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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土地里[1950] 第7節

    的確是水輪機啊!

    “日本產的,直徑0.8m混流式小型水輪機,單機容量900千瓦,有點小,但用來研究就剛剛好。”

    “怎么會在這里?”

    “兩年前芙蓉城的水電站換成了德國產的水輪機,于是這個舊的壞水輪機,我申請著帶回學校做研究。”

    雖然機器依舊壞了,但平安當時走了很多程序,提交了很多次申請才接到這個寶貝機器。

    年英想起來了,當初展會結束,她想找平安,結果老師說對方去水電站學習如何安裝水輪機了,想來就是那個時候。

    “可是學校不是被炸了嗎?”

    “轟炸的時候,我和它在一起。”平安說道。

    平安摸了摸機器上方的一個小坑,想起了那個時候的情況。

    那個教室里有防轟炸的小防空洞,爆炸的聲音一響起,她第一反應就是水輪機絕對不能被炸了,因為時局艱難,實在是太難找到可以研究的水輪機了。

    她趕緊打開了臨時防空洞,三百斤的鐵家伙,她費了半天勁才推進去了,她想下去的時候,卻發現水輪機卡在了入口。

    她下不去了,她當時看著這個寶貝機器,咬了咬牙,蓋上防空洞,以防機器被毀。

    最后能夠活下來也是福大命大。

    后來學校的情況不樂觀,再加上城里動亂,她也被迫要回雨蘭鎮,于是就把機器從城里運出來,當時愁怎么帶回雨蘭鎮,那個時候正好在這個小鎮遇到了一起參加過學生運動的同志,于是就將機器托付給了對方,兩個人一起把機器搬到了這個村子里。

    那個時候還約好了等到時局穩定,一起去城里,她研究水輪機,對方搞發電機,合起來就是水電站。

    誰也沒想到她再一次聽到他的消息,是對方在城里為了搶救鋼鐵廠犧牲了。

    年英看了看這個水輪機,又忍不住看了看平安,張了好幾次嘴,都不知道說什么:“我真的是撿到寶了。”

    一開始,她是憑自覺,覺得這個姑娘確實是個人才,再加上工廠里的人大多數都是父親的人,她接手快一年了,實際上無論做什么都束手束腳,因為大家覺得她只是個黃毛丫頭,并不怎么聽她的話。

    年英想要加入新鮮血液,尤其是像平安這種,帶動工廠往前走,她希望自己能夠找到一個人才,就像父親當年那樣,成就一個商業神話。

    現在跟這個姑娘相處過后,只覺得對方跟自己都屈才了,她一定要把人介紹給自己的父親。

    平安見她開心,平安想到了一個事情,還是提醒道:“這個機器不屬于我,也不能屬于機械廠,它是屬于西南工業部,當初西南工業部是給我們做研究用,現在學校沒了,機器肯定還是屬于西南工業部。”

    年英點了點頭:“那是肯定的,回城了以后我就去聯系工業部那邊。”

    而這個時候,老奶奶端了水進來,看著她們弄出來的機器,抹了抹眼淚。

    “我孫子讓我們藏好這個,說這個東西對我們國家很重要很重要,我們也不知道怎么藏,只能把它放在枯草里面,也不知道有沒有壞。”

    “沒壞,這樣就很好了。”平安說道。

    幾個人說著,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進來。

    “媽,家里有客人啊?”

    滿滿的一背簍紅薯藤,中年女人抬起頭,看到了她們,有些拘束地擦了擦手。

    “你們是建國的同學吧?”

    兩個人趕緊站了起來,跟對方握了握手,又自我介紹了一番。

    中年女人眼里滿含著淚水,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之前也有朋友來,建國從小就不喜歡跟其他孩子一起玩,沒有想到上了學就有了朋友了。”

    “他在學校里的時候很受歡迎。”平安在旁邊坐了下來,說道:“有很多朋友,我們還一起去參加過柴油機的展會。”

    平安看得出來,這位母親太需要有人跟她說說孩子的事情了。

    “他的文采也很好,刊登過好幾期關于農業發展的研究。”平安說道。

    “他從小就喜歡看書,就是我們家里窮……”

    中年女人抹了抹眼淚,道:“不說這個了,你們今天來是為了拿機器吧,我們家里窮,也沒什么好東西招待你們。”

    她起身,擦了擦機器,問道:“這個機器沒有壞吧?我每天都有去擦拭,就是怕它生銹。”

    “沒有壞,現在天氣潮濕就是容易生銹,多虧你們保護的好。”平安不忍心看她的眼睛了。

    她知道,對于這個失去孩子的母親來說,每天擦拭這個兒子留下的鐵疙瘩也是一種懷念。

    平安突然間有些不忍心帶走對方兒子留下的東西。

    年英開口道:“我們今天來的確是為了這個機器,但還有事情想跟您商量,這個水輪機,我們想要贈送給您兒子。”

    中年婦女一聽這話,立馬擺了擺手:“不用不用,這個鐵疙瘩放在我們這里沒用,它對你們更重要,這也是國家財產,我們雖然沒什么文化,但也知道國家財產很重要。”

