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里掙扎
白琛端了酒敬榮鈞,又朝看熱鬧的人敬酒講話,氣氛被他圓得完美至極,不愧是舌燦蓮花的官場人士,哪怕身在上位,也從不得罪人。 白晴臉色難看,悻悻離開,其他看熱鬧的也連忙撤退,只剩下那么一兩個和李純交好的留下繼續看。 榮鈞去歐洲以后,榮氏的地位又節節攀升,李家已經難以和他們平起平坐,所以榮鈞也不想再多分神去維護李純的面子。 他冷著臉斥責李純,“以后別再讓我看到你帶著人欺負她?!?/br> 躺槍的李純:??? 她好像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吧,怎么就成她帶人欺負她了?拿錯劇本了吧喂? 安·小白花·瑤怯生生將手搭在榮鈞的胳膊上,虛虛捏著,力道癢進了榮鈞心里。 “沒關系,榮總,我沒事的?!?/br> 他忍住想摟安瑤入懷的沖動,瞪著李純,李純臉色難看,想發作,又覺得不能輸給安瑤這婊子,于是也開始抹眼淚裝可憐。 周圍人看他們像看戲一樣。 有人竊竊私語: “安小姐哭起來,那簡直是弱柳扶風,嬌花照水,讓人憐愛無比,可李千金哭起來……哈哈!我只有四個字,東施效顰?!?/br> “可不是,前幾年啊她跋扈得不行,成天上躥下跳,歇斯底里的,那模樣我還沒忘呢!現在裝淑女也裝不像,別扭死了?!?/br> “話說安小姐之前還只是榮總的特助,現在搖身一變成老板了,還真是勵志?。 ?/br> “呵表面看起來勵志罷了,實際肯定是又攀附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大腿一張,什么沒有?” “你是說程三少?流言吧。而且我記得他玩兒賭場的,安總的公司是做文創,八竿子打不著。就算有人給她錢,她首先也得自身有能力,才能做起來,不是嗎?” “倒也有理,她可能也有幾分真本事吧。在榮氏那幾年,應該也學會了些東西。” 吃瓜群眾不是傻子,孰是孰非看的門清,只是,他們依舊樂衷于吃這口豪門狗血大瓜的同時意yin一下這個美人。 李純和白晴再不占理,也都是豪門千金,大家不好說太難聽的話。而安瑤是沒背景的浮萍,大家還是敢調侃和意yin的。而且她長得好身材這么好,男人一看到她就不可避免地聯想到性,要怪只能怪她自己sao咯。 鬧劇結束,榮鈞帶安瑤離開。 在車上,他們談起曾經,榮鈞字字懇切,言語真誠,他還是曾經那個外冷內熱,溫柔包容的他。 安瑤接受他的道歉,也直言兩個人沒辦法再回到曾經了。 榮鈞不死心,拉著她問怎么就不能了。大家都是單身,你情我愿,而且他現在已經有底氣去和家族談判! 榮鈞送安瑤上樓,忍不住將她抵在門上親吻。 “我真的真的很想你?!?/br> 安瑤抗拒,實在推不開就只能任由他侵犯,她垂手不回應,等他親到自己都親不下去,放開手,安瑤靜靜的看著他。 “白晴沒說錯。我現在跟程思遠,你懂什么意思嗎?” 榮鈞雙手將她鎖在懷里,“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離開他,好不好?” 安瑤的確在考慮和程思遠分開了,可分開就也要離開公司,她有些舍不得。這番事業雖說是靠程思遠撐著,但是實打實的是她親手做起來的,嘗到了甜頭,怎么能做到灑脫放手呢? 而且家里那邊的胃口已經被她喂大了,她突然不是老板,又該怎么向他們解釋? 安瑤頭疼地捂住腦袋,她看清了自己的心,是真的變了,變得渾濁又市儈,想清高,想孤傲,卻放不下眼前利益。 她甚至卑劣地想過最利己的辦法,就是在這兩個男人中間周旋,可那樣的后果只能是玩火自焚。男人的愛來的快去的也快,她如果真的把身家性命都寄托在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上,那才是自掘墳墓。 考慮清楚后,她堅決地拒絕了榮鈞,將他關在門外。 程思遠要分手她也認了,大不了敲一筆天價分手費繼續回去過她的養老日子。降低欲望就能減少痛苦! 只是有點恨這個男人,把他的事業心挑起來,一直把她捧到她自己到不了的高度,再拋下她,玩兒人也不是這么玩兒的。 半夜的時候,程思遠披星戴月地趕回家,他已經知道宴會上發生的事了,抖著手摸到安瑤干干凈凈的身體,他心里松了一口氣。 他始終害怕安瑤重新選擇榮鈞。 安瑤其實沒睡著,她默默忍下這種被隨意冒犯的屈辱。直到他去洗澡,回來擁抱著她,嘴里念念有詞,“這是我媳婦,千萬不能和別人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