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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王妃要升級 第309節

    他想要跟那個沒良心的女人在一起一生一世,想要讓她完全相信他,永遠安分的帶在他的身邊,所以,他必須給她做出樣子來,好讓她相信,他有絕對的能力給她想要的一切,給她最缺失的安全感。

    趙恒一路氣喘吁吁地從城樓下跑上來,看見一身深紫色錦服巋然不動的站在城樓正中間的三哥,艱難的吞咽了幾口口水之后,就喘著氣小跑到自家三哥身邊。

    弓著腰,扶著膝蓋,仰起頭看向三哥棱角分明的側臉,道:“三哥我到處找你,你怎么跑到這個地方來了?父皇的儀仗隊已經走出宮門,剛才在送父皇離開的時候,父皇不停地回頭張望,一看就是在找你,三哥,你跟父皇之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為什么要訣定將父皇送去行宮?”

    趙凌神色不動道:“自然是為了父皇的身體,才決定將他送走。”

    “這個狗屁理由你騙別人可以,卻是騙不了我。”趙恒左右張望了一番,跟著往自家三哥身邊湊了湊,壓低了聲音,道:“三哥,外人不知道,難道我們會不清楚嗎?就父皇這身體狀況,能撐上一兩年都算是了不起了,太醫院里的太醫是怎么對我們說的,我至今都記得一清二楚;就算你現在不愿意屈居一人之下,為了名聲面子上好看,你也努力讓自己忍上一兩年不行嗎?瞧瞧你,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將父皇送走,前朝朝堂上,咱們廢了多大的勁兒才將那些老頑固們的聲音壓下來,可是壓下來就代表著沒人說了嗎?根本不是,大家伙只是不敢在明面上說罷了,背后里指不定怎么在戳你的脊梁骨,罵你不孝呢。”

    趙恒難得露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說:“三哥,你素來就是我們兄弟當中最靠譜,行事最穩妥的那一個,怎么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留下了這么大的一個把柄給別人抓?反正,我才不相信你說給他人聽的那套說辭,你實話告訴我,到底跟父皇之間發生了什么?還有老七那個家伙,這段時間也是半死不活,他還給父皇上了奏折,聯合著欽天監的人將自己的婚期都推后了,他找的理由更是可笑,什么為了父皇的身體康健,紅白二事不可驚擾。這一個個不走心的理由,說出去簡直都能貽笑大方,我總是覺得你們有事瞞著我,而且還是大事。”

    聽趙恒絮絮叨叨的說了這么多,趙凌難得扭頭看向站在身邊勸說著他的趙恒,他最小的弟弟,從小就是最不著調的那一個,吃喝嫖賭幾乎是占全了,可是,誰給了他這么大的膽子敢如此胡作非為?還不是父皇給了他膽氣,給了他其他兄弟都沒有的寵愛。

    曾經,他還真被這臭小子表現出來的樣子給蒙混過去,天真的以為他真是個廢物,可在慢慢的接觸中他知道,臭小子太會隱藏自己,之所以將自己偽裝成混世魔王的樣子,完全就是他生存的一種方式。

    瞧他眼下這幅機靈的模樣,趙凌的嘴角勾出淡淡的笑容,以一個兄長的姿態訓斥著他:“你這身體素質真的是越來越差了,你才跑了多遠的路,就能喘成這樣?小的時候你就最喜歡偷jian耍滑,眼下早已成年,也有了封地,立了王府,你也該好好地管束管束自己;喜歡游戲花叢也該收斂一點,小心提早將你的身體透支了,將來有你受苦的時候。”

    趙恒在努力追問三哥近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可沒想到三哥卻是顧左右而言他,根本就不接他的話;三哥越是這樣,他越是覺得可疑。

    趙恒往趙凌的身邊繼續湊了湊,眼神神秘的看向他:“三哥,你就給我說句實話吧,放心,我的這張嘴關鍵時刻還是挺能靠得住,絕對不會亂講出去的。”

    趙凌道:“老九,你上次不是還嚷嚷著說京城里呆膩了,想要回封地了嗎?你何時回去?”

    得!這是直接嫌棄他礙眼了,想要攆他走是不是?