    她一個農村婦女,哪里有機會懂國家財產,只是她的孩子為了國家財產而犧牲,她便知道了國家財產有多重要了。

    年英說道:“它對我們的確很重要,所以我們想從您這里租這個機器過來,到時候每個月都給您租金,如果建國同志知道了,肯定也會同意。”

    “那不行,這是你們的,我們怎么能要錢呢。”中年女人還是搖頭。

    “如果不是您們幫忙保護,我們也拿不到。”年英握著她的手,看著她那雙飽經苦難卻依舊善良的眼睛,誠懇地說道:“建國同志為了保護國家財產犧牲的,我們很是敬佩,我們也想做點什么,請你一定要收下。”

    平安聽著她說這些話,她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處理,她轉過頭,看向這個年輕的少東家。

    大小姐臉上沒有敷衍,只有認真和敬佩。

    最后,□□的母親還是同意了,又熱心地幫她們搬了機器。

    幾個人離開的時候,平安回過頭,房間里黑白照上,那張熟悉的臉依舊望著世界微笑。

    平安慎重地鞠了一躬。

    年英在旁邊看著,也跟著鞠了一躬。

    幾個人背著東西往下走,都走得慢慢的,怕人摔了,更怕機器摔了。

    平安看著這個有些嬌貴卻一直忍著不喊累的大小姐,她想她找到了她的同行者。

    中間休息的時候,幾個人坐在石板凳上,喝著山間的泉水。

    平安轉過頭,看著自己未來的伙伴,真誠地說道:“謝謝。”

    謝謝對方給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留下了新的安慰,也給那個家庭留下了新的生機。

    “不客氣。”只是一個眼神,年英便懂了對方的意思,她說道:“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我總覺得你和我特別合,我有種感覺,我的人生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就是專程來找你。”

    平安聽到這話,心里很是開心,她喜歡這種被人認可的感覺。

    她從自己的口袋里拿了東西出來,給幾個人一人一塊。

    年英接了過來,淡黃色的糕體,看不出來是什么做的。

    年英咬了一口,下一秒愣住了,又軟和又香甜。

    “這是怎么做的?好吃!”

    “我媽做的。”平安想到母親,心里暖暖的,可能是兩個人親近了起來,平安忍不住說道:“她很厲害,什么東西都能做得很好吃。”

    “吃出來了,還有其他的嗎?”她太餓了都顧不得斯文了。

    平安給對方再拿了一個玉米餅。

    此時,重山的另一邊,李振花忍不住吃了一塊口袋里的玉米餅。

    她忍不住問旁邊的胡寡婦:“唐媽,你這個做的真好吃。”

    今天是她們的打柴日,大家的糧食油鹽都有份額,可是廚房柴火需要自己去打柴,糧倉分了四個人出來出去打柴,剩下的依舊守在糧倉。

    四個人便是胡寡婦,李振花和另外兩個小青年。

    她們今天一整天都會在山上,需要帶糧食吃。

    以前他們都是帶的煮熟的芋頭,土豆之類的,偶爾也會有飯團。

    胡寡婦聽說了這個事情,天還沒亮就過來到廚房里做吃食,也不知道怎么做的,玉米餅,飯團,還有菜葉紅薯粑粑。

    打柴的地方在七公里外的大山里,那片山叫貓兒嘴。

    那個山里有野豬,所以會去打柴的人少。

    正好胡寡婦對這里了解,于是就胡寡婦帶路。

    幾個小青年就跟在她身后,大家邊走邊說話野豬的事情。

    “野豬我是不怕的,反正來一個我砍一個,到時候正好還能加餐。”李振花說道。

    “那一會兒真看到野豬,你不要跑。”旁邊的年輕人和李振花已經熟了,逗她:“是誰剛來糧倉,聽到狼叫,嚇得哇哇大哭。”

    李振花氣得打人:“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都過去一個月了!”

    胡寡婦依舊不多言不多語,只是聽他們說話,打鬧,覺得很是輕松。

    李振花轉過頭,就看到胡寡婦在割路邊的野菜。

    “唐媽,這個能吃嗎?”李振花好奇地問道。

    另外兩個青年也看著。

    “能吃。”胡寡婦說道:“晚上就弄給你們吃。”

    李振花立馬也跟著割野菜。

    到打柴的地方的時候,都有小半背簍野菜胡蔥了。

    胡寡婦拿著砍刀開始砍干柴,其他兩個青年也跟著砍了起來。

    胡寡婦心里還想著李振花這個姑娘,想著自己趕緊砍完去幫幫她。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對方噗噗噗地砍了一堆了,。

    她年紀小,身板小,在樹林里穿來穿去,快速地搬運著砍好的柴,還一捆一捆的扎了起來。

    胡寡婦心說,這個姑娘是好樣的。

    胡寡婦趕緊砍自己這邊的。

    “啊——”一聲尖利的叫聲劃破了森林的寂靜。

    胡寡婦趕緊拿著砍刀沖了過去。

    幾個人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李振花嚇得已經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