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弄巧不成拙 第15節
書迷正在閱讀:求生原始星、你要對我負責、穿書后,病嬌反派太愛我了怎么辦、在職場綜藝一鍵封神、碎玉、不行、肆意熱吻:禁欲老公對我圖謀不軌、重生七零,俏知青帶空間嫁糙漢、穿書成男主他親妹后【八零】、我和宋先生的婚后日常
那么鮮活。 那么容易,讓人感受到,小確幸。 歌聲隨夏日一同往前流淌,不知不覺間,這首歌也在她的合唱中落下了帷幕。 旋律播放完最后一秒,應如是無縫銜接地轉過臉,笑嘻嘻地求表揚:“我唱得是不是很好聽?” 廖清杉:“......” 說不好聽,太違心。 說好聽,他又怕這姑娘以為,自己對她有意思。 于是,只好演技拙劣地折中道:“還行。” “還行?”應如是瞬間就不服氣了,怒目著跟他抬杠,“那你唱一句我聽聽?” 廖清杉喉結滾動了下,說:“......好聽。” “這就對了嘛!我知道你現在還沒喜歡上我,但是該有的夸獎還是要有的哦!”應如是撲閃著兩個大眼睛,一本正經地和他解釋,“人類太需要肯定和鼓勵了,你說是不是?” 廖清杉:“嗯。” 嗯完,一琢磨—— 不對啊。 廖清杉。 你怎么又被拿捏了? - 五分鐘后,車子順利抵達那棵大榕樹下。 天地萬物,皆有性靈。 那棵盤根交錯的老樹,蓊蓊郁郁,就像一位平和寬厚的老人,沉默無聲地,見證了這世間的風風雨雨。 見證著一個文明的隕落,也見證著另一個文明的興起;見證著一些人與時代浪潮的奮勇搏擊,也見證著一些人默默在背后彎腰拾起了那些不應該被時代拋棄的閃光印記。 透過車窗往外面看了許久,廖清杉才收回目光,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喏,”見狀,應如是趁機把手里的那份早餐遞給他,“這是給你帶的早餐。” 廖清杉茫然回眸:“嗯?” “我剛才只說不帶你去吃,又沒說不給你帶吃的。” “......” “你肯定沒吃早飯吧?快拿著吃。” “謝謝,我吃過了。”廖清杉果斷地拒絕了她的好意。 “我早就猜到你吃過了!”我們的小機靈鬼豈會被他的這點雕蟲小技難倒,早有準備地說,“所以,我特地給你買的是涼了也好吃的早餐。” 廖清杉:“?” “這家做的千層餅,真的宇宙第一美味,我跟你說哦,好多餅都是剛出爐的時候趁熱吃好吃,等到放涼了就不好吃了,但這個餅就不一樣了,熱的時候吃是嘎嘣脆,放涼了吃則是又香又勁道,真的,不信你嘗嘗。” 介紹食物的時候,她的目光格外認真,看起來有種天然的嬌憨,讓人莫名心軟,“還有這個粥,放涼之后也特別好喝,我告訴你,夏天喝這個比喝什么冰鎮飲料強多啦,解渴、降溫、又健康。” 看他還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應如是見機行事地換了個策略:“你要是真的不好意思收下,那你就把它當做我蹭你車的車費,我打車過來還得十塊錢呢。” “當然,你要是實在不愿意,晚上再請我吃一頓,也不是不可以。” “當然啦,你要是覺得還不夠,你也可以......” 怕她條件越開越多,廖清杉眼疾手快地接過她手里的早餐,放進了自己包里:“謝了。” 說完,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很快,應如是也跟隨著他的動作,從車上走了下來。 然后,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右膝一抬,雙手握成拳,看著前面的那個背影,氣勢十足地來了句: yes! 咱就是說,狠狠地把他拿捏住了! - 前面那個人絲毫不知自己身后的風景,自顧自地往前走著。 雖然是第一次來,但廖清杉倒是很輕車熟路,往前走了幾米,看到一扇鑲著古銅色門環的木門,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他就快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應如是趕緊從成功者的姿態中抽離了出來,正準備抬腳往里走,就聽到身后傳來了不算大的一聲:“悠悠。” 回頭一看,一個鬢角斑白的老人,穿著一件青綠色薄衫,正步履緩緩地朝她這個方向走來。 看到王覺書,應如是立馬眉開眼笑地迎了上去,嘴甜地叫:“王爺爺!”