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尾聲上
開春后,mama的減刑申請終于批下來了,這次能減一年半。 到規定的會見日子,我帶時逾一起去看她,她先是愣了一會兒,后來激動到又哭又笑的,把周圍的獄警都嚇壞了。 她向我們道歉,一再重復著當年不該那么逼我們。 時逾卻說:“是我當年不夠好,我能體諒當時您的心情?!?/br> “承諾原本就是需要時間來兌現的,現在的我已經有能力對晚晚負責,您可以放心了。當然晚晚也有自己的夢想和事業,其實她從小就很獨立懂事,我會支持她所有的想法和決定?!?/br> mama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得太過肆意,她對我說:“晚晚,這幾年mama在里面也回想了很多,其實當初逼你考什么學校,拿什么名次都是虛的,最讓我自豪的還是我的女兒哪怕在面對那么大的人生坎坷后還能保持清醒獨立,不僅把自己照顧好,還撐起了一個家,mama很欣慰,你長大了......” 看到mama落淚,我還是心里抽痛,忍不住安慰她:“mama,沒事的,都過去了。” mama不住地點頭,笑得很開心,滄桑的臉上難得掛著暖意。 探視結束出來,外頭是個陰天,上海的倒春寒依舊料峭,冷風瑟瑟而來,像是要往骨髓里滲,我縮低著頭縮著脖子,依舊擋不住冷風的肆虐。 時逾拉著我往停車場走,我愣著神,一直沒說話,他停下腳步幫我把圍巾系嚴實,一邊問著:“怎么了?還有什么擔心的。” 我搖搖頭:“沒有?!?/br> “那是想到什么了?” 我定定地望著他,只是有點好奇:“時逾,要是一直找不到我,你會怎么樣?” 他幾乎不假思索:“那就一直找,不可能找不到。” “為什么?” 我還是好奇,就因為愛? 曾經我和渣男分手,一個人坐在樓道里哭,他用一塊大白兔奶糖融化了我,作為交換,我用自己的心溫暖了他。 后來我們像兩團即將熄滅的火苗終于找到新的燃點二度爆發,燒昏了頭,愛到不知疲倦,黏到寸步不離,直到現實將我們撲滅,所有激情消融殆盡。 在利茲的時候,我總會不經意想到他,有時候是在打工到深夜剛回到家最疲憊的那一秒,有時候是看到街上纏綿的情侶,也有毫無來由的某個發呆的時刻。 好多個瞬間,他都會自動出現在我腦海,但我卻從來沒能鼓起勇氣去找他,只當一切都是過去式,蠟炬成灰淚始干,無法回頭。 所以,我想知道他的答案。 他笑了笑,嗯了聲,還故意拖長了尾音:“我來猜一猜,你剛才一定是在心里盤了一遍,雖然你一個人在英國的時候也經常會想到我,但你絕對不會再費盡心思找我,因為太多的事夾雜其中,一旦變復雜了,你就想著不如徹底放開,破鏡難圓,就算我們再勉強在一起,心里也難免會有隔閡,對不對?” 我張了張嘴,訝異到失措,他好像我肚子里的蛔蟲。 他拉起我微涼的手,用喝出的熱氣暖著:“我說是因為愛,你一定覺得假大空。那我說個真實的事,你走之后,我到處都找不到你,那時候真的很崩潰,有一天我聽到廣播里莫文蔚的一首歌,叫《陰天》,有一句歌詞是,感情說穿了,一人掙脫的一人去撿?!?/br> “既然你做了那個掙脫的人,那我就必須去撿,只有我去撿了,你才有可能回來?!?/br> “傻瓜,”我的手被他焐熱了,心也熱了。 清明那天,我帶著時逾去吊唁爸爸,告訴他我們結婚的消息,時逾敬了茶,點了煙,所有婚禮上的禮節都在這里完成了。 他對著我爸的照片承諾:“爸,您放心,我會一輩子照顧晚晚,愛她,尊重她。以后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跟晚晚來看您。” 