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不是心機(j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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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僑伊從超市回來,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家,蕭俊恩剛好也在。 「你今天回來得還挺早的嘛?」她邊說邊將買來的東西歸位。 蕭俊恩本想上前去幫忙,又止步,淡然說道:「喔,今天只是去公司拿個東西。」 此時,段僑伊踮起腳尖,正要把一大箱的衛(wèi)生紙放到高處的儲藏架上,卻怎么也搆不到。 「我來吧。」 高大的體魄瞬時出現(xiàn)在她身后,霸氣的將衛(wèi)生紙往上推了一把。 儲藏架與他只有一臂之隔,而她就被夾在這個狹小空間里,離他離得好近,害她羞澀的一顫,小鹿亂撞,連忙轉(zhuǎn)身道了聲「謝謝」。 現(xiàn)在變成面對著面,俊臉倏地也有些臉紅,咳了兩聲,問道:「鬼不是會飛嗎?」 才剛剛萌芽的浪漫氣氛瞬間一掃而空,原本迷濛的杏眼一瞇,狐疑的皺著眉頭。「別的鬼會不會飛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會飛。」 「呵呵!」看著段僑伊好生無奈的臉龐,蕭俊恩忍不住笑了出來。「我來幫你吧!」說完便開始跟著她一起收拾。 收著收著,蕭俊恩從袋子里拿出一條粉紅色圍巾。 他挑一濃眉,納悶問道:「鬼也會覺得冷?」 「什么?」段僑伊一看,立刻翻足了白眼。這個峙風(fēng)是什么時候放進(jìn)來的? 「嗯……啊哈哈!我怕你冷,所以想買給你……」小臉尷尬的賠笑著。 男人看了看粉紅色圍巾,有點哭笑不得的說:「嗯……謝……謝!」 「……對了!」 蕭俊恩話鋒一轉(zhuǎn),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段僑伊精簡說明:「我給你張卡,這樣你去超市買菜,比較方便。」 段僑伊一聽,又開始對他心花怒放了起來。她覺得蕭俊恩一定是很信任她,才會給她他的信用卡,恰巧她今天看到峙風(fēng)刷卡付帳時,還有點羨慕來著。 看到段僑伊滿是感動的表情,蕭俊恩更是不好意思,馬上補(bǔ)了一句:「是有額度的。」 管他有額度沒額度!段僑伊原本甜滋滋的正要接收信用卡,卻又馬上想到,有了卡,就不能繼續(xù)收集私房錢,而且信用卡的消費紀(jì)錄寫得清清楚楚,這樣她之后買了什么東西當(dāng)生日禮物,蕭俊恩不就都知道了! 一想到這里,她支支吾吾道:「呵呵……沒關(guān)係,謝謝你,我還是習(xí)慣付現(xiàn)……」 俊眸被尷尬的情緒撥弄得開始抽蓄,蕭俊恩有些訝異,他考慮了很久,才終于決定給段僑伊一張信用卡,而她竟然不要! 清了清喉嚨,他黑著臉道:「不要就算了。」 他……這是……生氣了嗎?小臉疑惑的表情,怔怔的看著那個布滿烏云的背影,殊不知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么…… ※※※ 當(dāng)天晚上,蕭俊恩吃完飯后就進(jìn)了房間,段僑伊間著也沒事,想說好久沒有看電視了。 拿起遙控器,她把電視調(diào)得很小聲,隨意的閱覽節(jié)目。 電視上正撥放著周星馳的電影,她實在覺得很無厘頭,就忘情的在那咯咯笑了起來。 