    趙恒悻悻的看向自家防守嚴密的三哥,絲毫不認命,道:“行,三哥,你不愿意告訴我,我也不會再追問了,只是,你沒理由阻止我自己去調查吧;反正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現在每個人做事都瞞著我,靠人不如靠己,我自己去查,我就不信,以我的能力我查不出來。”

    說完,趙恒就氣咻咻的又瞪了幾眼像塊石頭似的軟硬不吃的自家三哥,然后哼哼唧唧的拍了拍手,跟著就頭也不回的朝著城樓下奔。

    看著趙恒氣哼哼的背影,趙凌無奈的笑。

    并非是他不愿意告知趙恒真相,只是關于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這么做也是不想讓趙恒因為這些事而累了心;只是這臭小子好像根本就體會不到他的心意,跟個二愣子似的,繼續不管不顧的往前沖。

    云霄在上城樓找趙凌的時候正好跟氣咻咻下來的趙恒擦身而過,趙恒看了眼云霄,氣更是不打一處出來,三哥他拿他沒辦法,難道三哥身邊養的這個下人,他還沒有辦法嗎?

    于是,趙恒不死心的朝著云霄出手,伸手一攔,就攔住了云霄的去路:“你這是要去找三哥?”

    云霄很清楚眼前的這位祖宗是個什么性情的人,也就不瞞著,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后回答:“屬下有要事向太子殿下稟報。”

    趙恒等的就是關于三哥的要事。

    他雙臂環胸,上下打量著云霄,露出一副賊兮兮笑瞇瞇的樣子:“哦?三哥的要事?那本王能不能聽一聽?”

    云霄是從小就養在趙凌身邊的人,用趙熙的原話就是:三哥是個性情孤傲的人,連身邊養的奴才都是些眼高于頂的家伙。

    所以,面對趙恒想要打探消息的架勢,云霄連猶豫都不曾,直接開口拒絕:“太子有命,屬下要匯報的事必須直接匯報給他,其他人若是想要打探知曉,請那人直接去問他,若是屬下敢透露出半分,就讓屬下提頭來見。”

    “好一個提頭來見!云霄,你小子也敢瞧不起本王是不是?”趙恒真的是徹底要被氣的跳腳了,三哥瞞著他,老七瞞著他,現在連三哥養的奴才都敢瞞著他。

    明明感覺到發生了大事,可是他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這不是在折磨他又是什么?

    面對氣的臉都紅了的趙恒,云霄規規矩矩的低頭再次行禮:“屬下不敢。”

    趙恒手指顫抖的怒指著云霄,“你還有什么不敢?在老子看來,你簡直比三哥還要敢!”

    說完,趙恒就蹬蹬蹬的順著樓梯往下走了幾步,跟著又回頭瞪向云霄,道:“越是要瞞著本王,本王越是要調查出來,本王就不信了這個邪。”

    第五百六十三章 絕不可疏忽大意

    看著放下豪言壯語離開的恒王,云霄神色淡定的眨了眨眼睛,然后跟沒事人一樣走上城樓,來到趙凌的身邊。

    趙凌的嘴角依然勾著淡淡的笑容,看了眼云霄,說:“剛才老九為難你了?”

    云霄實話實說道:“屬下是你的人,就算恒王殿下平常胡鬧了點,但是看在殿下你的面子上,也不會隨便為難屬下。”

    “真的是越來越會說話,云霄,在經過這么多事情之后,本殿下總算是想透了一件自己從未想明白的事,可想聽聽?”

    云霄垂眸答道:“屬下洗耳恭聽。”

    趙凌看著越走越遠的帝王儀仗,道:“本殿下一直以為,只要初心不改,自己就永遠都不會改變,身邊的人也不會改變;但是,直到今日,看著父皇的儀仗隊越走越遠,本殿下才恍然明白,其實有很多東西在悄無聲息中已經發生了太大的變化,只是以前本殿下不愿意去承認,不愿意去直視,所以一直自欺欺人,到最后,蒙騙了自己,還誆騙身邊的人。”

    云霄不知道太子為什么忽然之間發出這樣的感慨,但是他知道,自從經歷了昭和帝的事情之后,尤其是在太子妃離開后,太子殿下似乎很受影響,僅僅短短數日,他已經清楚地察覺到殿下身上的改變。

