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野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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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辛月把一旁的筆記本拿出來,打開臺燈照低頭看,廚房光線太暗,不拿臺燈根本看不清字。 陳江野把手伸出來烤火,瞳孔劃到眼尾看著她,見她拿一只手捂著半邊筆記本,問∶“你還把要背的東西在本子上騰了一遍?” 辛月∶“不是騰,是我默寫的。” “你都能默寫出來,還背它干嘛?” 辛月抬眸白他一眼∶“我可不像你,過目就不忘。” 聽著她有點咬牙切齒的語氣,陳江野笑了下,把她手里的本子奪過來∶“我抽你。” 辛月像是把所有知識點都記在了這一本筆記本里,現(xiàn)在翻開的地方,左邊是元素周期表,右邊是英語單詞。 “抽下你元素周期表。” “7a族元素里毒性最小、比重最大的元素是什么?” 辛月被問蒙了,這是什么偏得不能再偏的知識點? 她想了好久才試探的回答∶“砹?” 陳江野微點頭,又問∶“iiia族最重的元素。” 又是一個知識盲點,辛月只能靠周期規(guī)律去推∶“鉨?” 陳江野繼續(xù)下一個問題∶“哪個元素是化學性質(zhì)非常活潑的金屬,但熔點高達1668c。” 辛月總算是有個能確定的∶“鈦。” “能夠在室溫下形成六方晶體,但在加熱到300 °c之后便轉(zhuǎn)變?yōu)槊嫘牧⒎浇Y(jié)構(gòu)的錒系元素。” 辛月∶…… “這誰知道?” “锿。” 他知道。 過目不忘不是說說而已。 “已知元素中金屬活動性最強的是什么?”他又接著問。 “鋰。” 這個簡單。 陳江野抬眸,視線從筆記本上挪到她的眼睛,語氣漫不經(jīng)心地說∶“再考考你記憶力,剛剛我抽了哪幾個元素?” “砹鉨鈦锿鋰!” 辛月用一秒的時間就說了出來,但說完,卻愣了好幾秒。 這五個字的讀音傳回耳朵里,就像是在說∶ “愛你,太愛你。” 在意識到這一點后,辛月整張臉無法控制的發(fā)燙。 這個人……用最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卻動著最撩人的心思,毫不費力就給你最致命的一擊,再讓你溺死在他漆黑的眼里。 屋里燒著的火在這一刻像是將空氣都燃燒殆盡,有種缺氧的心悸。 如果不是辛隆在這時候來到了廚房,辛月感覺自己真的快要窒息。 “你們在干嘛?”辛隆看他們兩個不太對勁。 陳江野把視線挪開,舉起手的本子∶“我在抽她知識點。” 辛隆目光狐疑地在他們兩人之間掃了掃,最后一撇嘴∶“吃飯,飯都好了,我在看電視都聽到電飯煲在響了,你倆在這兒都沒聽到。” 陳江野把本子還給辛月。 辛月低頭接過本子,把臺燈按熄,站起來朝放電飯煲的地方走。 辛隆把盛了飯的碗遞給她,余光瞥見她的臉紅得不正常,但他也沒多想,以為是火給烘成這樣的,就叨了句∶“讓你離火遠一點,你每次都不聽,你看你臉都烤成啥樣了?” 他這么一說,辛月臉上的溫度一瞬間又升至最燙,趕忙接過碗去桌上夾了菜端著跑去火堆旁吃,拿火光做掩護。 辛隆嘴里嘖一聲∶“有那么冷?” 辛月背對著他回∶“有。” “這才幾月份?再過一個月不得冷死你。” 辛月沒說話。 “算了。” 辛隆把飯遞給陳江野,“我們也去那邊吃。” 三個人都圍著火堆吃飯,火光映在他們身上,整個角落都暖烘烘的,這樣的氛圍是冰冷鋼筋水泥澆筑的大都市絕不可能有的場景。 吃完飯,辛隆又去看電視了,大概是也想到天太冷,他這回沒趕客,留辛月和陳江野在屋里繼續(xù)烤火。 