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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鬼滅同人)螢火在線閱讀 - 無責任番外黑寡婦(二)

無責任番外黑寡婦(二)

    煉獄杏壽郎第二次見到螢是在她定下的商店街,這里人來人往,聲音吵雜,隨便聽一耳朵都是混亂又常見的生活瑣事,沒有人會特意去留心身邊的人到底是誰,身邊的人又和誰在一起。

    螢依舊穿著黑色的衣服,只不過這一次她穿著的是套裝,之前盤著的長發放了下來,發型像這條街上大多數的女人一樣的普通的披肩長發?;瓓y,沒有戴任何昂貴的首飾,只提著一個很不顯眼地手提包,她靜靜坐在凳子上,和所有人一樣,又和所有人不太一樣。

    煉獄杏壽郎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時她還在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購物清單,列得很仔細,但沒有一條被劃掉,顯然她什么都沒買。

    “午安,煉獄先生。”她頭都沒抬就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誰。

    “夫人,”他雙手插在口袋里,目視前方,“你現在能夠和我說了嗎?”

    “你是否在心里認為我是個善于利用眼淚的可怕女人?”她此刻語氣不愁不怨,很是平靜。

    煉獄杏壽郎撒謊了,“不,我并沒有這么想。”他確實對眼前的女人提起了警惕,這樣擅長示弱又擅長撒謊的漂亮女人比他見過的任何女人都來得危險。

    “謊言比真相要好分辨多了,”她臉上露出一個極淺的笑容,“不過我也不意外煉獄先生此刻的想法,只要能讓我脫離萬世極樂教這個地方,這些細節都不值一提?!?/br>
    “你想脫離萬世極樂教?為什么?”

    “你既然認識鬼舞辻無慘,沒理由不明白。”

    煉獄杏壽郎很快就知道自己這話問得沒意思。

    “童磨身亡一事大有文章,恐怕煉獄先生接下來會很忙碌,”她笑盈盈地說,“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有機會的話希望還能再見到您?!彼龑⑹掷锏那鍐坞S手一放,這張輕飄飄的紙片搖擺著落在了煉獄杏壽郎腳邊,被他一腳踩住。

    他還沒說別的,就看見螢站起來朝一個笑容燦爛的小姑娘走過去——那是那天夜里替他開門的小姑娘。那個小姑娘手里拿著一個甜筒,似乎察覺到了他注視的目光,順著他的視線回頭看了過來,見到他也不覺驚訝,反而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揮了揮手里的甜筒當作告別。

    她們倆看著就像是這商店街里四處可見的母女,離開時也沒有人注意到。

    煉獄杏壽郎帶著紙條回到局里時尚且還不能理解螢訴說的忙碌,只專心研究她留下的清單。還沒等他研究明白,外邊就亂了起來——警方破獲了一宗連環殺人碎尸案。兇手是一名年輕的男高中生,老師同學都說他平時是個沉默寡言的好孩子,根本看不出他私下會做這種事。

    煉獄杏壽郎并不負責這單案子,只是順手看了一眼檔案,誰知看了一眼意外發現這個兇手的名字與螢的那份名單里一個標注下六的名字相對應。

    他被自己這個發現驚出了一身冷汗,鬼無辻無慘名下的十二鬼月向來行蹤詭譎,他們局里一直對此知之甚少。如果名單屬實,那么他手里的就不是一份簡單的名單,而是足夠讓他們將十二鬼月一網打盡的重大情報。

    在下六被定罪后不久,螢又給他遞來了消息,兩人這一次是在超市見面,她身邊還是跟著那個愛笑的小姑娘,見到他時還脆生生地打了個招呼。

    螢說:“這是杏?!?/br>
    他看了一眼她們二人的臉,做出一個大膽的猜測,“這是你的孩子?”