    這種改變,讓他不安的同時,也有些無所適從;生怕在自己照顧不周的情況下,殿下在自己的眼前發生了什么意外。

    趙凌說完就回頭看了眼云霄,見他眉眼之間心事重重,也不戳破他,繼續說著:“這些年來,本殿下一直都在追隨自己失去的東西,因為小的時候失去了父愛,所以一直覺得那沉重而又幸福的父愛是自己最想要得到的,但是等本殿下得到之后,才發現想象中的才是最美好的,一旦真正觸碰到了,就會發現有些東西早已經是面目全非;但以前不愿意承認,所以不斷地偽裝自己,還逼迫的身邊的人跟著本殿下一起偽裝。父皇應該就是看到了我這一點,所以才會極力的想要扮演好一個父親的角色。可是可笑的是,偽裝的就是偽裝的,永遠都不可能變成真實存在的;所以,當虛假的東西在面臨考驗的時候,才會不堪一擊,一擊即碎。”

    “殿下……”云霄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太子殿下,因為他很清楚,太子有多尊敬自己的父親,只是,昭和帝遠遠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復雜;當太子殿下一旦認識到自己的父親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寬厚,他心里的落差和失望該是有多嚴重。

    趙凌輕輕地笑了幾聲,對云霄說:“你不用擔心我,本殿下都是多大的人了,承受這點打擊的能力還是有的。而且慶幸的是,經過這次打擊,本殿下總算是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該做的又是什么?!”

    “父皇說,為帝為君者該做到斷情絕愛,這樣才能讓自己無堅不摧;本殿下從來都不想讓自己變的無堅不摧,我想活的像個人樣,所以愿意讓自己有脆弱的時候,也愿意讓自己有能讓他人拿捏的把柄;因為本殿下發現,正是因為這弱點,才能讓我真正感受到存在的快樂與幸福。”

    聽太子殿下這么說,云霄雖然聽的有些糊涂,可是心里卻大大的松了口氣;因為他覺得自己聽出來了,太子殿下是在告訴他,他不會走上一條孤獨的王者之路,當初那個陪著太子妃一起在飛羽院里盼著櫻桃樹快點開花結果的殿下很快就會回來。

    “屬下深信,殿下會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也相信這樣的殿下,會比皇上所期望的還要好。”

    聽著云霄的話,趙凌嘴角的笑容又撬了翹,數日過去,他終于在今天能夠安心的綻放出一個笑容,不再是滿腔的怨憤,也不再是滿腹的陰沉,而是能大大方方的看向前方,看向他該走的那條路。

    趙凌道:“怎么樣?還是沒消息嗎?”

    趙凌已經在心里放棄了在京城中的尋找,他相信京畿衛的能力,也相信王府精衛的手段,既然他們都快將京城翻爛了都找不到她,那她一定是已經離開了京城;如今,他之所以還派人在京城里搜尋,不過是因為心里的那點不死心的念頭罷了。

    他安慰著自己,告訴自己說月兒素來頑皮機靈,也許她會反其道而行之,認為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所以就找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躲藏起來,為的就是等京城里的風聲不再那么緊了,再悄悄地溜出京城,畢竟她的身邊還帶著蕭睿淵和春杏,這三個人又是女子又是孩子的,不再完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以月兒的性格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只是,這些安慰性的話只能短暫的安撫他一會兒,等他在耐心的等待之后,得到的卻是一個又一個失望的消息時,他的心早就心力交瘁;如果不是還有最后一點意念支撐著自己,身上的責任阻攔著他,恐怕他早就親自帶人去尋找月兒的下落。

    看著太子臉上明顯的失落表情,云霄卻帶給他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殿下,我們的確是沒有找到關于太子妃的蹤跡,可是,派出去的兄弟發現了一處可疑之處,稟報上來后屬下認為應該跟您商量一下,所以前來匯報。”

    趙凌立刻抬起了沉下來的眉眼,表情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喜色扭頭看向云霄:“可疑之處?什么可疑的地方?”

    看著情緒明顯有些激動地太子殿下,云霄據實匯報道:“屬下記得,當初殿下在交代我們尋找太子妃的下落時,曾對我們說過一句話,就是哪怕是找不到人,也不能放過任何一點可疑奇怪的蛛絲馬跡,正是因為這句話,讓手底下的兄弟們多了幾個心眼。”

