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野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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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外是一條長廊,走到一半,陳江野從兜里拿出房卡,再往前幾步,他停下來,拿著房卡在門上一刷。 “嘩——” 是電子鎖解鎖的提示音,然后是門把手被擰開的聲響。 陳江野把辛月拉進房間,用腳把門關上。 聽到“嘭”的一聲響,辛月渾身一顫,心跳也跟著停了兩拍。 背上的書包被拽下,下一秒,辛月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人已經被甩到床上。 一切發生得太快,辛月還來不及反應,忽又感覺眼前一個黑影掠過,屬于那個人凜冽而獨特、帶著淡淡煙草味的氣息鋪天蓋地罩下來。 唇猝不及防地被人吮住。 對方狠狠地、幾乎是廝咬般報復性地吻著她,力度極重,像要將她吞吃入腹。 辛月的心臟在那一刻驟停,整個屋子頃刻氣溫升騰,好像平白被人丟進來一把火,在一瞬間就燒到最旺。 呼吸被掠奪,后腦被扣住,下頜更是被高高抬起,確保她無法撤退,也無法動彈。 接著,舌尖長驅直入,霸道地掃過她嘴唇的每一處,也搶奪著她肺里的空氣。 沒多久,辛月就感覺肺里的空氣被他掠奪殆盡,一種瀕死的窒息感將她深深攫住。 求生的本能讓她掙扎著拍打陳江野,陳江野卻仍不罷休,用力啃咬著她下唇脆弱敏.感的口腔黏.膜,直到嘴里漫上一股鐵銹的甜腥味,他才微微松口。 “能再蠢一點嗎?” 他喘.著.粗.氣,嘴里發出一聲冷冷的嗤笑,“他媽鼻子也能呼吸。” 辛月一愣,本就通紅的一張臉愈發的透紅。 一聲嗤笑再次響起,她的唇也被再次吻住。 他來勢洶洶,像失去控制的暴躁囚徒,力道比剛剛還要重。 哪怕這次辛月現知道可以用鼻子呼吸,也還是因他瘋狂的掠奪而一次又一次陷入窒息感,氣息紊亂得不行。 他的呼吸也又.粗.又.重。 空氣里都是急促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辛月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他抽干,他才終于放過她。 辛月像一條被海浪拍上岸的魚,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恍惚中,她感覺他扣著她后腦的手慢慢滑到了前面。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鼻尖與她相抵,保持這樣拉近距離的姿勢看著她有些渙散的雙眸,嗓子里震出兩聲笑,有些惡劣,又透著狠戾。 “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他說。 辛月只覺腦子里白光一閃,片刻又清醒。 她不會后悔,怎樣都不后悔。 辛月抬眸對上他的眼,眼底是絕不退縮的決心。 她看著他,深吸一口氣,然后二話不說捧住他的臉主動吻上去,盡管動作生澀,她也還是吻得很用力,和他一樣伴著報復般的咬,像是不甘示弱,他咬他,她也要咬回來,如同一只初生毛犢卻又沖動的小獸。 一切都是橫沖直撞的。 荒唐又迷亂。 陳江野被動的承受了幾秒她熱烈的吻后,更加發狠的回吻她,兩個人像是將這一小小的空間化為了戰場,將唇舌作刀劍,你來我往,非要分出個勝負。 眼見就要落了下風,辛月一不做二不休,用盡全身力氣翻過來,將他壓.在身.下,一邊吻著他,一邊去剝他的衣服。 只是,這一舉動卻忽的將他激怒。 他猛地再次將她壓在身下。 “你他媽就這么想我走?!” 他掐著她的臉沖她怒吼,雙目猩紅。 辛月大口地喘著氣,胸膛不斷起伏,眼神卻平靜得近乎冷漠。 “是。” 她說。 扼著下頜的那只手力道驟然一重,辛月疼得悶哼一聲,卻仍毫不躲閃地迎著他燒著熊熊怒火的目光。 陳江野死死地盯著她,連眼眶都發紅,那雙狹而長,從來半睜不睜的眼,此刻充血暴睜著,兇狠得像是眉眼就能殺人。 在這樣的壓迫感下,辛月依舊沒有一絲退縮,拿出全部意志力與他對峙。 兩個人就這樣用目光僵持著,房間里的空氣都仿佛凝固,再逐漸凍結成冰。 “辛月。” 終于,死寂般的房間響起了一道男人冰冷的聲音。 陳江野用力咬著牙對辛月說∶ “老子天生叛逆,你越想讓老子走,老子越不走。” 說完,他抓著辛月的領子一把將她拽下床。 “滾!” 辛月踉蹌了幾步才扶著墻站穩。 她靠在墻上轉頭看向他,目光所及卻是一個用力砸過來的枕頭,伴隨著男人的怒吼。 “滾!給我滾!” 辛月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砸過來的枕頭卻都失了準頭。 她看著砸到墻上又落到地上的枕頭,眼神黯了黯。 還是失敗了。 這已經是她最后的底牌,可他不接受。 她想不出還能用什么辦法讓他走。 即便是失明的時候,她也沒有感到像這一刻般心如死灰,整個世界都下沉,心臟傳來墜痛感。 “我他媽讓你滾!” 心臟又是一陣刺痛,辛月垂著眼,沉默半晌后還是抬腳走向了門口。 房間里響起她的腳步聲,背書包的聲音,接著是開門聲。 門被拉開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辛月站在門口,猶豫很久,她還是沖里面說了一句∶ “陳江野,如果你因為我打架受傷,我不會感激你,只會更煩你這種不自量力還自我感覺良好的人。” 她說完,摔上門,走了。 房間里,死一般的寂靜。 陳江野坐在床邊,整個人陰沉得可怕。 不知想到什么,他冷笑了一聲,像譏諷。 又過了一會兒,他拿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野哥。” “今天我跟辛月一起碰到夏夢妍那群人了,然后她就非要趕我走,這些人是干過什么很出格的事嗎?” “還好吧,我沒聽說夏夢妍跟什么男的起過啥沖突。” “那跟她一起的一個染黃毛的你認識嗎?” “那個人職高的,好像是盛航的弟弟。” 陳江野眉頭一蹙:“盛航又是誰?” “對了!我怎么忘了盛航這號人!”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猛拍了下大腿。 “他怎么?” “初中的時候,他喜歡辛月,非要辛月跟他談戀愛,辛月不干,他就讓幾個女的天天欺負辛月。” 陳江野聽到后面,眉頭越蹙越緊。 “現在他人呢?” 他聲音低而沉,冷得像冰,隔著手機也讓人膽顫。 “殺了人,進去了。” 陳江野神色倏地一滯。 那頭見他沒說話,試探地喊了一聲,“野哥?” 陳江野回神。 “掛了。” 他摁下掛斷鍵。 房間里再次安靜下來,只剩空調出風口呼呼的響著,像老式電視機出現黑白噪點時的聲音。 陳江野從床上站起來,走到窗邊。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酒店大門口,一個熟悉的背影就在那里,似乎是在等著出租路過。 他看著她,忽的笑了。 這個笨蛋。 作者有話說: 說了沒有誤會就沒有誤會,彼此都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