    “我mama可不是這個女人,”誰知道杏聽了立刻一臉不高興,“她兇死了?!?/br>
    “我兇死了那你還粘著我?”螢挑眉。

    “你兇你的,我喜歡我的,這很沖突嗎?”杏理所當然地說。

    “嘴里就沒一句好聽的,一邊呆著去?!钡昧宋灥脑?,杏一蹦一跳地走遠,沒走兩步,手里就抱上了一堆糖。

    “她是個孤兒,你隨便給她找個mama,她會不高興,”螢這才看向煉獄杏壽郎,“而且不要聽她胡說,我一點也不兇?!?/br>
    煉獄杏壽郎看著她這樣的表情,一時間情緒很是怪異,為了擺脫這股情緒,他轉移了話題,“你給我的,是不是十二……”誰知話剛出口,就被她拿手抵住了嘴。

    “噓——話說太明白了就沒意思了?!彼f話就松開了手。

    可手指那柔軟的觸感還留在煉獄杏壽郎的嘴唇邊。

    “你為什么會給我?”煉獄杏壽郎回過神就看見她走遠的背影,三步并作兩步跟了上去問她。

    “不為什么,我心情好。”她在貨架上挑挑揀揀,好像很是猶豫,指著貨架上的面粉,“這個牌子好還是那個牌子好?”

    常年居家做飯的煉獄杏壽郎很是熟練地給她解釋了一下這兩種面粉根本不是一個種類,沒有辦法比較,還簡單說了一下這兩種面粉分別用作什么用途,說得螢微微睜大了雙眼,“煉獄先生,你很了解烹飪嘛?!?/br>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目光總是忍不住粘到她的嘴唇上,好不容易挪開視線,他才解釋,“自己一個人住,會做飯并不奇怪?!?/br>
    “原來煉獄先生是單身,”她恍然大悟,笑得很是揶揄,“我很高興知道這點。”

    “你……”煉獄杏壽郎有些語塞,良久才說,“請不要戲弄我,夫人?!?/br>
    “都說了不要這樣叫我,我丈夫已經去世了,”她皺起鼻子,很不高興,“我現在可是一位單身女士?!?/br>
    “您丈夫真的去世了嗎?”童磨的名字清清楚楚寫在了上二的后面,煉獄杏壽郎現在徹底不相信那場車禍是真的意外,也不相信童磨真的死在了那場意外之中。

    “當著對方的遺孀進行這樣的推理很失禮,煉獄先生,”她扭過頭嗔怪道,“不過,我會想辦法讓這變成鐵一般的事實,你就不用再擔心啦。”

    這話一出,煉獄杏壽郎臉色頓時變了,“等等……”

    “煉獄先生,你需要獲得我更多的信任才能問更多的問題,”她湊到他跟前,神秘莫測地說,“在此之前,請先清理一下你們警局內部的消息吧,否則我也是愛莫能助。”

    煉獄杏壽郎回味過來,立刻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

    他毫不猶豫地越級向產屋敷做了匯報,在產屋敷地授意下,警隊開始了一輪悄無聲息地大清洗。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是,這一洗竟然意外把身居高位的繼國巖勝給洗了下來,他的身份暴露,正是十二鬼月的上一,代號黑死牟,且在位期間涉嫌參與數起暴力傷害案件,有政商勾結的嫌疑,手中更是涉及多起命案,樁樁件件證據確鑿。

    一時間,繼國巖勝落馬成了警界的一大丑聞,連警察世家繼國家也被迫牽涉其中。將繼國巖勝逮捕歸案的是他的親生弟弟繼國緣一,此案之后,他自認無顏面對產屋敷等信任他的同事們,自請離職,在東京市開辦了一間偵探事務所,將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調查十二鬼月上。

    警視廳上上下下被撤離了不少人,也有了不少新人接替上位,里里外外很是齊心,至少能保證在一段時間內,十二鬼月的手伸不進來。清掃十二鬼月派來的臥底的同時,警方也陸陸續續找到了幾位十二鬼月的尸體,他們都在名單上的下位。

    煉獄杏壽郎也因此升了一階,開始全權接管萬世極樂教教主童磨意外身亡一案,此案始終沒能以意外身亡定案,媒體們的各種猜測簡直是層出不窮。

    就在這期間,煉獄杏壽郎又和螢在不同的場合見了幾次,她有時會帶著杏,有時是一個人。兩個人并不能聊太久,可她總會把話題扯到不同的地方,仿佛一只無形的手牽著煉獄杏壽郎的領帶,手想要走到哪里,他就得跟著走到哪。而他越是跟著走,就越是會感到毫無理由的心驚膽戰,因為跟在她身邊,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一次比一次強烈。

    他甚至因此在夢中驚醒,而夢里所見所想,幾乎令他不忍回想。

    失眠了幾日后,他有些無精打采地回到單位,路上遇見的同事每個都喜氣洋洋地和他打招呼,還是不是和他說兩句恭喜。他被這狀況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站走廊上發呆時,宇髓天元從身后勾住了他的肩膀,“我說,煉獄,想不到你小子有這種好運氣啊。那太太的身價有人大致估算了一番,身價近二十億,娶了她,你這輩子都不愁了?!?/br>
    “什么?”他茫然地看著宇髓天元,“你到底在說什么?”