    云霄上前一步站在趙凌的身邊,手指向城南的方向,道:“京城城南,居住著大量商賈之家,尋常的百姓人家也喜歡將家安在那里,因為城南的治安相較于城北來說要更安全安靜一些,很適合安分守己的百姓人家居住。精衛們就是在搜尋城南的時候,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城南綠柳巷的一戶楊姓人家,是個做糧食生意的老實人,聽說此人二十幾年前就來到了京城扎根居住,這二十多年來一直安分守己,而且始終都是孤身一人;曾經有上門說親的媒婆想要為他保媒,也被他婉言拒絕,所以私底下有些人就愛嚼他舌根子,說他要么就是個孤星命這輩子都該形單影只,要么就是無法做男人,所以才一輩子不娶妻不生子;可就是這樣一戶人家,這段時間院子里似乎熱鬧了一些。聽他的鄰居說,近段時間楊姓人家的后院中偶爾會傳來女子的嬌笑聲,還有這楊姓男子,明明沒有生病,卻不止一次的跑了藥方去抓藥,抓來的藥物也是亂七八糟,看不出究竟是在治什么病;還聽說此人悄悄托了熟悉的商家買來上等的血燕窩,說是要給自己補身子。這是這燕窩向來都是女人服用,他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個年紀不輕的大男人吃燕窩做什么?!”

    趙凌也聽出了云霄話中講述的古怪,道:“你的意思是,是有女子躲藏在他的后院里,這名女子對他來說還十分特別,能讓他找來燕窩這種珍貴東西補身子?!”

    云霄點頭,道:“是的殿下。殿下請仔細想,如果這名楊姓男子一早就有相好的,那么沒道理近段時間才被鄰居發現蹊蹺之處,這說明住在他后院中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近段時間才來到小院里暫居的。一個打了半輩子光棍的男人,突然之間有女人了,而且這個女人還遮遮掩掩的藏在后院不肯見人,這不奇怪嗎?而更讓屬下奇怪的是,在精衛們聽了這個消息前去查探的時候,殿下你猜怎么著?”

    “難道是沒見到人?”

    云霄神秘一笑,道:“殿下果然聰慧,精衛們的確是沒找到人,而楊姓男子給的解釋是鄰居們可能聽岔了,將野貓的叫聲聽成了女子的笑聲。”

    趙凌鎖著眉心,怎么都不認為這個解釋能夠說得過去。

    “接下來呢?可還繼續派人盯著?或者是發現奇怪的怪異之處?”

    云霄失落的搖了搖頭,回答:“精衛們的確是沒有完全信服男子給的答復,悄悄隱藏在四周盯了那名男子幾天,不知是男子察覺到什么還是真的是清白的,那幾天楊姓男子和他的院子里當真再無其他異樣;所以手底下的兄弟們一商量就又撤走了,屬下也是在聽他們匯報議論的時候覺得這名楊姓男子頗為奇怪,思考了片刻將這個消息說給殿下你來聽。”

    趙凌雙手背在身后,仔細思考著云霄匯報上來的情況;心里攢動的火苗像是被風輕輕吹了似的,漸漸開始越燒越旺。

    雖說不敢完全肯定,但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關于楚星月的其他消息,眼下對他來說,只要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他都不能放過。

    趙凌立刻轉身朝著城樓下走去,云霄快速跟上,追問:“殿下這是要去哪里?”

    趙凌神色嚴肅道:“本殿下要親自去看看那個院子,月兒太聰明了,在她面前,我們絕對不能疏忽大意。”

    第五百六十四章 慢了一步

    與此同時,京城大街上。

    楚星月頭頂紅色蓋頭,頭戴鳳冠、身披嫁衣,當真是一副歡天喜地的新嫁娘模樣,絕色傾城的模樣甭提有多招人喜歡了。

    春杏雖說人單力薄,可是在面對楚星月的事情向來都是十分重視的,在決定今日離開京城的計劃之后,小丫頭每天都似一條緊繃的琴弦似的,生怕楚星月會出現意外;眼下,他們這支‘迎親隊伍’已經來到了京城大街上,只要等到天子的儀仗隊過去,百姓們不再那么擁擠了之后,他們一行人就能妥妥帖帖的出城了。

    只是,越是臨近出城的時間,春杏越是緊張,一雙眼睛睜得圓圓的,緊張的張望著四處,就像一只出來覓食的呆呆小松鼠,明明膽小,卻還強撐著自己,不允許自己在此時有絲毫的懈怠。

    這時,看見坐不住的小姐又開始撩起轎簾子往外看,春杏趕緊走上來阻止,按住轎簾,難得板著語氣教育自家磨人心的小姐:“小姐,你就乖乖的坐在轎中坐好吧,千萬不要再亂動了,萬一這個時候再出現什么岔子,那奴婢可就要哭死了。”

    春杏著實是有些冤枉了楚星月,她此時在轎子里坐不住,并非是頑劣所致,而是轎中空間太小,頭上還頂著蓋頭,壓著鳳冠,自己的脖子都快變的不是自己的了,她還怎么能坐的住?

