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飯館饞哭世界[美食]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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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整,一年一度的美食盛典,在此刻落幕了。 …… 盛典結(jié)束之后,緊隨而來的便是多家媒體的報道,在盛典上親身嘗過美食的游客們,也禁不住在自己的小圈子里發(fā)言。 姜瓷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才發(fā)現(xiàn)楓前館的賬號被瘋狂的轉(zhuǎn)發(fā)和評論淹沒了。 【嗚嗚嗚嗚嗚!太好吃了太好吃了!趕在最后一天的最后十名排到了楓前館的叫花雞,天知道我端著叫花雞路過那些排不到的食客跟前時有多緊張qaq】 【a市有這么好吃的店?怎么以前從來沒聽說過!比那幾家大館子都不差啊!】 【完了!女兒昨天吃完栗子糕以后哭了一宿還要吃!老板你什么時候開店啊我快撐不住了!】 【昨天已經(jīng)飛機離開a市了,這半年怕是都沒機會再去。老板我求求你開個網(wǎng)店叭!別的菜賣不了,栗子糕這種東西完全可以跨城送的呀!】 最后這條評論下集合了一堆點贊和“ 1”。 姜瓷眨眨眼。 網(wǎng)店? 網(wǎng)店暫時開不了,但新店址差不多要準備好了。 她干脆發(fā)了一條消息。 【@楓前館:謝謝各位新老顧客抬愛!本店即將遷移店址,屆時將提供更多餐位![圖片.jpg]】 附帶一張裝修了一半的新店圖。 發(fā)出去的第一分鐘,底下就多了好幾條評論。 【嚯!還是雙層的店咧!老板豪氣的啊!】 姜瓷矜持地回了個“嘿嘿”的表情。 【有包廂?包廂可以先預定嗎!!能用錢解決的都好說!!】 姜瓷答道:【還是先到先得!比普通位置多一點押金。】 【我去,那幾盆發(fā)財樹能不能搬走啊!!!旁邊可是那么典雅的酸枝花架!老板你哪怕?lián)Q成富貴竹都好看點咧?】 姜瓷迅速回復:【不要。】 幾秒后,對面的網(wǎng)友回復了六個點過來。 與此同時,在地方媒體關(guān)于美食盛典的密集報道中,楓前館的招牌也是頻頻露面。 到這時候,人們不得不承認。 楓前館,即便體量很小,小得甚至連一個班的學生都接待不下。但它確實不再是一個“街頭小店”。 它帶著無限的潛力和沖勁,闖到了公眾的視線中,闖到了美食競爭的角斗場上。 …… 另一邊。 盛典結(jié)束,田師傅帶著徒弟們回到了吉祥樓里。春節(jié)市場是很龐大的,接下來,他們還有幾天硬仗要打。 但此刻,吉祥樓里亂成了一鍋粥。 姜哲手里捏著一張已經(jīng)皺皺巴巴的紙,紙上的字跡干凈秀氣,此時卻已經(jīng)因為褶皺扭曲得不成形。 “辭呈?她給我遞辭呈?”姜哲咬著牙,滿臉憤怒,“她是在威脅我嗎?除了吉祥樓她還有哪能去?我他媽現(xiàn)在就放話出去,看有哪個館子敢收她!” 敢收她的就有好幾家呢。 小工們在心底默默地想著,到底沒說出來。 “你說!她天天帶你,你一定知道她的想法!”姜哲盯著眼前的一位小工。 小工只是個臉嫩的少年,聞言嚇得不住瑟縮,腦袋幾乎要垂到胸口。 他從牙縫里擠出聲音:“我……我也不知道……” 姜哲一個人在原地跳腳了一會,緩過勁,才慢慢呼出一口氣。 躲在后廚外的田師傅聽他冷靜下來,在圍裙上揩著手,裝模作樣地走進來問道:“發(fā)生什么了?大老遠的就聽你生氣。” “今天上午收到了這個……”姜哲冷靜下來,有點頹喪,米婷在吉祥樓雖職位不高,比那些先進來的老師傅低上很多,但她幾乎可以說是一大主力了。 姜哲嘆了口氣:“我那天不就說了她幾句……她從我們攤位外出去后就徑直去了楓前館,這能不讓我多想嗎?” “你確實語氣太重了,整層樓都聽見你的聲音。”田師傅貌似客觀中正的評價道,他瞄著姜哲的表情,又說,“當然,不對到底在她。先是置氣擅離工作崗位,又跑到給我們找事的死對頭那,還和人聊得熱火朝天。” 田師傅一句一句地上眼藥。 姜哲聽得拳頭都捏緊了。 田師傅:“你不會還想讓她回來吧?” “她回來?”姜哲垂眸沉思了一下這個可能性,抬起頭問,“如果她不回來,你這能轉(zhuǎn)得開嗎?” 田師傅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話語:“你在想什么?我這轉(zhuǎn)不轉(zhuǎn)得開?你還真看得起她!” 姜哲狐疑地盯著田師傅。 田師傅繼續(xù)說道:“沒有事的,不會怎樣。當年吉祥樓沒她的時候,不照樣開得很好嘛!我們這王師傅、劉師傅都是幾十年的大廚了,你還當她一個人能影響我們這啊?” 姜哲抬眸,視線掃過后廚,對上幾名已上年紀的大廚。 