清明后,時逾就啟程去亞馬遜采景,一直到五月底才回來,瘦了一圈,也黑了,倒是更多了幾分英氣。 我們的新家布置得差不多了,客廳,主臥,還有我書房的家具都已經送到。 三周后,我們搬進了新家,第一次啟用了play room,我被時逾綁在鐵絲網上,身上的每一處都被他裹著紅酒的舌尖舔過,在我白皙的皮膚上暈開一片片緋紅。 他往我手心塞了顆糖,聲音很冷,眼神卻帶著鉤子,兇狠且窮追不舍:“這次你拿什么交換?” 我被他綁著,嘴里又塞著玩具,嗚咽著搖頭。 他看著更興奮了,驟然貼近我耳邊,動作卻溫柔了:“還是拿你自己換?!?/br> 他開始嘗試新的玩具,在確保我不排斥也不會受傷的前提下,那一晚,我和他都很盡興。 八月初,我拿到了謝菲爾德大學的入學offer,激動地一整晚都沒睡好,興奮地開始網購要帶過去的物品。 放了一遍購物車后呼了喬涵的視頻通話,卻在那一頭看到了學長的身影,我的話就咽了回去,喬涵也有點羞澀。 她說只是偶遇,我說那是緣分。 她低著頭笑,我識相地掛了,不再打擾他們。 等我回到客廳,卻發現時逾無精打采得坐在沙發上發呆,頗有些怨婦臉。 剛領證就要異國,確實有點為難他,于是我偷偷蹭到他身后,想要偷襲他,卻被他逮了個正著,兩人一齊滾到沙發上。 我躲進他懷里,貪婪得汲取著他身上的黑檀木香,突然有點舍不得了:“你會來看我的吧?” 他笑了,在我鼻尖親了下:“現在知道才知道舍不得,你可真放心我?!?/br> 我哼了聲,扭過身不理他。 他從背后抱住我,埋在我頸上咬我的rou:“小壞蛋,我怎么可能不去看你,我知道你一直在準備雅思考試和入學申請,所以才急著想帶你早點領證,不然我怎么能放心你過去。” 他拉著我從沙發起來,帶我去了他的書房,從抽屜的最底層拿出一個漂亮的盒子遞到我手里。 我就知道他這是早有預謀的,晃了晃盒子想聽聽里邊的聲音,聽著很小也很清脆,打開一看,是一把鑰匙。 我笑彎了眼睛,跳到他身上:“時總破費了?!?/br> “嗯,”他無奈,把我往上提了提,“不然呢,讓你去住學生公寓,讓那些小男生有機會對你獻殷勤?”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掛在他身上不下來:“老公真有心機。” 他的唇瓣蹭著我的鼻尖,聲音里透著點威脅的意思:“要是敢跟別人曖昧試試看,我隨時能飛過去干廢你?!?/br> 我裝害怕:“不敢不敢?!?/br> “嗯,諒你也不敢,”他的唇挪下幾寸吻上我的,像是要把所有的深情融化在唇齒交融之間。 等他離開我的唇,我們都帶了些喘意,他眼角微紅,欲望抬頭,眼神里摻了點求我的意思:“書房里還沒試過?!?/br> 我不說話,扭著腰去蹭他的粗硬的寶貝,下一秒就被他壓在了書桌上,狠狠進入。 第二次,我將他推到老板椅上,蹲在書桌下吃他的寶貝,看著他在每天正經開會工作的空間里眉眼變色,低吟戰栗,忘卻自我直到完全釋放在我嘴里,再當著他的面把唇周濃稠的jingye都舔入嘴中。 我總想出其不意把他玩死,試圖將一貫在性事上霸道蠻橫的他逼出從未見過的姿態。 他也允許我放肆和做主,只要不在那個房間,我就有絕對的主導權。 但我忘了,他是個混蛋,混蛋怎么會輕易放過我,待他從書房的抽屜里拿出按摩棒的時候,我就下意識往后縮了。 這個混蛋,還是早就做了準備。 最后,地毯上,書架邊.......到處都是我的體液,我感覺自己要被他玩壞了,但又爽到不想他停下來。 欲望的開關,一旦打開,無性別對待,人的本質也是動物。 我愿意享受,也愿意沉淪,只要是和時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