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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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日下午,纏綿過后的彤安睜開雙眼,看了看身邊的尚在熟睡的男人,她的目光黯淡,沒有任何表情。 良久,她起身,默默地?fù)Q上月白色圓領(lǐng)旗袍,梳好了低調(diào)的低包頭。 臨走前,她回頭看了躺在床上的男人一眼。 只見他仍然沉沉睡著,似乎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 搭著柏晧然的車抵達(dá)了深山,彤安靜靜地跪在母親的墳前,一雙桃花眼空洞地看著眼前的墓碑。 「娘,彤安來了。」彤安輕聲說著,隨后她莞爾一笑,道:「娘,彤安決定要離婚了,就算凌恆不允許,我也要離婚。」 聽見彤安的話,一旁的柏晧然一驚,連忙問道:「你可是已經(jīng)做足決定了?」 彤安點點頭,道:「我不要和娘一樣,死守著錯的人含恨一生。」 「彤安。」見一旁的柏晧然似乎猶豫著該不該說出口,彤安輕聲一笑,道:「表哥想說什么就說吧!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沒有什么是不能說的了。」 「你若和凌恆離婚后...我能不能帶你走?」柏晧然俯身蹲在彤安身邊,認(rèn)真地說著:「你放心,我不會和凌恆一樣的。我若真娶了你,我此生就只會有你一人。」 最愛的人,未必是最合適的人;最合適的人,未必是最愛的人。應(yīng)該是如此吧? 看著眼前和自己相識了二十五年的男人,彤安溫柔地一笑,道:「若論合適,你便是門當(dāng)戶對里最合適的人了。」語落,她看著他淡淡地笑道:「如若你不嫌棄的話,晧然。」 這是她第二次直呼他的名字。 此時,凌家上下亂成了一團(tuán)。 「少奶奶呢?」坐在沙發(fā)上的凌恆氣急敗壞地吼著,而一旁的倩語則是不斷說道:「大姐照顧你這么多天了,或許只是想出去走走,你別著急嘛!」 當(dāng)他醒來,下意識地想抱住身邊的那股溫柔時,卻發(fā)現(xiàn)身旁空無一物,一股恐懼深深地自心里擴(kuò)散開來,他驚得立馬清醒了過來。 「少奶奶回來了!」聽見婢女的叫聲,凌恆驚喜地抬起頭,朝著來人看去。 只見彤安一襲月白色圓領(lǐng)旗袍,正從容地從大門外走了進(jìn)來。 「大姐!」倩語高興地衝了過去。 「彤安!」凌恆著急地走上前去,想問她去了哪里,卻見彤安冷著一張臉,只是輕輕地說著:「凌恆,我們離婚吧!」 原本吵雜的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周圍的長工和婢女們深感大事不妙,紛紛退出了大廳。 「什么?」凌恆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我要跟你離婚。」斬釘截鐵,她直直盯著他說:「寫離婚證明吧!」 「郭彤安。」他冷下了臉,語氣冰冷:「我說過我不會和你離婚。」 輕笑一聲,彤安笑道:「可是我要結(jié)婚了,你得放我走。」 「結(jié)婚?」聽見這兩個字,一股怒火頓時涌上心頭。他憤怒地吼著:「你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你還想嫁給誰?」 「我要嫁給柏晧然。」她輕輕地說著。 「郭彤安。」他冷道:「你太任性了。」 聞言,彤安冷冷地笑道:「我賢慧理性了這么多年,難道就不能衝動任性一回嗎?」 「大姐!阿恆!」倩語突然跳了出來。她看著兩人說道:「阿恆,要不我和大姐談?wù)劙桑 ?/br> 聽見倩語的話,凌恆索性轉(zhuǎn)過身子,不再說話。而倩語也拉著彤安進(jìn)了房間里。 進(jìn)了倩語的房間,倩語率先說道:「大姐,你別和阿恆離婚。你如果和阿恆離婚,阿恆會很難過的。」 看著眼前的少女,彤安無奈地?fù)u搖頭,嘆息道:「倩語,你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嗎?」 倩語坐在彤安的對面,一雙大大的杏眼好奇地看著她。 「一生一世一雙人。」彤安輕聲說道:「凌恆給不了我,但我走了,他就能給你了。」 「可是大姐。」倩語歪著頭說道:「你明明很愛阿恆,為什么要離開他?」 「愛的人不一定是最適合的人。」彤安看著倩語淡淡地笑道:「我很愛凌恆,但我們終究是不適合。離開他,也是放過了彼此。」 「這樣你明白嗎?」看著倩語似懂非懂的神情,彤安忍不住蹙眉笑了出來。 「大姐別笑我!我可是很明白的!」倩語突然站了起來,道:「好!如果這樣對大姐和阿恆都好的話,那我一定幫大姐說服阿恆,讓你們離婚!」語落,她突然坐了下來,那雙杏眼帶著幾分落寞之情:「可是大姐走了,我會很難過的...」 「傻孩子。」彤安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少女笑道:「我還在蘇州,還是能見面呀!只是沒辦法像從前那樣每天見到罷了!」 「好啦!大姐。」只見倩語俏皮地跳了起來,幾步奔了出去,臨走前來不忘說道:「大姐等我的消息吧!」 看著少女離去的身影,彤安如釋重負(fù),忍不住輕嘆了口氣。 糾纏了這么多年,終于能結(jié)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