這幾個都是姜德庸當年的手下。 米婷當初甚至得跟在他們后面學切菜。 姜哲緩出口氣,也覺得自己多慮了,估計是這些天被吉祥樓的負面新聞搞得太過焦慮,都有些多疑起來。 姜哲望向田師傅:“回頭我爺爺那,你知道怎么說吧?” “明白。那家伙自己心飛了,不賴咱們什么事。”田師傅笑笑說。 吉祥樓的后廚繼續(xù)運作,員工們訓練有素地忙著手中的活計。 …… 晚間,姜德庸帶著幾位老朋友到吉祥樓設(shè)宴。 眼前的幾位是他的老同學了,如今在各行各業(yè)都開了花。當然,他是其中混得最好的一個。 恢弘氣派的大酒樓,客氣貼心的服務員,尊貴的包廂和精致的菜肴,無不給他在這些老同學面前長臉。 服務員引著幾位老頭往前走,乘坐電梯來到三層一個飄出來的閣臺,這是個半開放的包廂,三面是典雅的紅木屏風,坐下后,還可以看到一樓熱鬧紅火的景象。 老同學左右打量:“老姜你這發(fā)展得真的很不錯啊,太熱鬧了。” 姜德庸臉上掛起笑,正想接話,不遠處的餐桌上突然爆發(fā)出聲音。 “你們吉祥樓今天怎么搞的?!”一名胖乎乎的男人站起身,神色憤怒,“點個冷鍋兔到點了才告訴我沒有,換個麻婆豆腐吧還半天不上!這不是你們的招牌嗎?” 男人說著,抓起一個碗,幾乎要懟到服務員的面前:“還有這魚肚,你聞聞,腥不腥啊?你吃得下去?!這是從河里撈出來就直接丟給我了啊?” 在他身前,服務員不住地道著歉:“抱歉啊先生,我們這就換,菜也在催了。您別生氣。” “我不生氣?”男人的臉色變得更臭了,“我客戶都被你們氣走了我不生氣?我早上就點好的菜,你們晚上還上得跟便秘似的,你們在搞什么?”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員只能不斷重復。 眼見著男人情緒越來越激動,老同學們擔心地望著遠處的景象。 “老姜啊,要不要去處理一下?”有人提議。 “今天哪位廚子走神了嗎?”有人猜測。 “是因為生意太紅火了,忙不過來吧。”有人搭起了臺階。 餐桌下,姜德庸捏緊了拐杖,木制的拐杖頭硌得他手生疼。 好在下一刻就有更高級別的員工趕過來,把客人安撫下來。 “菜已經(jīng)點好了,你們先聊著,我去看看。”姜德庸留下一句,起身離開。 姜德庸來到后廚。 這是他相當熟悉的地方,還是他一路帶著打拼出來的,雖然這十幾年間,他已經(jīng)不太經(jīng)常涉足這里。 十幾年過去,后廚的裝潢早就換了,周圍也更新上了最新的設(shè)備。姜德庸不認得大部分小工的臉,只是對幾位大師傅還有印象。 姜德庸怒氣沖沖地走進去,發(fā)作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大師傅們一看見他,嚇得動作都停了停。 新來的小工不認得他,還在著急忙慌地抱著一盆解凍好的兔rou穿過后廚:“兔rou來了!兔rou終于可以了!接下來可以做冷鍋兔了!” 小工差點撞在走進來的姜德庸身上,意識到前面突然多了個老人,才悻悻停下。從周圍人的態(tài)度變化中,他猜測眼前的老人應該是他的頂頭上司,或者與頂頭上司有關(guān)系。 “怎么回事?!”姜德庸重復道。 小工以為他在問自己,猶豫了一下,小聲說:“剛剛兔rou用完了……重新解凍了一批……” 姜德庸皺眉:“兔rou為什么會用完?” 吉祥樓營業(yè)了這么多年,對每天該備多少菜,早就很有經(jīng)驗,幾乎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 小工硬著頭皮解釋:“凌晨進貨時……供貨商送少了,沒人發(fā)現(xiàn)……” 姜德庸罵道:“不用點數(shù)的嗎?今天點數(shù)的人是誰?!” 旁邊一位員工差點哭出來:“對、對不起,是我疏忽了……以往米婷師傅會幫我再把把關(guān)……我……”他都不好意思給自己找借口了。 “你在這等著!”姜德庸轉(zhuǎn)頭又問,“還有,剛剛魚肚是誰做的?啊?去腥怎么弄的?” 做魚肚的是一位大師傅,片刻前已經(jīng)從服務員那得知了消息,他苦著臉道:“姜老板,實在是忙不過來啊!今天后廚太混亂了,也不知道這些家伙怎么弄的,遞到我手上的魚肚我都不知道他們怎么處理的。這米婷師傅一不在,他們皮都松了!” “你啊!”姜德庸狠狠地瞪了眼自己的徒弟。 雖然氣得不行,但是在其他小工面前,他得給樓里的大師傅留面子。 姜德庸回過神:“對了,米婷呢?怎么沒見她?麻婆豆腐半天不上是怎么回事?” 姜德庸發(fā)現(xiàn),他說完這句話以后,后廚里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姜德庸:“說話啊?!” “米婷師傅辭職了。”不知從哪冒出來一道弱弱的聲音。 姜德庸沒反應過來,他從來沒考慮過米婷會辭職這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