自從段僑伊住在客廳后,在客廳做完該做的事,就回房間,變成了蕭俊恩平時的習(xí)慣。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漸漸開始感到好奇,段僑伊在客廳里到底都在做什么?有時想留在客廳和她聊聊天,卻又怕尷尬。今天聽到段僑伊貌似在看電視,剛好是個還算自然的藉口…… 他打開房門,有意無意的坐到沙發(fā)上。 段僑伊一見他來,立刻把電視靜音,弱弱的問道:「是不是吵到你了?」 蕭俊恩咳了兩下:「沒有,我也想看會電視。」 「喏!這個給你。」她不疑有他,直接遞上手中的遙控器。 「不用了,你看你的,我就隨便看看。」男人裝酷回道。 「喔!那好吧!」段僑伊調(diào)回了音量,又繼續(xù)在那咯咯笑。 看她看得專心,蕭俊恩開始邊看著電視,邊用眼角馀光觀察段僑伊,時不時就在心里隨意評論幾句…… 段僑伊的笑點真的很低,什么情節(jié)都可以笑。 她要是以后在電視上看到他,不就知道他是藝人! 話說回來,她笑起來的樣子,其實很可愛…… 想到這里,蕭俊恩嘴角微揚(yáng),不自覺的流露出淺淺笑意。 醉翁之意不在看電影,兩個小時下來,他光顧著注意段僑伊的一舉一動,根本沒留意電影的片尾名單,已悄悄的出現(xiàn)在電視螢?zāi)磺啊?/br> 不知何時,她在他心里的名字,漸漸由「這隻女鬼」換成了「段僑伊」。在蕭俊恩眼中,他竟慢慢的把這隻鬼當(dāng)成了「人」看待。又不知在何時,他看她的眼神,已悄悄的把她視為了「女人」,而且是令他不經(jīng)意想要關(guān)注的女人。 「你小的時候,家境真的很不好嗎?」 他想更了解她,見她總是天真浪漫、無憂無慮的樣子,令他不禁覺得她不像吃過苦的女生。 「對……對呀!為什么突然這么問?」段僑伊聞言雖然有些心虛,但為了圓謊,還是故作理直氣壯道。 「沒什么,你繼續(xù)看吧。」望著她,蕭俊恩眼角浮現(xiàn)一抹憐愛的目光。可能……她就是與生俱來這么樂天吧! 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的段僑伊繼續(xù)大拉拉的游覽電視臺。此時,新聞又在報導(dǎo)有關(guān)向語潔的消息。 知道他平時都有在留意向語潔的新聞,段僑伊下意識的停下了遙控器。她用馀光注意著蕭俊恩的表情,心里沒來由的有一種酸澀的感覺。 看著電視機(jī)上的向語潔,蕭俊恩有些詫異和疑惑,他平時心中那股隱隱作痛的刺痛感,現(xiàn)在好像……沒有了? 難道,是時間──讓他終于放下? 還是,另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蕭俊恩反覆思考著。 ※※※ 週三下午,一連出了好幾天的大太陽,今天卻是烏云密布。 帶著墨鏡,衣著暗沉,他手中拿著一束鮮花,走在幽靜的林道里。 蕭俊恩每隔幾個月都會來到父母的墓地,為他們上炷香,并和他們聊上一會。他的父母在他七歲那年,因為一場車禍,從此便離開了他。 來到了父母的墓前,蕭俊恩有好多話想跟他們說。他想告訴他們他過得很好,演藝事業(yè)初有成績,工作變得非常忙碌。身體方面,大概是因為最近晚餐都有按時吃,所以胃痛的毛病也有所改善。他甚至還分享了一個叫段僑伊的女鬼正住在他家,跟他們解釋她是個善良的鬼,晚餐規(guī)律也是拜她所賜,叫他們不用擔(dān)心。 蕭俊恩在墓前默念了許久。他整理好情緒,準(zhǔn)備離開墓地。 朝墓場的大門口走去,他突然注意到墓場的斜前方有一處宏偉聳立的墓園。 與其說是墓園,這片墓地看起來更像是一座小花園,盛開的花朵和鮮綠的草地整齊地排列在園中的兩側(cè)。他上次來看父母的時候,墓場里還沒有這座墓園。 墓園修蓋得很漂亮,幽美而安逸,完全沒有令人害怕的感覺。