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想做更混蛋的事(微h)
接下來去釣娃娃的時候,我站得離他遠遠的,不想讓他再那么輕易占到便宜。 時逾也確實很老實,站在娃娃機前,手靈敏地控制著cao控感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對所有的游戲都認真,還是對答應的承諾守約,至少現在站在我眼前的他足夠投入。 之前只聽施薇說時逾對電腦游戲很在行,沒想到還包括釣娃娃。 他幾乎每次只需要來回挪動幾次cao控感,找準時機接下來一抓一個準,沒多久我和喬涵懷里已經抱了一堆。 他這“超能力”太吸引人,一堆初中生女孩圍攏過來,歡呼著一個勁夸他。 有女孩撒著嬌問他:“哥哥你好厲害,能幫我們也釣一個么,我們玩了一下午了一個都沒釣上來。” 時逾回頭看著我,點漆的黑眸寫滿了求生欲,轉頭對她們說:“抱歉,我釣的娃娃都只送我女朋友。” “好吧,”那群女孩瞬間就蔫了,齊刷刷轉過頭來看我和喬涵,滿眼羨慕,喬涵立馬撇清自己,指了指我。 女孩們紛紛朝我投來祈求的目光,大有朝我征求意見的態勢。 時逾又補充了一句:“我可以教你們幾個小技巧,練習一兩次,今天一定能釣上來。” 女孩們聽了紛紛道謝,瞬間恢復元氣,激動得圍著他聽攻略。 時逾所謂的技巧簡明扼要,小姑娘們聽得明白。 等我們拎著滿滿兩大袋子的戰利品走出湯姆熊的時候,身后聽到了她們的歡呼聲。 走出湯姆熊,天色還早,喬涵提議我們去唱K,于是我們三人就在純K開了個小包,順便叫了些吃的。 我唱累了,就把話筒交給時逾。 時逾也很大方,點了首《追》。 喬涵立馬按了鼓掌歡呼的特效,還特意調暗了包廂的燈光。 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就算他唱得不好,我也覺得算是份不錯的心意。 但真等時逾開口了,我和喬涵卻都被他狠狠秀了一把。 他唱歌的音色比平時說話的聲音要低了幾度,低音炮似的撫過我的耳膜,讓人欲罷不能。 哥哥的原版是我每次陷入迷茫困頓時候的一劑強心針,只聽一句就能瞬間把我解救,能感覺到蘊含其中的不僅僅是深情,還有對愛的豁達和透徹。 而時逾唱的時候,只看著我,眼神和歌聲在交迭傳遞同樣的情愫,甚至還有某種不可名狀的勇氣和執著。 他唱到:“有了你即使平凡卻最重要。” 我幾乎能看到未來兩人三餐四季的每一幀動人畫面。 一曲終,款款深情都在歌里,落在我耳朵里,也淌進我心里。 我從小就愛唱歌,自認為這方面有些天分,從不輕易夸人,但我敢說時逾真的是我認識的人中唱歌最好聽的男生。 伴著歌曲進入尾聲,他輕輕說:“晚晚,生日快樂。” 我和喬涵不約而同鼓掌,喬涵還趁著氣氛尖叫著,這一刻我卻說不出話,眼眶濕濕的。 喬涵很懂套路,拎上兩袋娃娃趁機開溜:“我老爸催我回家,晚晚生日快樂喲,我先走啦。” 這句話說得飛快,人也立馬跑得無影無蹤,一點沒給我緩沖的時間。 包廂里只剩下我和時逾兩個人,屏幕上自動播放著MV,包廂里明明很熱鬧,卻還是不能掩藏我躁動的心跳。 我覺得自己沒用,被時逾越拽越深,以前那些戀愛都白談了,現在居然開始緊張。 時逾坐到我身邊,挨得很近,我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黑檀木香。 他是特意噴得香水么?他怎么知道我喜歡黑檀木? 一緊張,我的思緒就開始亂飛,下意識從桌上抓了瓶水遞給他,他接過,卻沒喝又放回桌上,轉頭問我:“練了很久,沒有出丑吧?” 我不騙人,唱得好就該夸:“唱得特別好,有自己的風格。” “沒讓你失望就好,”他甩了甩頭。 我笑了笑,不知道接下來怎么聊,往嘴里塞了塊蜜瓜。 他卻沒打算放過我,突然靠近,桃花眼里拉著絲:“那我的獎勵呢?” 我嘴里還有東西,往后躲了下,含含糊糊地回答:“今天好像......是我生日吧,你.....要什么獎勵?” 時逾失落了,盯著那盤蜜瓜挪到自己面前:“好吧,那喂我一塊總行吧。” 我想這倒不虧,于是傾身過去。 下一秒,他就俯身吻了上來。 他的唇瓣很軟,涼涼的帶著點甜味,舌尖在我的唇上掃了一圈,再一點點撬開我的貝齒擠進來,鑊住我的舌頭,我來不及反應,也沒叫停,因為他實在太會了。 我被壓到了沙發上無路可退,他的舌尖描摹著我口腔的角角落落,吮吸舔弄,又溫柔又磨人。 我被親到腿軟,他才一點點撤出去,又從我嘴里分走了一點蜜瓜才戀戀不舍地挪開。 紅唇雪膚,眉眼都是春情,他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模樣。 他意猶未盡,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覺得你喂我太慢了,還是這樣好。” 