償”就是分成兩張單子朝懷家主和張夫人要來的,他們雖然不情不愿,但一想兒子不會回家“打擾”他們的小家庭,還是捏著鼻子認賬了。 但現在什么意思,豈不是交完一次錢,還要廢掉修為? 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才不會管一切都是北宸自己作惡,只會說他們再組新家就不管孩子了。 要戳他們脊梁骨的! “沒有別的辦法嗎?我們可以將北宸領走,為他換一宗門進修!”張夫人急切的開口,全然不管前夫的冷漠。 沈雁杳頓時扭頭看著魚信。 好準啊,還真是北宸“主動”要走的! 作者有話說: 一年前,北宸:不就是帶著小弟重建勢力范圍?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一年后,北宸:求求你們買點東西吧,我養不起小弟了,他們好能吃、好費錢。 杜若非:噗。 第21章 出現了,未婚妻! ◎再見,我不想結婚,我心里只有學習。◎ 魚信給沈雁杳一個眼神,讓少女不要多話,上前一步攔住張夫人和懷家主的前去拉扯北宸的手掌。 他義正辭嚴的拒絕:“不可。門有門規,北宸犯下這等大錯,本門怎能明知他做過什么,還若無其事的放北宸離開。” 張夫人登時掩面大哭,“我知道萬象天宗的不容易,但您也替我想想。宸兒出生不足周歲,我就和他父親分開了,還不肯帶著孩子走。一千多年來受盡了白眼。” “我成日將自己幼子都沒有的各種資源毫不吝惜的砸給北宸,就是為了讓他出人頭地,生怕受了這么多年的委屈之后,再讓人說我心狠手辣,離開男人就再不管親兒子了。” “我過得太艱難了。” “我不求北宸出人頭地,但您也別讓他這些年來修成的修為全被罰走了,還要挨雷劈一百年呀!”張夫人突然向旁邊拉扯,死死抓著懷家主,“懷家巨富,張家也有錢,我們可以贊助宗門一筆靈石。當做是北宸破壞萬象天宗環境的賠償。” 魚信為難道:“這……怕是不好吧。” “沒什么不好的。”張夫人眼中閃過希望的光芒,熱情如火的幫魚信把說辭都找好了,“我兒抓的只是寫靈智未開的小妖。年少輕狂,誰不喜歡抓點野味吃呢。” “本宗也全面禁止吃野生動物。”魚信生怕宗門風評被害,立刻補充。 張夫人被噎得好半晌才喘勻氣,捂著胸口嚶嚶哭泣,認下了這口黑鍋,“對,他就是不懂事,非要違背宗門規則,抓捕野味填補口腹之欲,根本不明白,家養靈獸靈氣充足rou質才最鮮嫩。可他就是好吃這一口,萬象天宗太好了,是他福薄,不適合萬象天宗。” 沈雁杳悄悄往懷家主那里看了幾眼。 懷家主冷著臉,眼神厭惡,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仿佛北宸是生是死,或者生不如死都與他無關。 沈雁杳算是看出來了,張夫人一直被人黑不管孩子死活,懷家主是真的不管兒子死活。 為了以防萬一,懷家主再搞什么saocao作不愿意帶走懷北宸,沈雁杳當機立斷的扯著魚信的衣襟,幫張夫人說話:“大師兄,算了吧。” “宗門只想懲罰犯錯的人,北宸經過這一次,一定認識到錯誤了。一千年的修為,懲罰太嚴重了,北宸要是真的沒了前年修為,就連蛇妖都打不過了。” 在場眾人:“……?” 跟蛇妖有什么關系。 雖然不明白魚信面前的小姑娘所說的“蛇妖”是哪個蛇妖,但幫著給她兒子開罪就行,張夫人哭得越發更加梨花帶雨了。 魚信被張夫人和沈雁杳左右搖晃,終于“被打動”了。 他不滿卻又無可奈何的來到北宸面前,“北宸,你自己以為如何,我勸你留在宗門,萬象天宗這樣的大宗門絕不是……” “我跟母親回家。”北宸臉上寫滿悲憤,仿佛他才是被欺壓、被迫害的那個。 沈雁杳在魚信身后撇撇嘴,心想:真不愧原著男主,不管做過多惡劣的事情,在自己心中都像神經病一樣狂信著自己是朵純潔無瑕的白蓮花,其他人都是來坑害他的。 魚信“無奈”又“遺憾”的搖頭嘆息,細心叮囑:“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回去自己的山頭了,悄悄走吧。記得此番宗門對你網開一面,日后休要在外胡言亂語。去了其他宗門切記謹言慎行,不要再犯戒了。” 他又繃起臉,“但雖然免了百年雷劫之苦,千年修為的處罰我卻不能分毫不動。念在張夫人一片拳拳慈母心腸,我小懲大誡,毀你二百五十年修為便罷了。” 話音剛落,北宸已經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抽搐著癱倒在地。 他面色慘白,疼得滿頭大汗,眼看著魚信帶沈雁杳離開,咬牙切齒道:“莫欺少年窮,我日后……” “等等,你身上的玉佩?!”狠話說了一半,癱在地上的懷北宸終于看到沈雁杳裙擺間輕輕搖晃的半塊玉佩,整個人都僵住了。 “你就是我被人竊走那塊玉佩的另一個主人?” 