然后,還自然而然地幫他接過了手中的東西。 “哎喲!”極其疼愛的一聲,“我們悠悠,今天怎么想起過來了?” “我這不是聽我mama說小屋暑期要給學生上課嘛,我就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助的。” “沒事,你詩詩姐在那個什么網......網絡上,找了個人,今天會過來的。哦,對了,說他還是國外哪個大學的高材生,懂得特別多,還有相關經驗。” “這么優秀啊!” “對啊,現在的年輕人,要是都像你們這樣,那這門手藝,就不愁傳承咯。” 應如是聽了,立馬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您說的甚有道理。” 王覺書仰懷笑了聲:“你這姑娘啊,就是嘴甜。” “嘿嘿,過獎過獎,”聊著聊著,應如是突然就開啟了一個新話題,“爺爺,我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啊?” “什么事啊,你盡管說。” “你說我來都來了,可不可以和那個人一起當詩詩姐的助教啊,我正好也趁著這個機會多學習學習。” 王覺書很爽快:“那當然可以了,這多好的事兒啊。” 應如是點頭如搗蒜:“是吧,我覺得也是。” 小計謀得逞! 嘻嘻! - 廖清杉進去之后,和王覺書的女兒,也是木版年畫的傳承人王詩歌大致聊了一下有關課程的事情。 聊完之后,兩個人正準備去教室,就看到應如是朝這邊走了過來。 廖清杉以為她是過來看親人,或者是來蹭課的,于是也沒在意,徑直往教室里走了。 結果,走到一半,那個人就伸手攔在了他面前,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你的同事,應如是。” 廖清杉:“?” 同事? 我怎么不知道我突然有了個同事? 兩個人沉默對視的時候,王詩歌適時走了過來,開口說道:“是悠悠啊,都怪我昨天忘記早點跟你mama說了,那你既然來了,就跟jiejie一起去上課?” 應如是很爽快:“好噠!” 往教室走的路上,王詩歌還跟廖清杉說著應如是的好話:“她可真算個小老師呢,從小就跟著我爸學上色,學東西特別快,腦袋瓜聰明著呢。” 廖清杉附和道:“是挺厲害。” 應如是聽了,擺擺手,謙虛道:“沒有沒有。” 實則心里得意得喲! 很快,三個人到了教室,王詩歌先上去做了個自我介紹,然后就示意廖清杉和應如是上臺。 看廖清杉沒動,應如是還以為他是害羞,于是,便打著頭陣,一點都不怯場地邁上了講臺。 “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你們這期暑假班的助教,應如是。”說完,她眉眼一揚,自然而然地抖了個極有文化的包袱,“是‘料青山見我應如是’的應如是哦。” 然后,又介紹了一下自己與木版年畫相識相知的過程。 說完,換廖清杉上臺。 他也不怯場,但他話沒某人那么多,言簡意賅道:“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廖清杉......” “噗!” 剛介紹完自己的名字,寂靜的課堂上,突然就響起了極為不合時宜的一聲。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應如是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心中彈幕瘋狂飄起—— 什么東西? 他叫啥? 料青山? 料青山見我應如是的料青山? 我的天吶! 我沒有幻聽吧! 我要是沒有幻聽的話,這到底是什么天造地設的緣分啊! 底下學生聽了,更是一臉懵逼:“???” 這倆老師確定不是商量好來逗我們笑的嗎? 看出大家目光里的笑意,廖清杉拿出一只粉筆,轉過身,抬高胳膊,在黑板上行云流水地寫下了三個字:廖清杉。 寫完后,轉身看著臺下,一本正經道:“大家看清楚了,我的名字,是這三個字。” “跟‘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沒有任何關系。” 說完,又補充了句:“跟應如是更沒有關系。” 應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