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弄巧不成拙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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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我好像聽說,他父親五年前生了場大病,當時廖氏正在拓展海外市場,就把公司交給他打理了,你說他家里有礦,自己又有經商頭腦,怎么還會做這樣出力不討好的事,拍個片子能賺幾個錢。” “裝逼唄,”那個痞里痞氣的男人極為輕蔑地笑了聲,“拍點這兒文藝的玩意兒,彰顯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你以為他是真熱愛啊,狗屁!” “你認識他?” “我爸跟他爸有點交情,成天讓我跟他學習,煩。” “不過你別說,人家拍的確實不錯,我聽說得了不少大獎。” “拍的不錯那也是落伍的東西,沒什么價值。” 那男人正說得起勁,忽然看到一截白嫩纖細的手指,輕扣了一下他面前的桌面。 那人帶著茫然抬眸,就看到一個漂亮的女生,正站在那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正納悶呢,就聽到這個女生冷笑一聲,不怒自威道: “還好這片土地上,像你這樣的人少之又少。” 聽到這有些挑釁的話,穿著機車服的男人眉頭一蹙,相當不爽地問了句:“你誰啊?” 應如是權當沒聽到他的問題,自顧自地說道: “別忘了,你所站的這片土地,正是有了源遠流長的歷史,才會有熠熠生輝的當日。” - 說完自己想說的,應如是未做片刻停留,轉身就走。 正巧碰到服務員來上餐,她只好說:“不好意思,我臨時有事,吃不了了。” 服務員很為難:“那這也不能退啊。” 應如是說:“那麻煩您幫我送給路過的環衛工人吧,謝謝了。” 看她出來,廖清杉趕緊往后退了幾步,做出一個剛打完電話的姿勢,與她迎頭撞上,落下來的目光里,迷茫渾然天成:“你怎么出來了?” “我突然想吃麥當勞了!”應如是靈機一動地說,“他們好像出了個兒童早餐,我們去嘗一嘗,好不好?” 廖清杉聽著她這想一出是一出的主意,笑她:“多大了你。” “嗯……”應如是手托著下巴,大眼睛一眨,回答得古靈精怪,“不大不小,也就正好到適婚年齡吧。” 廖清杉聽了,眉梢一挑:“喲,就這么想嫁?” 應如是煞有介事地點頭:“今天有點想。” 廖清杉聽到這回答樂得不行,然后,把她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明天不一定,后天看心情,是吧?” “你這人,真是沒有神秘感!”有些傲嬌地瞪了他一眼,應如是便拽著他的胳膊,晃來晃去地,跟他撒著嬌,“帶悠悠去吃兒童套餐嘛,好不好?” 她抬眸看著他,神情柔軟又可愛,薄薄的耳垂沐在初陽里,透著淡粉色的光。 廖清杉心瞬間軟得不行,牽上她的手,應了聲好。 最近吃套餐還會送玩偶,應如是看到,把那個玩偶拆開裝進了包里,然后用手邊的曲別針,心靈手巧地給廖清杉擰了個愛心,別在了他襯衫的口袋上,笑嘻嘻地說:“獎勵你噠!” “獎勵我什么?” “獎勵你今天陪我吃兒童套餐呀。” 廖清杉聽了,眉眼彎起,很是配合地說:“謝謝悠悠老師。” 跟她在一起幸福感是真強啊。 這餐飯快吃完的時候,廖清杉通過詢問,才知道她今天之所以早起,一是為了陪他吃早餐,而是為了去接蘇潺。 但廖清杉等會兒有個會沒辦法耽擱,只好說:“我等會兒要開會,來不及送你,你就坐在這兒,我讓司機來接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聽話。” “好噠……” 說好之后,應如是把他送到了餐廳外面。 廖清杉坐上車,都準備走了,但看著她的身影,忽然又降下車窗,喊了聲:“悠悠。” 應如是聽到,身子微躬,側著頭,透過車窗,不解地看著他:“嗯?” 廖清杉喉結滾動了下,思索片刻,還是將千言萬語落在一句: “希望我沒有讓你失望。” 即使有漫長歲月橫亙在前,即使我被迫偏離既定的航道,即使我們曾走失在茫茫人海。 但重逢之際,當我以全新的姿態站在你面前。 ——希望我沒有讓你失望。 - 這一天忙完,廖清杉開車回了公司,汪施靖跟他約著談事。 聊完正事,又一個多小時過去,廖清杉看著對面的人,忽然說:“電影的發行你盯著點,我這幾天得出去一趟。” 汪施靖一聽,隨口問了句:“去干什么?” 結果,沒想到廖清杉說出的答案一點都不隨口,反倒像是蓄謀已久:“提親。” 汪施靖:“…………” 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他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重重哽了下喉,不可思議地問:“跟誰啊,應如是?” 廖清杉瞪他一眼:“難不成跟你?” 