沈雁杳:“……” 來了來了,原著男主未婚妻的劇情出現了。 “我們走吧,大師兄。不要理他。”沈雁杳貼近魚信小聲提醒,換來魚信似笑非笑的一個眼神。 相伴一年,雖然魚信日常廢話不多,沈雁杳也漸漸能分辨出他臉上常見表情蘊含的深意了,看到這個招牌的“似笑非笑”頓時繃緊皮,知道自己引著懷北宸誤會自己和魚信之間關系的意思被看出來,逃不過一場毒打了。 一回到“問心居”,她馬上狗腿的給魚信端茶倒水,“大師兄,你當初就說過,那玉佩是從一個糟老頭子手里取來的。糟老頭子比我爸爸都老。懷北宸也是一千多歲的糟老頭,他怎么可能是我未婚夫嘛。” “幸虧大師兄把人趕走了,大師兄好厲害!”她笑得諂媚,不停的給魚信揉肩捶背,沒發現魚信嘴角的笑容已經變得非常舒心。 “行了。”魚信制止沈雁杳獻殷勤,“這回商定你回家的事情,事實上,不光因為顧夫人想女兒了,還是因為逸仙城中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沈帝君受傷了,他信不過天帝,來問我萬象天宗是否愿意來幫忙。” “花錢的這種?” “比錢還有用。你該知道萬象天宗里有許多妖,而沈帝君正是將妖格拒于外的人。” 沈雁杳沉默片刻,細長的美貌微微蹙起,“我以為萬象天宗不會我喜歡我爸爸的處事風格。很多人都說他‘生性殘酷,行事暴烈’。” “你更該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沈帝君做的事情不可單以對錯而論。” 沈雁杳想起魚信浴房里那只被強行封成“雕像”的雄性人魚,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是啊,魚信把一只活生生的人魚變成雕像放在浴房不知道多少年,他肯定是和妖們特別親近的那種修士。 所以,他對傳聞里對妖族態度惡劣的自己老爸有好感,好像不難理解哦。 “胡思亂想些什么。”一個腦蹦彈在沈雁杳額頭上,屬于魚信特有平緩又低沉的聲音緩緩在少女耳畔流瀉,“出生在仙界的‘妖’很多不是‘妖族’而是‘妖獸’,它們擁有強大的力量和極快的生長期,卻沒有靈智。” “偏偏妖獸依舊會受到本族修為高深者的統帥。因此,很多小妖在開靈智前,很可能成了心有惡念的妖族手中的棋子。” “逸仙城之外,多數不開靈智的妖獸和對人修抱有惡意的妖族,偏偏逸仙城以里,人們早已習慣馴養妖獸或是和性情溫馴的妖族和平共處。這種‘和平’是高高在上的。” “他們不能理解沈帝君的嚴肅和防備,沈帝君也不能理解尋常仙族為何沒有丁點危機感。因此,兩撥人才會陣日吵鬧不休。” “那你這一次想要跟我回家,是為了談什么啊?‘為了打壓妖族’這種話就別說了,宗門內的妖族一個個都把你當親哥哥親爹親爺爺,我不會信的。” “為了吸收妖材。” “妖族天生地養,rou身就是最好的天材地寶。正所謂‘堵不如疏’。與其將妖族有天賦的年輕妖留給那些整天就想著瞎折騰搞事情的老妖怪,還不如吸收到宗門中盡心教化,讓他們成為現實秩序的維護者。” 雖然說得對,但總是有種強烈的老狗比感。 沈雁杳作為既得利益者,嘴唇動了又動,最終咽下所有的話。 魚信作為“萬象天宗”的代表,過去妖族邊界,做的是“收徒”,只要一切符合正規流程,她實在不用擔心日后過來的小妖怪們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如果魚信這一回做得好,甚至能夠立刻減輕她爸爸沈淵那頭抵抗妖族的壓力。 可是,她隱約間總是覺得魚信不會只為了這個理由就陪自己前往逸仙城瞎走的。 ——萬象天宗的宗旨是“法的極致”,又不是“維護世界和平”。 魚信解釋過便算了,從不強求沈雁杳相信,兩人對坐無言。 魚信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只小巧的靈器,捏在掌心把玩。 靈器體積很小,只有不到魚信一掌的尺寸,是每年期末考試都會要求門下弟子們做出來的“印器”,專門針對弟子們在玉簡上摘抄或復印筆跡。 “印器”是煉器考試的期末題目。 當然,作為考題,弟子們煉制的作品只需要有摘抄功能就算本年度考試合格,做出來的越接近真正的“印器”,得到的評價就越高。 魚信手中這只“印器”恰好是沈雁杳做成的。 外觀與其他弟子的作品一般無二,效用上也沒什么區別,但煉器的思路卻截然不同。 按照修者的一貫煉器思路,靈器的鍛造方式都是“腦中想清楚我需要什么樣的靈器——選擇連造靈器需要的不同作用材料——靈器在效用不同的靈火上經過靈氣的反復沖刷、煉制成型——將粗成型的靈器放在鍛造臺上再三打磨刨除雜質提高品階”,最后終于得出一件完美的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