他今天并沒有安排任何工作行程,一看時間還早,便走向前去欣賞園中的花花草草。 不知道是哪個大戶人家? 蕭俊恩隨意看了看莊聳的大理石墓碑。 墓園一共立有三個墓碑,從墓碑上的照片來看,應(yīng)該是一對夫婦與其令愛的墓。 忽然,蕭俊恩覺得女兒的照片看得很眼熟,仔細(xì)一看,他很是驚訝,是段僑伊的模樣。 他趕緊詳讀墓碑上的名字,赫然一見──段、僑、伊! 這……這是段僑伊的墓?剎時,蕭俊恩的心忽然整個像被掏空了一樣。 照片加名字,年齡也相仿,是巧合的機(jī)率應(yīng)該很小。再看看忌日,推算一下,和她出現(xiàn)在他家里的時間也大致吻合…… 蕭俊恩立刻拿起手機(jī)搜索段僑伊爸爸的名字。 「段路恆」:遠(yuǎn)振集團(tuán)前董事長,西元2021年十一月二號,與其妻子與女兒,一家三口于一場交通事故中不幸去世,享年五十七歲…… 「遠(yuǎn)振集團(tuán)」:一家總部位于臺北內(nèi)湖的跨企業(yè)公司,其經(jīng)營領(lǐng)域涵蓋化工、造船、建設(shè)等多項領(lǐng)域…… 反覆查詢,段僑伊的家庭背景,絕對不是像她所說的父親是以打零工維生。 頓時,他腦海里忽然一片波動,交織著以前許多不快樂的回憶。 蕭俊恩自幼失去至親,從小便不愛笑,也不多話。十九歲那年,一個女人走進(jìn)了他的生命里,對方比他大上幾歲,是個 有錢人家的千金大小姐。 當(dāng)時的他對富家名門沒有什么概念,只知道她優(yōu)雅中帶著叛逆感的氣質(zhì),令他深深著迷。那是他的初戀,懵懵懂懂的他第一次用盡他的真心,全力去愛。 女方說不想被家人知道,凡事都要低調(diào),愛情使他盲目,他也因此什么事都遷就于她。 他們愛了兩年,依舊火熱,而她卻在他最愛她之時,告訴他,早在三年前,她就已有認(rèn)真交往的對象。對方也出生富貴,和她是門當(dāng)戶對,兩人在上個月已經(jīng)訂婚。她還狠心的告訴他,跟他在一起只是因為他俊帥的臉蛋。他說他是真心愛她,換來的卻只是一個冰冷的微笑,叫他不要不自量立,以后更不要死纏爛打,如果他要一筆錢,她錢多的是。 平時的甜言蜜語,一夕之間全變了調(diào),而那個回憶里的女主角,就是向語潔。 段僑伊顯赫的家室,勾起他這段封藏已久的記憶,又再度涌上心頭。利用、背叛、離棄,他心如刀割。 好心收留,并以誠相待,但段僑伊卻把他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蕭俊恩氣自己居然會笨到相信一個鬼說的話,他氣急敗壞的直奔家里。 ※※※ 傍晚時間,段僑伊又在廚房忙前忙后的在打理晚餐。 最近正值季節(jié)的轉(zhuǎn)換,是最容易感冒的時候。除了平時的飯菜,她今天還多加了一鍋暖胃的玉米濃湯。 段僑伊這幾個月下來的煮飯次數(shù),比她在大學(xué)四年時還要來得多。 一邊料理著食材,她一邊心血來潮的回想起,這幾個月里,不論是在典新娛樂偷塞蕭俊恩的照片到馮部長的辦公室,或是偷天換日的讓就業(yè)博覽會里的大學(xué)生看到蕭俊恩的才華,她都費盡心思,無所不用其極的幫到了蕭俊恩,讓他的演藝事業(yè)能夠更順?biāo)臁?/br> 如今,懷才不遇的蕭俊恩現(xiàn)在終于小有知名度,她也很是欣慰,不枉自己從鬼門關(guān)也要爬出來助他一臂之力。 然而,自從被蕭俊恩發(fā)現(xiàn)之后,段僑伊就不太敢天天跟著他去工作,看著他的發(fā)展也已蒸蒸日上,像她現(xiàn)在這樣每天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也是變相的在幫蕭俊恩。