    此時鑒識科的蝴蝶忍從他身邊路過,聽見宇髓天元的話,略微擔憂地說了一句,“我說,那種條件的太太哪有那么好娶的啊。不過煉獄你的私生活真的要小心一些,我們上上下下都是抱著祝福的心態,你不要擔心我們會懷疑你的立場?!?/br>
    “等等,什么立場,你們到底在說什么?”煉獄杏壽郎徹底被這一番話弄得云里霧里,“我的私生活怎么了?”

    “你不知道嗎?你和那位教主夫人的事情被八卦雜志拍到了。”蝴蝶忍從包里掏出一本雜志,封面上很清楚地印著他和螢二人,畫面上是兩人在公園里散步,那是他們半月前見面時的地點。

    “你真的是不聲不響弄了個大新聞。”宇髓天元拍了拍他的肩膀。

    煉獄杏壽郎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臉色很快就難看了起來,連忙說:“我要去打個電話?!?/br>
    轉身就朝門外走去,手機里螢的電話撥出去了卻無人接通。

    整整一天,他都無法收到有關螢的任何短信或是電話,與之相反的是各路媒體意外靈通的消息渠道。他們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挖來了螢的消息,從她讀書時期一點點播報,并著重挖掘了她的第一段婚姻。這第一段婚姻有個很巧妙的地方,就是她并非離異,而是喪夫,第一任丈夫遭遇車禍,車上還有她丈夫的情婦,兩人都死在了這場意外之中,而她依靠這次意外獲得了高達兩個億的補償金。

    同樣是車禍,同樣有高額保險賠償,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會懷疑這其中的貓膩。

    自然而然地,她在媒體口中成為了傳聞中心狠手辣的黑寡婦,而同出現在雜志首頁的煉獄杏壽郎身份更為微妙,他負責調查螢第二任丈夫身亡的案子,如今也成了黑寡婦那張劇毒的蛛網上的一個獵物。

    連帶著同事看煉獄杏壽郎的目光都變得奇怪了起來,這其中不乏同情和擔憂。

    他卻無暇顧及這些消息,因為螢已經失聯。他警察的身份一旦暴露,就代表鬼舞辻無慘會得知螢的打算,她此刻的處境遠比想象中的危險。

    在他心急如焚時,電視晚間黃金檔突然播放了一則新聞公告,上面赫然出現的是螢那張蒼白的臉。

    煉獄杏壽郎一眼就看出了她身體不對勁,可是卻無法說什么。

    他看著螢在媒體面前頭一次拿出一副冷漠且強勢的面孔,條理清晰地對媒體放出的消息做出反駁,她的聲音很冷靜,非常有力,以至于在場提出問題的記者都老實了不少。她在發布會的最后著重強調了煉獄杏壽郎的名字,并表示他與她只是在案件溝通的方面進行正常交往,沒有任何逾越行為,沒有任何曖昧關系。新聞發布會上,她強調將拿出所有保險金成立受害者家屬輔助基金會,而基金會的成立將由煉獄杏壽郎全權負責,她信任他的能力。

    新聞發布會在她拋下這個重磅消息后結束,煉獄杏壽郎根本管不上那什么基金會,一門心思想要聯系上螢。電話打不通的他決定跑一趟極樂教大宅,這決定很沖動,可他依舊這么干了。

    沒想到的是,在半路上他遇見了螢,她就在在一輛漆黑的轎車里。

    車窗打下來,開車的竟然是杏。

    杏鐵著臉,招呼也不打,直接命令,“上車?!?/br>
    他目光在螢雪白的臉上轉了一圈,一聲不吭地坐了上去。

    “去你家?!彼先ズ缶吐犚娢炚f,她的聲音有氣無力,比過去虛弱得多。

    煉獄杏壽郎也沒有拒絕,直接報了地址。

    杏沉默著發動汽車,也不管是否違規超速,一路上狂飆,愣是在短短幾分鐘內就到了他家附近。

    杏在附近他們放下來后才對煉獄杏壽郎威脅道:“我去銷毀車子,你照顧好她,如果她出什么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br>
    煉獄杏壽郎也沒有在意她的語氣,而是走上前去扶著明顯身型不穩的螢,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自己公寓走去。

    “真是可靠啊,煉獄先生?!彼谒麘牙镙p聲感慨。

    “你怎么逃出來的?”他的聲音很穩,胸口隨著他說話而震動,她就靠在這聽著,聽得入神。

    “十二鬼月有兩位上二,其中一個是我,”她哼笑一聲,忍不住摸了摸煉獄杏壽郎地胸口,“你說我有沒有本事跑出來?”