汪施靖一聽,戲感瞬間來了,一臉嬌羞地低下頭:“這……我是沒問題,就看你……” 廖清杉聽了,忍無可忍,拿起辦公桌上的筆就朝他扔了過去:“走走走!趕緊走!別在我面前晃!” 汪施靖從座位上站起,食指中指并攏,點了下太陽xue,朝他比了個飛鏢,語氣極為嘚瑟:“加油!姐夫挺你!” 廖清杉:“…………” 真愁人。 等他走后,辦公室終于恢復了安靜。 廖清杉有些疲憊地按了按太陽xue,然后打開筆記本電腦上的一個文檔,上面是一檔文化節目的策劃書。 名字還未定好,但主題已經定下,用現代化的拍攝手法再現歷史進程中的銘記性瞬間,力求做出一種歷史和現在的對話感。 廖清杉看著眼前的文字,耳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今天早上聽到的那句話: “別忘了,你所站的這片土地,正是有了源遠流長的歷史,才會有熠熠生輝的當日。” 當時,面對別人的輕視,她妙語連珠,字字珠璣,既肯定了他的意義,又表達了她當下的鄙夷。 廖清杉回想著,嘴角自然而然地揚起一抹驕傲的笑。 憶語思人。 一天沒見了,雖然知道人家正跟自己閨蜜甜蜜著,但廖清杉還是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就是在他打字的功夫,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他以為是汪施靖折返,頭都沒抬地問:“你怎么又回來了?” 話音剛落,一口甜美的倫敦腔就傳入了耳畔。 廖清杉一抬頭,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段薇綺。 看她還在繼續說話,廖清杉直接打斷:“在中國,說中文。” “不要。” “那就別說。” “……” 沒心思跟她閑聊,廖清杉直入主題地問:“找我什么事?” 段薇綺走到他辦公桌面前,把手中的文件遞給他看:“這是我們和廖氏集團就東南亞出口業務的合作意向書,你看一下。” “這事兒以后讓專職人員過來就行,不值當你跑一趟。”廖清杉這時候說話還是挺客氣的。 直到段薇綺盯著他襯衣口袋上別的那枚愛心,想起早上來找他時無意間看到的那一幕,奚落了句:“清杉哥,我怎么都不會想到,偶像劇的爛俗劇情也會發生在你身上。” 廖清杉看著文件,頭都沒抬地問:“什么爛俗劇情?” 段薇綺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趾高氣揚道:“放著門當戶對的千金大小姐不要,非要喜歡一個傻白甜,多大的人了,說話還跟個小孩一樣。” 聞言,廖清杉正在簽字的手忽然頓住,目光筆直地往上一抬,含著涼意,看著對面的人,嗤笑了聲:“你說誰是傻白甜?我女朋友?那你這傻白甜的標準定得真是有夠高的。” 段薇綺:“......” 看她語塞,廖清杉把筆往桌面上一扔,整個人靠在椅背,掃過去的目光里,滿是不屑的審視:“她要是傻白甜,那你是什么?” 段薇綺:“我……” “你剛說的這三個字,我只承認后兩個字,我女朋友確實又白又甜,”說著,廖清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平添一抹涼意,氣勢逼人,“如果有自己可愛的語言習慣,都能稱之為傻,那按照你這套苛刻的標準,你也挺傻的,畢竟,身為一個中國人,你連中文發音都說不清。” 段薇綺從小在香港讀書,長大后和廖清杉一同赴英國留學。 談不上崇洋媚外,但她確實是個相當有優越感的人,總覺得自己家境優渥就高人一等。 “如果面對喜歡的人,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熱烈的愛意,都能稱之為傻,那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沒有真情可言。” “如果在成人世界依然保持著最珍貴的孩童天性,都能稱之為傻,那只能說明,你是妥協于現實的無趣大人。” 他一連三個有條有理的解釋,把她剛才的無稽之談反駁得無處遁形。 沒想到他會這么維護她,段薇綺有些敗下陣來地說:“我不是說這個。” “那你說的是哪個?”廖清杉鼻尖溢出一絲輕笑,問她,“智商,還是情商?” “論智商,我女朋友名牌大學畢業,師從業界權威,年紀輕輕,版權過百萬,且作品都是現象級。” “論情商,她讓我喜歡上了她,而你沒有。” “還有什么想反駁的嗎?”廖清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不容置喙,“段薇綺,我覺得沒有人比你更傻,你但凡有點眼力見,都不至于在我面前說出對自己這么不利的話。” 段薇綺沒想到對話能發展成現在這個局面,咬了下嘴唇,逞強道:“總有一天你會知道,她不適合你。” 廖清杉聽了,勾起唇角不屑地笑了聲,眼神輕飄飄地掃過去:“她不適合我,那誰適合我?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