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弄巧不成拙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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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如是聽到他這么一說,那好勝心瞬間就上來了:“誰說我吹牛了,我是真的會說。” 雖然她剛才在段薇綺面前,確實是在吹牛逼。 除了英語,剩下的幾門,她會的都只是皮毛。 當然,斯瓦希里語她還是能正兒八經地來上幾句,畢竟是上過一年專業課的人。 如今,這么多年過去,雖說不至于全忘了,但肯定沒那么熟練。 大學剛開學的時候,廖清杉曾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陪她上過幾節課,也只會幾句最基礎的用語。 所以,剛才在段薇綺面前,兩個人到后面說的根本不是斯瓦希里語,而是自己都不懂的自創語言,剩下的,全靠演技在支撐。 廖清杉想起剛才的那一幕,覺得自己都快要被她帶壞了,這要擱以前,他哪會這樣啊。 低頭看著她,順著她的話往下道:“喲,那你說來聽聽。” 應如是大眼睛一眨,說來就來: “jet' aime” “ich liebe dich” “rлю6люte6r” 分別是法語、德語、俄語的“我愛你”。 還是剛進外國語學院的,老師教他們的。 廖清杉:“............” 真服。 這梗都能接的上。 “應如是——”廖清杉聽著她這信手拈來的撩人話語,忽然有些自嘲地笑了聲,看著她,深思熟慮地下了一個結論, “這天底下就沒有你拿不下的男人。” 他在商場浸潤多年,練就一身霹靂手段和一雙慧眼。 但他此刻,是真的覺得,在情場上,沒有哪個男人能玩得過她。 反正他是不能。 屢戰屢敗,還樂在其中。 應如是聽了,眉梢一揚,大大方方地接過他的夸獎,然后,看著他,笑眼盈盈地拋了個回禮過去:“可我只想拿下你啊。” 廖清杉:“……” 這姑娘是真會撩啊。 喉結滾動了下,看著她濕潤的紅唇,說:“你別招我。” 應如是:“嗯?” “今天車停的不是個地方,我要是忍不住昨日重現,萬一有人看到怎么辦?” 應如是一聽,趕忙用手捂住眼睛,過了會兒,中指和無名指露出一條縫,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看著他,動作可愛得很。 “啊啊啊你好污啊!” 廖清杉:“……” 你看看,他剛才說什么來著。 ——這姑娘就是典型的“窩里撩”。 - 天色漸晚,兩個人開車回了家。 一到家,廖清杉就進了廚房,準備做晚飯,應如是說要幫忙,結果被他轟了出去:“你出去玩會兒,等會兒讓你洗碗,行了吧?” “好吧……” 于是,應如是就出去畫了一幅畫,畫完,見廚房門還關著,就打開了門,探進來一個小腦袋,問他:“還沒做好啊?” 廖清杉看了她一眼,說:“馬上。” 說完,又提醒:“這里油煙大,你出去等。” 應如是不出去:“不要,我要跟你聊天。” 她想聊,廖清杉自然也就成人之美。 想起剛才她給自己講的故事,廖清杉叫了她一聲:“悠悠。” “嗯?” “知道當你男朋友,最大的壓力來自于哪里嗎?” “壓力?來自哪里啊?” “你爸爸。” “我爸爸?” “嗯。” 應如是很是不解:“我爸又沒對你提什么苛刻的要求……” “我不是這個意思,”廖清杉打斷她的話,“我的意思是,你爸爸他做的太好了,絕對的天花板級別。” 他之所以說這番話,不止是因為他剛才聽到應如是的講述,說應書郡為了祝和風,放棄京溪的大好前景,二話不說便回了楓橋。 他還連帶著想到了很多往事。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見祝和風的時候,是在楓橋的家里,那天他背著應如是,沒有任何預兆地出現在了他們一家人面前。雖然那個畫面很是滑稽,簡直都能稱為修羅場了,但廖清杉到現在都沒有辦法忘記,那個抱著大半個西瓜,表情生動到和應如是如出一轍的長輩。 雖然她當時應該已經年過四十,但整個人的狀態非常輕盈,真的就像一個小姑娘,廖清杉知道,這背后,肯定是應書郡對她數十年如一日的寵愛。 應書郡做的好的地方,不光是丈夫,還有父親。 