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舍不得她嫁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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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完年的第二天是元旦。 在江家吃完早飯,江澈先送她回家,才回隊里。 池念公司總共放兩天假,她下午約著葉秋逛街。 晚上回家時候,她接到池母的電話。 那邊人細柔中帶著生氣的情緒,問她是不是真的不要她這媽了,池念心虛的捧著手機安慰了好一會兒。 池母那邊給她下達了最后通牒,讓她在過年之前必須回去。 掛了電話,池念輕不可聞的嘆聲氣。 她抱著膝蓋在沙發上窩了好久,然后洗漱準備睡覺。 江澈今晚沒回來。 準確來說,他一連幾天都沒回來,也沒任何消息。 以往,池念最多會很想他,但這次她卻心慌慌,說不出來的沉悶感,她右眼皮跳了一下午。 下班,葉秋在樓下等她。 葉秋一臉喜氣洋洋,湊到她耳邊,“念念,我跟江言在一起了。” 池念原本在放空走神,不經大腦思考就哦了一聲。 兩秒后,她突然有了反應,轉頭愣住,“啊?” 葉秋挽著她的胳膊,晃呀晃,“昨晚他約我吃飯我就去了,但沒想到是跟我表白,但是后來我答應了。” 她臉有些紅,是提到自己喜歡的人時候的害羞。 池念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來了一句,“你兩這……進展夠快的。” 葉秋眼睛很亮,“因為我剛好也喜歡他。” 池念拍拍她的手,“你幸福就好啦。” 知道她性格溫吞,但是接到她的祝福后,葉秋還是很高興,豪氣的晚上請她吃了一頓大餐。 晚上回家。 主臥的床另一半還是空的,冷的。 池念睡到半夜,突然接到電話,丁澤的聲音讓她一瞬間清醒。 —— 入眼皆是白色。 池念眼眶紅著,她往前跑,門口站崗的武警伸手攔人,丁澤在后面敬了個禮,“京警二支隊丁澤,這是隊內家屬。” 查完證照,他們放人。 前面女孩跑的長發散亂,丁澤在后面差點追不上。 一路上,所有的可能場面池念都想過。 但隔著透明玻璃,看見江澈閉眼躺在床上,他身上插著幾根管子的時候,她還是腦子空白,差點暈倒。 門口還有其他人,都穿著訓練常服。 丁澤上前,看見池念緊緊攥著的手,“今天凌晨做的手術,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就是不知道人什么時候會醒。” 池念喉間如同被千斤頂壓著,根本無法說話。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干枯又沙啞,“我能不能進去碰碰他?” 里面床上的人臉部根本沒有血色,也沒有任何明顯的呼吸,他靜靜的躺在那里,池念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被救回來了。 “好。”丁澤應了一聲,他去找人開門。 池念身后忽然有人“噗通”跪下。 一個男人面如死灰,臉上緊繃的血管看的一清二楚,他扯著池念的衣角,“嫂子你怪我吧,你打我你打我!是我沒檢查好槍,我也不知道里面沒配子彈,江隊是為了救我……是為了救我才……” 那邊門開了。 池念臉色也蒼白如雪,她用力拽開自己的衣服。 她沒有看地上跪的人一眼。 安靜房間里,冰冷的機械聲音更加明顯,滴滴滴。 池念走到床邊,看清江澈臉的那一刻徹底崩潰,她死咬著唇,嗚咽著小聲的哭,像是困頓無措的小獸,哭聲隱忍又小心翼翼。 丁澤不忍再聽,出了房間。 池念兩個眼睛又腫又紅,她輕輕碰江澈的手背,他的長指微微屈著,放在身側,突然動了動,女孩看見了,她小心的屏住呼吸,以為他是無意識。 她試著把手指放在他手心下面。 江澈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但慢慢的,他的長指開始動,最后虛虛的攏住了池念的手指。 她終于放聲大哭。 他能感受到,他能聽到。 江澈知道她來了。 池念反手緊緊握著他,通紅的眼底又開始潮濕,“江澈……” —— 江澈醒來,是三天以后,正好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江君和江言剛走,他身旁只陪著池念一個,女孩拿著一條熱騰騰的毛巾正在給他擦手,女孩細心,每根手指都擦得很干凈。 一邊擦還一邊跟他說話。 “我就請了兩周的假,結果人事部那邊給我算年假了,我去找他們理論,她們居然還跟我吵架,氣死我了。” “葉秋和二哥在一起,很意外吧,我知道的時候也很意外,結果這段時間觀察下來,我發現他兩還挺合適,二哥是個好男人。” “江澈,你到底什么時候醒來,你如果再不醒的話,我就考慮換個男朋友了。” “然后我兩一起照顧你。” “……” 池念給他擦完手,一顆一顆解開他的上衣,正準備給他擦胸膛,結果不經意抬眸,忽然跟那雙漆黑含情的眸子對上眼。 她的手抖著收回。 “江澈……” 女孩表情發愣,就像是真的不相信他醒來。 江澈的長睫動了動,嘴角勾著抹笑,盡管臉色還是蒼白,但依舊俊朗,他好笑,“你這什么反應,我到底該不該醒過來?” 池念好半天才說出一個不是。 “我要是再不醒過來,你萬一真找個什么男人,老子就算不是病死也要氣死在床上。” 池念眼底潮濕,小腦袋輕輕枕在他胸膛上,聽他有力的心跳聲。 “不許胡說!” “池念,老子舍不得你嫁給別人。” “你都躺床上還管我嫁誰?” 這些天的擔驚受怕,池念沒忍住錘了他一拳,江澈瞬間皺眉,“疼。” 池念連忙收回手,著急的要往出跑,“我去叫醫生。” “等等。” 江澈把她叫住,池念剛轉頭就忽然被他摁著后腦勺親了一口。 男人沒忍住笑,“你怎么這么可愛。” 他剛才是裝的。 “……” 池念這次是真不理他了。 病房里只剩江澈一個。 剛才起身拉她的時候,他用了些力,心臟偏左位置抽抽的疼,昏迷好幾天,他現在沒有半點困意。 江澈盯著天花板。 如果問他當時怕嗎,是怕的。 子彈打穿的那一刻,他腦子里想的是池念。 她那么愛哭,怕她看見受傷的自己哭的停不下。 又怕如果他真就這么死了,池念這輩子還真就嫁給別人了。 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