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對我窺伺已久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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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除了拓展電商業(yè)務外,還投資了房地產(chǎn)等一系列副業(yè)。大約只是試水,江京把手下的分公司全部分給了高層,自己是一點事也沒管。 從電商這一塊大約也能看出高層一個個都是什么貨色了,本來是錢賠了也無傷大雅的,可是工地居然出事了。 先是農(nóng)民工意外死亡拒絕賠償鬧事,工地負責人貪贓,建造材料濫竽充數(shù),一系列事情屢屢爆出,事情雖然鬧得大,但江家根本上還是做金融投資的。可就在江京處理爛攤子的時候,部分高層意外被對家收買,大量資金分批全部砸了。 很多都是提前預謀的,江京還來不及反應,資金鏈全部斷了,流動資金一分都沒有了。 大量江家投資的好的項目資金鏈一斷也全面面臨倒閉危險,銀行貸款也借完了,可是卻還差一大筆。 江家上下一片混亂,丑聞纏身,資金斷裂,合作的公司項目還要賠償,這種情況下,合作伙伴也都作鳥獸散。 唯一還在正常運轉(zhuǎn)的,就只有江戾手里的電商平臺了,可是也正面臨困難。 孟平都著急了,屋漏偏逢連夜雨,江京還被逮捕了就是因為工地的事。 江家?guī)缀跏且獜氐椎古_了,短短十幾天全部完蛋了。 “江哥,到底怎么回事啊,伯父怎么進去了,還能不能出來?!”符斯在電話里都急瘋了。 江戾此時胃穿孔手術(shù)剛結(jié)束,可是這幾天記者都已經(jīng)蹲到他家門口了,他沒有喘息余地,江家現(xiàn)在只能靠他。 “一場局。”江戾簡單地說,“從最開始的工地開始,到后面資金鏈斷裂,都是局。” 很顯然是一場很大的局,事情發(fā)生了只有短短十六天,可是計劃周密,應該是已經(jīng)策劃了很久的。 “江哥,我能不能幫忙,你有需要的跟我說。”符斯語氣很急,“你用不用錢,我盡量跟兄弟多多少少給你湊點!” 江戾苦笑:“能有什么用,江家現(xiàn)在缺幾十個億。” 符斯頓了一下。 “哥,你是不是最近都沒有跟小同學聯(lián)系啊?她……”符斯說一半停下了。 江戾還有點恍惚,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他的確很久沒有跟小姑娘說晚安。 江戾……還能變好嗎? “沒事,我會跟她說的。”江戾揉了揉眼眶,眼睛有點發(fā)酸。 符斯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跟江戾說,云蘇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好,前兩天江家出事的新聞出來了,女孩子又淋了雨,發(fā)燒燒得迷迷糊糊,從樓梯上摔下去。 昨天打電話給他,都要哭了,問他江戾在哪。 “江哥,你是在琴城雨天街吧?”符斯問。 江戾“嗯”了一聲。 他向來也不是心軟的人,可是小同學實在太惹人憐了。 “江哥……”符斯欲言又止,“你是不是打算,就是……” “以后再說吧。”江戾聲音倒是很平靜。 “江家還有翻盤的可能嗎?”符斯抱著最后一點希望問。 江戾笑了一聲:“難啊。” 江京掙扎了幾天只留下查到一半的資料,現(xiàn)在全權(quán)落到了他身上,六天過去,進展緩慢,公司大樓都被查封了。 他現(xiàn)在呆在孟平給他找的出租屋里,泡面和面包度日,房間里燈都是昏黃的。 好在電商那邊幾天后總算全面盤活,雖然收益還不夠看,但好歹是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了。 反目的高層總共有三人,江戾幾乎都已經(jīng)摸清了,可是關(guān)鍵證據(jù)始終找不到事情好像陷入了死局。 江戾掛了電話。 這段日子以來,分手的想法在他腦子里盤旋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他又終究舍不得。 哪怕還有一點點,一點點希望,他都不想跟那個姑娘分手。哪怕結(jié)局幾乎已經(jīng)定下大半,但他自我催眠,總覺得還是能再翻盤,還能再起死回生。 他在痛苦里掙扎。 江戾其實沒有怕這件事,他只是舍不得她,這是他少年時就熱烈到想要過一輩子的姑娘啊。 他定定地看著窗外的夜空,反光的玻璃里他突然看見自己。 渾身上下衣服皺亂,臉色憔悴疲憊,連神色都呆滯了。他怔住,房間里泡面的味道鉆進鼻腔,江戾捏著手機的指尖用力泛白,他心臟抽搐。 江戾,好像是真的要爛。 他有點恍惚。 