不論如何,段僑伊都要找個留滿一年的理由。 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她豪不掩飾自己的喜悅,立刻笑臉迎人的從廚房走出。 「就覺得今天你會早回來,飯剛煮好,快坐下來吃吧!」 他壓抑著原本憤怒的雙眼,慢條斯理的走向段僑伊,沒有直接坐下。 望著窗外,蕭俊恩從容說道:「最近『遠(yuǎn)振集團(tuán)』的股票都在大漲,我之前沒有買,真是太可惜了。」 原本笑著的段僑伊一聽,是爸爸的公司。 表情變得有點不自然,她搪塞地說:「是嗎?……我不太懂股票。」 蕭俊恩又冷道:「遠(yuǎn)振集團(tuán)創(chuàng)辦人『段路恆』把公司樹立得這么好,只可惜幾個月前一家三口死于車禍……」 聽到了爸爸的名字,段僑伊低下頭,不發(fā)一語,心里動盪不安。 幽幽望著她的反應(yīng),蕭俊恩坐到了她面前。「看來你爸爸就是段路恆。」 一向鬼點子多端的段僑伊,這回腦里突然一片空白。 沉默了許久,蕭俊恩又問:「你和你的父母,其實根本從來沒有住過這里吧!」 「……是。」 她說得極小聲,蕭俊恩字字句句正重下懷的質(zhì)問逼得她無言以對。 「那你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說你們家很窮來博取我的同情?」他一生氣,憤怒的大聲喊道。 段僑伊急了,連忙站了起來。「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 「所以你承認(rèn)了你騙我!」他依舊在氣頭上。 「你們這些有錢人,就算死了,也要千方百計玩弄人心?」 「不……不是這樣的,我……」 「難道你在設(shè)什么局,想要利用我!」 她才一開口想解釋,每每就被怒火中燒的蕭俊恩硬生打斷。 「段僑伊你就是人面鬼心,從頭到尾就想害我!」 「夠了!」段僑伊一臉震驚的看著蕭俊恩。面對他的冷嘲熱諷,她心里滿是委屈,也很是生氣。 「蕭俊恩!你到底說夠了沒有!騙你是我不對,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詆毀我!」 兩眼垂喪的她,一氣之下,當(dāng)場找了一個插座從他面前消失,憤然穿門而出,留下一桌熱騰騰,還冒著熱煙的飯菜,和一臉錯愕的蕭俊恩。 段僑伊一走,蕭俊恩復(fù)雜交錯的情感剎時又全涌上了心頭,他知道他話說重了,剛才說的都是氣話。這些日子,段僑伊天天為他做飯,打理家中瑣事,他不是沒看在眼里。她一貫純真的笑容,讓他逐漸放下了心防,慢慢開始信任起她。 也就是因為這樣,蕭俊恩沒有辦法接受段僑伊竟然會欺騙他,而且還是這么大的一件事。他明明深知她和向語潔是不同的女人,卻還是被五年前那道深深疤痕左右了他的思緒。段僑伊臨走時那張難過的面容,令他有些心軟,甚至是有些心疼。憤怒、失望、后悔,蕭俊恩心亂如麻。 他以為她一下子就會回來,但她卻沒有…… ※※※ 入春的夜晚仍是有些涼意,走在大街上的人們不禁拉緊外衣,快速的趕往自己溫暖的家中。 段僑伊落默的漂盪在一處公園,和他們相反,她一點也不想回家,就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現(xiàn)在沒人看得到她,正是她想要的。 一想到臨走前蕭俊恩說的話,段僑伊秀眉緊蹙,越想越生氣。 這個蕭俊恩,即使不知道她是他的粉絲,這么多天相處下來,也一定會了解她的品性,怎么會覺得她會害他! 「蕭俊恩這個大豬頭!」她對天喊道。 原本沮喪的心情逐漸轉(zhuǎn)為氣憤,段僑伊噘著嘴,邊走邊踢地上的落葉,心想其它人只會覺得,是風(fēng)把落葉吹起來的…… 「段僑伊──」 走著走著,她聽到有人在大聲叫她的名字,段僑伊倏地抬起頭來,四處觀望。 