    “看來你對你的地位很驕傲?!?/br>
    “我憑本事站到這里,為什么不能驕傲?”

    “所以一開始的無助只你的謊言,”他打開家門,將她帶到沙發上放下,半蹲在她面前打量她,她整個人都裹在一件雪白的大氅里,臉上帶著心滿意足的微笑,“那么你的傷呢,你和我的一切,是否都是謊言?”

    她伸手摸上了他的臉,“我過去所說的謊言都得到了懲罰,這是證據,”說著,她脫下了那件大氅,在煉獄杏壽郎訝異的神色下敞開自己的衣服,讓他看清楚,這件外表完好的大氅里遍布暗紅色干涸的血跡,以及她只穿著一間單薄的吊帶裙的身體上新舊不一的傷痕,她露出胸口唯一完好的一塊皮膚,那里正對著心臟的位置,“唯獨對你的謊言,從未得到懲罰。”

    “你的傷……”煉獄杏壽郎啞然。

    “已經好多了,否則今天不會有力氣逃離?!?/br>
    “你什么時候暴露的?”煉獄杏壽郎緊了緊喉嚨,聲音聽起來有些干,“你剛才站不穩是因為……”

    “最后一次見你吧,無限列車的走私軍火被查獲,為了保證童磨永遠的死亡,我就暴露了,”她任由衣服敞開,滿身疤痕錯落在皮膚上,渾然不介意地說,“我剛才站不穩是因為想看煉獄先生緊張我的表情呀?!?/br>
    他聽完有些生氣,臉也跟著板了起來,“不要開這種玩笑。”

    “在煉獄先生的事情上,我從不開玩笑,”她一反常態地認真,微微彎腰,傾身向前靠近他,他的目光也就必不可免地落在了她的胸口,那里有一道已經愈合的疤,顏色還是深紅的,順著她線條流暢的身體游走至胸口中央黑色的縫隙,他喉嚨越來越干了,只能聽她說,“只有看到你緊張我,我才會覺得,忍受地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br>
    “螢,”這是他第一次這么叫她,“你嘴里到底有幾句實話?”

    “這很重要嗎?”她的呼吸靠近了一些。

    他就這么半跪在她的腿前,雙手撐在她雙腿兩側,面色凝重,“很重要,對我而言很重要。”

    “我當然可以在你面前盡量保證忠誠,”她這么說,呼吸落在他嚴肅的臉上,嘴唇就在咫尺之間,“至于真實與否,這不是我要考慮的,而是你,”她抬眼看他,看他眼底有濁浪翻滾,“你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F在,問題來了,你信我嗎?杏壽郎?”

    話音剛落,他已經伸出手壓住了她的后頸,另一只手則將她從沙發上帶了下來,讓她跨坐到自己身上,方面他能夠用力地毫無保留地與她深吻,用盡一切的方法汲取她嘴唇間那泛濫的謊言。

    她那件大氅不知道什么時候落到了地上,身上的吊帶裙肩帶也落到了肩上,她衣衫不整地抱著煉獄的肩膀,將自己的身體壓向他。這時,她明顯地感受到了他興奮了,故意說:“你弄疼我了?!?/br>
    他當真了,有些緊張,“抱歉。”

    她吃吃笑著,伸手開始解開他的領帶,“疼痛會令我更加興奮,這是你的錯,煉獄先生,”她的雙手仿佛有神奇的魔力,所到之處的紐扣都自發的解開,露出他精悍的胸膛,“你得負責善后。”

    煉獄杏壽郎呼吸沉重了許多,“你的傷。”

    “我說了,疼痛只會令我高興,”她很是擅長脫去他的西裝,抱著他guntang的肩膀,她笑得相當放肆,“讓我更高興些吧,煉獄先生,”她低頭去吻他,雙目沉沉,聲音詭譎如話本上那些企圖勾引無辜人類果腹的女妖,“請用盡一切方式取悅我,作為回報,我會給你一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