第22章 偏執(zhí)喜歡你(22) 江戾第二天到底還是給云蘇打了一個電話,到底還是沒舍得一聲不吭給她扔下。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女孩子的聲音傳過來,帶著點細細的、拼命壓抑的、難以察覺的哽咽:“江戾……你,是不是更忙了呀?” 她當然知道江家出了事,她能想象江戾的生活估計現(xiàn)在是一團糟。出事的時候她很急,但又不敢貿(mào)然給他打電話,很怕打擾他。 所以就打算,干脆新年的時候去找他好了。她陪江戾過新年,和他十九歲生日。星星和千紙鶴她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疊好啦。 江戾心軟,“嗯”了一聲:“好忙的。” 所以,不要很生他的氣,他可以哄一哄的。 可是云蘇卻一點也沒生氣,她實在太懂事了,她說:“江戾,你好好加油,我一直等著你的。” 眼淚從江戾眼睛里流出來。 ——這個傻姑娘啊,她到底知不知道江家出了什么事?她到底知不知道江戾現(xiàn)在欠了多少錢? “江戾,我知道最近發(fā)生了一點事,但是你不要著急,你答應我……”云蘇頓了頓,“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她什么都不在乎啊,跟江戾在一起,再苦也就是這一世,別說只是這一世,哪怕這輩子都吃苦,她都不在乎。 只想跟他在一起,想和他經(jīng)歷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哪怕生活以后真的一地雞毛,再痛苦她也愿意的。 江戾聽見這句話是真的繃不住,他手捂住臉,眼淚流下來:“好……” 就算他自私吧,蘇蘇,江戾也不想跟你分手。 除非最后他真的注定要爛在泥里,否則他死都不放手。 電話那邊小姑娘好像一下就高興了,語氣都歡快了一些。 “真的呀?”她滿懷期待。 “嗯。”江戾點頭,對著手機親了一個,“江戾愛你。” 最愛你。 孟平第二天就發(fā)現(xiàn)江戾跟瘋了一樣,比之前還要拼命。 昔日江家肆意的少年人完全拋下尊嚴,他甚至學會了低聲下氣,符斯的錢他到底還是要過來了。 他好像押上一切,到死都要把這個局翻盤。 他去翻監(jiān)控,盯著畫面屏幕日夜不眠;他去找通話記錄,熬得眼睛通紅也舍不得眨;他用身上最后一點買通人,自己卻連泡面都舍不得吃,白水咽饅頭是家常便飯。 直到除夕夜這天,案子依舊進展緩慢。 孟平都在這天回去了,他畢竟要回家過年。江戾坐在桌前,這兩天很忙,他好幾天沒有洗澡,屋子里也是冰冷的,他開著一盞燈,努力地核對資料。 零點鐘聲響起的時候,外面一片歡呼,春節(jié)算是正式到來了。 江戾起身,打開屋子門,到處歡聲笑語,哪怕在他這個小巷子里,春節(jié)的氣息也還是透過破爛的圍墻從四面八方傳過來。 他定定地看著天上的煙花,五顏六色,他就覺得他的姑娘也應該有這樣一場煙花秀。 漂亮的,盛大的,才配得上那么好那么溫柔的她。 就在他傻愣愣發(fā)呆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聲音,細細軟軟,再煙花炮仗里有點難以聽見,,卻很堅定。 “江戾!” 他第一次沒在意,以為自己幻聽。 “江戾!” 這回近了。 他心臟突然漏一拍,一回頭,只見巷子盡頭一個姑娘穿著厚厚的白棉襖,手里還抱著一個大罐子和一個蛋糕,她揚起笑:“江戾!” 這次他聽清楚了,可是人也傻了。 云蘇跑過來,手上提著蛋糕,把一只裝滿星星的罐子遞給他,她笑得比天上的煙花還要燦爛,她說:“江戾,新年快樂,生日快樂啊。” 他眼角發(fā)酸。 小小的出租屋里,少年把少女安置在唯一還算比較干凈的床上,自己忙忙碌碌收拾屋子。 文件、垃圾、衣服全堆在一起,看上去實在太亂。江戾忙著忙著,身后面女孩子突然摟住了他的腰:“江戾,你別忙了,我們過生日好不好?” 細白的小手圍繞住他的腰,江戾驚了一下:“別,我衣服臟了。” 云蘇卻毫不在意:“沒關(guān)系的嘛,我們來吃蛋糕。” 她跟只快樂的小鳥似的,飛奔著就去把蛋糕拿出來,擺好放在江戾面前,插上十九根蠟燭。 她低著頭,拿著打火機,垂眼一根一根點得特別仔細。 燭光映在她小臉上,好久,她說:“江戾,許愿啦。” 少年于是閉上眼睛,聽話地許了一個愿。 他其實早就不相信這個玩意兒了,可是今晚他還想要再相信一次。 ——希望江戾變好,云蘇和江戾,永永遠遠在一起。 吹完蠟燭,云蘇就開始切蛋糕,她很好奇地問:“江戾,你許了什么愿啊?” 江戾說不告訴她,說出來就不靈了。 云蘇哼了一聲:“不說就不說。” 彎腰的時候,云蘇劉海往前面一垂,突然,江戾好像看見她額角有個傷口,他一下按住她:“蘇蘇。” “啊?”云蘇停下動作。 江戾捧住她的小臉,手指扒開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