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弄巧不成拙 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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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反正不管怎么樣,都是她有理。 “那我再追你一次,”廖清杉征求著她的意見,“好不好?” 應如是又不樂意了:“都在一起了,還追什么追,矯情。” “......” 沉默片刻,廖清杉忽然笑了,跟她說:“我先追追,你看看矯不矯情。” 應如是好奇地問:“你打算怎么追?” “這樣吧,你往前面跑,我跟它——”廖清杉低頭看了眼邊牧,“在后面追你。” 應如是:“???” 啊啊啊廖清杉! 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 - 可如果,她早知他接下來的行程,那這時的她,或許稍一留意,便能讀懂他的良苦用心。 中午,在家里和應如是的家人一起吃過午飯,廖清杉便開車帶著她,先是去了榕樹下,拜訪了王覺書和王詩歌,然后,他又開車帶她去了云漫山。 去云漫山的那條路上,廖清杉自行規劃路線,刻意繞遠,只為經過一家奶茶店。 ——他們曾經去過的醫院旁邊的那家奶茶店。 應如是坐在副駕,看著這條線路,提醒道:“走這條路有點繞遠了,你等會兒在前面掉頭吧。” “這條路上的楓樹比較多,”廖清杉面不改色地撒謊,“你等會兒拿相機幫我拍一下素材,我回頭做節目要用。” “原來是這樣呀!”樂于助人悠一聽,便二話不說地接下了這個工作,“好噠!” 說完,她便打開相機,將這條路上的片片紅楓,盡職盡責地攝入鏡頭。 車身平穩地向前滑行,路程過半,就快要開到那家奶茶店時,廖清杉刻意將車速放緩。 然后,應如是就在他刻意放緩的車速里,用眼睛和鏡頭同時攝入了一則對話,就掛在那家奶茶店的門頭上: [被愛是頭等大獎。] [謝謝你,讓我中了頭等大獎。] 看到這則對話,應如是眼睛里閃著不可思議的光,跟他分享道:“天吶,原來我那次喝奶茶中的獎,還有后半句話啊。” 廖清杉假裝不知情地問:“什么后半句話?” “你先好好開車,”應如是專心地擺弄著相機,“等會兒到了我再跟你說。” 廖清杉淡淡一笑。 半個小時后,他們到達云漫山。 這次,他們沒有步行上去,而是做了纜車。 上次,他陪她一起等日出,這次,她陪他,一起看日落。 廖清杉在上面假裝恐高,讓她牽著自己的手。 應如是一邊笑他膽小鬼一邊把他的手緊緊握在了掌心,一路都沒有松開過。 從云漫山下來,廖清杉又帶著她去吃晚餐。 去的是那家一年四季都會飄雪的餐廳。 餐廳老板叫趙峰,是應如是mama的學生,五年前,這里還沒有正式開業,他們在這里,賞了一場夏夜里的大雪。 那個浪漫的夜晚,應如是至今都記得。 進了餐廳,趙峰看到應如是,立刻一臉嚴肅地把人叫住,應如是看他滿面愁容,趕緊上去問了句怎么回事。 趙峰嘆了口氣,跟她說最近餐廳不景氣,能不能請她給他們餐廳畫幾幅畫,好吸引些年輕人。 廖清杉見狀,給他們留出了談話的空間,說:“你們先聊,我先進去點餐。” 趙峰拉了她聊了好一會兒,才終于肯放人走。 應如是根據他指的方向往里走,走到盡頭才看到廖清杉的背影。 這會兒,他已經吃上了,不僅吃上了,還一邊吃著一邊打電話:“不改名字了!就叫[對話.對畫],我堅信,是金子早晚都會發光的。” 應如是本來還想問他吃飯怎么不等她,結果,聽著這句話,越聽越覺得耳熟。 忽然五年前,他們的初見,她吃著他的面,氣勢十足地跟電話那頭的蘇潺說:“不復讀了!我堅信,是金子早晚都會發光的。” 剛才在腦海里閃過的靈光,在此刻繽紛涌現。 晨間小路上角色互換的打趣; 拜訪擁有共同回憶的榕樹下; 奶茶店的那句回應; 云漫山他刻意尋求的牽手,和她當初刻意尋求的牽手一樣; 以及現在,他在這里,為她復刻了他們初見的場景。 只不過,這些場景里的角色都互換了。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巧合,他是真的在用他的方式,來追她。 看穿了他的點子,應如是笑了笑,倒也不介意陪他把這出戲演完。 于是,走到他身后,模仿著他當時的語調,對他說:“金子會不會發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照你這個吃法——” 說著,應如是彎下腰,手肘撐在桌子上,看著他,眉眼彎彎地笑:“你會找到一個比金子還珍貴的女朋友噠!” 看到她來,廖清杉笑著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動作利落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后,走到應如是背后,撐著她的肩,讓她正對著剛才走過的那條路。 站好之后,突然之間,整座餐廳的燈光熄滅。 應如是在這片黑暗里,聽到他低沉清越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悠悠——” “別害怕。” “跟著光往前走。” 話音剛落,應如是身邊,就如螢火蟲般,亮起了一盞盞微弱的亮光。 漸漸地,這亮光越來越大。 她花了幾秒時間去適應眼前的黑暗,這幾秒的時間里,那幅畫也亮相完整。 她終于看清,是倫敦那年的跨年夜,她畫了一幅冬雪之上的太陽,上面寫著: [如果當下還不是最好的結局, 請你持之以恒, 請你耐得住等。] 看到這幅畫以這樣的形式展示,應如是目光微怔,沒懂此舉的含義,直到下一秒,這幅畫下面,又出現了一幅畫。 她認得出他的畫風。 那是他畫的,同一天的跨年夜,他孤身一人站在窗邊,畫面右上角寫著他對她的回應: [從我們分開的這一天起—— 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在為重逢作序。] 應如是看到這句話,想起那件往事,心臟像是被人錘了一下,忽然一低頭,鼻子泛酸。 可新的畫面已經在前方逐漸地亮起,指引著她繼續往前走。 再往前走,是她分享的治愈系美食。 她每一幅畫下面,都接著他那天吃過的美食。 [畫畫水平沒有我們悠悠好,不知道我們悠悠到時候看到了,會不會嫌棄我的繪畫水平?不過,家里有一個畫畫好的就行了,是吧? ——倫敦依然多雨,我依然想你。] 再往前走。 是家人們來京溪看她,她寫下:[帥氣的爸爸,漂亮的mama,可愛的外公外婆,還有集所有人優點于一身的我。] 下面依然是他的畫,畫的是一個英倫風格的教堂,以及他的一張背影。 [希望下次,這幅畫中,能有我。 今天,路過一個教堂,忽然想起來,當時都忘了問你,是想要中式婚禮,還是西式婚禮?] 再往前走。 是她的[dare to dream.] 下面,是他的[please bless my girl dream es true.] 再往前走 再往前走 再往前走 ...... 上千幅畫,每一幅畫,下面都畫著他同一天的實時回應。 兩份異曲同工的心意,經由時間軸交疊在一起,成就加倍的感動。 這是屬于他們的[對話.對畫]。 四年半的時間,八千多公里的距離,她每一次伏案的作畫,都在今天,得到了姍姍來遲的回應。 那天,她在他懷中撒嬌,說后悔自己當初自以為是地跟他說了分手。 他輕而易舉,便讀懂了她的在意。 她在意的,從來不是她四年半的愛意沒有得到回應,而是她缺席了他四年半的人生。 所以,他用這種方式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