辛月洗完碗過來后依舊打開臺燈繼續(xù)背書。 陳江野什么也沒干,就看著她,然后問∶“你每次回來也一直這么用功?” “沒有,這不是要期中考了,還是要復習復習。” 之前他沒回來的時候,除了做作業(yè),下午她基本都在山上和槐樹上呆著想他。 現(xiàn)在他就在她面前。 本來她想和他一起去山上再轉(zhuǎn)轉(zhuǎn)的,誰知道他竟然一個人去了。 說到期中考,辛月抬頭看向陳江野∶“期中考你覺得你能考多少名?” 陳江野∶“前二十吧。” 辛月微挑眉∶“陳大少爺不是什么都數(shù)一數(shù)二?” 陳江野嗤了聲,他是過目不忘,但一些比較難的知識點需要時間去消化,記得和理解是兩碼事。 “你給我等期末看看。” 他仰起優(yōu)越的下頜,“小心坐不穩(wěn)第一。” 辛月眉尾又上挑一分∶“這么狂?” “不狂你叫我逼王?” “噗呲——” 辛月沒忍住笑出了聲,笑得露了牙,眼睛也彎成新月的形狀。 看著她此刻臉上無比明媚的笑容,陳江野表情微怔。 現(xiàn)在的她常常會笑,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這樣大笑,而不管是大笑還是輕笑,都是撲面而來的漂亮。 辛月是在看到他表情時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笑成了這樣,一時間也有些怔愣。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五年?六年? 還是更久…… 她已經(jīng)記不得。 她只記得,自從陳江野來到這個偏僻的小山村,再在兩個月后回到她身邊,曾經(jīng)那些她遺失的笑容也開始一點一點,回來了。 她看著他,在心里對他說∶ 陳江野,謝謝你出現(xiàn)在我生命里啊。 而后,她垂眸,并未收起臉上的笑意。 “我背書了,你玩兒手機吧。” 陳江野“嗯”了聲,卻并沒有把手機拿出來,只是靜靜的坐在她身旁烤火,火光在他漆黑的瞳孔中跳躍,像黑夜里漫天的山火,在寂靜中燒得劇烈。 到九點,他起身。 “我回去了。” “等等。” 辛月也站起來,“你等我會兒。” 她放下筆記本和臺燈,小跑著進屋,過了兩三分鐘才出來,出來時手里拿著個粉色的熱水袋。 “接著。” 她把熱水袋扔給他。 陳江野接住。 “冷了就把里面的水再換成熱水,小心別燙到了。” 陳江野看了眼手里的熱水袋∶“你給我了,你用什么?” “我還有一個。” “行。” 陳江野拿著熱水袋回王嬸家,繼續(xù)做作業(yè)。 冬日的深夜是一天里最冷的,但陳江野一點都不冷,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小小的熱水袋就足以溫暖他全身。 寫到十二點多,他洗漱上床睡覺,把已經(jīng)有些涼了的熱水袋抱在懷里,他沒有換水,因為在被窩里他并不需要再用熱水袋取暖。 熱水袋上似乎留有她身上的體香,若隱若現(xiàn)的、淡淡的味道,無法形容,是任何香水都制不出的氣味,淡卻致命,且越是淡越會讓你像已病入膏肓的癮.君子般瘋狂地想要去抓住那一絲氣味。 于是,在夢里,他深深埋入她雪白的頸,像吮吸血液的吸血鬼,貪婪而不知饜足地嗅著那令他魂牽夢繞的味道。 * 回到學校,沒多久就是半期考。 試卷都是校內(nèi)老師改,很快成績和排名就粘貼了出來。 陳江野還是謙虛了,說是前二十,最后進了前十,而且是第六名。 看到排名的時候,辛月明明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心里依舊大受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