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弄巧不成拙 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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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如是不解,揚聲問道:“誤會你?誤會你什么了?” 廖清杉:“誤會了你在我心中存在的意義。” 應如是聽了,神情一愣。 廖清杉看著她,目光認真地說:“你的存在,對我來說,從來都不是負擔。” “每次回復你的消息,看到你更新的朋友圈,聽到你跟我說生活中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才會覺得,明天是值得期待的。” 廖清杉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手嵌入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那是我一天中少有的輕松時刻,從來都不是負累。” 對她愛意的回應,不是剝奪時間,而是饋贈時間。 如果不是她那些鮮活的分享,廖清杉都不知道自己會如何撐過那一段難熬的歲月。 或許還是能撐下來吧。 但肯定不會有這么多,能夠讓他喘息的片刻。 他解釋這番話,本意是想安慰,安慰她對自己來說,從來都不是負累。 結果,說完,低頭一看,懷里的小姑娘,眼睛瞬間變得更紅了,小嘴一撇,預示著風雨欲來。 下一秒,廖清杉就看到她拽著他的衣襟,哭了出聲:“那悠悠好虧呀......嗚嗚嗚......悠悠好虧,悠悠少陪伴了你四年半的時間......嗚嗚嗚虧死了......” 廖清杉輕撫著她的背,柔聲安慰:“你沒有少陪伴,你畫的那些畫,不就是在陪伴我嗎?我都看到了,所以不虧。” 應如是聽了,聰明的小腦袋一轉,理了下背后的邏輯,瞬間哭得更大聲了:“那悠悠更虧了,你少陪伴了悠悠四年半的時間,我對你的四年半一無所知......” “不會一無所知,這四年半的時間里,我也......” 說著,廖清杉聲音忽然頓住。 其實,他是想說,他以一種獨特的方式,記錄了他的四年半,作為對她的回應。 但是,那個東西,在京溪,不在手邊。 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說。 于是,把這個話題岔了過去,語氣溫柔地叫她:“悠悠。” 她帶著小小的鼻音,應了聲:“嗯......” “你只需要知道——” “愛你,從來都不是一件辛苦的事。” “而是一件幸運的事。” 應如是聽著這番話,忽然想起那年冬夜,她的心路歷程。 她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 不是他們幸運地躲開了那些問題。 而是他辛苦地接住了那些問題。 如今,重逢之時,當初隱藏的秘密終于揭開,他跟她說—— 愛你,從來都不是一件辛苦的事。 而是一件幸運的事。 有關“幸運”和“辛苦”,兩個截然不同的運用,同時出現在她的腦海,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化學反應。 應如是感覺過往的歲月化成一陣風,涌上了她的心口,這一刻,不知為何,她眼前突然具象了他這一路走來的所有艱難歷程。 她看著他,紅唇微動:“你回到我身邊,辛苦了。” 說完,應如是抬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剛哭過的眉眼一笑起,像是映著彩虹的清流,格外令人心動。 她說出的話更是:“以后,都會是好結局的。” - 當天晚上,兩個人乘飛機從南棲飛往了京溪。 時間漸漸逼近九月末。 兩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九月的最后一天,廖清杉把完成的[對話.對畫]策劃案拿給了趙經柏看。 趙經柏看完,合上策劃書,問他:“這次拍攝,有沒有興趣和我們電視臺合作?” 廖清杉聽了,眸中閃過一絲驚喜,確認道:“可以嗎?” 趙經柏點頭:“可以。” 廖清杉心里忽然放下了一塊大石頭:“那謝謝趙叔了。” 畢竟,這檔節目不同于之前,拍攝多為外景。 這次拍攝,需要依靠強大的科學技術,以及更為專業的制作團隊,才能重現他腦海里構思出來的,跨越千年的對話感。 如果能在京央電視臺進行拍攝,毋庸置疑,肯定能事半功倍。 “我這還有節目要盯,先走了,”說著,趙經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后,看著眼前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年輕人,得償所愿地笑了聲,“晚上八點見。” 廖清杉點頭:“嗯,晚上八點見。” 當日晚八點,《盤古》在朝大的1500報告廳提前公映。 公映之前,年又青把所有的創作人員都聚在一起,說了幾句真心話:“同學們,四年磨一劍,今晚,終于到了要亮劍的時候了。” 說著,他眼眶竟然忍不住地泛濕。 他剛才叫的那一聲“同學們”,絕對不是泛指,他眼前坐著的這些人,從中年到青年,一個個都是他親手帶過的學生。 經歷了多少人,多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努力,多少經驗的累積,多少資本的加持,他們才終于打磨出了這樣一部作品。 看大家都因為他有些淚目,年又青不想把場面弄得太煽情,于是沒再繼續,看著所有人,簡簡單單地說了句: “別的話不多說了,都在作品里。” “希望能讓全世界看到,我們的國漫,也不差。” 北京時間晚八點整,觀眾席燈光關閉,全場屏息以待,靜候銀幕亮起。 由長膠片演變而成的黃色巨龍,飛過綠色的屏幕。 熟悉的音樂響起,1500人的報告廳,座無虛席。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 眾所周知,《盤古》來源于中國最早的神話故事。 但這部電影,并未止步于對內容的復刻,而是對原本的故事進行了重構,制造了更加分明的沖突。 除此之外,特效處理更是精進。 尤其是結尾,堪稱神來之筆。 神話故事中的結尾是這樣寫的:“以后,天每天高出一丈,地每天加厚一丈,盤古氏本人也每天長高了一丈。這樣過了一萬八千年,天就很高很高,地就很厚很厚,盤古氏當然也成了頂天立地的巨人。后來,盤古氏死了,他的身體各個部分就變成了太陽、月亮、星星、高山、河流、草木等等。這就是開天辟地的神話。[1]” 但電影的結尾,卻對這個故事進行了延伸。 盤古的眼,從自古就有的長江、黃河、珠穆朗瑪峰,看至“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的科技領先歷程。 盤古的鼻,從時光烘焙的古色古香,嗅至富饒的稻谷飄香。 盤古的耳,從高山流水、長恨歌、梅花三弄,聽至百花齊放的華語樂壇。 盤古的喉,從詩經、楚辭、先秦散文、唐詩、宋詞、明清小說,歌頌至當代青年在國際舞臺上的擲地有聲。 盤古的長臂,丈量著東部日出,西陲日落;北邊漠河,南沙群島。 盤古的胸膛,海納百川、壁立千仞。 盤古的雙腿,真實走過它誕生后的漫漫歷史征程。 盤古的每一寸身軀,都被賦予了真實的意義,它帶著中國人特有的信仰,落進了歷史長河中的每一寸日常。 這位開天辟地的神,化成一陣輪回往復的風,照亮了上下五千年的漫漫征程。 電影放映完畢,臺下觀眾掌聲雷動。 其中很多人,更是熱淚盈眶。 之后,出品方和主創團隊上臺接受媒體采訪。 太多記者,被這部電影震撼,仿佛從中看到了國漫的未來。 甚至有人提問著,幾度落淚。 但偏偏有極個別人要從中作梗。 采訪快要結束的時候,人群中一個穿著紫色西裝的記者舉起了手,不過,她提的問題跟前面的不一樣,很是刁鉆。 她將挑刺的目光瞄準了這次的投資方,看著廖清杉,直接挑明藝術創作背后的利益鏈條,咄咄發問:“前幾年,中國提出‘講好中國故事’的倡議,你是否乘著政策的東風,才敢做這樣大膽的投資,因為不管拍得怎么樣,觀眾一定會買賬。” 言外之意很明顯,拍得再爛,也有人看。 廖清杉站在臺上,西裝筆挺,氣質矜貴,面對這樣帶著些挑釁的問題,他目光沉靜,給出的答案,字字珠璣: “觀眾的信任,是我們精益求精的動力,不是我們敷衍了事的借口。” 他四兩撥千斤地,反擊了她問題里的挑釁。 說話時,他聲音一如既往的清亮,帶著未泯的少年心性,誠懇謙遜,不驕不躁。 “未來的路還很長,[見我]將會與更多的同仁一起,講好中國故事,傳遞好中國聲音。” 應如是坐在臺下,抬眼看著舞臺上意氣風發的他,忽然憶起倫敦的那個狼狽冬夜。 她站在倫敦的街頭,給應書郡打電話,訴說自己所有無處安放的少女心事。 那時,她正面臨著轉專業的巨大挑戰,愛情也被迫劃上休止符。 她那個時候覺得,長大后的一切,好像并不是那么美好。 應書郡聽完,沒有跟她說,殘酷才是長大的真相。 也沒有欺騙她,時間終究會治愈一切。 他只是溫柔地,跟她說了一句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