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弄巧不成拙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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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詩歌聽了,又笑。 她也怕回答這個。 在自己成為木版年畫傳承人之后,也有不少人過來采訪,有的是為了完成自己作業(yè)的大學生,有的是政.府相關人員,也有的是電視臺編導。 每個人過來,都會問她,做這些事的意義是什么。 那些套話說多了,是真沒意思。 但要說自己真的對這門手藝愛到廢寢忘食,她自己都覺得心虛。 只是命運長河把她推到了這個位子上而已。 暮夏晚風吹過,晃得頭頂?shù)钠咸烟偕成匙黜懀吻迳荚谶@陣動靜里,看出她目光里的故事,知味地說:“要不要我給你個特立獨行的答案,讓你以后不用說套話。” “什么?” “面對傳統(tǒng)文化的保護和傳承,我們應該采取底線思維。” 王詩歌沒聽懂:“底線思維?” “嗯。” “其實,不用去回答保護和傳承這些文化有什么意義。” “你只需要用底線思維去設想一下,如果我們不保護和傳承,那將會有什么后果。” 如果這些沒有了,如果我們真的任憑這些古老文明散落在歷史長河中,如果我們真的任憑這些精湛手藝被鋼鐵森林的磚塊砸死。 那么,當別的國家,因為我們的倏忽和漠視,拿著我們的文化成果,去正大光明地申遺,在本屬于我們的東西上,冠上他們國家的名字。 那個時候,后知后覺的憤怒,才是最無能的情緒。 天色漸晚,廖清杉從椅子上起身,離開前,半開玩笑地說:“對了,這答案得等節(jié)目播出后才可以說,要不然得付版權費。” 王詩歌領會到他的幽默,情不自禁地笑了。 然后,看著他,走出那扇木門。 那一刻,王詩歌想,這就是有溫度有思考的中國少年吧。 他們肩上,擔得起浩浩長河,也擔得起清風日落。 - 從大榕樹離開,廖清杉迎著暮色,一路驅(qū)車回家。 回到住處,剛把車停好,就聽到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來電顯示,眉頭下意識一蹙,然后,嘴唇緊抿著,按下了接通鍵:“喂。” 手機那端的聲音像例行公事般冷漠:“你回國了?” “嗯。” “怎么不說一聲?” “沒必要。” “現(xiàn)在在哪兒?” “我今年二十一了,去哪兒還得時刻跟你報備?” “你!” 等那邊發(fā)飆前,廖清杉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他嘆了口氣,把手機放進口袋,從車上走了下來。 只是腳步,有種說不出的沉重。 為什么? 為什么快樂和難過在心中所占的分量這么不公平。 這一天下來,新知識的獲得,拍攝內(nèi)容的精進,和真實故事的收集,都是那么那么值得快樂的事情。 可是,為什么堆積了這么多的快樂,瞬間就能被一通電話打敗。 廖清杉沉浸在這樣沒有意義的比較里,沉浸了好一會兒。 直到,一道清透明亮的女聲,倏地從身后響起: “阿杉!” 廖清杉尋聲看過去的時候,恰好一陣微風拂過。 那個朝他奔跑而來的人的長發(fā),正好被風吹起。 廖清杉有些木然地站在那兒,看著門口的那個小姑娘蹦跶著朝自己跑來。 在他身邊站定后,廖清杉又看到她抬起眸,眨著大眼睛,看著他問:“以后我就叫你阿杉好不好?這樣就可以和姍姍區(qū)分開來啦!我是不是超級聰明!” 說話時,她唇角邊的梨渦格外明顯,一雙桃花眼盈盈欲動,整個人嬌俏又漂亮。 廖清杉看著,突然就想推翻自己剛才的質(zhì)詢。 快樂和難過在心中所占的分量,好像還是公平的。 原來,堆積的那些不愉快,一個笑容就足以治愈。 他空咽了喉嚨,溫聲喚:“應如是。” “嗯?” “你是不是知道......” 或許是此刻暮色太好。 他話里的后半句,就沒來得及說出來。 此時是風光正好的夏日傍晚,夕陽余暉層層交疊在肥瘦相間的云朵中,暈染出飽和度不同的光影。 她就這樣,馭著暮色,風塵仆仆又面帶微笑地朝你跑來。 然后,用一聲呼喚,讓你身上的冷漠鎧甲,轟然倒塌。 告訴你,其實不必滿身戾氣。 這份到來,就像春日紛飛的柳絮,滿滿漲漲地堵在你心口,軟軟蓬蓬的,格外暖人心窩。 廖清杉看著,不知怎么,就笑出了聲。 剛才那個問題,似乎也沒有了問出口的必要。 也是—— 他眼底的溫柔這么明目張膽。 她也一定知道,自己很可愛。 第14章 本領和本能 沒有我在你身邊,聽歌都不快樂了吧! 所以,還不快點過來稀飯我!!! 看他一直不說話,應如是仰頭問:“我是不是知道什么呀?” 此刻,她身后的黃昏,和他問話時的那片黃昏一樣。 一樣的絢爛至極、美不勝收。 天邊夕陽顯然沒有因為這幾秒鐘的流逝,就匆匆落下山,讓美景錯失良機。 可有些話,一旦錯過了說出口的最好時機,哪怕只是過去了幾秒鐘,就很難再說出口了。 “啊!我知道啦!”看著他落下的溫柔目光,應如是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可愛?” “......”心思就這樣被人拆穿,廖清杉沉默了一瞬,繼而違心地否定,“不是,我是覺得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頻率有點高。” “啊?才有點高嗎?”應如是聽了,音調(diào)一揚,小嘴一撇,眉毛一挑,整個人看起來委屈的不得了,“那看來我追人功夫還沒下到位,我還得繼續(xù)努力,我必須做到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頻率非常高,高到你忽視不了才行。” 廖清杉:“......” 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應如是一點兒都沒覺得失落,跟在他身后,邊走邊問:“阿杉,你為什么一直不找女朋友啊?” 看他沒接話,她又問:“你是不是怕,她們圖你錢啊?” 廖清杉:“?” “不過,你放心,我家庭條件也是很好的哦,我爸爸mama也給我準備了特別豐厚的嫁妝,所以跟我在一起,絕對不會讓你吃虧噠!” 廖清杉:“?” 不是,這位姑娘,你聊得有點遠。 “沒什么事的話,我先進去了。”明顯的送客語。 “你進去干嘛啊,”應如是熱情地邀約道,“你肯定還沒吃晚飯吧,正好我朋友今天來我家吃飯,我外公外婆做了好多好吃的,你也過來吃吧,就多雙筷子的事。” 廖清杉正想說一句不用,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她驚嘆道:“天吶天吶!我怎么忘了,咱倆的定情信物還在我家里面放著呢。” 廖清杉:“?” 定情信物? 情都沒定,哪來的定情信物? 然后,轉(zhuǎn)念一想。 哦。 是那雙筷子。 那天他搭進去的不止一碗面,還有一雙筷子。 廖清杉:“......” “你說我是還給你好,還是自己保留著好啊,要是還給你的話,那你以后還要費勁心思想新的定情信物,太費腦細胞了,要不然就放在我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