    楚星月難受的揉了揉脖頸間發硬的位置,有氣無力的問春杏:“還有多久才能離開?”

    春杏踮起腳尖看著長長的隊伍,大致估算了一下時間,道:“一個時辰左右吧,小姐,你在忍忍,我們馬上就要成功了。”

    還要有一個時辰?那不就是還要等兩個小時?

    楚星月頓時覺得眼冒金星,不斷地在心里問候著無雙這個家伙,都怪他想的這個什么餿主意,讓她假扮新娘子?如果再這么煎熬下去,她恐怕不被轎子里悶悶的空氣給憋死,就是要被頭上的鳳冠給壓死了。

    騎在駿馬上的蕭睿淵也十分擔心楚星月,從馬背上下來來到轎子邊,聽著楚星月不高興的在轎子里發出的哼哼聲,問:“jiejie,你怎么樣了?”

    聽到蕭睿淵的聲音,楚星月的眼睛猛地一睜,趕緊開口道:“睿淵,不能想想辦法快點出城嗎?你姐我的脖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聽到楚星月叫苦,蕭睿淵心里也難受,畢竟他很清楚她此時的身體狀況是個什么樣子,千萬不能太累著,才能不會影響胎兒。

    “jiejie,你再等一等,我們很快就要出城了。”

    說著,蕭睿淵就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遞到轎子里,對著轎中的楚星月解釋著:“這里面裝著提神的薄荷油,jiejie若是覺得難受,就稍稍聞一點,只是這味道很沖,我擔心會對寶寶不好,jiejie不要常聞便是,只在自己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拿出來用,知道了嗎?”

    楚星月趕緊接過蕭睿淵遞上來的薄荷油,打開瓶蓋立刻就聞到了一股清新淡雅的薄荷清香,還真別說,這個味道一躥到鼻子里,立刻就讓頭腦發暈的她舒服了許多。

    “放心吧睿淵,我知道謹慎,不會一時大意傷了孩子的。”

    得了楚星月的承諾,蕭睿淵這才放心的離開;眼下他們出城要緊,而他也必須扮演好新郎官的身份,這樣才不會引起守城官兵的懷疑。

    至于楚星月,則是抱著蕭睿淵遞上來的薄荷油狠狠地聞了幾口,這才長長的吐出了心口的郁氣;她知道,孕婦不能觸碰多余刺激的東西,薄荷也算是在其中,只是這薄荷油清香淡雅,向來里面還摻雜了別的香料在里面,所以才不會那么沖鼻子。

    雖說薄荷油能讓她舒服一會兒,但為了腹中的胎兒著想,她也不能聞太久的時間,眼下,她只能不斷地祈求著天子的儀仗隊能夠快點過去,這樣他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出城了。

    就在楚星月煎熬的等著出城的時間時,趙凌已經騎著快馬帶著云霄和精衛們迅速趕到了城南。

    看著云霄口中所提的楊姓男子的小院,趙凌從馬背上一躍而下,他身份尊貴,來時又沒來得及更換衣服,所以當他們一行人出現在這里時,立刻就引來了不少左領右舍的旁觀。

    只是眼下,趙凌沒工夫搭理那些上下打量他的尋常百姓,而是示意云霄上前去叫門。

    云霄領會,趕緊快步來到緊緊閉合的紅色大門前,用手掌啪啪啪的拍著大門,只是,站在門口拍了許久都不見院中傳來動靜,難道是里面的人今天出去做生意了?

    這時,一位住在前院的老鄰居走了出來,看見這么一大幫氣勢逼人的人將老楊家的院子圍住,當場就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趕緊走出來,沖著云霄喊道:“這位官爺,別叫門了。老楊他前兩天說族中的親人在家鄉病逝了,要趕回去奔喪,這個時間他不在,怕是已經回家鄉了。”

    說到這里,那人就又朝著圍著看熱鬧的左鄰右舍喊話,道:“你們今天誰看見老楊把店打開了?”

    其中一個認識老楊的人站出來,道:“老楊的店都關了兩天了,家里的大米吃完了,本還想著去他店里買一點,畢竟左鄰右舍,老楊老實,總是能給我們實惠一些;沒想到去了兩趟都關著門,原來是回家鄉奔喪去了;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聽著鄰居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聲,云霄下意識的就看向站在原地不動的太子殿下,至于趙凌的臉色,則是隨著鄰居們的議論聲越來越難看。