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步07(上)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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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發現原來他們能獨處的時間并不多,他們不是處于架滿攝影機的公共場合里,就是跟六號同盟待在一起。直到夜幕低垂,房里只留下小夜燈時,在上層床鋪的他們才終于可以壓低聲量談談。 「澈哥。」他坐在床鋪邊緣,正面對著蕭雨澈,而那個人半躺在床上,唔了一聲回應。 「澈哥,你可以回答我嗎?」 「回答什么?」他還在筆記本上寫著東西,沒有抬眼看他。 吉米抿抿嘴,心里有點氣,站起來兩大步走到對面,直接俯身親下去。蕭雨澈一樣是沒有拒絕。 「這個。」離開對方的唇后,他吻著他的臉頰、耳垂、頸側。 蕭雨澈發出悶哼,沒有回答,任由對方索取。吉米突然用力緊抱著他,他的筆記本從他手中滑落。 「拜託你給我一個回答好嗎?不然我會覺得自己是個癡漢,在對你性sao擾。我很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我這才發現我一直以來是那么的喜歡你,我怕你討厭我,不要不理我,可以嗎?」吉米哀怨的聲音把他逗笑了。 蕭雨澈像安慰小孩一樣輕拍身上人的背。「別哭了,不要把鼻涕黏在我的衣服上。」 吉米放開手,沒好氣地給他一個大白眼。「我沒有哭。」 「給我時間想想好嗎?至少等到這星期的比賽后。」 吉米思考一會,點點頭。「那我可以親你嗎?」 蕭雨澈失笑道:「剛不是親過了嗎?」 「嗯……好吧,那晚安了。」 吉米鑽回去自己的被窩里。今天蕭雨澈不再背對他用手機,畢竟他沒手機可用了。他半躺著繼續寫筆記本。 他看著那張最喜歡的側臉,才心滿意足地合上眼,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小楊寄來新手機讓蕭雨澈替換,在外包裝貼著一張大紙條,用紅字大大的寫著:不準再摔手機。負責轉交的工作人員什么都沒說,但蕭雨澈一臉尷尬,吉米忍笑著假裝沒看見。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為了還剩幾天就要面對第二次舞臺而加緊練習,以保住六號同盟全員留下為目標。他們每天不是在宿舍,就是在排練室,不然就在會議室跟音樂總監討論舞臺的設計與安排。蕭雨澈確實是個天才,對音樂的觸覺敏銳,思路總是千變萬化,創意新穎,才華洋溢。在合作的過程中見識了他的工作狀況后,吉米對他更加佩服,衷心認為他天生就應該站在舞臺上。 忙碌中時間飛逝,很快就到了比賽當天。 前一晚二十位藝人共五組,在舞臺錄影館輪流使用舞臺彩排,與工作人員溝通,調整走位、燈光、鏡頭,然后再重復。回到宿舍時,已經是半夜了,吉米在洗刷過后幾乎是一沾到枕頭馬上昏迷。然而感覺才剛閉上眼睛,鬧鐘就響了起來。 勉強地把意識從泥沼里撈出來,拍一拍自己臉頰,打起精神,照平時那樣,使用浴室后出來叫醒下層床位室友,然后泡三杯即溶,一杯掛耳包咖啡。 直到三杯即溶咖啡都被喝光了,蕭雨澈還沒下來,吉米踏上幾步臺階,發現他原來已經醒來,坐在床邊,一臉茫然。 「澈哥,快起來,準備要出門了,今天是比賽的日子。」吉米提醒他。 蕭雨澈只是點點頭,視線依舊釘在地面。吉米等了片刻,見他沒反應,再叫了幾聲,他才揉揉眼睛,拖著沉重的步伐下樓去。 二十位參賽藝人在舞臺錄影館的休息室做造型。六號同盟一起穿上深色襯衫,綁上色彩鮮艷的領巾,畫了夸張的黑眼線。在舞臺正式錄影之前,大家再做了最后一次彩排,然后在準備好分組桌椅的寬敞后臺等待出場。 「我第一次化這樣的妝,看著很不習慣自己的臉,好奇妙。」宋子杰一直在看鏡子。 「別揉眼,不然就變熊貓了。」吉米替白嶺整理領巾,回頭看見蕭雨澈抱著吉他發呆。蕭雨澈的側臉很優秀,吉米的粉絲給他取了「黑王子」的綽號,但他覺得蕭雨澈才真的像王子。 「澈哥,在想什么?」吉米到他旁邊坐下。 「嗯?沒有,只是有點累。」他舉起手想要抹臉,好在及時住手。 「這幾天真的太累了,好在明天才會宣佈比賽成果,今天錄影結束后可以回去爆睡。」 這次的出場順序是根據組員在第一次個人表演的所得票數總和,六號同盟排第二組出場。 他們的比賽歌曲《未到終點》,是一首藉火車在路途上不同的乘客上下站,來描述人生的流行曲。他們大膽把它改成迷幻音樂,以繁復的編曲帶出的情感起落的氛圍。音樂總監給的意見是,令人驚艷,但考慮到大眾對迷幻音樂的接受度比較低,可能不是個適合比賽的類型。 經過幾次開會,六號同盟一致決定冒這個險,他們要為自己而表演,而非票數。 「迷幻音樂可能不是個好選擇。」當第一組離開后臺準備表演時,蕭雨澈突然冒出這句,三位年輕人同時給他投來不解的目光。「我們排在第二組,到五組表演結束后投票,觀眾對我們的印象一定會變得很模糊。應該要做比較震撼,比較炸的才對。」 「咦?澈哥,這我們不是早談過了嗎?」白嶺說:「我們都喜歡這個編曲,對我們來說也是新的嘗試,特別想唱。」 「可是……哎,也對。」 主持人開場的介紹響起,他們把注意力集中在即時轉播舞臺的螢幕上。吉米時不時瞄一眼蕭雨澈,總覺得他今天不太一樣。 第一組表演者回到后臺時,六號同盟移動到準備通道去。他們互相擊掌打氣后,踏上舞臺。 在聚光燈下,他們看不見觀眾,整個舞臺彷彿只有他們四人,以歌聲和樂器對話。吉米和蕭雨澈的中低音,交織著白嶺的空靈吟唱和宋子杰的低語,他們坐在人生的列車,引領觀眾越過飄渺風雨,朝令人不安卻必經的終點站前往。 練習了近兩周的《未到終點》,終于在掌聲中完美結束演出。他們在主持人引導下,發表演后感言,向觀眾互相給組員拉票后,才回到后臺。 「耶!解脫!」宋子杰高舉雙拳揮舞,跳著輕松的步伐。「謝謝你們,我永遠不會忘記這次舞臺經驗的。」 「呸呸,說得好像要被淘汰了那樣。」白嶺給他肩膀一掌。 「就是!什么解脫?給我留下來備受折磨!」吉米笑道,轉向蕭雨澈,「對吧?澈哥。」 「嗯?什么?」 吉米有點擔心,剛才在舞臺上,蕭雨澈也只有被cue到時才說話。「你看起來很累,是不是不舒服?」這幾天緊湊的排練時間也實在嗆。 「可能吧。」他們在被安排好的四人長桌旁坐下,「我剛才唱得不好,你有聽出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