如果不是室內燈光被調暗了,他一定會發現此刻的我臉紅得不行,這畢竟是初吻。 但我不想顯得自己沒見過世面,于是強裝鎮定問他:“這樣能吃到什么?” 他又湊過來,在我唇上親了親,嗓音啞啞的:“能吃到你。” 我推他:“你要不要臉,我好像還沒答應你什么就霸王硬上鉤。” 他笑出聲:“無所謂,我道德底線低。” “看出來了,”我懶懶應著。 他把我帶進懷里,舔著我的耳輪,伴隨著黏膩的濕滑感一直吻到我的嘴角,我的嘴里竟然發出了自己都沒聽過的喘息。 他眼神渾濁著俯我耳邊說:“我想對你做的混蛋事多了去了,想知道么?” 沒等我反應,他就帶著我的手去到他的腿根,我摸到了粗硬的一根。 他的呼吸重了些,于是我的手僵在那里不敢動了,但依稀能感覺到那玩意又大了些,還動彈了下,尺寸比我想的要過分一些。 雖然偶爾也會被一圈損友普及這方面的知識,但真的碰到了,我還是會震驚。 我聽以前高年級的學長說過,看著瘦弱的男人下面反而大。 時逾是第一個讓我證實這個說法的男人。 我不自覺往下想,又大又硬,那插進去會痛么? 于是那一刻我的求知欲居然戰勝了嬌羞,好想試著再去摸一次。 當然即使感興趣也不能表現出來,我不能隨便被時逾帶著走,因為那會著了他的道。 “時逾,我可沒準備那么快就往這方面發展,”我潑他冷水。 他很自然地哦了聲,指尖抵著我的下巴,逼著我和他對視,聲音帶了蠱:“你放心,我也沒準備那么快就做什么,只是向你坦白我足夠貪心,心里要你,身體也要你。” 說完他又在我的額頭親了親:“嚇到了你,對不起,我以為我家晚晚是膽子很大的小狐貍,沒想到卻是小白兔。” 我哼哼了聲,聲若蚊蠅:“誰嚇到了?” “沒嚇到么?”他貼近我,拿他的寶貝蹭我,又端出混蛋模樣了。 一陣手機鈴打破了一室的曖昧,我看到我媽的號碼,這才開始心虛起來,時逾也很適時地松了手。 等我接起電話,自然是免不了一頓母獅咆哮,但今天我心情不錯,一點沒放心上,我媽沒有對戰的選手,自然撒完氣就開始下最后通牒。 掛了電話,我站起來對時逾說:“走吧,我該回去了,不然我媽真要殺我。” 時逾伸手把我拉回他腿上,頭埋在我肩上,聲音悶悶的:“不想放你走。” 還配上幾聲咳嗽,裝虛弱博同情:“因為你生日,我病沒好就出來了。” “裝吧你,”我企圖掙脫,他就是不松手。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捧著他的臉,在他臉上飛快親了一下:“這樣行了吧。” “不夠,”他又黏上來,輕咬著我的唇,舔舐著不放。 “真得走了,”我推他。 他抬起頭,認真看著我:“好,我放你走,但你得承認今天是我們交往第一天。” “你可真會談條件,”我損他,但拒絕的話卻說不出了。 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便宜都給他占了,我還能說什么。 “行吧,男朋友,”我勾著他的脖子,“以后多指教,我脾氣可不好,你要是說一套做一套,我一定把你甩了。” “好,你說什么都好,”他胸腔里有笑意,抱得我透不過氣。 我們手拉著手一路走著,夜色很美,商場的燈箱流光溢彩,但我們眼里只看得到彼此。 等地鐵時候,他突然說:“覺得我剛才挺混蛋的,還以為你會打我。” 我笑他:“不容易,遲到的自知之明啊。” 他后怕起來,自言自語著:“怎么每次見你都正人君子不了,怎么辦,就是忍不住。” 車來了,我朝他勾勾手,他也聽話地俯下身,我在他耳邊說:“其實我還挺喜歡的,繼續保持。” 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已經跑進了車廂。 車門關上,我看著他的身影一點點變小,直到車廂最終沉入黑暗。 我在車上通過了他的QQ好友申請,發了個表情過去。 他回我:小狐貍。 我可不認:我是良民,你才是老混蛋。 他說:對,老混蛋才對小狐貍有非分之想。 我立馬回他:想著吧,有夢想誰都了不起,今晚省著點用紙。 他回了一串省略號,過了幾分鐘才補了句:你等著。 我低頭憋著笑,靠著扶手隨著地鐵晃啊晃,心里那瓶裝滿蜜糖的酒也跟著晃。 我忽然覺得其實不端著真的挺好的,可以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選擇跟一個人在一起,難道不該好好做自己么? 何必算計著,思考著,擔心著對方會怎么想自己,會不會因為自己某句話某個動作就被扣分。 如果一開始的一眼鐘情會始于外在,那么越陷越深的勢必是褪去了虛假偽裝的真實自我,否則這段感情早晚都會分崩離析。 時逾是老混蛋沒錯,我也不是善茬,所以我們才會相互吸引,反正遲早都要淪陷,又何必再糾結答應的時間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