他還記得,在應如是十八歲生日的第二天,他載著她回濱江的父母家。 那個時候,廖清杉就想,一個男人心思要有多細膩,才會提醒自己的女兒,讓她在自己生日的第二天,去給mama送一束花,感謝她當時辛苦生下自己。 除此之外,還有應書郡對待事業的態度。即使楓橋不比京溪,不是超一線城市,但他沒有放棄自己的追求,依然把自己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給她提供了一個足夠優渥的成長環境。 所以,他培養出來的閨女,永遠的生動熱情,不卑不亢,擁有一個強大又有趣的內心。 除此之外,廖清杉永遠忘不了的,是他在楓橋拍攝的時候,應書郡過來找他,那是他們是第二次相見。 老丈人看女婿,應該是越看越挑剔。 但是他沒有。 而是對他說:“你做的事情有意義,讀懂過去,才能讀懂未來,唯有過去,才能讓人們在時代浪潮的淘洗中,留住自己。” 應書郡給予他的,是廖敬遠這個親生父親都不曾有過的認可。 “可是你也很優秀的呀,”應如是毫不吝嗇地肯定他的意義,“你看,我爸爸設置了這么高一個天花板,可悠悠還是喜歡上你了呢,而且還欲罷不能呢。” 聽她這么說,廖清杉扭頭看了她一眼,抿嘴笑:“油嘴滑舌。” “油嘴滑舌,你不也喜歡上啦。”她下巴一揚,語氣傲嬌得很。 說完,她走到他身邊,仰起頭,說:“阿杉杉,你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故事唄。” “想聽?” 應如是一臉期待地點頭。 廖清杉回憶起往事:“我小時候就住在電視臺的家屬院里,顧名思義,我們那些鄰居幾乎全部都是在電視臺工作的,我聽著他們聊天,看著他們,有攝影師為了一個鏡頭磨上個三天三夜,有制片人為了一個宣傳語想到絞盡腦汁,有記者為了一個真相不惜臥底多年,我聽著那些故事,看著那些人的生命狀態,總是特別觸動,所以,可能那個時候,夢想就埋下了種子。” 應如是問:“想要做有關文化傳播的工作是不是?” 廖清杉“嗯”了一聲:“我到現在都特別記得一件事。” “什么事?” “有一次溫慕起去采訪一個歌唱家,那天學校放假,我就跟他一起過去了,那天,這個歌唱家正在彩排,我們到的時候,他正好在跟他的樂手溝通,說這個古琴進去的時間要晚三秒。” “那個時候我就是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對一切都特別好奇,我就叫住他,想讓他給我展示展示晚三秒和早三秒的區別,然后我一聽——”說著,廖清杉突然停頓了下,看著應如是,問她,“你猜猜我聽出來了沒?” 應如是機靈著呢:“你都這么問我了,肯定是沒有。” “確實沒有。”廖清杉笑著說,“我不是專業人士,這個樂器進的是晚三秒還是早三秒,對我來說根本沒有區別。那個時候我就問這個歌唱家,我說大部分聽眾都是像我這樣的人,我們不是專業人士,聽不出來其中的差別,那你們為什么還要這么精益求精,他說,聽眾不是專業,但聽眾有耳朵,一個三秒的改變聽不出來區別,但無數個三秒的改變結合在一起,聽眾一定能聽的出來好不好聽。” 應如是站在他身邊,聽著他娓娓道來的往事,終于知道他身上的那份腳踏實地從何而來。 歸功于他的豐沛童年。 當然,也歸功于他有一雙會觀察的慧眼。 他從這些故事出凝練出品質,而正是這些品質,在日后成就了他。 看他說完一個故事就停止了,應如是拽著他的袖子:“還想聽,再給我講一個嘛。” 廖清杉把菜盛出來,說:“先吃飯,等會兒吃完飯再給你講。” 應如是:“好吧......” 結果,沒想到,這一推,就推遲了好幾個小時。 吃過飯,廖清杉舍不得讓她洗碗,于是,騙她說等會兒停水,讓她先去洗澡。 洗到一半,浴室門突然被打開,然后應如是就被他摁在了墻上。 在他的輕攏慢捻下,她瞬間便軟了身子,聲音咿咿呀呀的,腹誹道:“廖清杉!你怎么對這事這么熟練!” 廖清杉聽了,沉沉一笑:“在心里排練多少年了。” 應如是:啊啊啊這個流氓! 但廖清杉這一“私闖浴宅”,不能說跟應如是毫無關系。 她剛才進去洗澡,廖清杉收拾好餐桌,閑來無事,就打開手機,開始看她的微博。 發現她更新了一條新的微博,應該就是剛才他做飯的時候畫的。 不過,跟以往生動鮮活的圖像不同,畫面中央只有一個空空的面碗。 他翻看了一下評論,果不其然大多都是表達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