只見前方?jīng)鐾ぷ晃簧泶┕叛b的女子。 那女子直直盯著她,她也看著那女子,兩女僵持了許久,段僑伊索性慢慢走向前。 走近一看,那女子在右臉顴骨的地方,有一道像閃電一樣的紅色胎記,加上不茍言笑的面容,令她挾帶著一股莫名的殺氣。 女子的衣容和坐著的姿態(tài),都像極了古代的女捕頭,英姿颯爽。段僑伊心想,這女鬼怎么死了幾個世紀(jì)了,都還沒投胎? 「這位小姐,請問……你也是鬼嗎?」段僑伊拘謹(jǐn)?shù)膯柕馈?/br> 只見女子單鳳眼一瞟,輕蔑的望了望她。「鬼──?哼!我可比你們高級多了!」 聞言,段僑伊極小聲的咕嚷道:「這個峙風(fēng)好像也說過同樣的話……」 女子耳朵動了一下,兩眼一瞪。「他還告訴了你他的名字?」 嗯?這么小聲也聽得到?段僑伊有點心虛。 「你是神差?」她猜疑的問那女子。 女子先是詭異的笑了笑,然后馬上繃起臉,直接飛衝向段僑伊。「知道了還不快跑!」 「嘿──!」「赫──!」 段僑伊驚慌失措,還沒開始跑,那女子就已和她面貼著面,像打了雞血似的對她一陣拳打腳踢。 楚楚可憐的段僑伊沒學(xué)過任何武術(shù),以前上童軍課的時候,教官是有教過一些防身術(shù),不過那時段僑伊從來沒有好好的認(rèn)真上過課,練習(xí)的時候也只是跟同學(xué)打鬧度過,現(xiàn)在真的需要用到之時,弱雞的她只能被當(dāng)沙包打。 「哇啊──」邊擋邊逃,還一邊大聲尖叫喊救命,段僑伊這回可疼了。 當(dāng)下的她覺得世界末日就要來了,但如果是在旁人的眼里,就會發(fā)現(xiàn)這女子其實并沒有要真正傷害她的意思,更像是在試探她。 看著段僑伊花容失色的衰樣,女子心想,這段僑伊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鬼,沒什么特別之處。 剎時,一名男子赫然出現(xiàn),攔截在段僑伊與女子的中間,開始與女子對打。 「雷茵!我記得我說過──她是我的!」 慘兮兮的段僑伊還曲著身子抱著頭,突然間,她感覺身上的拳打腳踢不見了,猛然抬頭一看──是峙風(fēng)正替她擋著。 背景的人們?nèi)魺o其事的繼續(xù)在公園里慢跑、散步,只覺得風(fēng)突然颳得特別大。 看他們?nèi)允谴虻眉ち遥鋯蔚亩蝺S伊見一時之間沒她的什么事,立刻用跑百米賽跑的速度逃之夭夭,溜之大吉! 對打的二神依舊互不相讓,眼看那隻女鬼早已經(jīng)逃得不知去向,雷茵面目猙獰的將峙風(fēng)彈開。 「峙風(fēng)!老娘我看你是瘋了,不就是個弱不禁風(fēng)的孤魂野鬼,你干嘛這么在意她?」 「喝喝!」峙風(fēng)扯出一記冷笑:「再瘋也沒你這個『瘋癲母老虎』瘋!」 雷茵沒好意的瞪著他:「你不怕我告訴上頭你這種荒謬的行徑?」 「你愛跟誰說跟誰說去!」峙風(fēng)吊著眼。「怎么,瘋癲母老虎當(dāng)膩了,現(xiàn)在改當(dāng)愛打小報告的黃鼠狼啦!」 「峙風(fēng)!你!」雷茵怒發(fā)衝天。 「哈哈哈哈!」峙風(fēng)狂笑幾聲,然后放蕩不羈的猛然一轉(zhuǎn)身,轉(zhuǎn)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最后一句在空中馀音繚繞: 「──瘋癲母老虎!」 雷茵當(dāng)場氣炸,對著峙風(fēng)的消失處怒吼:「誰都可以叫我瘋癲母老虎,就你不可以──」 咆哮瞬時響徹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